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朗:“喂喂喂,妹妹,给点缓冲好不……”
听见哥哥如此说话,玉瑶变本加厉——嚎啕大哭起来,那眼泪不断线地往下流。那个伤心玉朗看出是真的了。
玉朗:“妹妹乖啊,给哥哥说,出了什么事了,哥哥给你解决就是。”
玉瑶:“哥哥解决不了的……呜呜……”
玉朗:“什么事这么严重?那叔叔婶婶能解决吗?”
玉瑶:“爸爸妈妈更不能解决的……呜呜……他们可能还会骂我的……呜呜……。要是哥哥真心想帮妹妹,还有一点点希望……呜呜……”
窦娥冤【2】
玉朗:“有希望就好,说给哥哥听听。龙腾小说网提供 ”
玉瑶:“哥哥不答应帮我,我是不好说的……呜呜……”
玉朗:“帮,怎么会不帮,妹妹的事哥都不帮,那谁帮啊,说吧说吧……”
玉瑶:“哥哥啊,是这么回事。有个女学员要告学校老师,说老师强jian了她。”玉瑶用纸巾擦掉眼泪,神态立刻恢复如常——转瞬又变得气呼呼的。
玉朗紧张地睁大眼睛:“谁强jian了谁?”
玉瑶:“我的老师强jian了一个女学生。”
“你的老师,那个女学生是谁?”玉朗紧盯着妹妹,心里蹦蹦乱跳。
玉朗:“一个学交谊舞的女学生。”
啊哦……!玉朗松了口气,心道:偶滴个神啊,大阎王会二阎王——人都要给吓死了。这丫头,清明时节吓唬人。
玉朗:“别人的事情,你那么伤心干什么?哦,对了,妹妹,你说帮忙,不会说的这个吧?”
玉瑶:“就是说的这个。”
玉朗:“什么……!妹妹,老师强jian学生,那是犯法的事,是公安检察院法院的事,你拉哥哥瞎掺乎干啥?”
玉瑶:“哥哥,刘老师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玉朗:“哦,是刘老师。”
玉瑶:“刘老师,就是我姐们。”
“嗯……,是哦,那个‘雌……’,你那老师不会做那事。”玉朗也觉得有些蹊跷,“妹妹,你又是怎么知道此事的呢?”
玉瑶:“刘老师给我们几个姐们哭诉的。说他是被栽赃的,说跳进黄河洗不清没什么说的——那水本来就混,说跳进长江也洗不清就冤枉死了。”
玉朗:“什么黄河长江——什么意思?”
玉瑶:“不知道,他就在那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嘟囔男的和女的、女的和女的……冤枉死了……。”
“哦,我懂他那意思。”玉朗道,“妹妹,这事呢你就不要管了,那是管不了的,公安机关会秉公处理的,啊。”
玉朗看到妹妹嘴角又要下撇,忙道:“妹妹,别忙哭……好商量。妹妹,你怎么不相信公安机关,相信你哥哥?”
玉瑶:“刘老师给他公安系统的朋友说过这事,那朋友说他不吃鱼玩鱼弄得一身腥,鱼死了怎么脱得了干系,想来想去也没办法帮他,除非做知法犯法的事,结果最可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玉朗心想:这丫头真是,公安都没办法,你哥又有什么办法。
看着妹妹期盼的眼神,玉朗只好道:“妹妹,这样好不,我先了解下情况,帮得了就帮,帮不了的话,妹妹你就放过你哥好不好?”
玉瑶:“吔……!哥哥万岁!”
玉朗:“喂喂,妹妹,我是说……”
“我知道了你说的什么,哥哥。”玉瑶大声道,又突然放低声音,“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想知道不?”
窦娥冤【3】
“我知道了你说的什么,哥哥。 ”玉瑶大声道,又突然放低声音,“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想知道不?”
玉朗:“想知道。什么秘密?”
玉瑶:“从小到大,凡是哥哥答应妹妹的事‘木’有做不到的。嘻嘻……”
“好你个鬼丫头,将你哥哥的军哦!”玉朗笑道,“问你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玉瑶:“问——我个秘密,有意思,问吧。”
玉朗:“你怎么哭变笑、笑变哭那么收放自如啊?”
