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兜子没有钱,瞟个媚眼给红糖三角,高度赞扬了他扔金卡出去的姿态实在帅得没有天理后,自己则再次展开画卷,细细端量起来,竟有种无法抑制的亲切感。
望着那五位绝色男子或站或坐或卧的生动姿态,俨然从他们的笑颜中窥视出对画者的浓浓爱意。
目光下滑,凝视向那最终的落款,在那熟悉的形状中,我似乎听见了自己狂猛的心跳!
江山!!!竟然是江山!!!天啊,竟然是她!!!
我激动了,我亢奋了,我雀跃了,我疯狂了!
江山一向是以实体作画的,而这些古装美男怎么可能是现在产物?江山,江山,莫非她真的穿越了?天啊~~~~我难以平静了~~~~
在我的血y奔流中,红糖三角胳膊一伸,揽住我的肩头,不太自然道:“喂,这店不能刷卡,老子没现金。”
我一愣,面露狰狞万分恶毒地望向店老板,中年老板非常配合地缩了缩脖子,坚守阵地道:“你……你想做什么?我们这是古董淘宝店,没有现代的玩意儿。”
我捧着江山的画卷,挎着弯刀,攥着玉势,气势汹汹却也万般不甘没有办法地将东西又放到柜台上,乖巧一笑协商道:“可以等我一小时吗?我这就去取钱。”
中年老板见我气焰低下,他立刻态度暴涨,不紧不慢哼了一声:“那你得快点,这货都是上等的东西,若被老主顾相中,我也不好留着。”
我咬牙扣手。
红糖三角呲牙一笑,毫不保留地一拳头揍了过去,在中年店主的闷声昏厥中,抱起桌子上的宝贝,扯住我的手就狂奔了出去。
我心有余悸,但脚步没停,竟与他一连奔出了两个街区,方才钻进了两座商业大楼的中间空隙,依靠在大楼的一侧,喘息着,问:“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么敢抢东西?”
红糖三角将东西往我怀里一塞:“c!你他妈地不是喜欢吗?”
我呼吸一哽,瞬间扑到红糖三角的身上,隔着画卷、弯刀、玉势,狠狠吻向他从来不说甜言蜜语的唇瓣,用力啃咬的,猛烈纠缠着,让他为我眼底的湿润负责!
多少年了,不曾感动得哭过?即使在看苦情剧的时候,在别人哭得稀里哗啦时,我也只不过低低笑着被虐者的愚笨与看者心酸的愚蠢。正如我在n次被甩后,不再轻易相信爱情一样,我觉得轻易的眼泪就等于廉价的爱情,没有值得收藏珍惜的必要。
但,今天,这个死小子确实让我感动了。
没有所谓的冠冕堂皇,没有所谓的特意浪漫,却只是为了我,单单为了我,极其简单的为了我。
为了他的这份简单,我要爱他。
炙热的唇舌纠缠,不留余地的肢体相拥,管它明天几个太阳,只燃烧这一刻的激情!
意乱情迷中,红糖三角将我反按到墙面上,提起我的裙子,拉开自己的拉链,就这么热情如火地狠狠冲了进来!
我紧紧环绕着他的肩膀,亢奋地扬起头颅,放纵的呻吟着:“呜……呃……?”
红糖三角因为我的怪异而停下了动作,顺着我的上扬视线看见那高挂的……商场监控摄像头!
如果作为一名淑女,我似乎应该含羞带怯地推开红糖三角,然后跑开。
如果作为一名局里的资料整理员,我应该赶快捂住脸,迅速消失。
但是,现在本姑乃乃要爱这个男人,但凡挡路者,杀!无!赦!
我夹在红糖三角腰身的腿并没有放下,而是双腿一勾,全部攀上了他的腰身,就这么连接着彼此,示意他将我抱到摄像头下,然后c起手中的玉势,在电闪火花间砸坏了那个偷窃人家风流韵事的镜头!
在镜头碎裂的一瞬间,红糖三角无比兴奋地冲刺向我,异常凶猛地律动着。
随着他的一声性感低吟,我们一同达到了快感的高c。
在商场管理人员推开侧门的瞬间,他提上裤子,我放下裙子,拔腿就跑,欢快得如同刚毕业的初中生般,如此……雀跃。
跑着跑着,发现那被打的中年店主竟追击而至,我俩眼神一碰,纷纷窃笑开来,低语一句学校见,便分两个方向开溜了。
很显然,那中年店主一定是带人追红糖三角去了,所以我只需要在打车回到学校时,给白毛狐妖打个电话,让他来接车,顺便付了车费就好。这叫什么?债多不压人。
白毛狐妖给我付了车费后,一副r疼的模样,双手c兜,问:“鸿糖呢?”
