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宁愿一个人待在她的院子外面,也不愿意与自己相守。这个事实,让她的肝肠一寸一寸地断掉。接下来,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无论她是
装病,还是亲自相约,表哥都无动于衷!曾经的海誓山盟,他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太多的失望之后,她绝望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毁了林嫣!彻底毁了她!她要把自己的痛苦,一分一分地加到这个女人身上,她要让这个女人痛哭流涕,求生不能,欲死不得!
林嫣白衣翩飞,在剑光斗气中时而往左,时而退后,每一步都巧到极点,妙到极点,她的动作,让死人产生一种无处施力的感觉。自己的每一剑,每一招,她都好像早就预知了一样,半个时辰下来,她们已经气喘吁吁,汗流如水。林嫣却依旧那样平静,脸上都没有见到丁点汗珠!
寒丝跺了跺脚,骂道:“你们这些么用的蠢货!这么久了,拿她一点法子也没有。邦丽,你去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我就不信我今天拿不下她!”
邦丽恭敬地说:“是!”
她来到门口,对那两个看守曼罗琳她们的侍女说:“把两人丢到柴房去!反正她们的斗气被制,也动弹不得,你们两个,还有,你们三个,不用看门了,没有人敢来这里撒野的。都给我到里面去!”
五个侍女都恭敬地说:“是!”
三个巡逻的侍女先走了进来。看守曼罗琳她们的侍女则将两人丢到柴房,把门一关,离开了。
林嫣见又添加了五个生力军,心下不由有点着急起来。
九个侍女团团地站好,这样一来,林嫣就被围困个结结实实了,她手心冒汗,心跳也加快起来,刚才还镇定着的心,现在怦怦跳个不停。
见到林嫣终于露出了紧张之色,寒丝不禁兴奋起来。她高声喊道:“林嫣,你是不是害怕了?哈哈哈哈!你终于知道怕了是吗?这一次,我倒要看你往哪里逃!”
她的长笑声惊醒了新来的五个侍女,她们刚刚猛地一看到林嫣那绝世的容颜,居然全部发起呆了,直看得痴痴呆呆的,这一下猛地听到自己主子的说话声,才清醒过来。
寒丝喝骂声:“你们几个蠢货?发什么呆?还不快点给我镇定点,给我制住她!哼哼!要是让她逃了,我要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听到这话,这几个侍女才全身一凛,认真注视着林嫣,手中长剑一提,银光闪动起来。
林嫣平缓自己的心跳,眼观鼻,鼻观心地深呼吸了几次,渐渐地,头脑变成一片空白,一片宁静,她才睁开眼睛,准备拼死一搏。如果实在斗不过的话,她就自尽,反正不能落入寒丝的手里,忍受种种羞辱!
这时,左前侧的一个侍女一声长喝,向她的眉心一剑刺来,林嫣头一偏,手中长剑后发先至地一挑,直向那侍女的眉心而去!
这个侍女见到林嫣明明没有丝毫斗气,却不知为何,她的剑竟然闪电般先向自己的眉心刺来!她又惊又怕,身子后仰,谁知那道剑竟是不依不饶,如如附骨之疽,紧抓着自己的眉心不放。她就地一倒,一个翻滚,才堪堪躲开这一剑,起来已是一身冷汗,衣服已经汗湿。
林嫣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之下,是不能有丝毫仁慈之心,所以她出剑就直指要害,下手毫不留情。
院子并不大,九个侍女严阵以待,剑光如虹,风雷隐隐,林嫣有点应接不暇,九女富含斗气的剑法虽然不能刺中她,但其中的威压还是令她双目刺痛,两耳作响。
幸好她们的配合并不默契,林嫣的身影如同风浪中的一叶小舟,每次都险而又险地避过。但失去内力的林嫣,耳目虽然灵便,身体的反应却远远跟不上头脑,每次一剑刺来,她心知应该如何避开,如何回击,做出来却往往慢了那么一点点。
林嫣刺出的剑,也有点绵软无力,几女的剑招中富含斗气,林嫣每一剑刺出都要避其锋芒,如此几招使来,她已经香汗淋漓,无复开始时那般从容自得了。
寒丝见到此般情景,兴奋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正在这时,本来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声厉喝传来:“住手!”正是罗文哈尔,他后面站着曼罗琳。
刚才曼罗琳待侍女一走,便暗运斗气,冲开控制。因为她的斗气修为颇高,远在控制她的那个侍女之上,因此没多久,她就恢复自由之身。当下,她帮同伴也解开控制,交代同伴去帮林嫣,而她自己,则去向罗文哈尔求救。
那个同伴,偷偷地从外面一看,见到里面情形如此紧急,哪里敢上前相助?直吓得双脚发软,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她虽然习得一点武技,可根本就没有实战过。
