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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7 部分(2 / 2)

第六百二十六章 … 皇孙的错位抚养,武皇后撂包袱


大帝尽管高兴,但是,当看到李弘和李贤分别抱着一后进来,他还是忽然觉得一阵不对劲。这太子妃流产的事最初瞒着他,但后来他还是知道了,自然很是发了一通脾气;至于李贤家里那个怀孕的阿箩,他倒是记得,可那不是还只有六个月么?


这疑窦一起便不可收拾,看到两个儿子上前行礼,他便指着李弘抱着的那个襁褓问道:“弘儿,这是你的儿子?”


“回禀父皇,这是七弟刚得的儿子。”


七弟?李显?李治这时候更觉得莫名其妙了,这李显如果有了儿子,怎么也应该亲自抱进宫来给自个看看,这和李弘有什么关系?既然想不通,他只能暂时把这个问题丢开,把目光转向了李贤:“贤儿,你抱的是你和阿萝的儿子?”


我倒希望是!李贤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此时此刻惟有笑嘻嘻地解释说:“父皇,这阿萝如今还挺着大肚子,您想要抱孙儿至少得再等三四个月。这是太子五哥的长子,几乎和七弟的长子一起出生的。”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饶是李大帝平素精明,这个时候也被折腾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禁求助于身旁的妻子。作为始作俑者,武后却面露微笑,云淡风轻地解释说:“陛下,这显儿说起来也糊涂,自己的孺人怀孕竟是丝毫不知,直到生孩子的时候才开始手忙脚乱。这孩子命苦。生下来就没了母亲,显儿又明显不待见他,我寻思太子妃先前丧儿之痛,不如放在她那里抚养。”


这个说法让李治微微颔首,但紧跟着便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弘儿这儿子是怎么回事?”


此时,武后地面色便y沉了下来:“那是我处置明徽的时候一时不察,没料想她腹中已经有了胎儿。原本由太子妃抚养最为妥当,但明徽曾经害得太子妃流产,此子留在东宫多有不妥。”


武后说不妥当,李大帝转念一想。也就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毕竟,那时候听说自己嫡系血脉的骨r就那么没有了,他简直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只不过,看到李弘那无比尴尬和难受的表情,他的心登时又软化了下来。


“这毕竟是弘儿的长子,难道准备养在别处?”


“陛下也该知道,弘儿和贤儿往日兄弟最最要好,若是把他寄养在贤儿家中,可不正好?贺兰、申若和许嫣都没有儿女,得了他必定会善加抚养。就是贤儿也一定会好好教导他,岂不是既解开了太子妃的心结,又可调教出一个好皇孙。两全其美?”


李治已经被武后这番说辞说得心中大动――李弘的儿子李贤抚养,李显的儿子李弘抚养,剩下一个李显根本就不想要儿子,这确实是正正好好皆大欢喜。再者,这种事情也是有一定先例的,并不需要改动宗谱。最重要地是,有李贤抚养那个母亲有罪的孩子。绝不至于让他的孙子养成什么偏激的性格,这对于孩子成长是绝对有好处的。


礼曰:君子抱孙不抱子。


反正不管怎么换都是他的孙子,他有什么好不满意的?于是,李大帝重重点头认可了这换子协议:“好,就依媚娘的意思!”


此话一出,李弘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比起事先最担心的那一点,这结局怎么都还令人可以接受。最重要的是,他也不至于担心杨纹因生出什么芥蒂。至于李贤则高兴得很,一来不必担心自己地宝贝儿女拿出去当交换品。二来他终于有东西可以转移家中三位娇妻的视线了。


既然两个孙子就在眼前,李治不免要琢磨一下起名字的工作。然而。他在那里冥思苦想。其他人却并不在意,尤其是武后――孙子虽然不是她生地。但只要她希望,名字还是可以随便改,这初次起名的权力就交给丈夫好了。


前前后后五次生产,武后对于粉嘟嘟的可爱小婴儿已经有了相当的免疫力,因此看到两个儿子人坐在那边,眼睛却都瞧看着侍女手中的襁褓,不免暗叹两人没出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响起了一阵喧哗,紧跟着,一个小小的人影便如同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父皇,母后!”李令月上气不接下气地叫了一声,立刻扑向了那边两个抱着孩子地侍女,紧跟着就高兴地欢呼了起来,“我有侄儿了,以后我是姑姑了!”


看到李令月这么欢呼雀跃,李贤立刻没好气地打击了她的积极性:“你不是先头就有一个侄女,早就是姑姑了!”


