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街道和老字号轶闻.
当原婉然看得乏了,大敞车也渐渐驶离大路,转入僻静巷弄.
他们后来驶过的街道宽敞干净,路两旁槐树亭亭如盖,在炎热的午后,拂了一地阴凉.临街每户宅子院墙都有好几开间阔,门后悄无人声,似乎庭院深广.
行了一程子,赵野在其中一家宅子门前停车,扶原婉然下来,墨宝随后跳下车,在地上大伸懒腰.
这里地方幽静、宅子不小,他们夫妇肯定住不起,赵野八成顺路带自己拜访朋友.原婉然拂拂头发,整理衣衫,以乱发坏形作客,唐突主家,给赵野丢脸.
不过今天他们扑空了.原婉然跟在赵野后头,瞧见黑漆新艳的大门,门环上了把锁.
赵野掏出钥匙开锁,同她说: amp; 以后我们住这里. amp;
原婉然愕然, amp; 这宅子赁房钱很高吧? amp;
amp; 便宜. amp;
这样的宅院怎么会便宜呢?原婉然半信半疑,琢磨这座宅子兴许租给几户人家共住,所以赁金便宜.她忽略了宅里若住上其他人家,门环上大锁,那些人没法进出.
邻近两排邻舍,约莫有三四户纷纷开了门,每道门后走出一或两个姑娘,年龄大小不等.她们拎着木桶,出得门来便往地上洒水.
原婉然暗叹,京师的姑娘好勤快,午后炎炎,她们不在家纳凉,反倒出门洒水压尘土;京师的姑娘也好讲究,出门洒个水,都像要去吃喜酒,身上穿着好衣服,脸上上了时新妆.京师的姑娘似乎还很敦亲睦邻,在家门前往水桶里捞了一掌水洒向地上,便急急拎着木桶往他们走来打招呼.
amp; 赵大哥. amp; 姑娘们远远便喊道,满面春风,及至留心原婉然的身影,那春风一下飘散不少.
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红衣女娃儿三步并两步跑过来,赶着赵野甜甜叫了声, amp; 赵大哥. amp;
amp; 叫‘大叔’, amp; 赵野纠正: amp; 我比你爹小不了几岁. amp;
女娃儿撅嘴, amp; 我也比你小不了几岁, amp; 看清他身后站了原婉然,便指着问: amp; 她是谁? amp;
amp; 我娘子. amp; 赵野揿下女娃儿戟指的手,温和但正经道: amp; 别用手指人,没大没小. amp;
女娃儿瞪大眼睛, amp; 你真有老婆? amp;
赵野搭上原婉然肩膀, amp; 以前说了不信,如今人带来了,岂能有假? amp;
女娃儿那垮了脸,扁扁嘴,胸脯起起伏伏,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转身跑回家,一路哭向内院.
原婉然傻眼愣在当地,赵野搂过她肩膀, amp; 放心,过几天就好了. amp;
原婉然一手抚腮, amp; ……总觉得我们做了什么坏事. amp;
赵野低头在她耳畔说: amp; 晚点一定做. amp; 话中意有所指,充满暧昧.
原婉然粉脸飞红,轻嗔他一眼.
其他姑娘们既然露了面,不好就此折回,便强笑走来.
赵野向原婉然介绍那几位姑娘,简单叙过寒温,两下便各自走开,姑娘们也不洒水了,拎了木桶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