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却不吃这一套。淡然道:“你不是现在就在做你口中的不敢之事吗?”
甄宓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万种风情地白了太史慈一眼,妩媚道:“好吧,小女子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甄氏家族的确想要大范围的c手和西域的对外生意。但是正如司空大人担心的那样,这条生意的道路并不好走。西方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换作从前,我甄氏家族有私人jūn_duì 的时候自然还不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却实在是心存顾虑,毕竟赚钱重要,但人的性命更重要。若是人死了,那么即便是有万贯家财那又有何用?只不过是便宜了别人罢了。司空大人以为然否?”太史慈抱着自己的肩膀丝毫不为所动,饶有兴趣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以来,莫不如是,小姐的话的确有道理,但是小姐并没有因此而躲在家中坐井观天不思进取,想必已经找到解决的方法,而且这方法还和我太史慈有关,既然如此,还请直说,只是不知道没有没有达成合作的可能性。”
甄宓收起了笑容道:“其实很简单,我想出钱打司空大人这里招募jūn_duì ,作为我们甄氏家族生意地保镖。”太史慈闻言一楞,有点发呆道:“你是说你要找雇佣军?”
甄宓莫名其妙道:“什么叫雇佣军?”
太史慈有点尴尬的搔了搔头,自然没有心情和她解释什么叫做义务军和雇佣军,只是道:“看来小姐的确动了一番心思,现在我青州也有退伍jūn_rén 组成的所谓镖局,负责押镖,不过小姐显然是看不上他们呢。”甄宓淡然道:”这个自然,不说这些退伍jūn_rén 的素质不如现役jūn_rén ,而且就是他们的武器也受到了很多的限制,和正规军相比有着很大的差距,若是要他们出马,我们甄氏家族还真是不放心,而且我们甄氏家族的生意一向做得很大,若是从这些镖局雇人的话,那就要很多家联手才可以,这么一来,在指挥上也成问题,所以倒不如从jūn_duì 中直接招慕,小女子已经查了青州的军法,发现关于这一条青州军法上并没有明文规定,既然没有什么法令禁止,那自然也就是赞同了,所以小女子才斗胆提出了这个要求。“太史慈为之啼笑皆非,看来古今商人都是一丘之貉,知道钻法律的空子是牟取暴利的最后途径,不过这个甄宓提出来的主意倒是给了太史慈一些灵感。随着对诸侯jūn_duì 战斗的结束以及对世家大族地打压,在结束战乱之后定然会涌现出来大量的多余jūn_duì 。这些jūn_duì 一旦失去了作战动力,时间一长就会变得松懈下来,而且供养他们也是一笔极大的开销。虽然说青州倒也不在乎这些钱财,但是谁都不会花这笔冤枉钱,所以在战斗结束之后这些jūn_duì 到底何去是个问题,现在真么倒是给自己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完全可以把闲置的jūn_duì 变成可以向外租用的雇佣军。这么一来便可以保证jūn_duì 的活力,而且还可以稳定那些商人地情绪,可以让他们安心的做买卖。想到这里,太史慈淡然道:“甄宓小姐才思敏捷,我太史慈十分的佩服,这笔买卖的确可以做。”
甄宓闻言大喜过望,才要说话,却听见太史慈淡然道:“不过这jūn_duì 被雇佣期间的费用都由你甄氏家族自理。我们可以提供必要的军用物资,但是这些物资都需要甄氏家族购买,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甄宓笑道:“这个自然是天经地义,但是若是甄氏家族从外面带来一些好东西,司空大人若是喜欢也要按价购买才可以。”太史慈摇头失笑道:“亲兄弟明算帐,你的提议也不过分,我们就此成交。不过现在我手头可没有jūn_duì 给你雇用……”
甄宓点头淡然道:“这个我明白。我们甄氏家族为了日后的生意也要好好的准备一番。所以短时间内还无法实现这个计划。不过等司空大人完成了统一大业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应该可以准备好了,到时再雇用司空大人的jūn_duì 也不迟。”太史慈看着甄宓满口答应,心中却在琢磨另外一件事,自己是否应该派出随行队伍跟着甄宓到西方去农些好东西呢?嗯,若是可以把大马士革钢源源不断地弄到长安来,那倒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当然。那些西方技术人才也不错,多弄一些来对华夏有益无害。想到这里太史慈心中一震,表面上却漫不经心道:“小姐到西方去不妨多换回些金银来,回国之后我可以出价收购。”甄宓却有点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在她看来,也许太史慈是想要做珠宝首饰生意吧,饶是她有阒海样笛膜智慧,也想不到金银的真正的作用。
