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能一剑杀了我啊?”乐晨摇摇头,迈步前行,走了几步,回头对绿珠招招手:“走啊,还拿剑对着我?”现在倒成了他走在前面。
“你,你别再胡说八道我就……,我就把剑收起来……”绿珠说到底孩童时上山,以后便在山上专心修炼,见外人的时候都少,又哪里遇到过眼前情形,如果是敌人还好,她一剑斩杀绝不会犹豫。但这位客人,按照大师姐所说又不是敌人,但偏偏他又知道许多自己的秘密,自己更从来没有肩负过这样重大的责任,眼前局面,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几乎快要哭了。
听她话语,乐晨咳嗽一声,突然想起一事:“历代掌门所居的那座三品洞府的叩门牌不会也在你身上吧?那样的话可不行,我还没琢磨明白要不要做你们大师兄呢,你这要带走了,我若想做大师兄了怎么办?”
几座五品洞府的叩门牌都落在了铁掌门手里,自然是那些筑基弟子在外被铁掌门门主龙从云斩杀时硬抢了去,但马峰掌门和龙从云比武只是受伤,郁郁而终前想来留下了这叩门牌。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什么祖训的关系那些马峰掌门郁郁而终后接任掌门的大师兄大师姐们不能把叩门牌带出山门的规矩还是怎么,总之看情形,那三品洞府的叩门牌应该最后落在了湘云手里,铁掌门还没攻上山而是温水煮青蛙,说不定就是担心这叩门牌还有一些传承宝物不知道被湘云藏在哪里,那湘云外柔内刚的性格,只怕最后就是玉石俱焚。
得不到真正云水剑派的道统,便是占了云水山,也是得不偿失。
至于现在山上诸云水剑派弟子已经没有能力操控护山大阵的保护性禁制,只怕却是瞒不住那铁掌门的。
“你,你……我去找大师姐去……”听乐晨的话,绿珠突然就一扁嘴,抹着泪往山上跑。
乐晨呆了呆,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出,愣了下,随即手往虚空中一拉,一条藤蔓便破土而出,将绿珠捆缚了个结结实实。
这藤蔓种子现在进化的,几乎能覆盖数里的范围,也不知道能伸出几百几千条藤蔓。
虽然乐晨感觉得到,这些藤蔓如果是对强横无比能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对手,实则已经帮不上太大的忙,但对付凝气境界的修士,便是几百个怕也能一股脑抓了。
更莫说这凝气一层的绿珠了。
“你,你……”绿珠不知所措间,突然想起来,便想呼哨示警。
几面小旗飞出,立刻便布下了隔音结界。
乐晨又手一伸,说:“虽然我还没拿定主意做不做你们大师兄,但那掌门洞府的叩门牌,还是我来保管比较安全。”
“恶贼!你杀了我吧!”绿珠喊了几声便知道周遭被下了隔音禁制,咬着牙,小脸上满是愤怒的瞪着乐晨。
“啊……”绿珠突然惊呼一声,却是自己身上的叩门牌很突兀的出现在了乐晨手里。
对这绿珠,乐晨自然不能如同对待楼云小队几个人那样搜身,但他现今对空间法则何其敏感?稍一凝神,便感觉到了绿珠身上那灵气波动蕴含小结界的物品,当即凝气成束,牵引到了自己手中。
“恶贼!恶贼!”绿珠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只觉得天塌地陷,大师姐把师尊和众多师兄用性命保护的宝物交给自己,自己,却还没下山就令它落在了恶贼手里,自己真是没用,就是死了,也无颜见九泉下的师傅和师兄师姐们。
她甚至都不知道藤蔓何时放开了自己,只是傻傻的落泪。
“一次失败挫折就这样了,你修的什么仙?”乐晨说这话心里也有点虚,好像自己真是在欺负人,虽说修真界弱肉强食,但自己还真不习惯,所以现在,才搬出点大道理想令自己安心些。
要说自己自也不是想强取豪夺,但现今这叩门牌却是放在自己身边更安全些,虽然手段有点恶劣,但也是为了云水剑派不是?
乐晨正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却见绿珠双手抱膝,痛哭起来。
“哎,你别哭啊……”乐晨无奈的啊,想起自己洗劫楼云小队那彪悍女时,就没这般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