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公”呢,不会见我死了又不管弟弟了吧,至于那个父亲么,哼,我祝他早死我很
想不通,他认了我,三年来的呵护都是假的么,难道真的都只为让我替他还债么,要这么说
来,康熙和他还真是像,估计康熙意识到有我的时候我就该远嫁草原了吧。
算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女人要为自己活
额娘是江南人,王氏,王如烟,这名儿怎么听怎么弱,倒像是额娘,额娘说她是江南一户书
香世家的千金,皇上二十八年南巡的时候遇到带进宫中的,每次额娘说起他们的遇见都会很
幸福的笑,我常常问额娘怨不怨,额娘说,皇上先是皇帝才是丈夫才是阿玛,皇上很苦的,
她不怨,不挣,也干净。其实我一直想告诉额娘,怕是她的皇上早已忘了她,在皇上眼里,
大概只有江山,美人她是不缺的,那些遇见,也终只是遇见而已了。额娘对我非常的好
,据说自小我的琴棋书画都是她教,即使现在的我全忘光了,她也只是耐心地从头教起,大
概,我是她在这里唯一可以打发时间的活人吧。好在先进三百多年也不是白先进的,繁体字
可以慢慢熟悉,看书阅读什么的慢慢就不难了,书法也只是换了笔法,院长嬷嬷写的一手好
毛笔字,不过是瘦金体,额娘的是柳体,她看见我写出的瘦金体后,也只是愣了愣,说不很
适合女孩子,但也没有让我改过。只是这琴棋的让额娘头疼不已,反正呆着也是呆着,为了
不让额娘总是回忆过去,我就缠着她学古筝,可惜的是弹出来的曲子十分不入耳而我的
女红,在十指都被扎了n个遍后,也小有成效了。我记得康熙的女儿是要学蒙语的,为何我
不用呢,额娘说她还见得着皇上的时候就请了旨,她亲自教的,我很诧异,还有什么额娘不
会呢,若是她挣,必也不会差过德妃宜妃之类吧。
“格格格格回神”七斤的手在我眼前晃悠,我问:“七斤,你说额娘幸福么。”
我盯着额娘的屋子。“格格,七斤不明白什么幸福不幸福的,娘娘常说,越受宠就越寂寞,
与其看着心爱的男人去别的女人那里自己还要装大度,不如像现在这样,得不到,便不贪。
只是七斤觉得,娘娘虽笑,却也不快乐。”连七斤都看得出来,额娘还在自欺么。我突然就
想到这么一句话,用在紫禁城里真是再适合不过。“人的一生,都在,自欺,欺人,被人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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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步伐不是那样的,是这样,快,对了,跟我做,一二三四,向右一遍,一二三
四”
没错,我把21世纪的老本行拿了出来,让一院子的人和我做健身操,连额娘都不能幸免,这
古人,一天到晚呆着不运动,不早死才怪呢。于是在我连哭带闹,连哄带骗下,额娘不得不
跟我做了,我告诉额娘每天必须喝八杯水,早起早睡,还拿黄瓜贴面膜,我说:“额娘,女
人不一定非要为悦己者容,咱们女人要为自己活着”额娘先笑了我半天,接着陷入了前所
未有的沉默。我知道,自己再美,皇上见不着,也是没用的,额娘还是不能跳出来,唉
纸鸢
如果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换回这种结局,我宁愿没做过,额娘自己吃了药,她叫我到床
前,握着我的手:“锦瑟,是额娘太自私了,额娘想抱着过去活,却也误了你,锦瑟,皇上
的女儿,大多是要嫁到草原的,如果额娘争一争,兴许你会有个好归宿,只是额娘忽略了你
,没为你想啊”泪从她眼角流出,“额娘您别说胡话了,锦瑟觉得这样很幸福只要
额娘陪着我只要您陪我额娘,锦瑟求您了,让我去找太医吧,求您了”额娘用力的抬
起手抚过我的泪:“锦瑟啊,别怪额娘,你这么美好,不该守着额娘的空梦啊咳额
娘能做的就这一件了,锦瑟,你一定要幸福啊锦瑟,如果见到他,告诉他,他的烟儿,
一直爱他的,一直”手就那么从我脸上划过去。
“额娘额娘您醒醒我不会告诉他的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额娘您起来起