太史慈看着甄宓答应了,心中一阵激动,要知道金银是货币啊。只有有了大量的金银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货币流通。这是资本主义萌芽的一个前提。虽然自己不可能等到那一天,但是自己却可以为这一天走出第一步。从甄宓那里出来地时候,张夫人还没有回来,看来这绝世妖娆很有雅兴,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于是太史慈又和甄宓说了一会儿便出来了。
出来之后自然是心情大为畅快,不说别的,仅仅是甄宓的婚姻大事就灵太史慈十分的欣慰,甄宓这古代的单身主义者显然不用自己c心,而且只对生意感兴趣,若是如此,自己还担心什么呢?太史慈兴冲冲地向前走,却一头撞见了管宁。看见这对自己中心耿耿的手下急匆匆的样子,太史慈心中涌起温暖,连忙招呼他,把管宁拉到一边,然后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有重点地说了一遍。管棕闻言后登时眼前发亮,显然也想到了这其中的好处。不过至于金银方面的事情他不明所以,自然也就向太史慈请教其中的奥妙。但是太史慈很难跟他解释清,唯有接口托词自己希望以后发行新的钱币。
管宁这才释然,在他看来,新的王朝当然要有新的钱币,但是他却不明白这和金银有什么关系。在这时代,金银虽然珍贵,但是并不是通用的货币,而且数量很少,根本无法用于流通。太史慈很为难的摇头,他很难解释什么叫做货币的信用度问题,还有什么通货紧缩和膨胀,在这时代,这些东西都是并不存在的问题,若是说起来,唯一使得通货失去信任度的问题就是乱世,百姓对一个王朝的货币无法认同,所以更加喜欢以物易物,在管宁看来,只要一个王朝繁荣稳定,发行铜币就可以了,但是太史慈的目光并不仅仅是盯着现在,他还要想到很久的将来。想了半天,太史慈才想出来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对管宁笑道:“幼安兄,我只是想要在铜币之外发行之中用金银作的钱币,这种钱币上面雕刻上一些我青州的法令,如此一来,定可令青州的法令深入人心。”
管宁闻言登时眼前一亮,赞叹道:“主上这个文章实在大妙,属下怎么没有想到,嘿,主上不是一直担心我们青州的新‘五德终始说’不能贯彻持久吗?若是用了这种办法,用不子多长时间,青州的精神就会深入人心!”太史慈闻言一楞,没有想到管宁居然得到这么一个结论,不过想一想,太史慈也不由得激动起来,若是在钱币上弄上“商贾永不加赋”“损有余而补不足,五德互补”“君子配五德”这些话,天长日久,岂不妙哉?正想着,管宁却又为难道:“不过主上,这事情我看在铜币上做就可以了,若是换成了金银,只怕百姓会把这些金银藏在家中,起不到流通的作用啊。”
当然知道管宁的意思,这时代,金银是在太过稀缺,若是西作货币根本不切实际,一般的百姓只会把这东西收藏起来,所以按照管宁的观点,用金银铸造钱币并不合时宜,但是太史慈却知道金银的确是货币,一个国家的金银数量的多少决定了这个国家发行的货币符号的价值。尤其是在商品社会,这一点无比重要,因此太史慈对于撮取大量的金银是十分热衷的,但问题是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和管宁解释自己的苦衷,当下大感头痛。不过管宁显然没有想那么多,对太史慈:!“不过主上不比气馁,说实话,金银本来就是十分稀有之物,主上想要大量的弄到国内来自然又好处,即便是做不了钱币,那也是好处多多。所以主上要甄宓带回大量的金银来到也是一件好事,对了主上,和甄氏家族做生意这件事情我们还是要小心,毕竟我们只是在合作而不是君臣关系,甄氏家族当然是能多占便宜就多占便宜了。”
太史慈微笑道:“这一点我当然知道,是了,祢衡和陈琳两人走了吗?”管宁看着太史慈微笑道:“正要向主上汇报,属下准备找时机要他们把当初许子将先生的判词的本义说出来,也好为主上造声势。”
太史慈心中一动,脸上却带出沉痛来,对管宁道:“幼安兄,你要知道。当今圣上昏迷未醒,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c之过急?”管宁却摇头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属下才出此下策。属下已经问过了华佗和吉平两位先生。他们都认为圣上醒过来的可能性非常小,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天下五德不可一日无君子,故此在此时刻,主上必须站出来继承大统,否则天下便如同没有舵手地巨舟,将会迷失方向,最后不知所终。”
太史慈知道华佗和吉平是按照自己的吩咐这么对管宁说的,故此一点也不吃惊,只是在表面上摇头不说话,管宁看着太史慈的样子,温声道:“主上,管辂先生就在长安,他对人地寿命长短研究得尤其地精深,有此人在,我们便可知道身上的寿诞了。”太史慈看着管宁。很想问问管宁是不是另有一手,若是管辂看出来汉献帝的寿命来。正是命不当绝,那么管宁又当如何?
