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浩抬起头来道:“这其中的是是非非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跟随王匡大人多年,没有特殊的原因,王匡大人岂会如此待我?”
士兵们默然。
“这个特殊原因我可以告诉你!”一把雄壮的男声传了过来。
韩浩和他的士兵们闻声大吃一惊,纷纷转过身来,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却骇然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的周围已经全是全副武装的精悍士兵,只看服饰,不问可知,便知道眼前的jūn_duì 乃是青州军。
和精力十足、装备整齐的青州军相比,韩浩的jūn_duì 此时更像是站在大富翁面前的小乞丐。不由得一阵慌乱。
韩浩却从自己亲兵的手中接过一把佩刀,看向对面,只见在敌人中骑马奔出三人,不问可知,那当然是太史慈和周仓以及裴元绍。
一想起自己的至交好友杜畿死在青州军的手里,韩浩双目尽赤,不过他却知道自己无法报得此仇,毕竟眼前双方的实力相差得太悬殊了,要投降吗?韩浩心中一阵冷笑,他怎会做出王邑那种事情来。
王匡不再信任自己,可是自己却不可以对不起王匡!更何况自己一死,自己身边的这些士兵就绝对不会受到青州军的为难,想到这里,韩浩猛的抬起手来,把手中钢刀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对面的太史慈早就知道韩浩很有可能会这么一手,双手一抄,长弓魔幻般地出现在太史慈的手中,光芒一闪,韩浩只觉自己眼前一亮,旋即虎口一痛,手中的佩刀立时被击飞,胳膊更是被震得麻了起来。
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情时,太史慈的人已经来到了韩浩的身边,用手一抄,闪电般抓住了韩浩束甲的牛筋,微一用力,便把可韩浩提了起来,按在了自己的马背上。这一连串的动作快逾闪电,韩浩的士兵根本就是做不出任何的反应来,他们还在因为韩浩的自杀行为而担心的得张大了嘴巴,谁知道转眼间,自己的主将就已经落入到敌手,简直是不可思议。那感觉就好像那支救了韩浩的雕翎箭才击飞韩浩手中的佩刀,太史慈便已经来到了韩浩的眼前,太史慈如何开弓s箭,又如何收弓策马而来,完全看不清楚。
韩浩的士兵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将军在转眼间便被敌人莫名其妙的抓住,登时大乱,想要还击,却又投鼠忌器,毕竟韩浩的性命现在在太史慈的手中,唯有选择投降。
韩浩的士兵放弃了抵抗,在周仓和裴元绍的指挥之下排着队向青州大营进发,看着他们虽然选择了投降,但是眼睛却还盯着太史慈马背上的韩浩,太史慈知道他们的意思,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对于韩浩这个卓越的人才,太史慈是一定要收服的。
在马背上的韩浩却是一付闭着眼睛坚决不合作的样子。青州军和韩浩军缓缓地青州大营移动。河岸边的尸体自然有人打扫。
不多时,来到了青州军的大营,太史慈把韩浩从马上扶了下来,带着韩浩向青州大营的中军大帐行去。
韩浩到此时已经是全无畏惧,跟着太史慈大踏步向中军大帐走去,坦然面对自己将要遭遇的一切。那视死如归的态度看得太史慈一赞。
进了中军大帐,太史慈要韩浩坐下,韩浩也不客气,便在太史慈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太史慈还未说话,韩浩就直视太史慈道:“你不必枉费心机,我没有兴趣知道你在青州有什么地位,更不想和你谈什么生意,事到如今,我韩浩只求一死!”
太史慈看得有趣,微笑道:“韩浩将军的火气真的很大,不过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为何韩浩将军这般敌视我们青州军?”
韩浩冷哼一声道:“你当然不可能知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的好友杜畿就死在你们青州军的手里的……”
太史慈当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微笑道:‘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韩浩将军是从哪里得到杜畿死在我们青州军的手里的?”
韩浩很想说张琰,所以这消息绝对的准确,才要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因为韩浩突然间想起自己对张琰这人完全的不了解,像这样的人说的话能算数吗?莫忘记杜畿的死乃是张琰传回来的消息,又没有别人看见,哪里站得住脚?