来我们一起去见皇上,您亲口告诉他,额娘”我用力地拽着渐渐变冷的额娘,七斤他
们拉开我,哭着说:“格格格格您别这样,娘娘已经仙逝了,格格”
“七斤,七斤,我们先不要报上去,说不定,说不定三天后额娘也如我一样又活过来了
呢。对不对对,对,就这么办,你们都出去,都出去七斤,把屋子弄暖和,额娘怕冷的
。出去都出去”我关上门,跪坐在床边,“额娘,我还没告诉你我的故事呢,我不是锦
瑟,我没她漂亮,她是瓜子脸,大大的眼睛,白的都透明,跟你很像,我是圆脸呢,带眼镜
,额娘,您知道三百年后的世界什么样儿么,锦瑟讲给您”
我握着额娘的手,我给她讲21世纪,讲中国,讲外国,讲飞机,讲火车,讲一夫一妻制
,讲一家三口,外面天黑了亮亮了又黑,屋里一直暗着,我不吃,陪额娘不吃。“额娘,你
再不起来,就罚你醒的时候多喝24杯水,额娘,你已经赖皮三天了,额娘,起来啊,我好不
容易有了娘,都连半年也不给我,额娘你还没教我蒙语呢,额娘,过几天该过年了,到时
候你就能见着皇上,您可以自己告诉他您还爱他了,额娘”门被揣开了,刺眼的阳光一
下子晃了我的眼睛:“反了你们了么没见着主子还在休息么滚出去”七斤冲进来抱住
一下子晕眩的我:“格格,求您了,娘娘回不来了,您让娘娘入土为安吧,格格”“死
了,死了额娘真的不要我了呐,也好,也好皇上记不起来她的,抬走她吧,抬走吧
”丫头赶紧为额娘换了衣服补了妆,抬走了,庶妃,连灵堂都没有,帝王之爱,哼,真不值
钱的爱啊
七斤说额娘死的时候让她拿信去了德妃那儿,求德妃好好照顾我,德妃拿着信哭了半天
说一定不负妹妹托,回头就向皇上求去,三天了也没有动静,遣了丫鬟来说年关了,皇上太
忙,顾不上,再等几天。“七斤,你记住,无论今后我们在哪儿,都只信自己。”
额娘走了无天了,我带着很多纸鸢,漫无目的地走着,到了一处甬道,左面是青砖墙,
右面是红漆墙,外面就是自由,哈哈哈,真是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的围城呐。
额娘说,她和他的相遇就是放纸鸢时发生的。额娘最喜欢放纸鸢了,也喜欢做,我把她坐的
所有纸鸢带了出来,一个一个地放,一个一个地剪断,抬头看它们渐行渐远,额娘,你收到
了么。
后面突然有人说话:“你为什么都剪断它们”
我不回头,也不说话,只抬头看那些纸鸢,快飞走,快飞走。“大胆奴才怎么不知道
请安见了”话没说完就被一开始的声音打断了:“刚才见着天空飞着许多纸鸢,顺着
过来看看,你是哪个宫的”我回过头,刺眼的金黄色,哈,额娘,你见着了么,“我是皇
宫的。”说完就要走开,如果可以降罪,死了我去陪你哦,额娘。
后面几个黄带子,其中一个一把把我拉住,用力一拉,我顿时撞到了墙上,好疼“你
是哪个宫的奴婢这么没规矩”我突然笑了,谁说他们会都认得的。不得势的人,下人也
不会记得吧。掸了掸土,向他们福了身:“皇上吉祥,几位阿哥吉祥,奴婢排行十六,叫爱
新觉罗锦瑟。”几声抽气,那个浑厚的声音说:“你额娘可是如烟哼,这就是她教的女儿
连声皇阿玛都不叫,朕倒是要问问她,是她教你忘了朕的还是你故意的”我猜我的脸一
定白透了,那个拉扯我的人说:“怎么,怕了”而那个太监,显然是知道额娘死了的消息
,在他出声前,我冷冷一笑:“皇阿玛,我倒想问问,您是忘了,还是故意提起,我额娘,
死了五天了”我故意加重了“阿玛”二字,转身要走,那个拉扯我的人又伸出手来,我停
住脚,冷冷看住他:“别碰我。”
走到另一人的身边,又一只手拉住我,抬头,一个高高的男人,抿着嘴,冷冷地看向我
,“啪”的一声给了我一巴掌:“你的忠孝呢”我猜他是老四,果然和小说历史说的一样
,冷面王,我也没去抹已流出血的嘴角,看了他半天,忽地灿烂一笑:“左脸你要不要也来
一下,四阿哥,您的兄弟友爱呢”皇上终于出声:“你就是德妃去求的十六罢了,罢了
,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去德妃那儿,好好学学规矩”规矩我动作标准地回身,福身:
“谢皇上恩典,锦瑟替额娘谢恩”他叹了口气:“起吧。”率先从我身边走开,几个阿哥
一一跟去,一个月白袍子停在我眼前,一张白色的帕子伸到我低着的头下面,我抬头,寒冬
里,这个人跟玉兰一样,洁白孤独地绽放,“我是你八哥。”他自己说,我从袖子里拿出手
帕:“谢八阿哥,我有。”抬脚离去。
