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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2 / 2)

“跟我知道的不一样,不算。”


“你的是不是这个,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好呀,你骗我。再罚一杯。”


他二话没说,又是一杯下肚。我酒量不大,靠大量饮水稀释酒的浓度才没醉,可水喝多了有点内急。我起身去洗手间。


等我回到座位上后,他对我说:“咱们一起干一杯。”


“我不能再喝了。”


“就这最后半杯。我全喝了,你随意。”


见他这么说,我还没法不喝,就又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后,一口喝光了杯中酒。我心里想的还是刚才的游戏,怎么就难不倒他呢?把还钱的事忘了一干二净。


结完账,他问我:“你要不要去房间休息一下?”


我面红耳赤,不敢开车回家,可也不想去他房间。


见我摇头,他又说:“我出去看个人,要很晚才回来。”说完,他把钥匙递给我。


我没伸手接钥匙。他把钥匙放在餐桌上,说:“你走的时候,把钥匙交给前台。”


他走后,服务员过来收拾餐桌。我这才拿起钥匙上楼。进房间后,我打开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播连续剧。我坐到沙发上看,可越看越犯困。实在坚持不住了,我跌跌撞撞地走到床前,哪知倒下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我已睡在被子里,身上一丝不挂。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了。见房间没别人,我穿好衣服,跳下床,冲向厕所。厕所门关着。我猛地推开它,厕所里也没人。他准是躲起来了。他简直就是条披着人皮的狼。我拿上皮包,气冲冲地离开了饭店。


金狱 第三部分(3)


到家后,我嚎啕大哭。我怎么就这么傻?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男人为什么都这么好色?我为什么会喝那么多的酒?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当时我并没喝醉,可怎么就睡得这么沉?难道谢大多趁我上厕所时在我酒里下药了?我跟大江这一辈子的情缘,怕要毁在他亲弟弟手里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发誓要让这该死的谢大多付出代价。


第二天一早,常瑞龙打来电话。他说大江昨晚急诊住院了。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我目瞪口呆。常瑞龙喊了半天的“喂”才把我喊回来。问清是哪家医院后,我就开车去了,哪知刚进医院大门,就撞上常瑞龙了。


“小陆,你怎么来了?快跟我上车。”常瑞龙一边说,一边拉我往外走。


“他怎么样了?”


“他家里的人都在。你现在上去,不是要谢行长的命吗?”他压低声音对我说。


我很不情愿地上了常瑞龙的车。关好车门后,他对我说:“我还跟你这么说,没我同意,你不能来看他。”


“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多亏送来得及时。医生说病情基本稳定了。”


“他不是出差去了吗?”


“昨天刚回来。晚饭后,他觉得心里不舒服。夜里,他起夜时,突然昏倒了。”


“是心脏病?”


“听他老婆说,他这病很久没犯了,过去还以为好了呢。”


听后,我不由自主地呜咽起来。是我害了他,让他犯了心脏病。


“他最近c劳过度,我们都有责任,你别太难过了。”常瑞龙安慰我说。


“我想见他。”我哭着说。


“过几天,我会安排你去看他的。”


“我等不了那么久。”


“小陆,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能让你上去,你说,我会拦你吗?我们不能再给谢行长添麻烦了。”


见我没再说话,常瑞龙从公事包里掏出封信,一边把它递给我,一边说:“谢大多走了,他留了封信给你。”


我接过信后,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一早。”


“还回来吗?”


“怎么,你有事?”


怕他察觉出什么,我忙说:“没事,我随便问问。”


“他是谢行长的弟弟。你跟他交往,要注意分寸。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说了,你赶紧回去吧。”


他早不说晚不说,现在告诉我谢大多的真实身份,难道他知道谢大多迷j我的事了?男人都喜欢炫耀,征服女人的事就更加津津乐道,可谢大多小心谨慎,不该是那样的人呐。也许常瑞龙察觉出什么,想提醒我疏远谢大多。


回到我自己的车上,我撕开信封,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储蓄卡和一张华侨饭店的便笺纸。谢大多在便笺纸上写道:


