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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2 / 2)

我讨厌那些该死的备用方案!


阿坦继续手头的工作,兰瑟坐在旁边──仅有这麽一台电脑,一个人工作,剩下的两个自然只能看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百无聊赖的抓起图纸,就著兰瑟手上的电筒开始看。


嗯?中心的服务器是这种机型?不太对劲……我拼命的回忆。那期杂志上是怎麽说的来著?


“进入虚拟战场服务器了。”不知过了多久,阿坦道。“它没我们想象的那麽严密,消息机制挺松散的。”


“我来吧。你休息一下。”兰瑟道,他已经闭目养神好一会儿了。


阿坦点了点头,把笔记本推开,伸手揉著太阳x,直接仰躺在地上。


“你也休息一下吧。”兰瑟对我道,此时天色已经有点发白了。


我胡乱躺下,脑子里乱哄哄的,怎麽也静不下来。不同的机器溢出字段是不一样的。我记得我从前卖国一本计算机硬件杂志,上面介绍过这种机型。兰瑟的溢出程序似乎有问题呢。我是不是记错了?他的程序也会出问题?不可能吧?我对自己不太确信。


“从虚拟服务器到中心服务器有读写的权限吗?”过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睁开眼睛问他。


“我正在‘制造’权限。”他回答,“对於传来的属性数据,中心有一个读写程序在控制,我传一些东西上去试试看他有辨别能力没有。”


我干脆爬起来坐到他旁边。他看了看我。“我不困。”我说,“睡不著。”


兰瑟笑了笑,“我正在传代码呢。你见过的,溢出……嗯,传过去了。我看我们要尽快一点,在系统中的时间长了会……怎麽……#% amp;% amp;……”他睁大了眼睛看著屏幕。


事实证明我的疑虑是有道理的。兰瑟原来也不是神人──虽然他有时候很象神仙下凡。


他的溢出程序传过去没反应。本来他期待的是服务器崩溃重启。


每当他惊讶的时候,他会冲口而出一些我根本听不出什麽语系的话来,我想那是他的母语。


“兰瑟,给我试试。”我伸手出来要电脑。


他疑惑的看著我,迟疑不定。


“看在老天的份儿上!”我叫道,“给我!”


“怎麽了?”阿坦也坐起身来。


兰瑟把笔记本递到我手里。


我飞快的找出他的源代码,“你要传的参数在哪里?”我问。


兰瑟伸手过来翻到那一段。“现在时间很紧迫。”他说。我当然知道!


我在心中计算了一下字节数添了进去。“发过去试试看!”


兰瑟现在不在犹疑,立即将代码重传了一遍。


我们摒住呼吸等待著那一刻。


5,


4,


3,


2,


……


靠,我的天哪!网络连接断掉了!


“臭狗屎啊~~~~~~~~~~~~~~~~~~~~”我仰天长啸了一声,抱著笔记本站了起来,满地乱走想要找到信号强一点的方位。


“我cxxxx!”我急得眼泪快下来了。倘若成功了,系统重启,5分锺之内我们必须上网才能赶得上的!


“信号被干扰了。”兰瑟道,手中拿著一个信号测试仪。


“怎麽会这样!”我咆哮道。


“我们被发现了。”阿坦站起来,说,“不是在军事网。而是……无线信号很容易被捕捉的。我想附近的驻军已经截取到我们的信息了。”


“那怎麽办?”我抱著电脑,傻站在那里。


兰瑟在这个区域来回走了几步,“阿坦,当初我们铺的线路离这里多远?”


“往东一点。我记得每隔一段我们都在地上撒了红漆的。”


兰瑟又跑出几十米,那里的土地颜色略深,我不能分辨出是否就是他们说的“红漆”。


兰瑟已经挽起了袖子,“挖开吧。”说著,他开始动手刨地。


刨地?!!


“幸好当初埋的不深。”阿坦苦笑道。


挖光缆?亏他们想得出!我二话不说,将电脑在地上一放,即刻加入了他们中间。


五分锺!这是我们的全部时间。


“我们有工具吗?”我的指尖生疼。


“这个合用吗?”阿坦递过来一把…………改锥,还是磁性的那种。


“……总比没有好。”我接了过来,转手扔到兰瑟跟前。


“不……”


“少废话了!”兰瑟刚一开口我恼火地立刻打断了他,“没多少时间了!”叫他用他就用,还唧唧歪歪的干吗?