这时候,周仓从外面走进来,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马上接口道:“杜畿?当时是我抓的杜畿先生,不过却不是我动的手,乃是和杜畿大人同行的那个人突然发难,把杜畿大人突然推搡到了地下,我这才有机会来到杜畿大人的身边,否则要把杜畿先生从马上抓下来还要费一番手脚呢……”
韩浩闻言一呆,旋即大喜,因为这话其中带着弦外之音,那即是说杜畿还没有死。故此韩浩本已如同死灰的心中登时有了希望,不能置信道:“你说什么?伯侯兄尚在人世?不要骗我……”
话才说到这里,就见两人从大帐之外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笑道:“韩浩兄弟,我这不就在你面前!?”正是杜畿的声音!
韩浩闻声转头,然后就看见杜畿和王邑两人正微笑着站在自己的身旁,对他点头。韩浩哪里想得到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杜畿?欣喜若狂下,扑了过去,和杜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那场面动人得王邑这内心只有利益的人都不由得点头微笑,太史慈正是感慨良多,看着两人的样子,太史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好朋友武安国,与武安国交往的一幕幕不断地浮现在自己的面前,令太史慈心中黯然。
好半天韩浩和杜畿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太史慈对两人笑道:“有什么话还是坐下说吧!”
韩浩这时才想起了来自己到底身在何地,他也是聪明人,一见到杜畿可以在青州军营中自由出入,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未说话,杜畿已经张口,诚恳道:“韩浩兄弟,不若加入青州军……”
“不行!”杜畿还未说完,韩浩就已经断然拒绝道:“你我兄弟二人的交情乃是私底下的,但是我们做事不可以因公肥私。我和青州军是敌非友,这乃是不可以改变的事实……”杜畿闻言脸色一变,不由得有点焦急地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哈哈笑道:“韩浩将军公私分明,我十分欣赏,但是韩浩将军弄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两军交战,只因为各有各的立场才成为敌人,说不上谁对谁错,而将军所谓的与我青州军之间的仇恨乃是建立在说杜畿先生被我青州军杀死的谣言的基础之上的。现在杜畿先生平安无事,我们之间又算有哪门子仇恨?韩浩将军你说对吗?”韩浩闻言一呆,知道对方说得有理。
杜畿在一旁冷哼道:“若是说要报仇的话,我们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张琰那卑鄙的小人。今天的事情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韩浩这才想起张琰的事情来,登时火往上撞,心中更是奇怪得要命,不明白为何张琰这平常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会突然之间痛下杀手,更使得自己的jūn_duì 死伤无数,当下向杜畿提出了疑问,杜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向韩浩说了一遍,韩浩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由得对张琰更加痛恨起来,冷哼道;“原来这张琰乃是张氏家族的人,早就对我韩浩不怀好心!”
太史慈在一旁道:“要不是有王邑先生点破真相,只怕我们还被蒙在鼓中呢!”
韩浩点头,突地想起一事,抬起头来,看向太史慈道:“如此说来,那几个去找张琰的亲兵并非是张晟的人,而是青州军的计策?!”
太史慈没有想到韩浩的头脑这般敏捷,不由得一愣,微微点头,其实这件事情并非那般好猜,当下淡然道:“韩浩你果然有两手,竟然从我青州军在此地有伏兵这件事情上就知道是我们的计策,不过,韩浩,若不是有我们的计策,哪里会害得你死了这么多的好兄弟,难道不恨我青州军吗?”
韩浩却摇了摇头道:“这事情怎么能怪到青州军的头上?看得出,青州军的本意乃是诱骗我过河,然后劝降我,但是我们的战船过河纷纷沉没,这明显是张琰那狗贼做的好事,与青州军何干?”顿了一顿道:“我唯一伤心的事情是王匡居然看不出我这个跟随他多年的部下对他忠心耿耿,反而会相信几个第一次见面的所谓的张晟的亲兵,我韩浩的心算是淡了。”
太史慈对韩浩的敏捷思路非常赞赏,也唯有这样的头脑才能在历史上曹c军中的护军,如此的赏罚分明实在是军中执法官的好人选。
周仓却在一旁道:“有一件事情我始终想不明白,既然张琰想要置韩浩将军于死地,那为何不继续追赶过来,以便确认韩浩将军有没有真正的死亡?”
太史慈笑道:“问题的关键在于张琰有那个胆量吗?王匡有那个眼光吗?既然张琰和王匡已经准备要在河中间算计韩浩将军,那么张琰就绝对不敢到河的对岸来。抢劫粮草一战,已经打得他胆寒,又怎能敢过河来看呢?谁知道这青州大营中有没有伏兵在。更何况张琰乃是张氏家族的人,所以说中了我们计策的张琰最在意的事情是他的哥哥什么时候突围而出占领闻喜城的问题。韩浩将军的死活已经不在他的心上了。不过这样也好,正好方便我们进行下一步计策”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周仓这才恍然大悟。
韩浩却再想另外一件事情,他看向太史慈道:“未知阁下何人?难道您就是青州军中的于禁于文则将军?”
