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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2 / 2)

他没有想到,就在日后,侯雪城为了这个诺言,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和代价。也造成了他自己万分的沉痛和悔恨。


侯雪城一向不让任何人碰触自己,退了一步。“再过三天,就是十五了号。”


朱靖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明天,我会调离所有傲神宫的人马。”侯雪城看着自己带着雪白手套的双手。“必须快点解决他们。”


“快点解决?”朱靖不明白他的意思。调离人马,和十五号有什么关系?


“朱靖,我一向穿白衣。”侯雪城淡淡一笑,终于抬眼看住他,琉璃般的黑色瞳孔映上他的身影。“你知道,为什么我有个外号叫做‘雪袖红衣’?”


望着他清淡的笑容,朱靖却隐隐觉得背脊发冷了。



第二天清晨一起来,韩晚楼就发现属于傲神宫所属的人,已经全部不见了,连他们带来的营帐也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小心眼的男人!”第一个直觉,她昨天得罪了侯雪城,所以他撤了自己的属下,存心给她好看。


这时,侯雪城从自己的帐幕里缓缓走出来。


韩晚楼发现,他手上已经不再是那双熟悉的鹿皮手套,而是极薄的雪白蚕丝手套。


他的装束也变了,斯文的儒杉已经被雪白的劲装代换,披的却是全黑的披风。清晨的风很劲急,吹起他的大氅,露出紧身的劲装。


他的个子修长,宽肩窄腰,应该是很赏心悦目,但是看到他胸口用白色暗纹精心绣出的五爪巨鹰,却有着说不出的狂厉剽悍。


仍然是一贯的对她视而不见,侯雪城逗弄着自己的鹰。


海无极从帐幕里跟出来,双手拿着一根通体雪白的东西,单膝跪下高举呈给他。侯雪城顺手接过。


韩晚楼仔细看了一下,那东西雕刻精细,通体雪白晶莹,大约一肘长短,顶端缀着一颗鸽卵大的明珠,发出温润的光辉。看起来非常华丽高贵,类似仪仗的东西。


光看那粒明珠,不用去看上面的雕工,就可以知道这必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但却并不像是有实用价值的东西。


韩晚楼嫌恶的撇嘴,到这时候还要摆气派,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


朱靖走过来,看到他手中的东西,脸色却是一变。“血旗?”


血旗是傲神宫的镇宫之宝,几百年来,在历任的傲神宫主手中,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侯雪城却极少用过这个不祥的兵器。


因为以他的功力,几乎已经到了飞花摘叶,万物都随手可以成神兵的境界。


但是这次,他却带了这件东西出来。


看着朱靖的表情,侯雪城淡淡的问,“很吃惊?”


司马俦在一旁解释。“宫主在知道您所面对的是九皇爷,尤其他和武林第一府大罗府有勾结,就命我随身带着血旗了。”


侯雪城看着手里的白玉仪仗。“寒难洲的难陀神功听说已经练到第九重,他是有资格让我使用血旗。”他淡淡的说。“和他动手,也不算辱没了我的血旗。”


朱靖点头,暮然大笑,豪气陡生。“好,小师叔,我们就让大罗府的府宗寒难洲吃吃瘪,让他知道天下第一宫,傲神宫的厉害。”


冰雪孤城…04 旗扬沙场


这时柳清泉和黄封来找朱靖,请他下令拔营。


看着朱靖随着属下离开,侯雪城目光扫向他两个属下,看到他们眼中露出忧心的神色。


“再三天便可入关内,我想寒难洲不会放弃的,接下来,大约他要亲自出马了。”司马俦犹豫的说。“如果,十五号那天,事情还没结束……”


“宫主……”海无极开口想说什么,侯雪城却截住他。“我会在两天之内结束寒难洲。”


司马俦和海无极两人面面相觑。


侯雪城悠悠的说;“当难陀神功,遇到我的大静神功,谁胜谁败,我并不关心。不过,如果除掉了寒难洲,对朱靖而言,他会轻松很多吧?”


他看着朱靖的背影,冷漠的眼睛闪着柔和的光芒。


……


朱靖脸色凝重,听着探子的报告,侯雪城走近他,他回过头。


“探子来报,山下出现敌踪,大约五百人,几乎都是大罗府的精锐。另有五千名兵众,属九皇爷属下,已经包围山脚。”


“五千名兵众,加上大罗府的精锐五百名。”侯雪城扬眉。“嗯,他们是对你志在必得了,知道有傲神宫c手,一般兵众是没办法抵抗的。”


韩晚楼娇躯轻颤一下,倚近了朱靖的身躯。“傲神宫的人撤离以后,我们这里,只剩下四五十人啊。”说着恨恨的瞪了侯雪城一眼。“如果能多点帮手,就算不能歼灭敌人,至少也能突围。”


朱靖微微一笑。“你放心,小师叔要亲自出手了,以他的武功,可抵足十倍傲神宫的人马。”


韩晚楼冷笑一声。“他?”语气除了不信,还有轻视。


朱靖也不去在意,初生之犊不畏虎,等她看到侯雪城的手段以后,恐怕连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了,何况是对他挑衅?