现在已经不考虑光缆被驻军截断该怎麽办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一定要把它给挖出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用改锥划开的土地松软多了,我真後悔没带把锹出来。


挖到一尺多深, 兰瑟让我们让开,那改锥在坑里乱划。忽地,改锥一滞!


“这里!”他叫道,从包里抽出军刀来,在那处一划,然後伸手在土里摸索。


“当心!”我知道光纤那细如发丝般的东西其实锐利无比!


“找到了。”兰瑟一抬手,手中正抓著被他切断的那半截光缆,不少折断的光纤刺入了他满是泥土的手掌。


“手……”我心中一紧。


“没事。阿坦,包里有工具。”兰瑟淡淡地道,抬起左手看了看表,“还来得及,欢欢,把电脑拿过来。”


阿坦从背包里取出接线头,钳子等连线工具,我立刻包起电脑,把这端的c口处理好。


简直就象是赛车现场一样,阿坦和兰瑟的抢修快而熟练,显然这样的事情他们不知道已经做过多少次了。


我将要用到的软件准备好,移动到桌面显眼的位置,关机。


阿坦将刚做好的崭新的接线头c到网卡上,启动电脑。


电脑一声轻响,启动了起来。


“连线!”兰瑟道。


我们六只眼睛盯盯得看著屏幕。


两只小电脑的联系图标闪了闪,告诉我们现在网速10m。


“靠……”我激动的不知道说什麽好!


兰瑟早就准备好了连接那军事网站,一看到网络通了,即刻启动软件。


不知道我成功了没有?


我的心蹦蹦跳个不停。


兰瑟在登陆界面敲入管理员id:administrator


login in!


“我……”我的眼睛都模糊了。


“欢欢……”兰瑟转头来看我,开口道。


我刚侧过头去,恰好看到不知何时站到兰瑟身後的阿坦手起掌落!


第七章


大概是从我因过度惊讶而扭曲的神态中猜出了身后的异动,兰瑟面色一变。然而阿坦的动作何等迅速!即便是兰瑟,也只来得及容颜惨变而已!“#%…”他似乎是要抢在阿坦之前跟我说些什么,然而情急之下他冲口而出的竟又是我半句也不懂的母语!


“你干什么!”我抱住兰瑟软垂下来的身子向阿坦怒道。在这个时候袭击兰瑟,他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阿坦立即取代了兰瑟的位置,以管理员的身份搜索资料库,下载文档。当屏幕显示出下载程序进行中,他才长吁了口气。“不在这个时候发难,我们就永远没有机会了。”他说,“我们的心思兰瑟全能揣测得到,任务完成之后,他不可能让我们有机可乘。”


“什么?”我的大脑一片混沌,伸手去探兰瑟的的脉搏,还好,仍旧缓慢而有力。


“白痴!你猪啊!你不想逃出生天?”阿坦一边回应道,一边清理入侵的痕迹。


逃?!我才刚刚反应过来,入侵成功后就是下载资料,然后呢,这一次行动就算完成了。任务完成之后我呢?他们——兰瑟会怎么处置我?送我回家还是……杀人灭口?!


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策划着逃跑,然而一直都没找到任何机会。这一次事发突然,我全副心思都在行动上头,未及为自己思虑。现在看来,果然是我离开的大好机会。


我想起身就走,但看了看怀中昏迷不醒的兰瑟又有些迟疑。


阿坦断开网络,放好电脑,然后他转过头来面对着我。他的表情一向很丰富的,而此刻却平静如水。“十分钟,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来考虑。”他说,“兰瑟的昏迷绝不会超过十五分钟,而我预计驻军半个小时之内就会找到这里。”


我的口里忽然很干涩,心脏每一秒钟都比前一秒跳得要猛烈。我忽然意识到事到临头我还是要面对,面对我自己跟兰瑟这二选一的难题。


我想要一走了之,然而放眼一看尽是黄土,稍远的地方模模糊糊的断壁残垣。别说兰瑟醒来也许会派人阻截,就算没人阻截我也走不出去!我务必要借助阿坦的关系。他会不会帮我?而兰瑟,他又到底会不会放过我?


