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十二月都在忙碌的训练赛之中过去了，几乎隔一天一场训练赛，跟常规赛的训练强度比起来，这强度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在此期间，拳头又对符文进行了几次大规模的改版，也是让教练和数据分析师都忙得脑壳疼。
时间进入十二月底，春季赛的抽签仪式开始了。
作为em的老板和代理教练，凌霄和乐尧毫无疑问被邀请到了抽签仪式的现场。
抽签仪式是七点开始，按照要求参与抽签的嘉宾需要提前两个小时到达现场进行现场彩排。抽签嘉宾代表着战队门面，一般去的都是教练或者老板，乐尧整天被凌霄嘲讽仪容不整，自然不是那个要代表em去抽签的人。反正也只是去做个围观观众，因此乐尧晃晃悠悠，六点半才到达位于上海陆家嘴正大广场的lpl比赛现场。
乐尧走到门口，不出所料地又被安保人员拦住了。
安保有点奇怪地看了一眼这个大冬天还穿着一身运动服和塑料拖鞋的男人，“请出示你的证件。”
乐尧解释道，“我是战队的教……工作人员。”
安保每天在门口拦住的人十有八9都是这样的说辞，他自然是不信的，“那请你找lpl的工作人员来接洽，我不能直接放你进去。”
乐尧无奈，给白泽发了条微信：白泽来接我一下，我又被保安拦截了。
白泽这时候正忙着和现场的电竞媒体沟通等会采访的事情，压根没看手机，于是乐尧就被可怜地晾在了门口罚站。
乐尧百无聊赖站在门口发呆，期间进进出出不少年轻的工作人员，可惜没有一个人认出了乐尧。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大门里走出来，那人一身西装革履，随口问了一句保安，“请问洗手间怎么走？”
保安指了路之后，那人刚想走，却突然听到了一声有些熟悉又很陌生的声音，“曾凡志？”
曾凡志楞了一下，已经很久没有人直接叫他名字了，现在人们更加习惯于叫他的战队id“老z”。曾凡志顿住脚步，回过头，看到了一个他完全想不到，也完全不想看到的人。
那个人站在大门边，带着鸭舌帽，穿着一身em的队服。无论是队服上的logo，还是鸭舌帽下面的那张脸，都让曾凡志觉得无比碍眼。
乐尧楞了一下，他从曾凡志的目光里头看到了鲜明的冷漠和不屑。
曾凡志曾经是乐尧的队友，老em的打野。当初，曾凡志也是乐尧和凌霄在排位的时候捡到的一个天才，经由乐尧的推荐进入em，开启了他的职业生涯。当年曾凡志也是一个游戏理解十分透彻的选手，只是他在队伍里一直兢兢业业扮演着绿叶的角色，他的光芒被这个第一中单乐尧和天才adc凌霄遮掩。
乐尧退役之后并没有仔细去了解过老队友们的动向，他根本不知道曾凡志现在居然还留在lpl。而显然，曾凡志对他仍旧“怀恨在心”。
乐尧顿时有点后悔，他刚才也没细想，看到熟人就下意识打了招呼，结果现在只能尬在原地。
曾凡志皱眉，“乐尧？”
“hi，”乐尧尴尬抬手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曾凡志眉头的皱痕叠的更深，让他那张本来就显得不怎么友善的脸看起来更加阴沉，“你还敢回来？”
乐尧对昔日队友这样的态度感到无可奈何，“这么不想看到我？”
曾凡志冷冷看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领子上寰宇的队标，“我当然不想看到你。你，还有em，都是我的职业污点。每次看到你们，都会提醒我当年的失败。”
乐尧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想：几年过去了，这家伙说话还是这么直接啊。
保安看着门口这俩人的互动，看得一脸懵逼——这俩人咋回事，怎么搞得跟仇家见面似得……
保安小哥赶紧问了句，“你们认识的？这位先生说他是来参加抽签仪式……”
保安话还没说完，曾凡志冷冷回头，“我不认识。”说完就转身进了大门。
乐尧：“……”
后来白泽和凌霄出来接乐尧的时候，乐尧把这事简单跟凌霄叙述了一遍。
果不其然，凌霄幸灾乐祸嘲笑了一声，“呵，活该。”
乐尧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