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老店村曾经有个自小习武的小伙子不服气,自己把村子里的貂皮都收了,卖去了省里的毛皮市场,但没多久,这小伙子就被人摸黑给掏了,而且一只手被砸的稀巴烂,几乎成了废人,虽然最后案子破了,犯罪分子蹲了大狱,但人人都知道背后是谁指使的,甚至公安可能也知道,但没有证据便对管四儿没办法。自此以后,更没人敢逆管四儿的意了。
前几天,管四儿派人给沈丽丹传话,想入股麦岛ktv,沈丽丹一口回绝了,这样的人,固然惹不起,但和他牵扯上关系更没什么好处,敬而远之才好。
在去年的时候,管四儿看到这个市场不错,也搞了一家ktv,但他手下实在没什么经营人才,加之就算有他的严令,他手下马仔还是时不时偷偷去他的ktv玩,这样客人就更不敢去了,谁愿意唱歌消遣时总遇到那些左青龙右白虎甩着肩膀子晃悠的混混呢?面对这些混混压力太大,甚至有时身边女伴都被调笑两句,就算没什么实质性损失,心里也怄气不是?
管四儿的ktv今年年初就关了门,据说还赔了点钱,但他可能又舍不得这门生意,这才盯上了红红火火的麦岛ktv。
“我现在没时间。”沈丽丹拒绝的时候心里也有点发虚,要真得罪了管四儿,不说别的,每天他派出几个马仔来歌坊“练歌”,那生意也别做了,可要真应了他,以后这歌坊说不定就被他巧取豪夺去,只能一步步走着来,看看情况再说。
“丹姐,四哥可是很有诚意的,你这样一点面子不给不好吧?来来来,咱们先上车再说。”略胖的马仔叫涛子,他特别得管四儿信任,严打那段时间和管四儿一起蹲过大狱,交情可不一般,管四儿有时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不过现在管四儿生意越来越大,涛子也很知进退,不敢再跟以前一样跟管四儿搂着肩膀称兄道弟了而已。
涛子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情结,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就抓在了沈丽丹莲藕似白嫩的胳膊上,抓的沈丽丹疼得尖叫了一声,“啊……”呼痛的小声音很有点销魂蚀骨的味道,令涛子身后的马仔心里一忽闪,小腹一团热气升起,心说这小尤物,叫床可不知道多爽。
“我不去!你们干什么!救命!”沈丽丹走南闯北见过一些大场面,但眼前的情形可叫她害了怕,拼命想挣脱涛子的铁钳,但又哪里挣得开?
虽然她连声呼救,但本来道路两旁行人就不多,这时就更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愿意惹这个麻烦。
眼见沈丽丹就要被涛子拽上车,着急之际,沈丽丹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南方特区听商业讲座有一堂心理课的内容,那位心理学教授极为有名气,通古博今,本来是讲一些贸易经营面对客户顾客等方面的心理个案,但他那一堂课突然兴起,说起了一个案例,就是遇到危险求救的成功率,如何最大程度的得到救助。
眼睛一瞥间,沈丽丹正好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黑瘦少年骑车过来,好像见到了这里纷争,少年远远绕开想快点骑过去,少年穿着朴素,略显土气的军装绿衣裤,骑得是那种乡下常见的水管车,后座处两边各绑着一个筐,看起来是乡下务农的孩子进城卖瓜果的。
情急之下沈丽丹也来不及多想,立时喊道:“骑水管车的弟弟,帮帮我!快帮帮我!”眼睛,也盯在了那少年身上。
这就涉及一定的心理学了,如果没有目标的乱喊“救命”之类的话,就算有人围观,很多时候,大家也是从众心理,心里都会有些犹豫,说不定等做完心理斗争下了决心,黄瓜菜都凉了。
而有目标的呼救,就会令被呼救方极快下了决断,哦,这是叫我呢,就这么走可是不好,怎么也得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尤其是年青人的话,受社会染缸沾染不深,十有八九这时候都会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