陆小姐:


附上卡一张,里面有五万块人民币,卡的密码是你富康车的车号(后四位),后会有期。


谢大多


11月17日


谁稀罕他这两个臭钱?我气愤地把信和卡扔到车座上,带着一股怒气离开了医院。路上,我还差点闯红灯了。我心情糟透了,恨谢大多恨得咬牙切齿,脑子里只有“复仇”二字。


礼拜五,我去接亭亭的时候,把在香港买的一件衣服送给了赵老师。她当时就试穿了,还挺合身。她对我说,以后要再接不了孩子,打个电话就行了。


回家的路上,亭亭问我:“阿姨怎么不来接我?”


我对她说:“你阿姨回老家了,不回来了。”哪知她竟掉起眼泪,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住。


我们到家时,电信局的人站在我家门口,正等我开门装电话呢。人家昨天还通知过我,我愣把这事忘了。进屋后,亭亭问我:“妈妈,这是谁家呀?”


“咱们家呀。”我对她说。


“咱们搬新家了?”


“对,亭亭住新家了。”


她看什么都新鲜高兴。她对我说:“妈妈,我喜欢新家。”我走到她跟前,蹲下来,亲了亲她的小脸,说:“妈妈也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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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狱 第三部分(4)


一周后,常瑞龙来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我在他里屋的沙发上坐下后,他从大班台后走出来,拉了把转椅,坐在我对面,说:“昨天我去医院了。谢行长让我转告你,他没什么大事,叫你别担心。”


“我能看他去了吗?”


“康总从hongkong回来了,下午去看谢行长,你跟她一起去。就算他老婆在,她也不会起疑心,但你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千万别闹出什么事来。”


“嗯。”


我心想,总算熬到这一天了。两天前,我实在憋不住了,偷偷去过一次医院。谁知那天不让探视,我连住院部的门都没能进。这家医院管得真严,换了第二人民医院,我早溜进去了。


“你怎么就不问我,他为什么会犯病?”他话里有话。


见我没吱声,常瑞龙埋怨我说:“都是你闹的。他告诉我,这次不是为庄肖林的信,他不会犯病。幸好信找回来了,不然会怎样,你也能想像得到。他心里很苦,没想到自己心爱的人会在他背后捅刀子。”


从感情上说,我不应该那么做。可理智地想一想,我并没错。我不想跟常瑞龙较真,但觉得全赖我,也有失公允,就说:“他不是还出差去了吗?”


“他那是硬撑着去的。走之前,他还跟陈同周闹了一肚子的气,回来后就倒下了。说来得突然,其实也是必然的,他已经撑得很久了。”


我虽然觉得自己没错,可心里还是有一种愧疚感。好在大江他福大命大,不然,我一辈子都会遭人埋怨。


下午一上班,康良怡就打来电话。她让我这就跟她去医院。大江住的是个单人病房。我们进去时,他正坐在病床上闭目养神。病房里没别人。他人瘦多了,脸色发白。


康良怡手捧一大束鲜花,一边往大江床边走,一边轻声地说:“谢行长,我们看你来了。”


大江睁开眼,接过康良怡递过去的鲜花,对康良怡说:“谢谢你,康总。”


康良怡说:“我刚从香港回来,听说你病了,马上就赶过来了。这不,小陆也一直想看你。常总没让她来,今儿她跟我一块来了。”


我走过去,从大江手里接过鲜花,把它c到床头柜上的空花瓶里。


大江对我说:“中午,我刚让护士把谢了的花扔掉。”他又转头对康良怡说,“康总,你那么忙,还惦记着我,真不好意思。我已经好多了,你们就不要再来了。等病好了,我去看你们。”他这话像是说给我听的。


康良怡说:“你可要好利索了再出院,工作是干不完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你可不能倒呀。”


大江说:“我这病很多年不犯了,我还以为好了呢,以后我会注意的。”


康良怡问:“要不要找几个专家来会会诊?”


大江说:“不用了,这里的大夫都是从国外回来的,水平不低。再说,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就不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康良怡转头问我:“小陆,你有什么话跟谢行长说吗?”


