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嬉闹一番后,静静相拥。
“照你这么说,武林盟主很快选出,那我就要回京复职了。”梁纾文下巴搭在香肩之上
。
“是啊,我看也闹不出什么乱子了。昨日出动了那么多官兵,江湖中人对官府还是有所
忌讳的。”苏瞳微闭着眼,她有些困了。
“瞳儿,你还要待在这么”
“不用,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苏瞳含糊道。
“真的”梁纾文欣喜异常,将苏瞳转过来面对他,“那跟我回京好不好”
苏瞳睁开眼,正要张嘴说话,梁纾文怕她拒绝,又急急说道:“我给你安排住处,若你
不喜欢,随时可以走人,好不好”
苏瞳有几分感动,他竟知道她害怕被约束呢,故意嗔怪道:“我还没去就想着让我走了
呢,那可不行,不能便宜了你,我要一个院子不用多大,但要有五株桂树。还要个不多事啰
嗦的管家,做饭打扫”
梁纾文喜出望外,直道:“好、好。”不待她说完,亲上那调皮的红唇,品尝甜蜜滋味
。
两人在床上纯洁地纠缠一番
“要回去了吗”梁纾文抱着苏瞳光滑的细腰,恋恋不舍地细啄着眼前的滑嫩香肩。
“嗯,有些事要交代清楚。否则怎么做你金屋的娇颜。”苏瞳嘻笑。
“唔,等你。”手从腰间往上挪,往上
“啪”毫不留情地拍下禄山之爪。苏瞳侧头一瞪:“还闹,我的腰都痛了,那么用
力。”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你嘛。”梁纾文委屈地道。
“很快,无意外的话,交代几句即可。”苏瞳坐起,将地面乱丢的衣衫拾起,穿上。
“嗯,那我等着。”梁纾文帮忙束上腰带,随便偷香,亲了几下。
苏瞳刚踏出府衙后院,正转入一条小巷,墙头突然跃下一条人影。苏瞳定睛一看,居然
是那雷严苗。他双目赤红、青筋爆起,神色可怖,一双怒目直射苏瞳。
苏瞳暗叫一声不好,他这情形是知道了什么吗,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装傻道:“你是
何人”
雷严苗厉声大笑:“哈哈,玲儿或者该叫你苏瞳你骗得我好惨啊,骗得我爹爹身亡
,骗得我雷家身败名裂,骗得我老母亲如今在牢狱中。”
看来他都知道了,她也无需隐瞒,苏瞳抱胸冷然道:“你爹不是我杀的。你雷家身败名
裂是因为你爹贪财,竟做出私铸钱币这大逆不道的事情,迟早被杀头,你娘也是被你爹连累
,和我无关。而你贪图美色,与人何尤”
“你、你这贱人,若不是易容我、我也不会”雷严苗急红了眼,挥着剑直冲而
来。
苏瞳打了个机灵,她现在没有易容,雷严苗如何知道她便是玲儿,如何知道她会在这里
、潜伏等候未待她细想,剑风已至面前,旋出袖中匕首,挡住,随即跃开,问道:“是谁
告诉你我易容的”
雷严苗又是几声扭曲的厉笑:“自然有人告诉我。”说着举剑如骤雨般劈下。
兵刃是一分短,一分险,苏瞳仅八寸的匕首,自然比不上虎虎生风的三尺有余的利剑。
闷头招架了片刻,苏瞳郁闷得正想集气反攻将雷严苗击毙之时,只见雷严苗忽然全身僵硬,
举剑不动,口吐鲜血,笔直倒地。
水玉涵将雷严苗背上的剑拔出,如常打招呼:“瞳瞳,你可有伤到”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
被困
苏瞳仍执匕首护体姿势,警惕盯着对方。水玉涵好笑地说道:“怎么了,瞳瞳,怎么这
样看着我”
苏瞳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未免太巧了吧。”
水玉涵温和一笑,轻声道:“府衙官兵要监管武林大会,我刚和执事商讨完,出来就见
到你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苏瞳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头了,放下匕首,讪笑了下:“你不参加
比斗吗”
“我直接参加第二轮,现在也该回去了,你不去看看”水玉涵微笑招手。
“不了,我还有些事,先行一步。”苏瞳收起匕首入袖,与水玉涵擦肩而过。闻得他身
上有股清香,不似桂花也不似茉莉,踏了几步后,忽然地面晃动,光影交错,膝盖无力,软
倒在地,心中最后一个念头是:中招了,这个混蛋。