老房子里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汽车里的死士、爆炸、枪声和兰瑟温柔的笑容在我的头脑里盘旋。


我喜欢他,但我也知道他心机深沉、小心谨慎、永勇决绝。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段,临危不乱的王者风范。他是这样一个人,我从他的行为、阿坦的话语以及两人的对话中能得到这样一个结论。他不想——我猜测——面对杀戮,但是他不吝牺牲性命——兄弟的,甚至他自己的。


我不知道他对我什么感觉,目前我唯一明了的是——初时,他委婉地骗我;后来,他就发展到睁着眼说瞎话了。


但我想,就算喜欢也无济于事吧。他能违拗他的责任吗?


阿坦站在我对面,我仰头看着他。我很心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让兰瑟死,但他若活着,我便难逃一死——从他的眼里我能看到这结果。


“他快醒了。”阿坦说。


“我该怎么办?!”我就象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渴望有人能给我一点帮助。尽管我也知道阿坦不是一根可靠的浮木。我一直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帮我。而他这到底算不算在帮我?


“你自己决定。”他冷冷地说,“我要先把资料送走。你慢慢决定吧……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活着的话—”


“你要走?!”我几乎惊跳了起来,明知道不能也不愿意依靠他的,但是现在我真是寸方大乱。


“我不想留在这里等他醒来找麻烦。”他皱着眉说,把背包整理好,然后又将笔记本装进包中。


我暗暗的将坑边的瑞士军刀踩进土中藏了起来。我需要防身的兵器。看来阿坦并未发现我的小动作。


“你会杀我吗?”看着他收拾整齐,我沉声问道。


“我没必要。而且,如果我有这个打算,何必打晕兰瑟?好……运,小男孩。”他说,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忽然又折回来在兰瑟身上摸了摸,掏出一样东西收进包中。“他就快醒了。”他抬眼对我说,似笑非笑的,“人生就像一场大游戏,你自求多福吧!”


我头痛欲裂,耳边有人擂鼓似的嗡嗡作响。兰瑟就要醒来了!我没时间犹豫了,我该怎么办?!偷偷地瞧了瞧地上的军刀,我是不是该趁着他还昏迷,一刀结果了他?


“你会回来?”我望着阿坦的背影,迟疑地问。杀了兰瑟他会不会把我带出沙漠?


“……是……的。”他加快了步伐,几乎是飞奔开去,“找个附近的废墟先躲起来。”他远远地道。


天色已经大亮,敌军也很快就会赶来,我想我该尽快解决面前的难题然后逃窜。


我紧紧地握着刀柄。


兰瑟的面庞不复红润——几乎苍白的透明。


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松开了。


远处的背景是一片荒芜和战后的废墟。


原来我只不过是一名平凡的大学生。


如果没有遇到他。


错了!


根本就不是我遇到他,而是他找到我。


我真他妈的该恨他!


是的,我恨死他!


可是为什么……我还不忍心杀他?


他害我害得还不够惨?


阿坦很显然默许了我动手杀他,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把他交给我处置了。


我是被他骗来的。


我被他迫着离开我的祖国,放弃我的前途,成了一名……恐怖分子!


我成了恐怖分子!该死的,在这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极度危险的地方。


情不自禁,我又握住了刀柄!


他的唇也不复温润。


我犹记初见他的那一幕。


看任何一个同性的时候我从没化整为零过。但是这个男孩我是分块看完的,就像往常欣赏一个心仪的女孩。


如此漂亮的一双眼睛,微微凹陷着;长而微卷的睫毛;挺立的鼻子;温润的双唇;细腻的皮肤;高挑的身材——尽管看来有些单薄。


他给我最大的震撼的并不是他的美貌,而是他给我的那种要冲上前去保护的感觉。毋庸置疑,他是一个男孩,但产生这种保护欲得远不止我一个。我记得两组人员坐定等待开始的对峙时刻,所有杀气腾腾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都温柔了起来。


大概没人会下手杀他。在游戏里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我做不到。


上次大上次大大上次……每一次我铆足了劲要反抗他时都是这样,哪怕这次二选一性命攸关的时刻,我还是不能够,不能够伤他的性命。


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的男孩。


兰瑟似乎动了动,我惊跳了起来!