来之前,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真见到他了,一时竟想不出一句既能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又能当着康良怡的面说的话。也许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见我一副难过的样子,大江说:“你们请回吧,我老婆也快到了。”


“那好,我们就不多耽搁了,让你好好静养。”说完,康良怡转身往外走。


我小声地对大江说:“我想你。”我眼眶早就湿透了,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出来。


大江点了点头,说:“走吧。”我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走出他的病房。


回去的路上,康良怡对我说:“最近,你就不要再来看他了,实在想他了就来我家吧。”我答应了一声,鼻子还是酸酸的。她又说:“回头我把我家地址写给你。”我没去康良怡家,知道那是她的客气话。


晚上,我姐打来电话。听我说去香港了,她大叫起来,说:“你怎么不早说?我想让你帮我买点东西。”我脱口而出:“等下回吧。”她惊讶地问:“还有下回?”这本是句应付她的话,没想到她倒当真了。我忙说:“我就这么一说。”没聊几句,她又提起沈永青。我说他比以前胖了。她一听就明白了。她说回来请我吃饭。


金狱 第三部分(5)


三十一


转眼就是1999年了。对于新世纪,人人都翘首以盼,可一想到再有365天,20世纪真就走了,我们又会依依不舍,人就生活在这种矛盾里。我爱大江,爱他给我关爱;可又恨他,恨他心狠手辣。爱与恨交织在一起。我心疼,心疼他重病缠身;可又厌恶他,厌恶他与恶为友。心疼与厌恶交集在一块。我不知道在这条充满艰险和不测的爱之路上我还能走多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我成不了他的妻。我跟大江好,原本就是一赌,我拿青春赌明天,可惜我已经输了,输得精光。我演不了无间道,只能乖乖地做他的俘虏,连逃避都不属于我,也许我命该如此。


元旦后上班的第二天,大江突然打来电话。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刹那,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约我晚7点老地方见。


好久没去龙都咖啡厅了。服务生都换成了新面孔,好在演奏民乐的那几位都还在,只是换了几首迎新春的曲子。咖啡厅里洋溢着一股浓浓的节日气氛。


我到早了,要了杯茶,边喝边等大江。当他走到我跟前时,我都有点不敢认了。望着一脸病容的他,我问:“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千金难买老来瘦。”坐下后,他说。


我知道这是戏言,可还是忍不住地问:“你病了一场就老了?”


“我人不老心老,再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了。”他话里有话。


我没顺着往下说,而是问:“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节前就出院了。”


“你上班了?”


“上半班。还是觉得有点累,不过没大事了。”


“毕竟大病初愈,你可别掉以轻心。”


“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得心脏病的不多。”


我不知道他说的“这一行”泛指所有的银行行长,还是说他自己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见他一副病歪歪的样子,我没敢问他,免得让他觉得我又有什么想法,我可不敢再刺激他了。


服务生给大江送来一杯刚沏好的龙井茶。等他走了,大江对我说:“行里一直缺个副行长,这次我病倒了,田行长才下决心提崔大年。”


“那谁去和平支行接他?”


“老姜,内定了,还没任命。老姜走了,办公室暂由李小梅代管,准备提小方。”他大概知道我还会再问,索性一下子全说出来了。他说的小方,我不认识,也没兴趣打听。


“这下好了,有崔大年帮你,你也不用那么累了。”


“只要陈同周不走,我就轻松不了。”


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想换个话题,就把带来的东西拿出来。


“我在香港给你买了两条领带,还有个手包。”我一边说,一边把东西递给他。


“你还给我买东西了?”接过后,他边看边说,“这领带不错,你挺有眼光的。手包样式有点老旧,但皮的手感不错,还是名牌。”评价完后,他又说:“买这些,花了不少钱吧?”


“常瑞龙的钱,不花白不花。”


“你应该多给你自己和孩子买点东西。”


“买了不少了。”


“你回来后,那人有没有再来找你?”他指的应该是司马。


“没有。我听常瑞龙说,这案子已经结了。”我压低声音说。


“要结了就好了。只怕有些人不死心啊。”


“你说谁呀?”