管宁看着太史慈,却会错了意,低声道:“主上不要误会,管路先生不但可以看出人的寿命,还可以看出别人的福格莱,主上乃是有德之君子,当摄天子位,只是如此一来,当今圣上也就没有这福格了,只要管辂先生能够看出当今圣上没有天子之命也就够了。”太史慈闻言一怔,没有想到管宁有这么一个主意,说起来这个办法也是不错,既能让太史慈登上大宝之位,又能令汉献帝保住性命,实在是不错。
蓦地灵光一动,若是如此,自己岂非可以将计就计?只要管辂能够证明汉献帝没有帝王地福格,那么自己再利用假死,岂非可以轻易地送汉献帝出城?再想一想这时代的皇帝死后都需要用金缕玉衣,若是如此,自己的把握就更大了。因为金缕玉衣是把皇帝的尸体全部盖住的,自然不会露馅。
想到这里,太史慈连连点头,对管宁道:“还是幼安想得明白,就按你说得去办,对了,那个刘和是怎么一回事情?”
管宁当然知道刘备难免要有此问,微笑道:“这件事情以主上的无上智慧自然能够明白,诸葛小子这么做也是为了主上好。而且这六合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主上就不要责备这个小子了。”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我当然不会责怪诸葛小子,这小子小心谨慎惯了,说实话,圣上不醒过来也是一件好事,诸葛小子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不过未免有点过火了,不行,我得写封信给诸葛小子,要他不可胡思乱想,否则跑了刘备我可没有地方哭去。”
管宁闻言哈哈大笑,两人便一起说笑,向前厅走去。随后的几天,太史慈便暗中加紧布置一切,更利用史阿间隔刘和,令刘和不能时时刻刻待在汉献帝的身边,至于管辂那里,太史慈反倒不在意了,这个管辂看来不是个说假话地人,任何人都无法威利诱管辂,所以管辂那里自己还是不去为妙,而且这个管辂这般厉害,自然也可以看出汉献帝即将当不了皇帝的事实。
若是如此,自己便不要节外生枝了。表面上,太史慈则还算是轻松,因为管宁这三国第一内政高手已经为自己打点好了一切,而且自从衽科举制度之后,政府各个部门地运转犹如机器般精准,大家各司其职,很难相互推诿,就是管宁也比往常轻松了不少,不再那么繁忙了。故此,太史慈这些天虽然在到处视察,但是日子却清闲得很,更多的时候则是陪伴自己的娇妻美妾,享受尽了鱼水之欢,这许多时候未见面,众女痴缠,尤其是太史慈和张夫人暗中交往的机会,更是令太史慈刻骨铭心,张夫人这床第经验十分丰富的女人对着太史慈是曲意承欢,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令太史慈大快朵颐,无比销魂。好消息更是连续不断的传来,张合与高览在闵柔和田畴的大力支持下在北疆大展神威,和弱小民族联手一同对付强大的鲜卑人,鲜卑人在很多的地方无法立足,只能仓皇北逃,田畴却没有贪多嚼不烂,建造新城的步伐是一步一个脚印,十分地坚实。在这些年的蓄意的培植之下,幽州地人口激增,队了本地人口外。甄氏家族和黄巾军地移民。还有很多被太史慈的政策所吸引的无业者纷纷聚集在了幽州,故此新城的建造十分顺利,而且有更加繁荣的迹象。苏双和张世平这两个大富豪更是与青州和做得不亦乐乎,随着幽州人口地激增,他们手下地马批生意越发地繁荣起来。配上青州特制的马车。自然是大赚特赚。最近更和甄氏家族与辽东的公孙家族联手,做起了人参和皮毛的买卖,开辟了新的财富增长点。正是因为有这么一群人,所以现在在幽州鲜卑人是最被痛恨的人。因为大家都知道只要鲜卑人一来就做不成生意。一旦做不成生意大家就发不了财,不要说是汉人了,就是各个少数民族的部落现在也对青州的双赢的政策十分了解,他们都明白,与其打打杀杀,倒不如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判。