侯雪城一直没有抬头,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权仗,这时忽然抬起头,眼中寒芒乍现,“来了。”


朱靖愣了一下,凝神细听,过了一会说道:“是的,我们被包围了,对方已经潜至山腰,另外有五个,不,七个高手掩上来了。”


侯雪城点头。“嗯。武功不错,寒难洲手下能人不少啊。是他座下的七星吧。”


柳清泉发言,“我们不必和他硬碰硬,只要突围就好了。”


黄封苦笑。“五千名士兵,五百名大罗府帮众,只包围五十个伤兵,要怎么突围?”


朱靖冷笑。“我去对付他们。我来开路。”


侯雪城冷冷的道:“你们擅长的是行军打仗,对付这些武林人士,我来出手就好了。”


他看了一眼软软倚在朱靖身边的女子一眼。“你好好守护你该守护的人。”


“不,小师叔,就因为我是主帅,所以我有责任保护大家。”朱靖走出营地,吩咐黄封。“告诉大家整装,呈三角队形,我当尖端杀出去。”


侯雪城叫住他。“这样的队形,全凭一股气势,一处破,处处破。但是,朱靖,如果有高手正面阻碍你冲锋,即使只是挡一下。队形一旦在敌阵缓下来,那么就全军覆没了。”


他淡淡的抚着自己袖口上精致的断肠花暗绣,“我来出手,先把讨厌的虫子拿掉,到时候你再冲锋。”不待朱靖回答,他已长身而起,飞掠过军帐,疾向山下而去。


海无极,司马俦两人连忙跟上,“宫主,属下先打头阵吧。”


侯雪城摇头。“你们留下来,保护朱靖和韩姑娘。”


两人面面相觑,“韩姑娘?”


“如果韩姑娘有危险,朱靖会舍命保护他。他……很重视那个女孩。”


侯雪城也不懂自己心中那种异样的情绪是什么,只觉得满嘴苦涩。他按下胸口的郁闷,“保护韩姑娘,不要让她受伤。”


他飞身下山。


………


他选择各个击破,寒难州座下威震八方的七星,在他手下竟然俱都走不出三招。一个一个肚破肠流,死状凄惨。


他在山脚下四处游走,把藏在山下的眼线和埋伏尽歼,然后再不停留,直扑寒难州驻扎山下的大营。


寒难州接到通报,从大营走出,看着在攻入自己营中,如入无人之境的白衣人。叱喝和惨呼不绝于耳。只要接近他周围三尺的敌人,全部都在他那只雪白的玉如意下成为残尸断臂。可说是当之披靡。


他盯着白衣人手中紧握的玉如意,瞳孔收缩。“‘血旗’”?你是‘ 雪袖红衣’,‘傲神宫’宫主侯雪城? ”


他一呼出侯雪城的名字,一切就静止了,所有的喊杀声都静止了。


侯雪城停下手,隔着阻挡他的人,遥遥和寒难州对望。仍然没有表情,但是眼中却燃起了熊熊的寒火,那是一种看到了对手的挑衅。


寒难州看着与他对望的白衣人,一看到他的体态,即使白衣人蒙着脸,他也可以判断这个人年纪极轻,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我是侯雪城。”侯雪城静静的说,看着这个三旬出头,气度恢弘的蓝衣人。“我知道你是寒难州,‘大罗府’的府宗。”


寒难州负手看着侯雪城,目中隐含笑意。“想不到堂堂傲神宫主,如此年轻。”他看着微风拂过傲神宫主的黑发,忽然有种伸手触摸的欲望,想知道其中到底有多柔软。


侯雪城面无表情,“我的年纪并不是重点。你的难陀神功已经练至第九重了,听说纵横天下已无敌手,我的血旗正好小有所成,正好拿你来祭旗。”


“放肆!”寒难州身边的护卫呼喝出声,侯雪城看也不看那人一眼,袍袖随手一拂。


那人只觉得劲风拂面,不禁心胆俱裂。惊魂甫定时,看到府宗正挡在他身前,显然替他接了一记劈空掌,和侯雪城两个人都是微微一晃。


寒难州微微一笑,“宫主好内力。”


“府宗也不差。”侯雪城脸色一沉。他要杀的人从未失过手。


寒难州摇头。“在我面前杀我的人,宫主也该赏我一点薄面吧?”


