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正是因为幸运值一向不高,大七才会变锦鲤,想来个“缺什么补什么”吗……
目测没啥效果。
姿势由坐变躺,佛系青年懒洋洋地陷进柔软的沙发里,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在脑海中浮现,尤其是拾取大七以后的——因为他真的很不明白小七归来这个操作啊。
当小孩有什么好的?只是想和他同时行动吗?可这样又算什么目的。
百思不得其解。
或者说答案太多太复杂,反而想不通了。
等下。
发现了一个先前忽略的细节。
安以源意念闪动,手心多了个玉龙挂饰。
这正是他第一次去市集时买的宝贝,当时这挂饰在他手上发出宝光,昭示不凡,可实际用法却至今不知。
在单菲事件开始时,了解到这个可能和红孩儿有关系的安以源下意识地对这挂饰采取了放置play,一直没管没研究,将忽略进行到底……他可没忘记,把红孩儿的话告诉钟落时,对方认为这说的是夺舍。
夺舍吗……
正常情况下,自己的身体好好的,没人会去夺舍。
安以源不觉得大七会做这个。
他把玩着手心的古玉,发现这挂饰的确如他想起来的那般,又漂亮了些。
更为剔透,雕刻其上的龙愈发栩栩如生,连每一片鳞片,都能够看得清晰。
造成这种变化的原因嘛——
景樊来了。
排除其他,这是唯一的变量。
这个提示很深奥:为什么景樊的出现会导致挂饰的变化?
如果说景樊和惊帆真的是兄弟,玉龙挂饰是两人都有的配置,单菲捡到的是惊帆遗失的,这个就是景樊丢的?
推论似乎没毛病。
相比大七,景樊给安以源的感觉更好相处,大概是对方修剑的关系吧,说话直来直去,即使编个谎话也很艰难,表情和语气可谓错漏百出。
令人联想到古代的剑客。
然而正因为这样的作风,景樊连手机都没有,属于走了就联系不上只能祈祷有缘再见的类型……忘了交换传讯玉符,真是相当失策。
试着朝古玉中灌溉灵力,除了让玉龙发光之外没有别的异像,又折腾了会儿,比如用火苗烧之类的依然没反应,安以源收起沙发准备离开,便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深夜,郊外,废弃仓库。
这个时间和地点的组合对应的多半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安以源施展障眼法,朝仓库门口走去,和抬着大木箱的三个男人擦肩而过。
咦?
安以源又走回来。
木箱里,有灵气逸出。
……居然是一尊佛。
看着三个男人将箱子打开,把佛像抱出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跪在佛像前祈祷着什么,黑眼圈深重,脸上的表情又是激动又是惶恐,仿佛法x功练习者,安以源开启手机录像功能拍了三分钟,把简短的视频发给钟落,说了下大概情况,御剑回家。
四小在阳台做必修课,隔壁阳台的小李想起昨晚没见到这景象,很想问为什么缺了,可直到熄灯,依然没看到安以源出现在阳台。
不管怎么说,今早景樊除掉了正追着他的蛇妖。
小七来这里应该不是要自己的命的,起码近期内不是。
安以源理顺了思路,进入梦乡。
翌日。
小七咬着笔头,切实地感受到落差。
安以源的态度很疏离,尽管在物质上没有亏待,但那种陌生的感觉,和以往完全不同。
因为知道自己有亲人吗?
小七想了又想,实在不擅长猜猜猜,干脆挂在饲主手臂,问道:“阿爸,你不喜欢小七了吗?”
安以源:“没有啊。”
小七:“可是你变了!”
安以源:“…………”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明知道这个小七恢复了记忆要假装不知道……这么高难度的演技要求,简直是在为难我胖虎。
深刻地了解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么诚实,安以源心一横,决定稍微试探一下,沉吟道:“怎么说呢,总觉得你像大七。”
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