功败垂成,寒丝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身体摇摇欲倒。
九人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几道人影飞来,“啪啪”几下,她们被远远地甩了开来,手腕尽断,狼狈地滚在地上,呼痛不休。
几个大武士处理了她们后,又迅速地退回到罗文哈尔的身后。
林嫣得到了喘息,立刻扶住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她脸色潮红,发丝凌乱,却是另一番罗文哈尔从来没有见过的风情。他痴痴地看着她,露出意乱情迷之色。
过了一会儿,罗文哈尔才快步走了上来,抓住林嫣的双手,把她拉入怀中,林嫣几次挣扎不脱,抬头见他一脸的后怕和惭愧之色,那紧盯着自己的蓝眼睛里面燃烧着烈火,还有种难以言状的痴迷,不由低低叹了一口气,用剑割下衣袖,把脸重新蒙上。
罗文哈尔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寒丝,寒丝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软瘫在地。
罗文哈尔伸手拔出长剑,缓缓指向她。
多罗见状,连忙跑到罗文哈尔面前道:“陛下,她杀不得。”此言一出,见罗文哈尔如狼的双眼盯视着他,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陛下,她是你亲手册立的皇后,又是太后的外侄女!荷里家族是第一家族,她杀不得啊!”
罗文哈尔冷冷地说:“就因为这些,我这个皇帝就任她为所欲为吗?”转过头,他看向寒丝,一步步走过去。
他用剑尖挑起她的下巴,轻轻地说:“我是一国皇帝,难道还处置不了一个女人?”说着,剑尖慢慢顺着寒丝脸上、眉头一划而过,一缕鲜血缓缓地流下,罗文哈尔冷笑着,“你以为你是谁?封了你当皇后,你就连林嫣也敢动?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寒丝本来脸色灰败,见罗文哈尔用剑指着自己,她反而不怕了,她一动也不动,任罗文哈尔在自己珍若性命的脸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疤痕。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直看着这个她全心爱恋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绝情地用剑在自己脸上划割着。她的眼中充满绝望的恨意,指甲深深地刺入手掌,刺出斑斑血痕。
划了几剑后,罗文哈尔看着她满脸鲜血,哈哈大笑起来,说:“我也不杀你了,这样的处罚,想来你是一生也忘不了的吧?哈哈哈哈——”
猛然止住笑,他喊道:“多罗,把这个女人送回家去。”
说罢,他来到林嫣面前,温柔地扶着她,说:“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林嫣摇摇头,曼罗琳来到跟前,伸手扶住她,一行人向外面走去。
“什么?皇帝要把所有的妃子驱逐回去?”皇太后又惊又怒,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紧盯着多罗,“皇帝在哪里说了这话?”
多罗道:“陛下刚才一回宫,就写了这道圣旨,要属下来宣布,属下自知此事太过重大,便来报告太后。”
太后说:“你做得很好。皇儿这是怎么啦?就算寒丝做错了事,贬她回家就够了,用得着毁了她的容吗?现在还迁怒道所有后妃,皇儿,皇儿真是糊涂啊!”
她又急又气,说了这话,又自觉失言,定了定神,才缓缓地说:“我马上就去见皇上。”
太后领着众人匆匆忙忙向罗文哈尔所在的议事厅赶去,刚到外面,她就听得里面传来罗文哈尔的咆哮声:“别跟我说什么大局、大局的!我是一个皇帝,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处置吗?你们要是再说,我就连你们一并处置了!”
太后招手示意在殿外守护着的一个骑士,问道:“里面怎么回事?”
那个骑士恭敬地行礼道:“大臣们得知陛下要驱逐所有的妃子,前来劝阻陛下。”
太后点了点头,忧心地看向邦妮,说:“皇帝正在气头上,这可怎么办?得想些适当的话来劝阻他。”
邦妮说:“太后不必忧心,陛下怒气一消,也许会好些的。”
太后点头道:“但愿如此。”
她拿不定主意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就在这犹豫的当口,只听得里面又传来罗文哈尔的咆哮声:“这些女人,整天无事生非。前一阵子,萝冰刚刚把我的皇儿都害了,现在寒丝又为所欲为,她们见我看重林嫣,就处心积虑地要杀了林嫣。哼!胆子可一个个都大得很啊!我都不敢动的人,她们倒是无所畏惧着呢。我今天不把她们赶回家,下次她们再是动手加害她的话,又当如何?”