侯雪城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握着玉如意的手轻轻一紧,原本一尺长的玉如意随着机簧而伸长,竟成了十尺长的银枪。


“从我十二岁起,除了我师父外,你是第一个让我放出枪头的人。”他掉转枪头,微微一抖,枪尖便抖出五个枪花,枪身平置胸口。“请。”


寒难州收敛了笑容,五个枪花,他自然知道,那是枪法中有名的“五办梅”,是枪法到了极致才能展现的功力。遂收起轻慢之心,缓缓伸手将身後属下捧向前的长剑提起。


侯雪城看着雪白的剑身,才出鞘三寸便让周围四尺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剑气,不禁微微动容,“剑名长庐?”


“正是长庐剑。”寒难州肃容说:“宫主请。”


侯雪城垂头看了看地面,未及作势,手中的长枪已经幻为重重的枪影,直指寒难州,眨眼之间便与他斗了起来。


侯雪城的枪法的确是寒难州仅见,他纳罕的扬扬眉,有种棋逢敌手的兴奋。一时剑气纵横,枪影弥漫。四周的人都被他两人所激出的劲气迫到十丈之外。


侯雪城的枪法灵活已极,钻、刺、挑、点,有如灵蛇吐信般快捷轻巧,但有时又重逾千斤。枪尖上灌注了凌厉的真气,每一个挑刺都嗤嗤有声。


两个人都是举世少有的高手,不到几个照面,已经交换了七十多招,一旁的人只觉得目不暇给,却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惊险。


这时,山上传来了喊杀声,是朱靖率众突围了,寒难州自然知道,侯雪城的目的是将他拖在此处,让他无法分身去截击。“宫主好心计。”


他连攻三剑,硬将侯雪城得退了半步,然后一长身,便待去追击。但是一截枪尖却即时阻挡在他面前。


寒难州脸色一沉,知道要截击朱靖,就得先摆平面前的人。他一挥手,命令手下大将带人阻拦,自己握住剑柄,缓缓回过头,凝望对面白衣如雪的年轻人。


“侯宫主,你是决意要和我作对了。”他y沈的说。“你不要忘了,即使你傲神宫潜力无穷,也不要小看我大罗府的势力。”


侯雪城没有回答,枪尖幻出了无数的枪影,将寒难州笼罩在漫天的枪影中。那是他很少施展的“震天七罗”,招招不离敌手的要害。


寒难州自然知道这连环七枪的厉害,他收摄心神,双足交错进退,踏出了独有的天罡迷踪步,脚踏七星方位,双手也施展了自己的绝学“血佛临”,不退反进的赢了上去。


只听无数金铁交鸣的声音,人影交错,等漫天的黄沙停下,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两名称尊武林的一方霸主静静对立。


寒难州按住自己被枪尖d穿的肩膀,露出一丝惊异的微笑。“好枪法。”


侯雪城仍然没有表情,枪尖却缓缓垂下,他目光奇异的往自己身上瞟了一眼。他虽然伤了对手,自己腰侧却也被划了一道半尺的伤痕,鲜血涔涔而下。


若不是他练有大静神功,体内真力自动在剑尖刺入时护住了内腑,只怕自己伤得比对方还重。


第一次,他身上的白衣沾染上了自己的血,这个寒难州不是浪得虚名啊。他一向暗沉的眼睛闪亮了起来,那是带着血腥味的光,有如嗜血的野兽。


自己的旗面还未展开,并不算是已尽全力,但是已经算是使了七成的功力了,但是这个寒难州却能抵挡,并且在自己枪尖刺入他要害之前能够及时闪过。原本应d穿他喉咙的枪尖,只d穿了他肩井x旁三指之处,这份临危的冷静和机智,不是常人所有。


但是要救所有人脱离险境,就要诛除此人。



侯雪城默默盯着地面,缓缓抬起了右手。


那是一只修长而形状美好的手,可以说是毫无瑕疵,美丽到了极处。


但所有人都不觉得其中的美,只感觉到恐惧与威胁,没有人不知道,十多年前昙花一现的“雪袖红衣”手段有多血腥狠辣。


他一有动作,众人都警戒的看着他。


这白衣人身上散发出的冰冷与厉烈的杀气,简直叫人胆寒,连一向所向无敌的府宗都伤在他手下。


阳光照在他黑色的枪身上,随着他的手渐渐上抬,一阵浓厉的杀气向众人。


只见他手腕轻轻一震,那枝伸长的枪杆蓦然发出“啪”的一声,旗面终于展开了。


“血旗!”