“那怎么一样!”李令月头也不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小侄女太乖了,一点都不好玩!有了这两个侄儿,我将来就可以指挥他们去打架…


话一出口,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赶紧捂住嘴转过身来,瞧见自己的父皇还在那里绞尽脑汁地想名字――因为某人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而母后则是在那里嗔怒地望着自己,她顿时觉得心里发虚,赶紧垂头束手作小淑女状。


无论是武后还是李贤,都不会被她这么一点小伎俩给骗倒。只不过武后没心思在这时候教训女儿,李贤却不管这一套,笑吟吟地招了招手。李令月左顾右盼却找不到能够拒绝的理由,一想到李贤整人的方法,只得乖乖上前,撒娇地叫了一声六哥。


“小丫头,看到侄儿就忘记了我和你五哥!”


李贤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小脑瓜,便把人转交给了旁边的李弘。果然不出所料,他这位五哥远远比他唠叨,一逮到人就是一通教科书似的教训,无非是说公主的仪态规矩等等需要遵守注意的事项,显露出一个被荼毒多年地前任乖宝宝形象。他只看见李令月的额头直冒青筋,却在旁边袖手旁观――谁让你小丫头进来地时候压根没朝我瞧一眼!


看到这情形,武后不禁莞尔,四下一瞥却瞧见李旭轮正躲在角落里悄悄看着这边,心中顿时一突。话说回来,等过了新春,这个儿子就会改成新地名字李旦。按理说母亲都宠爱幺儿,奈何李治身体太不好,她需要c手的事情太多,久而久之反倒是比较有用地李贤和她相处机会最多,唯一的女儿李令月更比较显眼,这个小儿子就不免有些冷落了。


“旭轮,鬼鬼返母墒裁矗还不快过来?”


武后这威严中带着温柔的声音一出,包括李大帝在内,所有人不禁朝一个方向望去,全都看到了李旭轮的小脑袋。这时候,李贤连忙起身大步走上前去,竟是笑嘻嘻地一把将幼弟抱起,竟是连连打了好几个,引来了其他人的一阵惊呼。等到他把人抱回来的时候,少不得招来老爹老妈几句不痛不痒的训斥,而李旭轮却兴奋得满面通红。


李显不太注意父母兄弟的重视,但李旭轮却在乎,只是他的至尊父母实在太忙了。于是,他几乎本能地拽着李贤的手没有放开,整个人还在体会着刚刚腾云驾雾一般的感受。


看来小家伙确实是孤寂太久了!李贤想到自己至少还给李令月找了上官婉儿和阿韦两个伴读,却一向没怎么注意这个最小的弟弟,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很有些不称职。


这话还没来得及说,他就觉得脑袋上被人拍了一巴掌,抬头一瞧方才发现是武后,赶紧作洗耳恭听状。然而,他却没料到武后压根不理会他,而是忽然抓起了李旭轮的手,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又把那只手塞进了他的手里。


“旭轮,母后如今太忙,也顾不上你,你也年长了,除了跟王傅学习之外,也应该学习一些政事和武艺。虽说这武艺上头的师傅好寻,不过我看着那些都不合适,你还是到贤儿那边历练历练。不论是李敬业程伯虎还是薛丁山,武艺都是第一流,就是你六哥当你的师傅也足够了。至于机敏练达,这朝中上下更是没人越过他去……”


不是吧,真当他是小学教师不成!李贤正准备找个借口回绝,谁知道刚刚还在老老实实听李弘教训的李令月一下子窜了过来,拽住武后衣襟使劲求恳道:“母后,我也要和八哥一起!婉儿和阿韦还常常和我念叨,说是六哥答应给她们当师傅却不作数!母后,我答应你一定循规蹈矩,你就答应我吧!”


武后压根没有给李贤反对的余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事实上,这一双儿女都住在她的含凉殿,往日没事的时候倒没什么,如今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时辰人劈成两半使,她哪里还有工夫顾得上儿女?这其他人都信不过,于是,神通广大的李贤便成了首选。


终于,李大帝为一双皇孙找到了两个还算不错的名字。李弘的长子被赐名李嘉,放在雍王第抚养;李显的儿子被赐名李德,放在东宫抚养。然而,当李贤垂头丧气抱着孩子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还顺带跟了两个……不,是四个跟p虫。


除了李旭轮和李令月之外,就连阿韦和上官婉儿居然也到他家里蹭吃蹭住。用武后的一句话,那就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在太子夫妇状况都不好的情况下,李贤自然得承担作为次子的责任。


当消息传到上官家和韦家的时候,上官仪差点没被一口茶呛死,至于韦玄贞则是为女儿的运势之强而大笑了三声。


第六百二十七章 … 黎明前的曙光


孙降生普天同庆,但并不意味着某些人的境遇会有所中,作为大逆主犯的越王李贞,在天牢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过了。武后是眦必报的人,而李贤也不是善主,这一点他早就心中有数,所以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尤其是当穷凶极恶的狱卒将他搬进了一间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时,他甚至已经做好了一杯毒酒的准备。