太后在外面听着儿子的一席话,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个林嫣,如果死了的话,是不是对帝国更加有利?皇帝如此沉迷于她,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她虽然满腹忧虑,觉得皇帝的话没有道理,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显然,和她想法相似的人也有不少,只听得里面一阵寂静。
罗文哈尔顿了顿,接着说:“你们不做声,那就按我的意思办吧!”
听到这里,太后知道不能耽搁了,她走了进去,喊了声:“皇帝!”
见到太后来此,所有的大臣们都行礼道:“参见太后。”
太后点了点头,径直走到罗文哈尔的面前,轻轻叫道:“皇帝,这样做不妥。”
罗文哈尔一直坐在首座上,见到母亲上前,点了点头,说:“母后请坐。”声音里有种不耐烦。
他对母亲还是有点敬意的,不过,母亲的话,他向来也是顺耳就听,不顺耳就不理。
太后想了想,说:“皇帝,你刚刚即位,而且各大公国都有不安稳的现象。”见罗文哈尔张了张嘴,要说话的样子,她连忙打断他,“皇帝,你以后只需把林嫣照看好了,不让别的女人伤到她,不就没有事了。我知道叫你是想防患于未然。不过,你是一个伟大的君主,后宫中没有些女人,岂不是让人笑话了?那些女人身处你的后宫,你是宠还是冷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听到这话,罗文哈尔心情好了一些,心里想,这话也有道理。
太后见他脸色稍霁,便说:“皇帝没事的话还是多多去看看林嫣,她今天受了惊吓,想来正自慌乱着呢,正需要皇帝的抚慰。”
罗文哈尔听到母亲这话,不由想到刚才所见林嫣那娇弱不堪,与以前完全不同的风情,他心里想,是啊,我还是快些去见她吧,说不定她感动之下,会让我。。。。。。他越想越是心动,也没有心思去计较别的了,连忙站了起来,说:“你们都散了吧,母亲,你也回去吧,这件事,就依母亲所言为是。”
众人看着皇帝匆匆而去的身影,不由都松了一口气。
太后看着罗文哈尔远走的身影,心里想,夫君,你径自去了,可我们的孩子,我实在无能让他和你一样英明啊,她又想到林嫣,心里忖道:“早知如此,上次她刺伤皇儿时,我就该借机杀了她再告知皇儿,唉,现在就是有心,也没有一个完美的借口啊!”
一转头,她看到邦妮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不由轻叹了口气,说:“邦妮,当年先皇说完是懦弱无能一妇人,看来说得真是不错啊!”
邦妮轻轻地说:“太后!您。。。。。。”后面的话,她却不知该如何说了。
罗文哈尔兴冲冲地跑到梦仙楼,却被曼罗琳挡在门外,“陛下,林嫣小姐今天受惊过度,刚刚才睡下,陛下还是待她醒来后再来吧。”
罗文哈尔满腔的兴奋,顿时化作流水,他有心想冲进去,却又感到自己功夫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实在不能让她此刻再对自己产生恶感,可转念又一想,何不趁她现在体弱,强行要了她?想到这个,他的呼吸都不由粗重起来。
当下,罗文哈尔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飞快,好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样,蓦地,他抬起头,看向曼罗琳,说:“我心里不安,得进去看一下她是否真的无事。”说罢,理也不理曼罗琳,径自把门推开。
曼罗琳听着他那明显变粗重了的呼吸,还有他变红了的眼睛,心里想了想,也没有吱声,任他走了进去。看着他的背影,曼罗琳想,如果林嫣成了罗文哈尔的人,是不是他就会完全放下?这个想法,让她如法自抑地兴奋起来。
罗文哈尔感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手脚都有些发软了,一种也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的情绪控制着他。听着里面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还有阵阵清香,他觉得自己心跳声实在太响太大,简直要吵到林嫣了。
林嫣的床处在卧室的尽头,房间的窗子都用布蒙上了。纱帐放了下来,发出莹莹的金色光芒。
这房子不大,罗文哈尔却觉得自己仿佛走了十里,百里一般。他想控制住自己粗重的呼吸,却无奈越想这样,越是响亮无比。他咬了咬牙,心里骂道:“罗文哈尔,你是帝国的皇帝,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如此畏首畏尾?”