七斤看我嘴角的血,脸上的肿,直要去找人算账,我说:“那就算在皇上身上吧。”七
斤吓地张大了嘴,赶紧又是上药,又用冷水泡了帕子为我敷上。
“七斤,明天就要去德妃那儿了,我们收拾下。”
新生活
“锦瑟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我带着七斤向德妃请安。“快起吧,锦瑟,到我这来
。让我好好看看。”德妃拉着我坐在她的床榻上,我一直垂着眼,她的手摸了摸我的右脸,
叹了口气:“锦瑟啊,别怨你皇阿玛。”
“额娘没怨过,锦瑟也不敢怨皇上。”的
“你额娘唉,多好的女子啊,怎么就”说着就掉了泪。七斤告诉我德妃与额娘
以前很要好的,后来额娘自动疏远了德妃,下定决心不争了。
“娘娘节哀,额娘说她很幸福。”
“唉锦瑟啊,别怪你四哥。他也是为你好。”看来皇宫里什么都藏不住呢,以后的
雍正,有没有打妹妹这条罪过
“锦瑟不乖四阿哥,锦瑟知道四阿哥一巴掌挡了皇上可能的降罪。毕竟是锦瑟不敬在先
,四阿哥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我知道,我全知道,在他打我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我
就明白了,那有如何呢。只是此时的我不知道,四阿哥,十三,十四阿哥都在外面听得一清
二楚。
“是个懂事的孩子,我的十二格格也去了十年了,她去的时候,也是你这般光景你
我会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的,缺什么短什么,直接跟我说。”外面传几位阿哥请安来了
,各请安后,德妃说:“这是你们十六妹妹,以后要照顾着些,今儿都留了饭吧,算是为锦
瑟接风了。”几位阿哥点了头遣了奴才回府报信了。此时的四阿哥已经三十岁了,十三阿哥
二十二,十四阿哥也二十了,都已经成亲建府了。
饭上德妃一直和我说话:“过两天就过年了,锦瑟,明天让人给你做身衣服,咱们喜庆
些过个年。”我知道,她是怕我穿不该穿的出去,今儿也是七斤好说歹说我才换了件格格装
。我点点头。额娘的衣服都是那么素净,她说他们初见时她就是一身淡蓝,她说他喜欢她不
施粉黛的样子,于是额娘素了一辈子,只可惜,她守着这一切时,他早已忘了她,最后,她
才说,她守的是场空梦,可是她却仍要告诉他,她一直爱他。
德妃给我擦泪的时候,我才知道低头扒饭的我哭了,我用手抹了泪,冲她笑开来:“娘
娘恕罪,锦瑟不是故意的,锦瑟没规矩,冲撞了娘娘。”德妃看着我流泪又笑的样子一下子
也掉了泪:“乖孩子,快别哭了,妹妹去了,也是好事儿至少至少”“额娘
”四阿哥出了声,制止了不该说的话,十四阿哥立马抱住德妃:“额娘快别哭了,身子要紧
,锦瑟妹妹也别哭了,这哭可传染,一会子,我也该哭了。”德妃才破涕为笑,我又坐下,
继续扒饭。
吃过饭德妃让人领我去休息了。福了身后就和七斤下去了。
七斤说:“格格,真的不一样啊,咱们在园儿里时都只一个院子,你看,到这儿来你一
个人就一个院子呐。”我笑笑,不说话,大概,院子越大,人越空吧。我早早洗了,让七斤
下去休息了,她累坏了。穿上衣服,连灵都不能守的我,坚持每晚跪天上的额娘,跪在院子
里,月亮在树枝中,若有似无,被分割成许多块,额娘,你说,皇上的心也被分了么可有
你一个角儿若有,那得是多大的心才够分就这么跪着,双手合十地对着天空默默和额娘
说着话,老天真是好笑,总在我觉得幸福的时候给我一棒子,21世纪是,古代也是,等了这
么多世的母亲,在我在短短四个月母爱中不能自拔时,她去了,她认为,我跟一个受宠的娘
娘,会有幸福的。
“呵呵。”不自觉笑出声来,磕了头,进了屋。我也不知道,他们在院门口望见了一切
。
过年一
康熙四十七年终于来了,除夕这天宫里忙而不乱地布置着,德妃也操持着,没人管我,
做好的衣服下来了,在我的要求和德妃的坚持中和下,月白色袍子,红色夹袄,金黄色滚边
,衣服的花纹是按我的要求绣的银色的蜻蜓,绣在裙角,夹袄上,走起来,似乎在飞。规矩
还是规矩,把子头依旧得梳,只插一个珍珠发簪,这是额娘留下的,自己化了淡妆,这是最
大的让步了,七斤也就不再唠叨。
德妃对我很好,这次甚至请了旨让我坐她边儿上,而她,一直是坐离皇上最近的地方的
。