待苏瞳再次意识清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素青竹帐,再定睛一看,自己躺在一硕大
罗汉床上,动动手脚,,四肢俱在;运气丹田,力不从心。
“这混蛋”苏瞳挫败咒骂。
“夫人,您醒了。”轻柔声音响起,一个斜云鬓清秀女子婀娜走到床边。
“夫人谁是你夫人这是哪里”苏瞳坐起,不假辞色道。
“这是公子的别庄。夫人既然醒了,婷儿去禀报公子,夫人稍候。”那叫婷儿的丫环,
不待苏瞳反应,便退了出去。
切,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嘛,苏瞳愤愤想到。
片刻,水玉涵推门而入,映入他眼帘的是,苏瞳稳当当地坐在书桌后,无聊翻阅书本。
他不由爽朗一笑:“瞳瞳真是奇女子,若换了别人,早就大吵大闹,掀桌砸凳了。”
苏瞳放下手中书本,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水玉涵,却一言不发。
“呵呵,瞳瞳这样看着我,让我心虚得很呀,你不问我吗”
“我问,你便会答么我不问,你便会不说吗若你要说,我不问你也会说。若你不说
,将你打死也不会说。”说了大串如绕口令般的讽刺话语。
“瞳瞳,你还是生我气了。”水玉涵一脸委屈样子,上前将苏瞳抱入怀内。
苏瞳挣扎一番无效,只得随他去了。
“瞳瞳和那两江总督那样亲热,我也很生气呀,所以冲动之下,就把瞳瞳强行带到我身
边,不让他人染指。”水玉涵轻吻女子鬓角。
“是吗所以就告诉雷严苗我的真身,告诉他我的所在,让他来找我报仇,将我杀了
”苏瞳斜眼瞥他一下。
“我怎么会让他动你一根汗毛呢,小小蝼蚁,两指就可捏死。”水玉涵轻轻说道,脸上
带着轻蔑。
“那你怎不捏死他,还要让他碍我的眼”苏瞳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很诡异。
“哎呀,我想英雄救美,讨好讨好瞳瞳嘛。”水玉涵无辜眨眨眼睛。
“滚开,恶心死了。”苏瞳受不了得打了个冷战。
“你不就喜好这一口吗,那苍白无能书生,不就这付小兔子样么”水玉涵若无其事地
把玩女子秀发。
苏瞳心中凛然,再也笑不出来,这人对她似乎了如指掌,他要的东西决不单纯。“你想
要什么这么费心调查我,难道是这身体吗我可不是什么绝色,别说这么蹩脚的借口。”
苏瞳直盯水玉涵双眼。
水玉涵轻笑不已:“瞳瞳真可爱,越来越喜欢你了呢。最初我想要的是”水玉涵食
指轻点女子额头。
“但现在,瞳瞳的全部,我都想要,这里”食指移向女子的左胸口。
“唔是吗,要的真不少啊,”苏瞳拖长声音道:“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你用什么来
换呢”
水玉涵收敛玩笑,认真说道:“和我分享我的一切。”
“你有什么权势财富你有的,我也不缺。”苏瞳完全鄙视到底。
“呵呵,瞳瞳有的是爱媛门,但我现在拥有的是整个武林。”水玉涵满脸踌躇满志。
“哦”
“我已是新任武林盟主。”
苏瞳有些意外:“恭喜恭喜。看来你早就要对付雷家了,我只不过为你所利用而已。”
“怎会呢,我们只不过有同样目的而已。”水玉涵优雅摇头。
“你的目的既已达成,那还抓我干吗,还封了我的内力,我可不太喜欢这样呢。”苏瞳
冷笑道。
“是我不好,我怕瞳瞳不和我合作,就出此下策了。”
“合作什么”苏瞳懒得再和他绕圈子。
“爱媛门十年前开始涉入从商,无声无息的。财富成倍增长,或者是成百倍增长。后来
才得知,是瞳瞳的功劳。若瞳瞳能帮我,武林盟主加上巨大财富,我们可以掌控天下。”水
玉涵野心勃勃。
苏瞳如同从来未曾认识过这个人一般,认真端详,原本以为温文尔雅、凡尘不食人家烟
火的水玉涵,居然对权势如此迷恋执著,看来就算多活了一世,人心还是无法看透。
“而且,天下配得上瞳瞳的,也只有我。”水玉涵炙热眼神看着苏瞳,“瞳瞳不是一般
深闺女子,你做事从来都是出人意料,不会循规蹈矩,离经叛道得很。一般男子、那梁纾文
、雷严苗怎么能懂你。”
“若你懂我,就应知道我最讨厌被人约束、束缚,而你此刻,就做着我最讨厌的事。”
苏瞳冷冷回视。
水玉涵气势立即软下:“我知道你会生气,但就此一回。若现在让你恢复了内力,你肯
定生气就跑了。”
“哼那你要我如何做才肯放了我”
水玉涵喜出望外道:“瞳瞳,你答应了吗”