我捧着自己的战利品,悠哉回道:“一会儿就回来了。”
白毛狐妖不置可否,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如同逗弄心爱的小兔子似的笑弯了眼角道:“白米同学,别玩得太疯了。该走的终究会走,留下的还得继续……还债。”然后,悠哉地转过身,登上他的二八自行车,走了。
我暗地里撇撇嘴,转身回了女寝楼上,放下罪证,酣然而笑,展开画卷,自言自语道:“成啊山儿,混得不错,左拥右抱美男大望,嘿……还闹了个断臂维纳斯呢?”
贴近画卷,如抚摸上等的柔软宝贝般,小心细致地感受着那一笔一色所孕育的感情,试想着江山作画时的心境。那种不需要语言的沟通,我想,彼此会懂。
世界上最伟大的感情是爱情吗?不,我觉得爱情最伟大的是宽容。显然,我没有那份宽容,所以我拥有不了伟大的爱情,但我却分外珍惜彼此相知的情谊,就如同相信自己一定会快乐一样,那样倾尽全力;就如同江山所持的信念那样,一如死亡般真实的存在。
江米与江山,都是残缺的快乐。
我曾经卢过,如果我是男人,一定要娶江山;如果江山是男人,我一定嫁给他做老婆;即使……我是我,我也曾想过,如果没有男人爱她,我就一直爱她!
所幸,在我不知道的世界里,有人爱她,而且……看起来是很多人爱她。哦,这样真好。
我崇尚意念决定一切,所以,我相信轮回,相信灵魂,相信一切的一切,相信江山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得很好,很好。
全身心沁在欢愉的喜悦中,抬手摸出电话,打给红糖三角,想约他晚上一同吃r串去。
结果,从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老子没空,有p快放,没p挂机。”
我轻挑一尾眉梢,既然红糖三角都说要回国了,他那个色魔老爸还会绑他玩消失?不是……没事儿闲的吧?
皱眉,卷起画卷,仔细放好。
趿拉着橘色拖鞋,有种闹心的感觉。
微微低垂下眼睑,抓过电话,打了咨询台,查到了古董店的电话号码,按了个隐身键,捏着嗓子道:“喂,是tnnd古董店吗?”
里面传来中年店主的职业化声音:“是,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哦,是这样的,今天我在购物广场看见你追着一个红头发的男子跑,那个红毛曾经抢过我的项链,却一直逍遥法外,请问你们追到他了吗?”
中年店主咬牙切齿:“原来你也是受害者!那红毛跑得忒快了,我没追到。不过……哈哈哈……他被别人抓去了,看样子也是抢了人家东西,不准儿一顿好打。”
我神经一紧,忙问:“你看清楚红毛是被谁带走的吗?不是警察吗?”
中年店主生了疑惑:“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不是……他的那个同伙吧?”
我心中烦乱,出声低吼:“我不是红毛的同伙,不过,我正准备去你店里抢劫!”
挂下电话,我开始后悔将红毛独自扔在了校外,听中年店主的口风,红糖三角确实是出事了。
也许红糖三角的两名隐形护卫会去解救,但谁也说不准他们就一定跟在了红糖三角的身后啊!谁还没有个n急、肚子痛!
烦躁地踱着步,脑中快速分析着红糖三角可能被谁掠去:其一,严斐曾经警告过我,三天后的今天要交货,否则后果自负。其二,红糖三角的消失,是从吃了方校长的鸿门宴后才发生的,所以,我们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饭局里的有心人跟踪下了黑手?其三,既然严斐和方校长有联系,那么,我可不可以假设,我接近其中一人,定会查出红糖三角的所在?其四,白毛狐妖才是出货的人。
思前想后,我迅速决定,看来,我只能兵行险招了!
火烧火燎的冲下女寝楼,扑去男寝208,不无意外地扑了空,寝室里一人没有。
打出电话,接通白毛狐妖的号码,咋呼道:“白狐,红糖被抓了!”
白毛狐妖忙问:“什么时候?”
我脑中出现疑问,难道说他不知道?声音依旧焦躁道:“就在我刚回学校时,有人看见他被别人塞上车了!”
白毛狐妖声线一低,恢复了平时的温文尔雅,不紧不慢道:“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急,等我回去再说。”在挂电话前,他又补充了一句:“乖乖等我,别乱蹦达。”
接着,我听见卡一声,那电话挂断的声音还他妈挺绝然地!
