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不再脆弱,不再哭泣,
不会相忘, 不会背叛,
学会坚强,学会原谅,
勇敢去爱,勇敢去闯,
拥有一份无悔的青春年华。
那一天, 高考结束了
照毕业照的那天是人来的最齐的一天,大家穿着校服,对着镜头,傻傻一笑, “咔嚓”一声,三年的回忆都浓缩在这张长长的相片上。
照片发下来的时候,烈情指着方歌的笑脸说:“这家伙,和小学的毕业照一比,就个子高了,没怎么变!” 苏爱爱低头去看方歌的脸,大多数男生那时都是拽得要死,照相仰着个头,方歌却对着镜头笑得温温润润,一比之下,好一个和煦少年。 苏爱爱再看看自己的,唉,太忸怩了,怎么那么不上相呢。 突然皓子惨叫一声:“滚,老子怎么照成这样了!”苏爱爱低头一看,皓子的眼睛睁得太大,配上一码齐的小分头,笑得露了牙齿,加上本来就白,活脱脱旧上海的小痞子,哪有一点小公子的风范。 皓子这一声“滚”骂得太嘹亮,他不说还好,一说全班人都瞄了一眼,哈哈的笑起来, 庄南去跑去摸皓子的脑袋,烈情死命拍皓子的背:“许少爷,您老这cos的是谁啊!” 皓子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外貌,气坏了,指着烈情的头像说:“你看看,你这鸟窝头,高度不够,头发来凑!” 烈情的自然卷的确太蓬了,苏爱爱看着烈情露了几颗白牙,笑得童叟无欺的傻样,一下子自己也笑出来了。
后来,苏爱爱回家,把毕业照拿给妈妈看,苏妈妈一看就说:“啊,你们班男生这两个最好看!” 手一指,赫然是方歌和许远皓并肩站着……
苏爱爱晚上的时候,坐在地板上,偷偷的再翻出照片来, 细细的看过方歌的脸庞,找出尺子来,她站第一排左边,他站第三排中间,那时候,他们的距离是5.62厘米……
我们都曾那样抱怨过,衣服太难看了,笑得太僵了,站得太不好了,靠得太近了……但每每到了想念的季节,都会偷偷的翻出来看一看,看看青涩的自己,看看那些花儿,看看,某一个人的微笑……
烈情自从拿了毕业照就不来学校了, 她说:“兄弟姐妹们,我不来了,省得刺激你们!高考的最后一天,老娘我买好鲜花,在考场外面迎接你们!”
考前复习的某日晚上, 苏妈妈喊:“爱爱,过来接电话!”加了句:“是男生打的!”
苏爱爱想来没多少男生会打过来,以为是庄南问习题答案,“喂”了声,懒散的应了。
对面“喂”了声,顿了下,传来清越的男音:“我是方歌!”
这是方歌第一次打电话过来,苏爱爱心突然梗了一下,立即狂跳起来,过了会,稳了声音:“恩,怎么了?”她很想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还是忍住了。他说:“没什么,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方歌声音不轻不重, 一如他人安静而平和。
苏爱爱靠着墙,手指绕着电话绳:“还成,你呢?复习得这么样了?”
方歌说:“还可以,一直在家,也没出去过。” 他讲这些话的时候,苏爱爱居然能想象到他的模样,秀气的眉角一定轻轻的翘,弯起软软的唇线。
苏爱爱微笑起来,说:“考完就好了!”
方歌轻声“恩”了下,说:“考完就都好了!” 一会,又飞快的问:“对了,石头什么时候走,你知道吗?”
苏爱爱愣了下,说:“没问她,但记得好像是七月。” 那边一下子没有声音,苏爱爱这里也没有声音了,心跳得震得耳鼓疼。
方歌的声音又恢复清越,说:“苏爱爱,加油!”
他念“爱爱”的时候,有糯糯的音调,苏爱爱觉得话筒一下子热得烫着耳朵,她点头,说:“恩,加油!”
方歌说:“那考场见,拜拜。”
苏爱爱答:“好,拜拜。”
“呯”的挂了话筒,苏妈妈边在房间看电视边大声问了句:“是谁啊?”
苏爱爱使劲拧拧滚烫的耳朵,娇声说:“妈,你什么都管!”匆匆跑回房间。
然后,高考就是一瞬间的事。
考场里笔尖的“嗒嗒”声,风扇的“呼呼”声,窗外的绿叶, 门外的父母……结束铃一响,一切都变成了过去,一切又都刚刚开始。
从考场出来的时候,苏爱爱不知道有什么感觉,脸有点呆滞,心里没预期的那种畅快,复习时自己安慰自己的很多很多的计划都忘记了。
人流慢慢的往楼下挤,她眯起眼,抬头去看教学楼,绿叶摇摆,窗户亮得反射出光来。
苏爱爱傻笑起来,还记得,她在回家的路上,有个考生说过:“我考完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窗砸了!” 可是,窗户到目前为止,一块没碎。
赵经典站在教学楼前,依然顶着他的大肚子,笑得一脸猥琐。 班上的男生经常说:“考完试,找个麻袋一捂,把赵经典打一顿!”可是,赵经典还是好好的站那里,挥挥手说:“回家好好休息!”
是皓子的声音,大声喊了句:“她出来了!”
大白t恤一下子扑过来,烈情轰轰烈烈的大嗓门就在耳边:“爱爱,解放了你!”
爱爱被撞得有些趔趄,被人抓了膀子稳住,一侧头是方歌的微笑,皓子站在那里龇牙咧嘴的笑。
烈情放开爱爱,掏出相机来,说:“来来,照相,我还等着拿这个做桌面呢!”
赵经典踱过来,接过相机,挑着酷似蜡笔小新的浓眉毛说:“小姑娘,小伙子们,笑一个!”
大家一下子就被他逗乐了。
夏至的风吹过六月的校园,梧桐树绿色的波涛在头顶荡漾, 皓子巴着方歌的肩,装模作样的瞪大眼睛。 方歌的手握着资料,规矩的放在腿前,白色衬衣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 弯了柔软的唇角,大眼倒映了一片暖阳。苏爱爱站在方歌旁边,露出细碎的小米牙,笑弯了眼,比出“v”字的手势,身子微微的前倾。 石烈情快猴在她的身上了,一手捏着苏爱爱的脸,一手又横过去想揪方歌的耳朵, 一头的卷毛,一排牙齿笑的噌亮,活脱脱一个假小子。嘻嘻哈哈, 四个孩子的青春一下子就压缩在这张薄纸里……
尔后,那张照片被苏爱爱压了膜,放进卡套的里层,反面朝上放着,只有她知道那下面是怎样的一个画面。
那也是,她和方歌,历史上最近的距离……
七月的一个晚上,烈情打电话给爱爱,说:“后天,我就要走了。”
爱爱转过身去翻日历,突然发现原来日子过得那么快,她不知道说什么,说注意安全吗?问行李有没有收拾好吗? 这都不是她会和烈情说的, 她想了很久,问:“要告诉方歌”顿了顿,加上“和皓子他们吗?”
烈情那边好半天没有声音,过了会,才说:“还是不要了,省得烦,我就和你说一声!到时就不打给你了!”
爱爱“恩”了一声, 底下说了什么都不打记得了,再回 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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