苏瞳左右开弓捏住男子脸颊狠狠道:“我什么都没答应,还是十分生气,别以为我会轻
易放过你。你要去挣大钱,就去好了,我帮不帮你,要看我当天心情爽快不爽快”
水玉涵变形的脸,笑眯眯道:“好好。”若她爽快答应合作,那才奇怪了,肯定会有诈
,如此反而让人安心。
出逃
一晃苏瞳在水玉涵的别庄里待了有三个月,这些日子里,水玉涵经常会拿了些账本给她
看,和亲近心腹商讨事务也当着苏瞳的面,不会避讳。苏瞳刚开始将他们当作屋内摆设,完
全无视。,别庄书房堆满了账本,外人是不得入内的,但若是苏瞳,水玉涵则求之不得。偏
偏苏瞳看都不看几眼,兴致偶尔来的时候,就翻开一册账本瞧瞧,边瞧边“啧啧”声,有时
还嘀咕道:“什么个烂东西。”水玉涵虚心求教,苏瞳扭头“哼”一声,不予理睬。水玉涵
倒也海涵,不去计较,他知道她还在气他,会乖乖帮他是不可能的。
但后来苏瞳实在看不过眼,渐渐会插一两句,再后来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指点一二。那些
个亲近听苏瞳说些匪夷所思的商行招数,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都觉得这女人是不是疯癫
。但十数日后,米行、布行的生意大好,才渐渐对苏瞳心服口服起来。
这日,苏瞳无聊透顶,无处消遣,在书房找了半天,都是些正儿八经的经史子集,无趣
得很,还不如看账本的数字有趣。于是,把水家所有账本全部摊开摆桌面。
“瞳瞳,你今日这么有兴致”水玉涵踏进书房,见到如此情形,喜出望外。
“我说,”苏瞳指指面前的账本,“你家账本全在这”
“啊”水玉涵一愣,低头看了看,点头道:“是啊。”
苏瞳斜乜他一眼:“不会吧,你是防着我,还藏私了吧。”
水玉涵大呼冤枉:“怎么会呢,苏大小姐肯降尊纡贵帮我看账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
敢藏私。”
“那怎么这么少你怎么养活这么多人,还有这些个宅子。”苏瞳不加掩饰地惊奇道。
水玉涵有丝窘迫:“咳,这个宅子是祖产,家中有些祖业。”
“啧啧,以这样子下去,迟早给你败光了。”苏瞳鄙视说道。
“哎呀,所以才要借助苏大小姐之力嘛”水玉涵从身后抱住苏瞳,耳鬓厮磨。
“哼,我现在内力全无,当然任你摆布了。”苏瞳不满撅嘴。
水玉涵低头吻住红唇,辗转缠绵,良久才放开,低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是我不好,以
后我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再忍耐些许时候,可好若你此时飞了,我没有信心再找得回你,
你飞远了,又会被别的男子抢走了。”
水玉涵本就俊秀出尘,此时,脸颊绯红,声音低沉,竟分外的性感。苏瞳忍不住重咬了
那男子的下唇一口,含糊说道:“怎么补偿现在我就要你补偿。”
水玉涵数月循规蹈矩,只看不近身,早就忍得欲火焚身,此刻诱惑在前,如何忍耐得住
,双手紧搂娇躯,反被动为主动,探寻丁香小舌,一阵shǔn xī 。
“别别在这,去我房里。”苏瞳娇喘着。
水玉涵急冲冲地将苏瞳打横抱起,冲到房里,扯下芙蓉帐,一番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事后,两人都喘息不已。
“瞳瞳”水玉涵筋疲力尽,但食髓知味,手仍在白皙酮体上下滑动。
“嗯”苏瞳也以牙还牙,轻按男子精壮的胸膛。
“你不怪我了吧,以后全心全意帮我可好”水玉涵真挚望着苏瞳。
苏瞳龇牙咧嘴,一脸凶狠道:“怪,怎么不怪”边说边在那胸膛上点击几下。
水玉涵脸色瞬间苍白,惊奇叫道:“瞳瞳你做什么”
语音未落,哑穴也随即被点上了。
苏瞳慢悠悠穿上男装,将早就备好的包袱拿出来,一切收拾妥当后,回头看僵直躺在床
上,眼睛直盯着她的水玉涵,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恢复内力了”
水玉涵直眨眼睛。
“呵呵,”苏瞳轻拍水玉涵的脸蛋,轻声细语道,“我怎会告诉你呢,好让你下次再来
囚禁我么。我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最憎恶别人强迫威胁我。你犯了我的大忌,若你再不收敛