我继续拨打电话给黑翼睡神,重复着上面的惊慌失措,而他给的答案则是:“我会处理。”外加一句:“你老实的呆在学校,别出去。”
继续拨打给青菊泪痣,他刚说:“也许是电话停电了吧,你别急,去吃饭吧,点些松软可口的,别闹胃病。”外加一句:“你的饭卡我给你存钱了,放心去吧。”
去哪儿?我想去撞墙!
拨出号码,我直接给严斐打去电话,在接通的一刹那,我咆吼道:“你把鸿塘给我放回来!”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没理的就靠声吼,能震蒙对方出真相, 那是最好,如果对方机警反攻,就当是练习音域厚度了。
深浅不一枪杀局(三)
在我震耳欲聋的咆吼中,对面的声音消失了六秒,只是简单吐了一句话,就挂机了。
我傻愣了三秒,又拨打了过去,不太好意思地问道:“严先生,请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清。”
严斐继续沉默了三秒后,沉声道:“最后一遍,十分钟内,西山路废弃工厂。”
挂下电话,我脚底膜油,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学校,阻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地址,但见车子以破茧之式冲了出去!甚至连红绿灯都不屑一顾!
我赞美道:“师傅,您的开车技术,真好。”
司机啰嗦道:“你。。你小心点,刀子无眼,别。。别c坏了我的弟弟。”
就这样。原本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我愣使用了十五分钟飚到。
当车子在我的示意中庭下来,竟吓出司机师傅的一泡热n,导致我联想到一个不错的广告语:风雨无阻,绝对新鲜,某某蛋糕饮品。
我收了钥匙上的瑞士军刀,眼见着司机绝然而去,掏出电话,拨打给老局长,说:“老局长,我再次发现敌人的军火交易地点,在西山路废弃工厂里,但具体情况不能确定,您整装待发,等我密报。”
老局长:“好!果然是我组织里的拔倒龙阳!”
挂下电话后,我怀着紧张的心情,在昏暗的山道旁,摸索着向那不远处的废弃工厂前进。
就在快接近时,被我调成震动的电话再次响起,我一看,竟然是严斐敌军的,按下接听键,听见里面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现在,十分钟内你见到西路,坟场。”
我刚要开口。里面自动重复一遍:“十分钟内,晃西路,坟场。”
电话里的嘟嘟声传来,我扫视一圈着荒野之地,不得已又给老局长打了电话:“报告老局长,计划有变,地点改为晃西路,坟场。”
老局长深吸一口气:“敌人的狡诈就在于证明我们的英勇无畏!”
我点头,听电话挂机声。
接着,我又听见电话震动响起,扫了眼来电显示,狠狠按下接听键:“喂,严斐,你下个地点是不是火葬场啊?用不用我带花圈过去,直接祭拜你?”
电话那头爆炸了,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严斐压抑嘶吼道:“就去火葬场!”
电话挂机后,我又给老局长打了电话:“报告老局长,这过要去火葬场了。”
老局长那边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是倒吸气的声音,后又咬牙道:“白米同志,你且最后确定了再给老子打电话!”外加一句:“自己小心点。”
挂下电话,我主动给严斐打了过去:“严斐,你这人忒不地道,怎么忍心这样里三圈外三圈的折腾我?路费你给报销吗?鞋子磨损你负责吗?电话费你考虑过吗?你是蛀虫,你是垃圾,你就一遮住半边脸的y阳人!”
电话里面停顿三秒,终于爆发了核武器:“白米!!你要为你的话付出代价!”
我嘲讽的一笑:“我一穷二白,负不起代价,有能耐你框我两巴掌也算你是个爷们,出了口恶气。”
一阵轰隆声过,废弃工厂的大门被丛里往外狠狠踹开,两个混粗鲁的架起我就往里走,穿过黑漆漆的屋子,顺着楼梯下到地下室的门口,推开厚重的铁门,我被以丢垃圾的姿态扔了进去。
一声闷哼过后,我抬起扑灰的凤眼,望向那y晴不定的严斐,呵呵笑道:“见您一面真难,还非得我使语言攻击,其实。。人家口拙得很。”
严斐y狠道:“白米,有人放出话儿来要罩着你,但你实在给脸不要脸,自寻死路,既然你这么想死,我也不好不成全你。”
我惜命的本色浮出水面,揉着膝盖从地上爬起,可人的笑道:“严斐,你这就是不念交情,好歹我们一起喝过酒,算是煮酒兄弟一回。”
严斐嘲弄的一瞥嘴角,话锋却是一转,说道:“白米,我给你这三分薄面,你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没时间陪你过家家酒,赶快离开,免得手下为你动粗,不好调教。”手一抬,那两个混子又将我架起,拖着就往外扔。
我高举手指:“我自己走,自己走,不用你们扔。”
严斐示意他的手下放开我,我转过头,认真地问:“严斐,鸿塘是你带走的吗?”