“不说别人,陈同周就是一个。”


“他不死心有什么用?公安局又不是他开的。”


“你可别小看了他。我告诉你吧,当初举报庄肖林的就是他。”


“你的意思,司马还会接着查?”


“不可不防。你的新家,他们已经知道了。就算他们不设哨,也会让居委会的人留心的,我不能再去住了。万一哪天在那里撞上司马,那可就没得跑了。”


“你自己看吧,反正我搬过去了。”


“最近,我们还是要少见面,等风平浪静了再说。”


金狱 第三部分(6)


“听你的。”


“别嘴上说听我的,背后捅我的刀子。这次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吗?”他说的是那天晚上我发庄肖林信的事。


见我没吱声,他又说:“我知道你也是一时糊涂,我不怪你,但以后可别再这么胡闹了。好久没见面,见过了,也就放心了。这些时,后院起火,我得先走了。”


“怎么回事?”


“以后再告诉你吧。”


“好吧,你先走,账我来结。”


“那好,我走了。”


大江走后,我很快也离开了咖啡厅。路过宾馆大堂时,我发现新添了一块洗浴中心的广告牌。好奇心驱使我按牌子上的指示上了三楼,我想见识一下它和香港的有什么不同。一出电梯,对面就是洗浴中心。进去后,存完衣服,我往里走,顿时觉得热气扑面。有几个人在大池子里泡澡。我怕脏,没敢下去。冲过淋浴后,我进了一间桑拿房。里面炙热的水蒸气让我喘不过气来,没呆多会儿,我就逃出来了。它隔壁还有另外一间桑拿房。我推门进去时,坐在里面的胖女人冲我点了点头。这间是干蒸,多呆会儿,我还能忍受。蒸完桑拿,我又冲了一回淋浴。当我走到门口时,站在那里的小姐递给我一条干毛巾。等我擦干身子,她又给了我一条纸内k和一件睡袍。我走进休息大厅,刚在躺椅上躺下,一位小姐就走过来。她问我要不要修脚。见我摇头,她又问要不要按摩。


“都有什么按摩?”我问她。


“什么都有,还有异性按摩。”


我心想这可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我一边摇头,一边起身出去更衣。结账时,有两男的从我身后往男宾部走。我扭头一看,其中一位竟是方园。跟他一起来的那位,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有点像司马的搭档。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拔腿就往外走,连找的零钱也没要。


大年三十,我姐从上海回来。我带亭亭去火车站接她。我姐瘦了,她说我也瘦了。到我家后,她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好奇。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后,她冷不丁地问我:“你哪来这么多钱?”


“公司分的房子。”


“装修要不要钱了?”


“精品房,装修好了的,公司象征性地收了点钱。”我没法不骗她。


“你们公司怎么对你这么好?”她不太信我的话。


“我在公司就是跑贷款。做得不错,公司才奖我这套房子。老板也不是傻子。”


“我说呢,天上不会掉下馅饼。”停了会儿,她又说:“你可不要为了钱,干什么违法的事。”


“瞧你说的,我能干什么违法的事?”


“我只是提醒你,我可不想你也去吃官司。”


“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好好好,当我什么也没说。唉,怎么没见李香春?”她这才想起李香春。


亭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后,她抢着回答,说:“阿姨回老家了。”


“过了年,她还回来吗?”


“她说不来了。”我敷衍着她。


“她走了,你别说,还真想她。”我姐不由得伤感起来。


我没接她的话茬,不想提这伤心的事,更不能让我姐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她哪能饶我?


我姐一直住在我家,直到正月初九她回上海。临走前,她又去探沈永青。这次她没让我跟她一起去。我虽不再记恨沈永青了,可也不想见他。


初十,我才上班。上班的头一天,我在楼道里碰到康良怡。她刚从香港回来,得流感了。没说上两句话,她就扭头往她办公室走,边走边咳。


上午,方园来找我。他说常总让我约谢行长和崔行长吃饭。我好久没见到大江了。春节期间,幸好有我姐和亭亭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大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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