太史慈一字一顿地摇头道:“不,我乃是青州刺史,太史慈。”
青州刺史太史慈?韩浩瞬间呆掉,他哪里能想得到会在这里看见太史慈。
好半晌,韩浩拜倒在地,对太史慈恭声道:“韩浩服了,主公在上,请受韩浩一拜!”太史慈微笑点头,这韩浩果然有眼光,看样子已经知道自己对外宣称自己在外面逃亡的深远意义,故此也不废话,直接降了。
自己得到韩浩,把此人交给杜畿,有两人联手打造未来的司州,应该是万无一失,至少自己在扫平乱世期间,这两人手中的司州和梁习与徐晃手中的并州不会成为自己的后顾之忧,算是为自己以后扫荡外族打下一个基础。
不过在这之前这个韩浩还有一个重要任务。
太史慈转过头来看向一旁正兴高采烈的周仓,肃容道:“周仓,把裴元绍叫来,既然韩浩将军已经是自己人了,我看让韩浩来处罚你们正好!哼!你们见人随意放箭的事情还没有完呢!”周仓点头,愁眉苦脸的出去了。
看着憨厚的周仓如此狼狈,大帐中的人无不微笑。
而河东郡的战役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
因为韩浩的加入,太史慈彻底的了解了王匡大军的情况。更因为韩浩的关系,韩浩剩下的那支残余部队也加入了青州军,太史慈把这支jūn_duì 直接委派给了韩浩,要韩浩日后协助杜畿河东。
到这时,韩浩才知道太史慈心中的抱负,更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么的重,不由得对太史慈对自己的信任生出誓死效命的感觉。和王匡对待自己的态度差的实在是太远了。
士为知己者死!
故此,韩浩对太史慈的询问知无不言。
表面上看来,王匡大军在河东郡并没有多大的损失,仅仅是丢了新绛城而已,但是在短短的数日内,新绛城的一万多士兵被收编,卫固和范先身死,王邑、杜畿、韩浩投降,韩浩的一万多jūn_duì 被周仓收编了一部分,在王邑的运粮途中又打散一部分,最后的五千人在河水中淹死不少,剩下的全部被收编,如此算来,总数有七八万的王匡大军已经消耗了三万多的战斗力。
而且,现在皮氏城中的张晟消息闭塞,闻喜城和新绛城发生的事情他一无所知,而张琰却自认为自己的哥哥已经舍弃了皮氏,正在向闻喜城赶来,而太史慈派出的那几个所谓的张晟的亲兵此时正留在王匡的安邑城中,自然是别有他用。
若是在这种有利局势下,太史慈还玩不死王匡,那就跟了他的老爹姓!
第二部 天下 第七卷 第八章 破敌(十一)
才一天时间,皮氏城就被青州军占领了。
对外界情况全然不知的张晟被王邑轻易的赚开了城门,青州军故技重施,把皮氏城夺了过来,唯一的区别就是张晟保住了性命,那当然是还为有别的用途,否则太史慈要这种小人有什么用?
皮氏城的八千张氏族兵也被尽数收编,使得杜畿这未来的河东太守的手中的jūn_duì 数量已经超过了两万多人,足够日后防御河东之用了。虽然这支jūn_duì 素质良莠不齐,但是有韩浩这在王匡军中有着崇高声望的战将在,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定会变成精锐之师的。
此时,太史慈等人正喜气洋洋地着在皮氏城宽敞明亮的议事大厅中,而前两天还神气活现的肥胖张晟此时正蓬头垢面、垂头丧气地站在众人的面前,等待着命运的审判,连破口大骂的力量都没有了。
“砰”的一声,大厅的大门被推开,韩浩快步走了进来,显然是听说了张晟被抓住的消息,故此才一进屋便来到了张晟的面前,眼中s出森寒的杀机,令人望之胆怯,青州军一干人等都在担心韩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杀了张晟,不由得齐齐望向了太史慈,而太史慈却和杜畿一起微笑,知道公私分明的韩浩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否则就太令两人失望了。如果说杜畿是基于对韩浩的了解,那么太史慈这么肯定绝对是出于自己的眼光。
韩浩怒气冲冲地走到张晟的眼前,强忍着痛殴对方的冲动,更想起太史慈交待给自己的事情,面上冷笑道:“张晟大人,认得我韩浩吗?”