我不能杀他,但也决不想让他杀我!可他醒来之后局面就非我能控制的了。我慌乱的四下看了看,没找到任何类似绳索的东西,而我也深知,一般的绳索肯定困不住他的!


急切之间,我忽然想起阿坦教过我的分筋错骨。我来不及细想抓起兰瑟的一条腿一拉再用力一送,只听“咯”的一声轻响。


至少,他无法追捕我了。我想,有些虚脱的感觉。


身上有些异样的感觉,就像第六感一样,我缓缓的抬起头正对上那双黑眸。


我像被雷击了一般呆住了,头脑中一片空白。无论他会不会杀我,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假设,而我对他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当然,这要排除他对我的欺骗。


兰瑟的目光里一片平静,不惊,不怒,不怜,不伤。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而又决非受伤的小动物那般楚楚可怜。他平静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能看到他鼻尖上铺着一层细细的汗珠。他定是被刚刚卸掉关节的剧痛生生痛醒了。阿坦教我的时候曾经卸掉我的肘关节,那连续不断的尖锐刺痛我记忆犹新。“离开这里。”他说,“很快驻军就会赶来。”他的语气一如平常。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他镇定如斯我忽然明白,其实这场变故──跟从前的那些突发事件一样──在他的预料之中。


是的,是的!我想起阿坦离开前说过的,半个小时内驻军会赶来。可当时对我来讲,jūn_duì 的威胁远远没有恐怖分子大,更紧迫更麻烦的是眼前那个昏迷的首领,所以萦绕在我脑海中完全是他。现在,不管愿意不愿意,他已经醒了,驻军与我又成了最大的麻烦。


“哦。”我说,收好军刀抬腿就要走,眼角的余光看到兰瑟依然静静地躺着,忽地想起他的髋关节已经被我卸掉,他是绝对无法自行复位的。就把他扔在这里吧。带着他绝对是个累赘,而且他被抓走的话我就安全了……我相信大家都像我一样明白我不过是在过过心瘾,自己瞎痛快痛快罢了。


把他扔在这里跟一刀杀了他有什么分别呢?如果阿坦能在驻军赶来之前回来还好,但这可能性为零。


我毫不迟疑地走到他身边,他平静的黑眸一直注视着我,等我来到他跟前的时候,他眼中的平静忽地有了一丝的动摇,嘴角微微地向上扬了一点,如果不仔细看,这个微笑十九会被忽略掉。


他把手伸向我,我自然的俯下身让他把手搭在我的肩头,然后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他不重,但是对于身心俱疲的我来讲还是有点吃力。可我不准备放开。他充满弹性的身躯给我极舒服的手感。


为了抱得更稳一些,我轻轻地颠了一下。我听到他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一点,我知道我乱动弄得他很痛,可是手头根本就没任何能帮他固定的东西。


这是我一手制造的伤害。


“你会杀我灭口吗?”我一边以最快的步伐逃跑,一边忍不住问。


他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道:“现在说这个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我忽然说不出的郁闷和和恼火,“我c,你就不能说说么?!你怎么想的,有什么打算,还有……我到底、到底……”连累带气,我气喘吁吁。


“会。”兰瑟忽然说,“我会。”


“啊?!”我愕然止步,这确是我始料未及的答案。


他的眼睛望着远方,那里似乎有着一个我看不到的对象。“欢欢,”他淡淡地说,“在这个时刻,别怀疑你自己的判断。”


所有的感觉忽地在我头脑中一线贯通,我有一个假设,对这个假设,我有八层的把握。“怀疑自己,我便注定会葬身这里是么?”我边走边随意地问道。


“不只是这里。在这个地球上的任何角落都一样。”他回答说。


“那么,为了恢复我的自信你做了多少事呢?”我额头上的汗都流进了眼睛,视线一片模糊。我想我跑不了多久了,大约就要终结在这里了吧?


他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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