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况实在太差,王大哥不得不专心开车,而我则随手换着电台,从那个小镇出来不久,地方台就都不到了,没什么选择,只好听着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节目,可我依然不死心,过一会儿就调一圈试试。该死,以前咋从没注意山里那六条汉子听的是什么节目?
快到那个加油站了,我放弃了努力,不由得心情激动起来,一边激动的回忆着初次见到五哥的狼狈,一边盯着前方路边的一个黑点看,微笑不由自主的爬上了嘴角。
“看把你美的,就那么想那六根大jb?”王大哥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很随意的说道。
“嘿嘿。”我美滋滋的乐出了声,没话找话的说:“王大哥,你看远处那个黑的,是不是个树桩啊,我咋没记得有呢?”
“操,谁知道,你除了那六根jb注意过什么了?这儿多出座山你都不能在意。”
那个“树桩”越来越大了,分明是个人站在那里,不停的在原地转着圈儿走动。我们都觉得很奇怪,这前不见人后不见村的地方,什么人会傻乎乎的一直站在这里呢?心里不由得有点儿紧张。
“小刚别怕,咱坐车里,他不能怎么样。”王大哥看出我的紧张,安慰我说。其实他自己的脸也凝重起来。
离那个人很近了,他戴着棉军帽,两边的帽耳朵垂下来遮住了脸,穿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两只手套在袖管里,不停的走来走去,时不时还跺跺脚。看样子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帽子上、衣服上落满了雪,地上的积雪被他踩实了一大片。
车子越来越近了,我的眼睛一直紧张的盯着那个人,不知道是个什么怪人,在这腊月二十九的下午,一个人站在荒郊野外。王大哥也不时的向那个人看一眼。
在离那个人不到五十米的时候,那人抬头向我们的车子看了一眼……
“五哥!”一瞬间的大脑短路之后,我疯狂的喊了出来:“停车!停车!快停车!”
车子在五哥的身边停下了。我打开车门,一头冲进了腊月寒冷的空气中,三步两步绕过落满积雪的车头,跑到五哥跟前,猛的把五哥抱在怀里。
“小弟……”五哥木呆呆的站在那里,冻得红彤彤的脸上挂着微笑。
“你怎么站在这里!”我手忙脚乱的把五哥的军大衣扒掉,打开车门,把已经冻得四肢有些僵硬的五哥推到车里。又从地上拾起大衣放到副驾驶的座位,自己坐到了后排座上。
王大哥启动了车子,五哥傻傻的盯着我看,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这笑容单纯得让我的心一阵一阵的发疼。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我打破了车子里的沉默。
“接你啊,我们怕你再像上次似的走丢了,这寒冬腊月,要是再迷了路……”
“……”我的眼泪突然决堤,哗哗的流了出来。上次回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小杨村商店的电话,我要是回来就提前打电话,他们去小杨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