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宇故意将那个日字写得比其他几个字略小些,而且字体扁平化,看着不像日字,倒像个曰字,写完后,王思宇意犹未尽,握着毛笔想了想,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伸手取来廖景卿那幅字,盯着上面那个窥字,提笔蘸了墨汁,将窥字的丨穴字头轻轻点上一大滴墨。
盯着这两幅字嘿嘿地坏笑了半晌,王思宇才轻轻叹了口气,把毛笔轻轻插.进笔筒里,转身走了出去。
吃晚饭的时候,王思宇开始觉得一阵阵地犯困,但他强打精神坚持下来,等到晚饭完毕,廖景卿开始收拾桌子,而瑶瑶则牵着王思宇的衣角,非要和他玩捉迷藏的游戏,王思宇被小家伙缠得没办法,只好按她的要求,把脸贴在墙面上,双手抱着头,闭上眼睛等待,过了一会,瑶瑶便喊了声,“开始。”
王思宇笑了笑,直接走进月亮门,从书房的门后把小家伙揪出来,这时就觉得有些坚持不住,打了个哈欠道:“小乖乖,舅舅找到你啦,咱们不玩这个游戏了,去看电视吧。”
瑶瑶却把头摇成波浪鼓,极不满意地撅着嘴巴,奶声奶气地哀求道:“再来一次嘛,舅舅,舅舅,你可不可以晚点找到我嘛。”
王思宇见她撒娇的样子,极讨人喜欢,心下顿时一软,便微笑着点点头,打着哈欠坐回沙发,过了一会,瑶瑶便又喊了开始,这次找起来倒颇为费劲,除了廖景卿的房间他不便进入外,其他几个能藏人的地方,王思宇几乎找遍了,却都没有发现这小家伙的身影。
他正站在月亮门边挠头时,忽地听到身后传来微不可闻的一声轻笑,王思宇忙转过身来,却见身前的青藤屏风有些歪斜,似乎被挪了位置,离墙面远了几分,以瑶瑶的身材,恰巧可以蹲着从底下钻过去。
王思宇笑了笑,便把屏风移开,信手推开屏风后面那扇房门,果然,瑶瑶在门后发出啊的一声尖叫,便飞快地跑到屋子里的一张单人床上,王思宇从后面追了过去,一把抱住她,拿手在她腋下咯吱起来,瑶瑶则一边躲闪,一边用手捏住王思宇的鼻子,扭来扭去。
两人在床.上戏耍了一会,瑶瑶被他咯吱得小脸涨红,笑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便飞快地跳到地上,冲着王思宇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古灵精怪的鬼脸,便转身逃了出去。
王思宇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扭头向四周望去,只见这间屋子不大,是个小插间,从格局上看,其实是一间大房间在中间打了隔断,里面那间是瑶瑶的卧室,外边这间应该是廖长青以前的卧室,因为墙上挂满了他的照片,有单人照,还有和廖景卿一家人的合影,当然,也有和周媛的合影。
后壁的正中央还挂着一幅用红布罩住的大相框,想来是廖长青的遗像,王思宇倒没有感到犯忌讳,毕竟他们两人长得太相似了,以至于他都有种照镜子的感觉,再胆小的人,也不会怕自己。
他伸手在墙上摘下一幅白色相框,相框里装着一张廖长青和周媛、廖景卿的合影,三人都赤着脚站在雾隐湖边的沙滩上,笑得极为开心,尤其是周媛,挽着廖长青的胳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站在另一侧的廖景卿,则显得恬静而优雅。
王思宇的目光从两位美女的身上移开,最后望着站在两人中间的廖长青身上,如同看着另外一个自己,盯着那充满笑意的眼睛,如同被催眠了一般,不知不觉中,无边的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在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后,王思宇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廖景卿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见王思宇睡得正香,不想惊动他,便关门走了出去,见瑶瑶正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廖景卿便转身进了书房,打开壁灯,拉开雕花椅子坐下,看着书案上的那两幅字,蹙起眉头,脸上悄悄浮起一抹红晕,微微带出些许羞赧、恼怒的神情。
她早已发现王思宇在暗中观察自己的,那种灼热的目光,想不察觉都难,但廖景卿并不以为意,毕竟在她看来,绝大多数男人在注视自己的时候,都是那种目光,但她不希望王思宇有进一步的举动,所以才借这个窥字来敲打王思宇,提醒他,自己已经有所察觉,一定要注意把握尺度,假如做出太出格的举动,反而不美。
但王思宇的回答实在是让她看不太懂,如果那是个日字,就是王思宇在表明,他对自己的确有非分之想,而滴在丨穴字头上的那滴墨,更是直接点明了意图,日字若与丨穴字关联起来,实在是下流无比,但如果那写的是个曰字,则又是一种解答,那意思是在说,他会墨守陈规,不越雷池半步。
抬起一根葱郁食指,放在唇边,盯着上面的字冥思半晌,廖景卿还是猜不出答案,王思宇到底是想日还是想曰,这个答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轻轻地吐了口气,摇摇头,将书案上的两幅字卷起来,踮起脚尖,将它们放到书架的最上面,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羞惭惭地关灯走了出去。