玉瑶:“基本功,知道吗,哥哥,电影明星的基本功。”
“哇你个咖喱猫,成变色龙了。”玉朗大笑道。
玉朗知道婶婶从小就鼓励遇到挫折的妹妹哭。婶婶说,哭一哭,烦恼消,笑一笑十年少。妹妹小时候哭,婶婶会说,哟,乖乖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哭吧乖乖,你一哭,不开心的事就会被吓跑;吓不跑就来找妈妈,妈妈同你一起把不开心的事吓跑。妹妹长大了就说,哎呀呀,我女儿遇到烦心事了,哭把,感到舒服些就告诉妈妈什么事把我女儿弄烦了,看妈妈能不能帮你解决啊……。因此,妹妹有不开心就哭——小孩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呢;所以,哭完了,事情也解决了,人也开心了。玉瑶从小到大,烦恼事既来之,则哭之,释放之,解决之,不愉快总是能挥之即去,没有什么忧虑淤积于心,养成了健康活泼开朗的性格。但是妹妹“晴雨”变化如此超快,玉朗也是这才发现。
“妹妹,再问你个秘密,你为什么这么卖力地帮刘老师?”没等玉瑶回答,又道,“算了,不问了,答案哥知道了。”
玉朗不知道刘老师怎么会成为妹妹的姐们。这是因为他不知道,刘思翼本来就喜欢玉瑶的跳舞才能,教得相当上心,而凡是他教得相当上心的学员,他都会时不时约她们到高雅的文艺沙龙茶聊,交流舞蹈技艺,所以才能升格为姐们。
玉朗也不知道妹妹为什么这么卖力的帮刘老师——即使是姐们,未成年人管这种事也未免太出格了。这是因为他不知道,自从刘思翼上次碰到他之后,很快知道了李玉瑶就是他的表妹,也就更加对玉瑶关怀备至、体贴呵护——刘思翼对玉朗有很好的观感,很想结交。
小玉瑶当然很感谢姐们对她的关心——艰苦的训练得到这种照顾是很能让小女孩感动的。
刘思翼爱屋及乌,最终却种豆得瓜,倒是始料未及。
血染的爱【1】
玉朗写了一封信叫妹妹明天带给刘老师,并嘱咐妹妹,不得与任何人谈论这事情。 信的大体内容是:妹妹告诉我,你最近有很不顺心之事,并很想给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作为一个哥哥,一个灰常灰常灰常正常的男人,我对妹妹乐于助人的想法给予了肯定——但妹妹年龄太小、学业繁重,不宜分心。妹妹舞技平地拔高若许,与刘老师的悉心栽培是分不开的。作为她的哥哥,我在此表示感谢。作为一个灰常灰常灰常正常的男人,我觉得,这种感谢应当转化为分担刘老师的烦恼。如果刘老师认为有用得着李玉朗的地方,请告之。作为一个灰常灰常灰常正常的男人,玉朗当尽绵薄之力。
刘思翼接到此信后,大喜过望——不是因为玉瑶告诉他,从小到大,凡是哥哥答应的事,没有办不到的;而是因为“好大一座山”要来帮助他这件事本身——至于玉朗有能力洗清他的强jian案罪名,他并不抱什么希望。
刘思翼当即回了玉朗一封信,大体内容是:正值天塌地崩、柳折花摧、心神俱疲之际,得闻吾兄慨然相助,真是铭感五内,亟盼与吾兄一会,详谈此事经过,也想倾诉一下心中的苦恼。吾兄乃灰常灰常灰常正常的男人,这我是知道的。初次会面即有唐突吾兄之举,希望我兄原谅则个。好在吾兄乃灰常灰常灰常的大男人、大英雄,一定不会就此类事情於心耿耿——给我来信本身就说明了这一点。“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李商隐的《锦瑟》)”。我会独自在内心追寻这份情感。
刘思翼即日约玉朗到沙区汉渝路一间咖啡厅详系叙谈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血染的爱【2】
清明节前一天,有个叫周丹妮的女学员打电话给刘思翼,说希望刘老师能安排第二天给她上舞蹈课——这种节日上课通常由同学提出,因为要另外付费(玉瑶就另外付了费的)。刘思翼当即同意了——节日老师收入要比平常高很多。
第二天,教学开始,随着舞曲两人翩翩起舞,蓝色多瑙河舞——华尔兹、酒醉的探戈——探戈、我的太阳——伦巴……。
其实,对于周丹妮,在技艺上刘老师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的了,不过是要求周丹妮抓住舞曲的神髓,细化自己的舞姿、表现力——这对于业余舞者已没多大必要。
刘思翼也问过周丹妮,你跟我学的时间也很长了,跳得也相当好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学呢?
周丹妮回答说自己总感觉跳得不好呗,而且茶楼生意很顺利,没什么可多操心的,来学舞的时候妈妈可以照管一下的。
周丹妮还曾责怪过刘老师,说刘老师也太见外了,带些妹妹到茶楼玩了两次就再也不肯来了。
刘思翼则回答说,每次来你都不肯收钱,又不是小数目,你老做这赔本生意那咋行——。
由于是跳男角,刘思翼是全副男性打扮——这也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以霍尔登的风采配上青春洋溢的专业舞姿, 刘思翼真是帅气十足、魅力澎湃。
专业舞蹈演员在跳舞时是注重眼神交流的,刘思翼当然也不例外。然而,在以往学习舞蹈的过程中,周丹妮却一直羞羞答答地不敢进行眼神交流。
今天,在激|情四射的舞曲中,在两人娴熟的舞步中,周丹妮却一反常态——灼热的目光直射刘思翼眼睛——也许“热度过高”,刘思翼反而被弄得目光游移。
“刘老师,我可以叫你思翼吗?”周丹妮问道
思翼:“当然可以。”
周丹妮:“思翼,你有小名吗?”
思翼:“呵呵,有的,小时候婆婆爷爷爸爸妈妈都叫我思思;不过,十四岁以后他们就不叫我小名了。”
血染的爱【3】
周丹妮:“思思,真有意思,像女孩的名字。 ”
思翼:“确实是,家里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