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自不会挤进在她闻起来臭烘烘的人群,她站在人群最外围,不过她个头挺高,踮起脚里面解石的现场能看个大概。
就见那老师傅,拿起毛石里里外外的看了好久,又用聚光手电筒沿着那片绿向里面仔细看,观察好之后,才开动切片机,随着机器嗡鸣,玉石被切去了几个边角,随后老师傅便开始用砂轮打磨,虽然白曼看得不真切,但听旁边人议论也渐渐听出来,王厂长这块毛石买的货真价实,虽然不会大赚,但五千块钱买的玉璞却是物超所值,大概能打磨出价值上万的一对儿饰品。
白曼咬了咬牙,不想再看下去,转身离开。
在一块标价八千元的燥边毛石旁,乐晨正上手摸的时候,见到白曼气鼓鼓的走了过来,就知道王厂长那块原石买的对了路子,笑了笑,没说什么。
谁知道不多大一会儿,王厂长又跟了上来,嘴里冷笑:“这种场合不是谁都能来的,小心把内裤都输了!”
白曼气得脸通红,但和这种粗人斗嘴只会吃亏,何况,本就懒得理他。
可王厂长一路追着,白曼也就不敢把临阵磨枪的那套东西拿出来露怯,咬着红唇,跟在乐晨身边走,加上小婉,三个人也不聊天了,显得气氛很闷,偏偏王厂长跟在后面,不时冒出句指桑骂槐的嘲讽话。
乐晨挨个摸着各个展桌上的石头,怕也摸过上百个了,厅内还没被人买走的毛石快摸遍了,渐渐有些失望起来,不说这些玉石里到底有没有自己想要的灵玉,只怕就是有,看来有石膜相隔,自己也感觉不到吧?
一时有些心灰意冷准备收手,恰好前方展桌有一块外皮特别凸凹不平的石头,风化的厉害,开窗处正是所谓的“散带子”,也就是几抹淡淡的绿。
在厅里转悠了这许久,从那些内行商人选石头的过程以及谈论中,乐晨也大致懂了些赌石方面的知识。
翡翠原石有两种,山料和仔料,山料就是从翡翠矿山里直接开采出来的,这类石头没有风化的外皮,山料大多结构粗糙疏松,质量不怎么好,不属赌石;仔料则是翡翠矿山岩石在风化破碎后滚下山坡,被洪水或河水带入山沟或小河中形成的,表面被风化成一层厚薄不等的外皮,这样,翡翠碎块就变成由外皮包裹的近似圆形或椭圆形的砾石了,这类原石大的几千吨,小的拇指大,为赌石的来源。
面前这块毛石虽然开窗见了绿,但颜色很淡,分布着几条而已,延伸无力,很可能剖开后根本没有成形的玉璞,所以懂行的没人来碰它,倒是有本地赌石店的准备结束后和孔老板砍砍价,拿走去哄外地游客。
乐晨顺手摸了上去,同时也准备结束这尴尬的赌石之旅,到时真金白银从这里某位老板手里买解出来自己合用的玉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