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少英,见他神色忽而忧愁,忽而恍惚,忽而悲伤。天山四燕均瞧在眼中,稍刻之后,孟依仙收起手帕,起身道:“张公子,你的脉搏真是奇特,倒比常人慢了许多,却绵长不弱,真是前所未闻”张少英知自己体质,也不懂这些,倒并不如何惊奇。只是说道:“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孟依仙道:“如此体质自是难得,若公子好好珍惜,他日定能造就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张少英心中微颤,只觉这话倒似林梦怡所言一般。四女见张少英神色黯然,心中虽疑问重重,却也不便就此发问。此时但听屋外有人喊道:“掌门人到”
说时,只见数个男女弟子拥簇着一位身着黑衣长袄的贵妇进得房中来,正是玄天派掌门人楚云。四女盈盈一揖,神态甚是恭敬。众人让开道,张少英瞧着楚云慈祥慈祥的面孔,心想自己躺在床上可是无礼之极了。正寻思间,楚云已近床前。张少英从未见过这般大人物,心中不觉颇为紧张。楚云似是瞧出张少英的不切,说道:“少侠有伤在身,这礼数自可不必了。”楚云的声音慈祥又温和,倒让张少英紧张稍懈。他并未做过如何大事,楚云这一声少侠已极是客气。只因张少英体异常人,玄天派自欲将张少英引入山门。只听楚云续道:“少侠便在此好好养伤,再过数日便是元宵佳节,只盼少侠能迁就于此,好些放松一下。”张少英见楚云如此客气,心头一暖,连声道谢救命之恩。楚云笑谦虚几句,向孟依仙问道:“这伤势可好些了”孟依仙点头道:“已痊愈十之七八了,再过数日便可下地。”楚云点头向瘦马一众说道:“孩子,如今他已没事了,大家可不能再行傻事了。”楚云接待众人,让大家有饭吃,众人对楚云极是敬畏,便学着天山四燕行女子揖礼。
这男女揖礼是大有不同的。玄天派的礼数虽严,却与世俗不同。玄天派中有许多西北羌族之人,是以礼数较为居中。一众弟子见到长辈,只行揖礼,便是见掌门人也是如此。四女见众人以这女子之礼道谢,不由抿嘴娇笑。瘦马等人倒是不以为然,张少英却已是脸红透了耳根。楚云再客套了几句,便退了出去。孟依仙嘱咐张少英不可乱动撕裂伤口,又交代于芳按时去取药,四女也一齐退了出去。果果这时终于爬上床来,他知张少英有伤,径自翻到里处,摸着张少英的脸庞,轻声问道:“大哥哥,你好些了麽”张少英突心头一热,久未见大家,经果果这童声一酥,心头的苦楚与激动顿涌上心头,不觉间竟流下泪来。果果一见他哭了,忙用衣袖去帮张少英擦拭。张少英强忍着哭声,向瘦马问道:“你们在这还习惯吗”瘦马点头道:“有吃有穿,倒也没人欺负咱们,老大,香儿走了吗”张少英点点头,仰面看着纱帐,泪水不可抑制。果果一言不发的为张少英擦拭,张少英怜爱的向果果笑了笑。果果顿时大为欢喜,坐在那儿盯着张少英的眼睛,似是等着他再哭。
瘦马头脑并不及大头聪明,心中有何疑问均是不吐不快。早听得玄天派弟子传闻,张少英与国公府公子的姬妾有染,得罪了国公府,这时见到张少英直欲问个清楚。张少英沉呤片刻,知这些江湖琐事大家知道的越少越好,但也不愿过多隐瞒大家。他说道:“我们离开不久,香儿便走了。我只好将她埋了,待了些日子这才出来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