回到客厅时,发现瑶瑶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廖景卿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直觉心乱如麻,便关掉电视,再次走到王思宇的房间门口,推开门向里望去,见王思宇睡得很死,她站在门边向屋里张望,迟疑了一会,便悄悄地走过去。
廖景卿来到床边,从王思宇的手中拿起那幅相框,静静地看了几分钟,那张绝美的俏脸上拂过一丝伤感之意,她轻轻叹了口气,便将相框重新挂在墙上,随后低下头来,凝视着王思宇有些疲惫的脸孔,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复杂的目光。
她帮王思宇脱了鞋子,把王思宇的双腿小心地放到床尾,盖好被子,便静静地蹲在地上,握着王思宇的手,默默地凝视着他那张平静安详的面孔,嘴唇微动,悄声道:“长青,都是我的错,是姐姐对不起你”
过了许久,她才抬手抹了抹眼角泛起泪花,站起身子,走到墙边,轻轻关上壁灯,缓缓地退了出去,随手把房门带上。
洗过澡后,吹干湿漉漉的秀发,廖景卿便穿着粉红色的睡衣,抱起躺在沙发上熟睡的瑶瑶,返回自己的卧室,将瑶瑶放在床上,再次走到门边,迟疑了下,还是伸手将卧室的房门反锁上,转身上了床,拉上被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便侧过身子,在黑暗中,望着瑶瑶那张恬静的睡脸,手指在床单上轻轻划动,脸上露出一丝烦恼之色,不知过了多久,才颤动着睫毛,进入梦乡。
第九章 日记
王思宇是在凌晨两点多钟醒来的,他觉得头疼欲裂,喉咙里也胀痛难忍,竟似卡到了鱼刺一般难受,咽口唾沫都觉得异常吃力,而身体更是虚弱到了极点,四肢软绵绵的,竟使不出半点的力气来,动作稍稍大了点,就一个劲地冒虚汗。
王思宇知道身体出状况了,估计是过年这些天心火太旺,再加上没白没黑地玩了三天两夜的游戏,熬得太厉害,身体的抵抗力降到了极点,居然得了重感冒了,但他倒没太当回事,王思宇的体制其实还是很强的,从小到大都没得过几场病,有个小疼小热的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裹着棉被坐在床头,呆了五六分钟的功夫,王思宇只觉得口干舌燥,就慢吞吞地挪到床边,轻飘飘地下了地,站稳后,只觉得头重脚轻,脑袋里昏昏沉沉的,那感觉倒有几分像喝醉了酒一般。
王思宇缓缓地走到墙壁,双手在墙上乱摸了半天,才打开壁灯,扶着墙壁推门走了出去,费了半天的劲,走算走到客厅里,伸手打开灯,走到茶几边上,拿杯子接了水,喝完之后,感觉心里稍微好受些,只是额头上还烧得厉害。
怕吵醒廖景卿母女,王思宇小心翼翼地翻了两个抽屉,没有找到感冒药,叹了口气,便转身往回走,只走了三五步,忽地想起什么,便停下脚来,心里怦怦地乱跳起来,呼吸也有些紊乱,身上的虚汗呼呼地往外冒,全身上下已经湿透了,但他浑然未觉,只是怔怔地望着廖景卿卧室的房门,皱了一会眉头,便悄悄转过身子,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无声无息地挪到门边,王思宇抹了一把脸上的虚汗,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气息却开始变得粗重起来,手里摸着门把手,他的心里既兴奋又忐忑不安,还带着些许的内疚与自责,纠结了半晌,恶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星子,他便缓缓转动门把手,轻轻向里一推,然而,房门没开。
他仍不甘心,便用肩膀靠在门上,用力向里推了推,实木门却依然纹丝不动,王思宇转身靠在门上,喘息了半晌,不禁哑然失笑,以自己现在这种虚弱状态,即便成功闯进廖姐姐的闺房,恐怕也干不成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再次回到床上,王思宇便觉得身上湿.漉漉的,仿佛刚刚从水里爬出来的一般,他索性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下,叠好后放在床尾,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拉着被角,将身子蜷成一团,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时间,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脸上也涨得通红。
这样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晌,王思宇便只在脑子里去想廖景卿,那一颦一笑,皆在眼前浮荡,这法子果然有效,没过多久,他终于合上双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足够漫长,中间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最清晰的一个,就是王思宇和廖景卿在吃饭,王思宇心怀鬼胎,在饭桌上一个劲地向廖景卿敬酒,打算把她灌多了,趁机干点禽兽不如的事情,可廖景卿却只是窃窃地笑,举着杯子非但不喝,反而笑吟吟地来敬他。