见我来了,德妃招了招手,我见了礼,坐过去。话还没说,皇上驾到,于是又跪下去呼
万岁,皇上说:“不必拘礼了,大家轻松些过个年。”人们又是一阵万岁。额娘的去世让我
对清朝的新奇减了一半,这种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的场面如今活色生香地摆在眼前,还是震撼
无比。
其实,在现代,我对康熙十分敬佩,也十分理解,只是额娘的伤痛让我无法接受了,大概我
们置身于某些事情时,是和旁观者不一样的。偷偷抬眼,站在高位的他,孤身站立,虽然尊
贵,也是孤独的吧,那么高的位置,没有人可以,也没有人敢和他并肩站立的。所以额娘理
解他心疼他,他喊了平身,大家坐回原位。
皇上和几位娘娘说了几句话后,就和太后说话去了,宜妃和邓婕一点也不一样,电视剧
里的宜妃英气泼辣,而我面前的活宜妃,则是非常漂亮的人儿,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吊着点
儿,眼神妩媚,淡眉柳形,偏还带了些朦胧的感觉,真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美女。她抬起
头瞧见我盯着她看,愣了一下后就笑开来,这一笑我的眼睛就更大了,要我是皇上,我也会
喜欢她这种一笑百花开的人。
接着就听见很清脆的声音:“德姐姐,这就是十六格格吧,真是个小美人儿,姐姐真是好福
气。”
德妃这才看见我发愣的样子,推了推我:“锦瑟,怎么了,不舒服么。”我才不好意思地低
下头,怎么花痴到这儿来了“锦瑟给宜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娘娘恕罪,锦瑟是看呆了
。”边上的惠妃柔柔说道:“若是我见了宜妃妹妹,也是要呆了呢。”
惠妃果然和康熙秘史里的惠儿一样,柔柔弱弱,带着书卷气。她怎么会有大阿哥那种笨
蛋儿子呢。
旁边一个娘娘尖细的声音穿进来:“可不是,咱们这些姿色,连格格都发不了呆呢,要不皇
上怎么那么宠宜姐姐呢。”一句话把我给编排了,也说的在场的几个娘娘变了色。
德妃说:“荣妃妹妹说的是哪里话,锦瑟没见过大场面,怎么你也跟着她胡闹,妹妹这么年
轻,还没自信么,若是如此,你让我们这些老人儿可没法过喽。”宜妃几个也赶忙圆场,偏
那荣妃不上道儿,依旧尖细:“姐姐可别这么说,妹妹还没恭喜您又添一个格格呢。”
德妃当下就白了脸,这个白痴荣妃,大过年的,还暗提十二格格,德妃还替你圆场来着呢
宜妃刚要开口,我握住德妃的手说:“额娘,荣妃娘娘这么说,是要女儿敬酒呢,真是女儿
的不是,一直都没给各个娘娘请过安。”
一句“额娘”,愣让德妃红了眼眶,她回握住我的手,笑了:“那你还不去敬,别让妹
妹久等了说咱们没规矩。”一句话又暗说了荣妃的没规矩,哈哈,果然,这女人之间的语言
斗争还是很有趣的。
我的一句“额娘”也惊了在座的几位嫔妃,大概都知道我之前上演的大不敬吧,如今却喊了
德妃“额娘”,不惊才怪,估计并不远的皇上也是听见了的。他既不管,我们就在下面演。
我端起酒:“荣娘娘,锦瑟刚才发呆,是觉得,平时在承禧宫看着额娘像极了空谷幽兰,雍
容淡雅,今儿又见着宜妃娘娘一笑,像极了那桃花儿,娇俏清新,惠妃娘娘又如那迎春花儿
,温柔和煦,锦瑟坐在这儿就想起那么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娇花开自己改
了字就一下子被这百花齐放的感觉震撼住了,荣妃娘娘还请不要怪锦瑟了吧,锦瑟也
只想沾沾香气儿的。”不知道她听没听出来我说她想沾光,反正她讪讪地举了杯,算是闭了
嘴。而这一幕,太后也是见着了的,太后招招手:“十六丫头吧,来,到这儿来,让我看看
。”德妃拍拍我的手让我过去了。
“老佛爷吉祥。”我特别乖地请安,老佛爷,估计是女人斗争中最牛的了吧。太后拉过
我,笑眯眯地说:“是个小美人,今年可是十三岁了”
“会老佛爷话,年前刚过的十二岁生辰。”
“别叫老佛爷了,该喊皇阿奶才是。听说之前你病过一场”
“今年十月时候病过,听丫头们说都要埋了,额娘舍不得,三天后又活过来了。”唉,
果然都是八卦惹的祸,索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