严斐反问:“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幼稚?”
我知道问不出结果,气呼呼的摔门而去,却又转了个弯,从废弃的工厂窗户跳入,向摸索着找到地下室的另一入口。
在寻觅中听见砰的一声,然受整个车间的灯都亮的灯火通明!
我忙隐身在一处堆放破桶的后面,看见那废弃的工厂大门打开,赫然瞧见方校长一陇黑色风衣的走了进来!而他的身后,跟着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和眼波锋利的方航!
我开始怀疑,当初方航进入资料档案室是否只是单纯的为完成论文,还是。。有其他目的。
地下室的门被拉开,严斐带领着他那两个身手极好的小弟摆放谈判架势说道:“方校长,您还真是不好约。”
方校长抬起老成持重的眼皮:“严先生,我们还是有事说事。”
我吸取上次照相暴露所在地的经验,忙按下录音功能。
严斐道:“好,方校长痛快,我只问我付款的货哪里去了?方校长是要使被退款,还是马上补货?”
原来,方校长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而白毛狐妖不过是过路财神,帮着跑腿的小瘪三?不可否认,这个认知让我挺开心的。
方校长回到:“严先生,在电话里我已经说得清楚,货既然以出,却是在接受的空隙出了问题,这是要双方一同负责承担的内容。也请严先生别迁怒他人,放了我校的学生。”(看来,不但我怀疑鸿塘是严斐劫的,就连方校长也怀疑是他。)
严斐转动y戾的眼珠子,沉声道:“方校长,我不是开学授课的,怎么号召我要学生?我只关心我的货。看来,方校长是不打算负责到底了?”
方航将手c入风衣兜,抬起脸;出声道:“严先生,这货是在两家都晓得交易地点的基础上丢的,至于其中原因,即使不多想是否黑吃黑,但最起码合作的双方应该表现出一点诚意,别为了这一次的失误断送了今后的买卖。”
严斐无声的笑着:面目狰狞道:“方少爷,您这话说得好听极了,不过赤脚不怕穿鞋的。我们这些刀里来火里去的人,赚的都是拼命的钱,没有这批货,耽误了一桩买卖,就有弟兄吃不饱饭,我给的三天的期限以到,若想拖延,您就拿出些诚意吧。”
方航怒上红脸,低喝道:“严斐,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你卡在这里要货,说不准就是你自己动了货,想要占多头利!”
严斐眉毛一紧,“方大少爷,你这是不合作的态度了,”转而对方校长道:“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若还不给我货,就好自为之吧!”语毕,气势汹汹的带领着手下兄弟一同走了。不过,我怎么觉得严斐好像若有若无得向我这个方向漂来非善意的一眼呢?
当严斐出去后,方航一掌拍向残破的桌子,气恼道:“什么东西!自己跟丢了货还敢向我们要十倍违约金!爸,你太偏袒白湖,他把货丢了,就应该把他交出去,让他自己解决!”
方校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方航一眼:“你懂什么?我们的货还要靠他的生意来回运输,若是出了纰漏。也是他做挡箭牌,这活命的路子,必须得留着。”
看看,看看,白狐阿,我可把他们的话都录下来了,到时候你听过了,就好好洗心革面重新做条纯洁的小狐吧。
不过,这些人实在太狡猾了,竟然说来说去也不忘重点上咬,总是用含糊词代替,绝口不提军火两字。即使我录制下来他们的对话,也实在不好做呈堂证供。
有感而发的我突然被一块石子袭击了后脑,疼得我闷哼一声,眼瞧着石子滚落地上,引起了方家父子的主意。。。。
心中暗叫不好,果然非常不好。
方家两个保镖以恶狼扑食的凶相,将意图闪躲的我狠狠揪了出来,毫不怜香惜玉的扔了出去。
也许是两位保镖大哥的臂力太惊人,导致我直接飞扑到桌子上,而那不坚固的桌子则因我的重量应声而碎。
一系列动作下来,玩足了电影特技。
趴在碎裂的朽木上,我终于可以肯定一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