这样一想,他果然手脚利落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的下腹涌起一股熟悉的热流,室里淡淡清香,纱帐里若隐若现的美人,成了最好的催情药物。
正在这时,帐内之人忽然坐起,一双玉手把纱帐拉开。“陛下,你来干什么?”林嫣的右手正搭在她那柄软剑的剑柄上。
罗文哈尔只觉得全身的气像一下子泄了似的,他挤出一个笑脸,努力平静地说:“我怕你受了惊吓,特地来看望你。”
林嫣微微一笑,说:“如此,有劳陛下了,请陛下到外面稍等一下,林嫣马上出来。”
罗文哈尔说:“那就不必了,你受了惊吓,还是休息吧。我只是来确定一下,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罢走了出去。
罗文哈尔回来后,真是说不出的懊恼和烦躁,他心里想,难道我就不能奈何她了吗?不管怎么样,她总有松懈的时候。我是不是可以不必等了,直接要了她再说?这个想法虽然吸引人,可是,他只要一想想林嫣那绝美的脸上,会对自己流露出痛恨的表情,或者,她甚至会因此自杀,他就觉得没有勇气了。
这边,罗文哈尔不安地在房内走来走去,却不知整个贵族圈,都因为今天的事掀起了大风波。
寒丝所属的荷里家族自不必言,罗文哈尔太不给他们面子了。身为一国之后,只因为对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的一次不成功的谋杀,不但被驱逐回家,还被毁了容,弄得寒丝刚出宫门就立刻自杀了。整个荷里家族都抬不起头来,成了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这样的羞辱,实在是无可忍受。
其他有女儿在宫中为妃的贵族们也是气恼不已。罗文哈尔如此薄情寡义,差点把自己无辜的女儿驱逐回家,丝毫不念他们的面子和昔日的功劳,真真让人心寒不已。
沃夫特坐在地下室里,听莫科林详述并分析此事,一边抚摸着项链,一边沉思着。
莫科林停住后,过了半晌,沃夫特才缓缓地说:“看来,罗文哈尔这一下得罪的人实在不少啊!诺之柯,这么些日子,你应该也得到了一些结论了吧?”
诺之柯站了出来,躬身说:“大人,属下已经把所有的贵族分成三类。一类是完全忠心于罗文哈尔的,另一类是倾向于我们的,第三类是中间摇摆的,三类名单全部在这里。不过,罗文哈尔今日所做的事,我相信,那些忠于他的人中,应该也会出现一部分分裂分子了。”
沃夫特点了点头,说:“那就行动吧。你再做最后一次试探,然后把死忠于帝国的贵族名单交给乔治。”
“是,大人。”
待众人退出去之后,沃夫特缓缓说:“把曼罗琳带出来。”
两个一身黑衣,蒙着面的骑士把曼罗琳带了出去。沃夫特冷冷地看着她,平日里温柔如水的蓝眼睛没有半点暖意,“曼罗琳,你可知错?”
一个骑士抽出堵住她嘴的布块,曼罗琳说:“曼罗琳解救林嫣小姐迟了,害得小姐受到了惊吓!”
沃夫特轻哼了一声,说:“你还以为可以骗过我吗?林嫣回来之后,你故意让罗文哈尔进去而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件事,却又是为何?”
曼罗琳蓦地抬起头来,看向沃夫特,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竟然一直都不放心我,一直都派人盯着我!”
沃夫特以手轻抚着头,说:“不,我错就错在一直对你信任太过!不然的话,我断不会让林嫣今日如此危险!以你的功夫,你锻炼多年的警惕性,凭那两个侍女,可以轻易地制住你的斗气吗?就算制住了,你又何须花费那么多的工夫,直到那个时节才解救林嫣?曼罗琳,你太让我失望了!”
曼罗琳抬头看着沃夫特,眼中泪花直转,她哽咽道:“是的,是的!我本可以不让林嫣独自见那个寒丝,我也可以反制住那几个侍女。凭寒丝房中几个人的身手,我如果愿意的话,完全可以不生不息地把她们全部干掉!可是,我不愿意!林嫣她凭什么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你为她受了这么多苦,她压根就没有为你着想过,她只念着她自己的那点点不快活!我就是看她不过!可是,主人,我爱你啊!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啊!比林嫣,比你的夫人,都要真啊!”
沃夫特一脸平静地待她说完,才看着她,缓缓地说:“那是你的事,你因为私心,险些置林嫣于死地,这是我无法容忍的。看在你是师父交给我的人的分上,我今日留你一个全尸吧!”
说罢,他丢了一个小药瓶在曼罗琳的面前,站在身边的影子骑士连忙潜运斗气,松开她被制的经脉。
沃夫特看也没看瘫在地上的曼罗琳,对一个影子骑士说:“你叫亚寒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