一看到那面大旗,有些人竟然忍不住发出崩溃的哭号。传说中的旗面一旦展开,接下来的就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那是不见血不归,不夺人命不休。


看着在阳光下皎洁的旗帜,所有人却只觉得y风惨惨。


那是一面比雪还要白的大旗,旗面皎洁如雪,几乎让人怀疑它会发光。在太阳照s下,发出耀目的反s,随着旗面角度的流转,所有人都承受不住强烈的反光,忍不住别开了视线。


旗面随风飘扬,侯雪城的头发也被大风吹的有几昝脱离了发带的束缚,趁着他修长的体型,飘逸如神仙中人。他的眼睛静静扫过众人,每个被他视线扫及的人都觉得心中一凉,那眼神,是看着死人的眼神。


旗面开始舞动,令所有人胆,可是旗面竟然不是攻向和他对敌的人,而是包围在一旁的帮众和九王爷调来的jūn_duì 。?


只一瞬间,随着旗面翻飞,已经有数十颗头颅落地。


寒难州怒喝一声,“侯宫主,你要动手,请找和你身分相等的人,光找些兵卒下手,岂不堕了你的名头吗?符合你的身分吗?”


侯雪城却听而不闻。对他来说,人世间的名誉身分什么的,都和他无关。他很明白,这里的人少几个,保护朱靖的人也许就会多几个人存活下来,朱靖也会少内疚些,少伤心些。


看着他的旗面转折间,又多了数十人头落地。寒难州再也忍不住怒意,纵身上前挡住他的攻势,侯雪城看也没看他一眼,一个旋身,旗柄如回马枪般扫了他一记,旗面却继续砍冬瓜般横向兵卒。


只要他旗面扫过之处,不是断首就是残肢,可说是哀鸿遍野,惨不忍睹。寒难州不管如何阻挡,总是慢了一步,侯雪城的旗面始终对准了兵卒。


寒难州尝试过用他的剑锋斩断旗面,但是那看似丝质的旗面却有着出奇的韧性,竟然面对他削铁如泥的宝剑却丝毫不伤,反而将他的劲道全数反震回来。


侯雪城且战且走,他施展轻功,几个纵越间,就到了朱靖三角锥队形之后。只要他身形停下来,就有大批的人马在他手中丧生,手段之凶残狠辣,让敌人闻风丧胆。


“师叔祖!”黄封显然是殿后的一个,已经浴血奋战很久,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几近不支,他一看到侯雪城,就兴奋的大叫。


侯雪城冷冷横他一眼,“你去支援王爷,这里我来断后。”


“是。”黄封在山坡上和众人看到了侯雪城斩杀敌人的手段,知道他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留下来只会给他造成麻烦,一拱手就拍马上前,支援其他的兄弟。


侯雪城冷冷的看着黄封带着数十人放马奔驰,绝尘而去。当他后方的人马卷起一片黄沙,渐渐接近他时,他缓缓回过头来。


整个沙地中只有他一个人,迎战,千军万马。


冰雪孤城…04 旗扬沙场(后篇)


当侯雪城出现在朱靖的队伍时,已经天黑了。朱靖一直焦急的在帐内踱步,听到侯雪城安然归来,不禁大喜。听到亲兵说他已回自己营帐,他已经忍不住快步走到侯雪城的帐前。


“谁!”里头的人喝问,正是海无极的声音。他笑说:“是我。”不待里面的人答应,已经揭帐而入。


帐内的侯雪城一身雪衣都已染红,司马俦正跪在他身前替他宽衣。衣衫已经半解,海无极捧着净身水,正在替他擦拭血污。


看到朱靖自行进入,司马俦立即站起身来,庞大的身躯挡住自己的主君,恭声说:“王爷有事吗?宫主正在净身,等一下会亲自将战情面禀王爷。”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朱靖已经看到侯雪城均匀修长的体态,不禁大为尴尬。本来在军中看到同袍的身躯是司常见惯,但是不知如何,总觉得小师叔的身体是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见到的。


侯雪城倒是不在意,“你很急吗?坐下来,我和你汇报一下对方的伤亡吧。”


朱靖却立即转移视线,“我……我稍后过来。”


他告声罪,正要退出帐外,抬眼却看到小师叔黑亮的眼睛凝望着他。侯雪城对于他的惊慌似乎毫无所感,他抬头看了朱靖一眼以后,又低下头在海无极捧着的水盆中净去手中的血迹。


在侯雪城的帐外,朱靖闭着眼靠在帐门边。眼中看到的景象一直回绕不去。


他一直以为小师叔长年深居雪山,肤色定然雪白,却想不到是蜜色的,那种颜色,有种诱惑的感觉。


黑亮的发丝散在胸膛上,惊鸿一撇,湿辘黑亮的眼珠,有着说不出妖异的诱惑力,自己的全身都发热了。


他闭了闭眼睛,强自镇定心神,缓缓踱开脚步。


帐内,侯雪城轻轻的问:“他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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