可是,圣旨上除了说剥夺王爵,儿孙一同贬为庶民等等之外,并没有涉及对他的具体处罚,什么流放幽闭之类的言辞一律没有。


之后,就再没有人来理他。一日三顿粗砺难以下口的饭食之外都是从铁窗下头送进来,并没有一个人影,更不曾有只言片语。在苦苦熬了三天之后,李贞终于忘记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到此时不死之后只怕是死都死不成,便开始咬咬牙绝食。


于是,当李大帝破天荒地再次出席麟德殿大宴的那一天,曾经的大唐越王,以绝食饿死这样一种方式离开了人世。而他的死讯,足足又过了三天方才抵达天听。对于这样一个妄图谋夺自己皇位的兄长,李治再次表现出了一定限度的宽容,毕竟,他这个皇帝一向标榜以孝治理天下,人死了也就算了,便下令葬以国公礼,准子孙亲朋吊祭。


李贞在长安城原本就没有多少亲朋好友,如今成立了大逆犯人。这丧事即便不从简,也没有多少人敢登门吊祭。因此,白幡飘飘银装素裹之下,竟是只有他原本地一些姬妾,就连儿子都远在千里之遥来不及赶来——就是因为他们这个雄心勃勃的父亲,他们失去了王爵,日后怎么过日子还成问题。


在灵堂摆开的第二日,一驾马车停在了越王第门前。冷冷清清的门上只有两个门子,一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人都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那个消瘦憔悴面带戚容的人,竟然是……竟然是纪王李慎!


要知道。这纪王李慎可谓是被自家主子害得最凄惨的一个,不但差点连累得吃了官司,而且还罚俸两年受了申斥,差点连王爵都给贬了。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牵连下,这位主儿居然还能上门吊祭?


一时间,两个门子是惶惑难加,上去迎候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正在他们慌乱之际,忽然又传来了一阵车轱辘声,这抬头一望竟又是一辆华丽地马车,而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更是让他们呆若木j。倘若说纪王李慎是因为一丁点兄弟之情方才前来吊祭。那这一位上门干什么,来示威么?


李贤望着那边几张目瞪口呆的脸,再看看面露茫然的纪王李慎。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生平最恨假惺惺装腔作势地卖好,所以今天原本是打死也不肯来——想必越王李贞如果活着,看到他也绝对会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一块r来。


然而,君有命臣不敢辞,这皇帝老子既然都发号施令了,他就是不想走也只能走这一趟显示老爹的仁孝。


“十叔果然是重情重义。”


要是此刻听到这句话的是别人,那必定不是勃然大怒就是恼恨不已。但李贤面前的人是纪王李慎,这一位的表现便坦然得多。只见李慎轻轻叹了一口气,摇头感慨道:“我素来知道八哥大志,却没想到他会把脑筋动在这种地方,何其可惜也!”


见两个门子躲得远远的,李贤便也没管什么长幼辈分,轻轻拉了一把李慎的袖子就往里头走。仅仅这么一会儿功夫,围观地人就已经站了不少,他可不高兴给人家当猴子般地耍看。这并肩进了里头。他方才发现负责治丧的官员基本上不见踪影,一群仆役更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在这种情势下。原本就不想多呆的李贤更不愿意多留。匆匆在灵堂祭拜,表达了自己那位皇帝老子地宽弘大量之后。他便准备溜之大吉,谁知才出了灵堂却被李慎一把拉住。


“六郎可否帮我一个忙?”


李贤心中一突,随即转过身来问道:“十叔有话但请直说。”


“我原本准备正月起程回去,现在遇到这种事,恐怕是走不成了,而且只怕是又要迁徙封地。我原本对于这些就是无可无不可的,如果实在不行,我只想在长安或洛阳寻个安静地方好好养老,姊姊对此也赞成,你能否帮个忙,看看陛下意思如何?”


对于这样一个要求,李贤沉思片刻便爽快地答应帮忙说项。这一出门,他方才想起素节日前好似逃命一般地逃出了长安,仿佛生怕因为这件事情有所牵连。和李慎比起来,那一位实在是有些不识时务——率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就算回到封地,是死是活


皇帝老子一道圣旨而已。


这一面感慨一面上了马车,他忽然想到,现如今他老妈亲生四个儿子,李弘当着太子,他这个雍王也不用去外地上任,李显这个英王也决不会愿意离开长安,至于李旭轮这个年纪小小的更不可能去安北都护府当什么大都护。长安日子好过,但也仅仅是对某些人而言的!