王思宇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成,把自己灌多了,也能装醉把她xx了,于是他就开始喝,左一碗右一碗的,不知喝了有多少,但就是没有醉意,急得他出了一身大汗,最后实在没法,他索性把碗一丢,就去抱廖景卿,打算挑明了硬推,可他刚站起身子后,就觉得全身发软,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过了许久,王思宇慢悠悠地醒来,只觉得身上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
此时耳边传来廖景卿低低的声音,“胡大夫,真是太麻烦你了,大过年的,还累你跑来一趟。”
这时一个青年女人咳嗽两声道:“没什么的,廖小姐不用客气,他现在已经开始退烧了,回头再打几针就好,只是我这几天要出门,来不了,你就按我教你的手法,把这几瓶点滴挂完,他肯定能好。”
廖景卿幽幽地叹了口气,轻声道:“真是没想到,昨天还生龙活虎的呢,一下子就病得这么严重,真是病来如山倒,怪吓人的。”
那女大夫笑了笑,解释道:“其实一到节假日,最容易得病的,因为平时精神绷得太紧,冷不防松弛下来,身体机能都会紊乱的,你不要太担心,只要按时吃药打针,我估计他最迟后天就能好利索,不会耽误上班。”
两人聊了一会,廖景卿便送那大夫出门,王思宇听到脚步声远去,便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躺在床上,头顶挂着吊瓶,而塑料管子的这一端,正缠在自己的手腕上,这让他不禁大感意外,没想到居然会病成这样,居然要输液,自己的身子骨以前也没这么矫情啊,他转过头来,恰巧瞥到那张挂着红布的相框,心里陡然一惊,不禁暗自敲鼓道:“不会是中邪了吧,那厮见自己对姐姐有不轨之心,特意来整治自己。”
这么一想,王思宇就有些毛骨悚然,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脊背上冒凉风,他轻轻移动下身子,转过头来,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王思宇知道,这是廖景卿回来了,他赶忙把眼睛闭上,再次装睡。
不大一会,廖景卿便来到床前,坐在王思宇的身边,拿着热腾腾的毛巾在王思宇的脸上擦了几下,她的动作极为小心,生怕将王思宇弄醒,过了一会,廖景卿便把毛巾放在旁边,抬起王思宇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拿手指在王思宇的额头轻轻地按了起来,从脑门一直按到头顶,动作轻柔舒缓,极有韵律感。
王思宇也不敢一动不敢动,只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那张绝美的面容,以及那峰峦叠嶂的胸部,一时间如坠梦中,舒服到了极点,感受着枕在头下那只柔软的玉腿,鼻端嗅着那缕沁人心脾的幽香,不知不觉中,眼皮沉沉的,他便再次忽忽悠悠地睡了过去,这一觉,倒是睡得格外香甜。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王思宇仔细听了听,又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四下里打量一番,确认屋子里没有人后,这才睁开眼睛,见头顶的吊瓶已经取下了,但他依旧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人发觉他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坏了好事。
说实话,王思宇以前是不知道生病会有这许多好处,不然他早就病入膏肓了,这次既然来了机会,王思宇是不打算错过的,起码要让廖景卿多服侍自己几天,这种飞来艳福,那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得到的。
只是躺在床上太过无聊,床单上又湿漉漉的,难受得要命,他赶忙翻身坐起,四下里去找自己的衣物,但他在床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衣服,倒从床底的硬木板上,找到一本黑皮本子,打开后,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信手翻了几页,倒像是廖长青写的日记。
王思宇一直都对廖长青很好奇,这时恰巧无聊,便躺在被窝里翻看起来,看了约莫十几分钟的功夫,门外传来一阵腾腾的跑步声,听声音应该是瑶瑶,王思宇赶忙把黑皮笔记本藏在被窝里,假装熟睡,不大一会,一只小手就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瑶瑶嘴里嘟囔着:“舅舅,舅舅,快起来陪我玩啊。”
王思宇没有吭声,任凭小家伙淘气,过了一会,瑶瑶玩得兴起,竟一把掀开被子,随后嘴里发出哇的一声尖叫,转身跑了出去,王思宇赶忙把被子盖好,侧耳倾听,几分钟后,见没人过来,他才又翻了个身,慢慢地看了起来。
