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权与势越大,那么这个人身上的弱点就越多,在乎的东西也就越多。
贪婪是人的本性,得到了一件好的东西,就会立马视之如草芥,贪婪的**让他想要下一件更加珍贵的东西。
这样的人,想要将他拉下马,简直易如反掌。
最近这段时间正好逢上市长换届大选举,那杨辉最近一直在频繁积极地参与各种公益事业,无非就是想为自己添一笔声誉,让自己在大众的心目中的呼声更高,好让他在选举市长上有更多的机会。
他也知道民心是最重要的,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就是个草包,连最起码得识人观物都不懂。
杨辉这边是容易,但温勇军这一边就有点棘手了。
温瑜海嗤笑,不管再怎么说,他好歹还是温家人,他还得称他一声叔叔。
不过,那杨立兴既然敢惹了他的宝贝,就要有勇气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杨立兴的手好了吗,如果没好,就让他就这么过一辈子吧。”他淡淡的出声,仿佛他说的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
姜兴修点头,回答,“是。”
让杨立兴的手永远残废,姜兴修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反正是他活该。
就在姜兴修想问他还有什么吩咐时,温瑜海自己就说了,“约个时间,我明天想要跟武景天吃个饭。”
然后就径自断了线。
而电话这头的姜兴修眉头却在突突地跳了起来,那武景天跟杨辉一样,同样在政府里工作。
不过不同的是那武景天是从外市调过来的,本人的声誉虽然好,但毕竟在b市的时间尚短,还没有扎稳根基,工作上的成就以及在民众之间的呼声还远远不及杨辉。
如今温瑜海想约他,是想成为武景天身后的人,推波助澜,将他推上市长之位,从而挤掉杨辉。
这样的结果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在姜兴修的大脑里炸开,得罪了杨辉,相当于得罪了温勇军。
思量一番的结果,竟然是为了安澜,哪怕是得罪同是温家人的温勇军也在所不惜。
姜兴修的脑子转的快,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地生出不安来。
温瑜海将宁安澜看的这般重要,若是有一天是宁安澜让温瑜海失望了,那情况,那后果要有多严重?
……
这边的安澜以最迅速的动作将自己洗了个遍,一想到刚刚自己身上的某些地方被那个杨立兴碰过之后,胃里不觉涌上一股恶心,就用毛巾不断地擦着那些被碰过的地方,直到皮肤上红了一大片,安澜才决定放过。
想着温瑜海还在房间里,她就立马加快了速度,换好衣服。
然,等她出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安澜一下子慌了起来,小舅他明明答应自己不会走的!
怎么她一出来,人就不见了?
安澜的第一反应便是跑到窗户边,看庭院里他的车是否还在。
目光在触及到那辆黑色的车后,安澜的心稍稍安定了。
小舅现在一定还在家里。
抱着这个想法,安澜便出了房间,一转身,就看到那抹颀长挺拔的身姿斜靠在窗户边,指尖的红点一闪一烁着,伴随着袅袅上升的烟雾。
他斜背对着自己,月光洒进来,投在他的脸上,盈盈月光,煞是好看。
那一刻,脚底仿佛被强力胶给黏住了,动不了,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朦胧的烟雾中是他若隐若现的侧脸,他猛抽一口,烟蒂燃到了尽头,指头微微一动,一截烟灰落了地,白色的烟雾从他嘴里喷薄而出。
恰巧凉风拂过,烟味和烟雾吹进了她的鼻腔里,向来对烟避而远之的她,竟会觉得这烟味出奇的好闻。
温瑜海一口接着一口抽烟,抽的厉害,一根接着一根,不一会儿地上已经积聚了不少的烟头。
看着他紧绷的侧脸,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烦躁与浓重的神色,果然,他还在因为酒吧的事情生气吗?
酒吧那件事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她实则也没想到会在那里遇见他。
幸好是遇见了他,不然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小舅!”她上前,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未燃尽的烟,扔在地上。
那句你为什么要抽烟的话在舌尖上打了几转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他抽烟无非就是生气了。而安澜认识温瑜海这么多年,他从来都不抽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