带着这样的体悟,他回到大明宫蓬莱殿向皇帝老子汇报了经过,并说起了遇到纪王李慎,以及对方的请托。整个过程中间,他就只见自个的老爹一直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奇特地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仿佛是生平头一次看见他这个儿子似的。


“纪王无罪,之所以罚他不过是因为民间和朝堂常常传颂纪越之名,他不得不跟着吃一点苦头而已。他的忧虑大可不必,等正月之后就让他原地赴任好了!”


李治疲惫地叹了一声,忽然朝李贤招了招手。虽说心中疑惑,但李贤还是上前了几步,在李治面前三步许停了下来。然而,他却没料到老爹忽然轻舒猿臂,竟是一把将他拉了过去,那准确程度非同小可,一点都不像一个只能看见少许物事的半失明人士。


看见那漆黑的瞳仁,他猛地一下子警醒了过来,说话也不禁有些结巴:“父皇……你……你的眼睛……”


“嗯,差不多已经能看见东西了。”


李贤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道,这皇帝老子退位的事情已经忙得整个礼部恨不得人人多长一只手,现如今李治忽然眼睛复明,岂不是意味着一切白忙?话虽如此,他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高兴,连忙福至心灵地说了一通恭贺的话。


“朕即位这么多年,原本就也已经累了,不管这眼睛如何,传位地事情势在必行。”李治自然看清楚了李贤刚刚一闪而逝的那一丝惶惑,便索性解释了清楚。但这事情不在重点,他有心想针对那天李贞地话问一个明白,可一想到这种事情问了还不如不问,最后只得随便吩咐了两句,关照李贤不要将他复明地事情传扬出去,就把儿子打发走了。


可李大帝不说清楚,李贤这个当儿子的出了蓬莱殿却不得不琢磨。这失明之后又复明虽说难得,可听秦鹤鸣那几个太医说,老爹地风眩并没有什么好转,也就是说,那双眼睛能否保得住还得看运气和保养。只不过,这事情他老妈知道么?


站在门口愣了老半天,他最后还是决定回去再说。这刚刚从蓬莱殿出来就去紫宸殿,这看着也太打眼了。而就是这么一念之差,他潇潇洒洒离开大明宫的过程,让某个一直目送着他离开大明宫的人全都瞧在了眼里,随即又转到了大唐天皇大帝陛下的耳中。


某人是高兴了,但另外一群人却高兴不起来。尤其是正在政事堂等着李贤这位中书令的上官仪,在得知李贤又跑回了家之后,恨得使劲砸了桌子——对于宝贝孙女的遭遇,他已经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因此不免把火气撒到了常常溜号的李贤头上。


“老上官,你砸桌子有用么?”郝处俊冷眼旁观,这时候免不了哼了一声,“我看是制度问题,对于雍王缺乏有效的……那个什么监督机制,所以他才会这么为所欲为。”


虽说郝处俊的那四个词异常新鲜,但还是引起了政事堂内其他人的共鸣,人人都在那里点头。正在他们准备下一轮讨论的时候,外头忽然有小吏满面喜色地冲了进来:“各位相公,刘相公从辽东回来了!”


刘仁轨回来了!


听闻这个消息,政事堂六人联席会议暂时宣告终止,以上官仪为首纷纷来到外头迎接这位劳苦功高的宰相——自从李绩和李贤西归,刘仁轨一个人从高句丽视察到百济再到新罗,可谓是充分行使了自己作为安抚大使的职权。所以,看到这个白胡子白发的老人,就是政敌也不免在心里佩服老头子的老当益壮。


“正则回来怎么也不早些通知,至少也该派人在城门口迎接的!”


上官仪说的客气,刘仁轨却笑而不答,而是倏忽间转过了一个话题:“我这一路上听说长安城大事频发,便一路日夜兼程地赶回来。陛下那两位皇孙究竟是怎么回事?越王谋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被刺身亡的明崇俨和失踪的郭行真……”


见刘老头一回来就唠叨个没完,裴炎和刘祎之不禁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老刘头回来的影响。这正月里就要传位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端。


第六百二十八章 … 最漫长的腊月和正旦


唐是一个开放的朝代。


虽说不至于像隋炀帝那样,对外国人士显露出败家子一般的大方,但是,总的来说,欣欣向荣的大唐对于外邦人还是欢迎的。东西市上往来着无数胡商,长安城内驻留了无数外国使节。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正式的大使馆之类的建筑。


如果远方使节得到了本国国王的批准,身上也有钱,而且也确实能找得到留下的借口,那么只要没有作j犯科,留在长安城转悠个一年半载绝对不是难事。当然,这年头的使节同样也是间谍埋伏的机构之一,虽说混不进将作监或是军器署之类的部门,但小小打听一下情报还是可能的。在腊月里,这种外国人更是达到了一个空前的数量。


而新年交接伊始,最大的新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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