张晟一见韩浩,脸色先是一变,满脸的肥r微微抖动几下,旋即点了点头,事到如今,连自己都已经被抓住了,还有什么话好说?到此时,张晟就算是再蠢,也知道韩浩加入了青州军,并且知道了张琰身份的事情。
太史慈看着对方这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中冷笑连连,开口道:“张晟,你与我青州为敌这许多时候,知不知道青州有一项法令,叫做祸不及亲人?若是你老老实实地与我们合作,张氏家族还是可以保留下来的。”
张晟闻言猛地抬起头来,不能相信地看着太史慈,以己度人,若是敌人落到自己的手里,自己一定无所不用其极斩草除根,怎会为自己留下麻烦?但是若是可令自己的家族保留下来,张晟自然是千肯万肯,只是害怕对方出尔反尔,不过张晟却知道青州军说话一向算数,所以才会在疑惑中有着不能相信地希望之情。一时间,张晟心中思绪纷乱,只是茫然地看着眼前气宇轩昂的太史慈,说不出话来。
太史慈看着张晟,嘴角逸出一丝自信的微笑道:“若是事情做得成功的话,张晟你的性命也会被保留下来。”
张晟越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太史慈站起身来,踱步到张晟的身边,看着张晟,说道:“我对你的性命和张氏家族的命运兴趣并不大,我们的目标乃是你的弟弟张琰,左右张琰都是死路一条,现在我们去攻打闻喜,一样能够打下来,只是我们不希望有过多的损失而已。你是想帮助我们只牺牲张琰保护张氏家族和自己的性命的好呢?还是和张琰带着整个张氏家族同归黄泉路呢?”
张晟不是傻子,哪里肯轻信太史慈,闻言苦笑道:“我怎知道你说的是真的,韩浩将军现在在这里,说不准张琰早已经被你们斩杀了。”
太史慈摇头道:“若是张琰已经被我们斩杀了,我现在就不会和你费这么多话,更不会让你与我们合作骗开闻喜城的城门,不要忘记,除了你和我们,没有人知道你和张琰之间的秘密,没有了张琰,你对攻打闻喜城有什么帮助?”一席话说得张晟默然不语,低头思索。
这时,杜畿走了过来,看向张晟,平静道:“我乃是韩浩的好友杜畿,张晟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张晟看了杜畿一眼,点了点头,他和张琰一直有书信来往,当然知道韩浩的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更知道这人的才智非比寻常,但是这些天张琰没有稍过信来,张晟一直以为那是战事吃紧的原因,却没有想到乃是因为在通往皮氏城的所有路途都已经被青州军隔离,张晟对战局的发展根本不明所以,更不可能知道杜畿的种种遭遇。
杜畿咬牙道:“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我与张氏家族无冤无仇,我只想找张琰报仇而已。”
韩浩在一旁点头道:“正是如此,你的兄弟张琰陷害了杜畿。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们也不想为这件事情弄得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张晟听了这番话,开始相信太史慈刚才说的话了,要知道这一点时间青州军给人的印象就是急于报仇,而且报复心极强,凡是敢冒犯青州军的人都遭到青州军无所不用其极的攻击。现在杜畿和韩浩加入了青州军,青州军为两人报仇很符合青州军的作风。他也相信青州军可以轻松的攻下闻喜,但是那却不能保证可以一定抓主张琰,若是有自己的话,那当然是十拿九稳了。
太史慈在一旁察言观色,知道自己交给韩浩和杜畿两人说的话已经深深打动了张晟的心,这小人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下,哪还不会相信?微笑道:“张晟,你似乎没有多少选择的空间,要知道没有你我们一样可以打下闻喜,若我是你,反正左右是死,还不如赌上一把,你说呢?”
左右衡量下张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知道若是答应对方,虽然最后对方很有可能出尔反尔,但是毕竟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如果自己对对方的提议断然拒绝的话那就是没有半点希望,最后一咬牙,点头答应。
太史慈早就知道是这结果,不再和张晟多废话,一挥手,要韩浩和杜畿带他下去教给他如何答对。
王邑见大听中没有事情,便也告辞了。
大厅中只剩下了太史慈和于禁和许褚,于禁对太史慈笑道:“主上,如此一来,河东郡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淡然道:“这事情本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下一个敌人就是荆州的张允军了。”
于禁笑道:“有李严做内应,我看张允军不堪一击。”
太史慈沉声道:“我却不想这么快的决出胜负来,因为那样对我青州并没有半点好处。”
许褚闻言大奇,于禁却恍然道:“主上说的是兵力问题!”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就算我们现在可以击溃荆州军,那又怎样?难道我们有能力可以长驱直入拿下荆州吗?”