这本日记的前半部分,写得琐碎凌乱,王思宇也就看得有些漫不经心,可到了中间几页时,他忽地愣住了,赶忙翻过身来,趴在床上,聚精会神地仔细读去,直到两个小时后,他才叹了口气,把日记重新放回原位,闭着眼睛回味着那些令自己镇静的内容。
原来廖家姐弟并没有血缘关系,她们只是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两人关系极好,就如同姐弟一般,后来,在廖长青八岁那年,一位姓廖的单身老太收养了他,但他舍不得姐姐,便哭着闹着不吃饭,那老人被他吵得没办法,便在几周之后,将廖景卿也接了过来,自此之后,姐弟两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老人去世后,她们更是相依为命,彼此扶持,比寻常的亲生姐弟,还要亲上几分。
但廖景卿没有想到的是,在成年之后,廖长青竟然暗恋上了这位姐姐,总是拿别的女孩子和她比较,越是比较,就越觉得,只有姐姐才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自此之后,他便陷入无边的苦恼之中。
但廖景卿在大学毕业后,便谈了男朋友,这让廖长青十分难过,一直把感情深埋在心底,从此,性格也变得孤僻起来,就如同一块沉默的岩石,很少与人交往,总是把自己关在封闭的世界里,只有在和廖景卿在一起时,他才能发出会心的微笑。
廖景卿结婚的那天,廖长青的心情糟糕之极,他借故没有参加婚礼,而是在外面喝了些酒,而当天晚上,他在华大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救了被流氓调戏的周媛,自此之后,心存感激的周媛也开始对这位沉默寡言的校友关注起来,而当时身处痛苦之中的廖长青,也很快地和周媛熟络起来,两人开始交往,并且确立了恋爱关系。
当然,廖长青最喜欢的人,其实还是自己这位姐姐,廖景卿的地位,在他心目中,其实是无可替代的,只是,他希望姐姐能一直幸福下去,而把自己的情感压抑在心底,他打算永远地保守住这个秘密。
但是,在廖景卿怀孕时,情况开始改变了,她的丈夫事业渐渐有了声色,便开始花心起来,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极少回家,这让廖长青极为不满,因此找到那人,打了他一顿,没想到事情越搞越糟,两人发生过几次大的冲突,自此后,那人便更加变本加厉,直接在外面买了房子,竟搬出去住了。
廖长青此后也陷入两难之中,一方面,他最喜欢的是姐姐,另一方面,他又不忍心伤害单纯美丽的周媛,所以心里很是痛苦,无处倾诉,便把这种感受写在日记里。
而到瑶瑶出生后,一天廖长青喝醉了酒,借着酒醉,冲进浴室,抱着正在洗澡的廖景卿表白,廖景卿全无心理准备,在惊慌失措之下,便打了弟弟一个耳光,这个耳光将廖长青打醒,他便跑出了廖家,直到毕业后,才回来住过几次,但姐弟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裂痕,廖景卿开始对他提防起来,这让廖长青很是伤心,但却无可奈何。
王思宇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苦笑着摇摇头,到现在,他才明白,廖长青为何会选择服从校方的分配,去那么偏僻的地方,更加清楚,为什么他总是嫌周媛很吵,原来,他只是把周媛作为廖景卿的替代品。
转过身子,盯着墙上廖长青与周媛的一张.合影,望着周媛那如花笑脸,王思宇叹了口气,把目光移向旁边一脸严肃的廖长青,轻声道:“石头啊石头,你知不知道,你虽然离开了,却制造了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山”
第十章 同床
廖长青日记的内容多少有些让人难以相信,但王思宇却不以为意,毕竟这世上,许多人的人生经历都可以写成一部跌宕起伏的小说,其中不乏匪夷所思之处,更何况假如王思宇本人不出去说,又有几个人知道他的来历即便最亲近的人也不会料到,自己其实是打入劳动人民内部的太子党吧。
胡思乱想了许久,王思宇的烟瘾竟犯了,心里有些慌慌的,嘴巴里更是能淡出个鸟来,他从床上坐起来,小心翼翼地下了地,打算去拿烟,可没想到脚下虚浮,竟站在床边晃了晃,险些跌倒,王思宇这才知道,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这种虚弱状态,恐怕还得持续几天,不过好在有千娇百媚的廖姐姐在身边相伴,这场感冒还是很值得感谢的。
王思宇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缓缓走到几步外的书桌旁,从上面的烟盒里抽出几根烟来,拿着打火机返回床边,重新钻进被窝里,夹上一根烟,点着后慢悠悠地吸了起来,一根烟吸完,就觉得头晕晕的,很快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到了晚上,迷迷糊糊中,王思宇正拎着被角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时,忽地听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