得来的是会更多,经过这多年的征战,青州军的作战实力早已经威慑草原,除了鲜卑人是死硬派,没有人愿意和青州军为敌。于是草原上的大量牛马被换回了中原,如此一来,中原百姓的粮食情况得到了极大的的改善,吃r已经不再是奢侈的事情。南匈奴的于伏罗和呼厨泉被灭掉之后,南匈奴人变得群龙无首,内部居然出现了纷争。徐晃则按照郭嘉离开的时候留下的主意开始对纷乱的南匈奴是进行了征讨,直接把很多南匈奴人变成了罪民,然后把这些南匈奴人送到了各地,开始了同化政策。可以想见,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南匈奴人的后代便被融入华夏族了。太史慈当然不会虐待罪民,只不过他需要一个借口免除北方的灾难。同化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精神同化,一种是物质同化。物质同化的弊端已经被历史所显现。在历史上,曹c何尝没有同化对待过南匈奴人?只不过那种同化仅仅是物质上的,南匈奴人虽然学会了农耕,但是他们对汉民族的窥伺并没有消失,一有机会就制造了五胡乱华的开端。太史慈可不想重蹈覆辙,虽然早期学曹c安抚南匈奴,但是现在拳头强了,自然政策也要改变,不过没有哪个南匈奴人会说太史慈的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些事情都是于伏罗自己弄出来的,和人家青州军实在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当然,和南匈奴人有着相同命运的患有那些从西凉抓回来的叛军,这些人原本已经绝望,认为自己定会被青州军处死,谁知道青州军却下令要他们劳动改造,并且承诺几年之后就还他们自由身,如果不想回到西凉也可以。
在见识了青州军建造的花花世界之后,这些生长于苦寒之地的羌人一个个大开眼界,听说可以不用冒险就能够住在这里,只要老实劳动就可以获得财富,自然十分高兴,原本想要回家的人也下决心日后留在这里,干活更是卖力,丝毫没有被强迫的意味。而遥远的青州和徐州也伟来了好消息;由虞翻领导设计的大船再作突破;已经可以在大海上乘风破浪了;也就是说;青州如果进攻江东将可以兵分三路。
太史慈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自然异常的兴奋。
张先的归来则是锦上添花;这小子不愧是特种精英的佼佼者;在出使西域的这段时间内;张先带领青州军特种精英打探了很多关于西域诸王国的消息;带回来了很多有价值的东西;令太史慈十分高兴。有了张先这些资料,日后对外交往应该便利了很多。
随后桓范和陈登的消息也到了,他们已经在长江沿岸蓄势待发,就等待着和吕蒙里应外合,在这段时间内,他们也是在日夜c练水军,准备最后一战。
吕蒙哪来当然不可能传来什么消息,不过现在荆州内忧外患,周瑜和廖立即便有天大的本领也是回天无力,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鲁肃、贾羽、郭嘉三人的情报则表明他们已经从西面迫近了荆州军的防线,准备自然而然的引起荆州军的注意,以便配合两线作战。
最后捎来消息的则是诸葛亮。这小子一面向太史慈请罪,一面向太史慈汇报他的工作,现在刘备已经和马超等人回合。不过诸葛亮暂时还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道不是无法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