于禁点头道:“的确如此,幽州战场,徐州战场的事情我们都还未解决,尤其是兖州,虽然在诈敌工作上做的很到位,骗得袁术大军长驱直入,但是战场上变化万千,谁都没有把握轻言必胜。如此一来,我们的jūn_duì 已经被彻底分散了。”
太史慈思索道:“我们本身兵力不够仅仅是一方面原因而已,我更担心的乃是虎视荆州大小势力。”
看向正在思索的于禁,太史慈沉声道:“若是我们现在击溃荆州军,未见其利,先见其害,荆州乃是‘争地’,四面皆敌,现在荆州的北面就有在司州的你于禁大军和张济大军、以及豫州的袁术,南面乃是交州,姑且可以不论,西面是和刘表不和的益州刘焉,东面则有扬州的一干大大小小的地方势力,更有孙坚的儿子孙策虎视眈眈,这些人包括我们在内,都想把荆州拿到手中,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和荆州先行开战,因为那样只会便宜了别人,每个人都在打着这样的算盘:一旦荆州的兵力我被吸引到哪一面,其他地方马上就会空虚起来,那么其他诸侯就会有机会在其他地方攻击乃至占有荆州,故此这许多时候,没有人去攻打荆州,如果现在我们把荆州军击败的话,刘表就会调兵遣将,抽空敌方兵力,其他诸侯还不趁势攻打荆州?那我们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吗?”
于禁闻言,身躯一震,对太史慈道:“主上所言甚是!”
太史慈冷哼道:“所以在与荆州交战前,我们要谋划的不是荆州,而是对荆州窥视已久的其他敌人。”
于禁赞叹道:“主上明鉴,这就好像一大群人去赴宴,若是其他人去不了,那这筵席的美味佳肴不就归自己享受了?”
太史慈轻笑道:“正是如此,狼多r少没有关系,只要我们把其他的饿狼赶跑,荆州这块肥r就完全是我们的了。”
于禁兴奋的点了点头,太史慈眼中闪过智能的光芒,信心十足道:“益州现在有贾诩和张绣在那里牵制,自顾不暇,我们可以姑且不论,交州的情况我们不知道,但我看刘表还未把交州放在心上,剩下的就是扬州一干大小势力,也难以成气候,现在最令人头痛的就是孙策和袁绍。”
于禁闻言一怔,没有想到太史慈竟然这么在乎这两个人,不由得疑问道:“主上这么防备袁绍,属下倒是理解,这人一直在豫州默默地培养自己的实力,凭借其声望和在汝南的雄厚实力,的确可以取而代之,把袁术的实力据为己有。但是那个孙策有那么厉害吗?主上何必把这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放在心上?”
太史慈摇了摇头道:“文则你以为我是那种特别看重家世的人吗?哼,‘老子英雄儿好汉’何其谬矣?!不过你必须要承认,世家子弟因为有着良好的家庭环境,所以受教育的机会比别人多一些,自然会有许多出色的人才,袁绍和袁术不成器并不能说所有的世家子弟都不成气候,这个孙策就是个杰出人物,他的才能只怕在他的父亲孙坚之上。”
于禁和许褚相顾骇然,没有想到太史慈对孙策的评价这么高,要知道孙坚人称江东猛虎,乃是天下有名的猛将,更是不可多得的jūn_duì 统帅,若不是轻敌冒进,只怕整个荆州都会被他打下来。可是太史慈却说太史慈却说孙策尤胜乃父,怎不令两人惊讶异常?
太史慈看着有点不服气地许褚,笑道:“仲康,即便是你和他单打独斗,只怕也是平手的局面。”看着更加不服气的许褚,心中却在想历史上的太史慈和孙策也是在伯仲间,不过现在却又要另当别论了。
于禁皱着头道:“若是如此说来,这个孙策还真是不好对付呢!这孙策深得袁术的喜爱,有这般人物在,只怕袁绍不是袁术的对手。”
太史慈冷哼道:“孙策乃是当世英雄,怎会一直受袁术这等人物的驱使?你有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