,以武林盟主之名,向爱媛门出手的话,你水家所有产业将会在半年之内化为乌有。若你不
信,可以试试。虽说不上过目不忘,那就你那几家米行、布行,地点名号我都记在了心里,
要让他们关门大吉,就如同捕获只兔子般轻松。”
说完,苏瞳转身就走。
走过曲廊、假山,刚出了苏瞳平日住的园子拱门,遇见了水玉涵的侍女青萍。青萍素来
不喜苏瞳,嫉妒在心,见到苏瞳大声喝道:“站住你怎可出那园子。”
苏瞳若无其事地道:“你家公子拜托我去办事。”
“胡说,公子怎会拜托于你”青萍拔出青剑:“你若不回去,别怪我不客气”
“青萍,住手”一个男子声音由远而近,“确是公子委托苏姑娘有事。”待那男子走
近,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姚觅飞
苏瞳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姚觅飞也是水玉涵的手下,难怪那日见他俩交头接耳。
“走”姚觅飞牵起苏瞳的手,往别庄大门走去。
青萍地位不如姚觅飞,无奈只得含恨让他们离开。
两人走远了,苏瞳才冷冷说道:“原来你接近我,是有预谋的。”
“我”姚觅飞面露痛苦,停下脚步,有许多话想讲,却无从申辩,“瞳儿”
“哼,那句话果然不错,男人在床上讲的甜言蜜语,做不真。你是无论在哪讲的甜言蜜
语,都做不得真。”苏瞳犀利数落。
姚觅飞紧抓苏瞳的手,嘴唇微微颤抖,痛苦说道:“瞳儿,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
信了,但我对你我对你”
“够了,我已没有精力去分辨所谓真真假假。”苏瞳不待他说完,甩开他的手,往大门
走去。
“站住来人啊,将苏瞳拿下。”那青萍大呼着从后院冲来。
苏瞳神色一变,提气飞奔。
但因青萍的呼叫,冲出了数名水家护卫,飞镖刀剑,纷纷朝苏瞳掷去。
一阵“哐当”之声,好似是姚觅飞挡了下来。只听得青萍喝道:“姚觅飞,你要造反吗
公子命令都敢违抗。”
姚觅飞说什么,苏瞳已无力去仔细辨听,努力狂奔,她凝血心经刚练成,勉强凝聚了内
力,点了水玉涵穴道,内力现在已是所剩无几。别庄墙垣在望,提气撑墙,跃过墙头,正在
此时,背脊一阵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几乎要跌到在地。但她咬破嘴唇,让自己意志清醒,
又奔跑了几条小巷,才躲进了一小户人家的柴房中。
回京
苏瞳在那户人家柴房梁上待了二日,背部的飞镖取下,粗略包扎了下。身边没有伤药,
趁那户人家无人的时候,翻箱倒柜找出了点普通伤药,随便上了上,第三日就潜伏在一队赴
京探亲的马车队里,直至出了赣城才从马车底躲进装满杂物的马车里。
十数日后,马车到达杭州城,苏瞳下车,找到爱媛门在杭州的商行,交代了些许事宜后
,买了匹千里马,急速进京。
马蹄催急、土尘飞扬。苏瞳终于抵达京城,这里有爱媛门最大的布行门市。一到达即刻
召集管事召开紧急会议,做好水玉涵有可能发动的打击行动,并先下手为强,将脑海中记得
的水玉涵所有在京城的生意,盯梢,防备。
“主子,杭州管事的飞鸽传书。”京城管事罗青恭敬递上。
苏瞳接过,看了,露出得意之色。水玉涵在杭州的米行已被打压,生意减损。而且那米
行是租繁华店面开市,如今那店面主人拒绝再出租,受到双面打击。水玉涵以为爱媛门最大
财富便是各行各业店铺,因为苏瞳经营有方才能积累如此多财富。其实爱媛门最大的财富,
不是店铺,而是店面。早在几年前,爱媛门开始从商富裕后,苏瞳便建议门里,渐渐将大城
市的繁华街道的店面地契买了下来。即便所有店面关门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那米行还收到了苏瞳的一张纸条:囚禁的回报。想必现在已经到了水玉涵手中,不知道
他会是何表情。杭州米行也只是苏瞳的一个警告,她不打算再咄咄逼人,若是太过分,水玉
涵毕竟已经是武林盟主,还是有所忌讳。
不眠不休地劳作了三日,终于打点完,苏瞳累得瘫坐于太师椅中。想起,当初答应梁纾
文会跟他回京,说很快便可回去找他,到现在都三个半月了,他早就回到京城了吧,久久等
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