乐晨和雪蝶走出来,正赔笑和马老夫人说话的程师爷忙做手势,令众卫兵撤去布幔。
马老夫人年事已高,是个鬓发如银的老妪,拄着拐杖不怒而威,周围团团伺候她的家仆在她盛怒下,都噤若寒蝉。
“你这个装神弄鬼的泼皮,竟敢辱我家门,看我不打死你!”马老夫人举着拐杖就想来打乐晨,程师爷忙拦住,赔笑道:“老妇人,使不得,使不得!”
乐晨对马老夫人拱拱手:“老太太息怒,想国公在天之灵也必然希望一切事由水落石出,不至宵小逍遥法外。”
“巧言令色!”马老夫人怒气冲冲,但被程师爷软磨硬泡的拦着,一时过不来。
乐晨看了看四周,说道:“程师爷,此事涉及国公隐秘,还请程师爷和老夫人借一步说话。”
程师爷连声说好好,但眼看眼前情形,想令马夫人把众多奴仆驱退绝无可能,便赔笑对马老夫人道:“夫人,借一步说话?”
马老夫人怒瞪着他:“想是要颠倒黑白污蔑国公爷,没得污了我的耳!”
程师爷无奈,只能自己挪步。来到院中角落处乐晨身畔。
“云夫人与人苟合,却被李帅无意中撞破,李帅年事已高,一怒之下,气血攻心,隐疾发作而亡。”乐晨不知道这个世界医学发展如何,但从常理来说,按照其总体科技发展水平,其医学应该对血液及细胞有了浅显的认识,但什么脑溢血之类的病理却是不说也罢。
“什么?你,你这话可不能乱讲!”程师爷大惊失色,捉贼拿赃捉奸拿双,这无凭无据的,若是这样去跟那老太太讲,老太太非跟自己拼命不可,虽然听说老太太不喜欢那些小妾,但却不是那种善妒到不惜损害小妾名节来报复其亡夫及小妾们的妒妇。
“奸夫来往的密道就在床下,程师爷去一看便知。”乐晨说着话,指了指马氏的寝室。
程师爷略一犹豫,便转身一溜小跑进了马氏寝室,而等他回来的时候,脸色却是复杂无比了,远远看了乐晨一眼,他径自走向马老夫人,低声和马老夫人说着什么。
马老夫人勉强屏退了左右,但不多时,便勃然大怒,但在程师爷低语下又慢慢平静,陷入了深思。
随之,她在程师爷搀扶下颤悠悠进了马氏寝室,回来后,眼中已有怒火,但她兀自不动声色的令老管家去请云夫人来,又令一名家仆去请邓记绸缎庄的邓老板来。
在娇滴滴的云氏来到院中后,老太太便令家仆们去院外等候,程师爷带的亲兵,自也同理,院中除了云氏,只留下了老太太、程师爷、乐晨及雪蝶。
“你做的好事!还不跪下!”马老夫人突然的厉喝令乐晨心里都不禁一颤。
本就忐忑不安的云氏立时面如土色,她慢慢跪倒,垂首不语。
“国公爷最为宠爱你,却不想你寡廉鲜耻与人苟合,你这无耻之尤,难道是狼心狗肺!”老太太的龙头拐用力敲击着地砖,好似恨不得照云氏头上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