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看看刚才那些怀疑太史慈实力的手下,冷哼道:“这下明白了吧?”
众人无不点头。
就在这时,太史慈的jūn_duì 开始迅速的变换阵形。
“山——!”
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重装骑兵缓缓向前,堪堪来至徐荣弓弩兵的s程范围外,竟然半跪在地上,从背后解下了那面半人高的盾牌,密密地靠拢不留半点缝隙。转瞬间竟然在徐荣的对面形成了一道盾牌作的铜墙铁壁。
徐荣等人面面相觑,想不到太史慈有此一手。
在旁边的一个将领一拍额头恍然道:“原来太史慈的jūn_duì 取的是兵法中风林火山雷霆之意,眼前分明就是‘不动如山’!”
众人纷纷点头,徐荣没好气地看了这手下一眼,心道: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还用你说?问题是“雷霆”、“火”、“山”已经用了,那么“风”和“林”到底是什么呢?
不了太史慈的士兵们马上给出了一个答案。
那些强弩兵迅速的上前,把那强弩架在了前面那半人高的盾牌上的凹口处,迅速拉开弓弦,箭匣也已经c上。
“风——!”
一声大吼,再下一刻无数的弩箭同时s出。
万箭齐发就像是一片迅速移动的乌云,转眼间就s到了徐荣弓箭兵的眼前。
惨叫声起。
弓箭守们的尸体被强劲的弩箭所贯穿,被击打得飞了起来。
落地时,地面上便成了无数的刺猬!
“风——!”
还未等徐荣等人作出反应,第二轮的弩箭就已经s到,空气中满是“呜呜”的声音。
人仰马翻。
满地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
徐荣这才知道,原来对手手中的弩箭的s程远远超过自己弓箭手的s程范围。难怪会在对面用重装步兵用盾牌结成堡垒。
这仗还能打吗?
徐荣遍体生寒。
徐荣身后的将领更是噤若寒蝉,说不出话来。
徐荣不用想就可知道,若自己是对方的主帅,只需要不断地向前移动重装步兵并且结成堡垒,在不断地以强弩s杀,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手的机会。
不过却不能马上落荒而逃,毕竟对方有实力强大的骑兵,再加上现在对方jūn_duì 的气势已经借助刚才的那一场击溃战提升至无以复加的地步,所以一旦贸然撤退,必将引来对方赶尽杀绝的追击。
像这种进退不得的局面徐荣以前从未想到会遇上过。
不过徐荣亦是久经战阵的沙场老将,此刻在心寒下全无慌张,只是冷静地计较着战局,希望找到可供自己利用的弱点。这与身后的众将完全不同。
蓦地,徐荣嘴角逸出一丝冷笑,心中已经有了反败为胜的方案,下令道:“全军向后撤退,骑兵准备冲锋!”
这古怪的命令才一传出,众将闻言无不愕然。
对面。
一直没正形的徐盛看着如此辉煌的战斗成果不由得赞叹道:“还是高顺大哥的陷阵营厉害,平日里训练还真看不出来。”
廖化一向与徐盛言笑不禁惯了,笑道:“文响还真是狗腿呢!我青州大军平日里一向是内部演练,对抗的双方战斗力是不断地水涨船高,现在一遇到外面的jūn_duì ,当然就觉得他们不堪一击了。”
徐盛闻言嘻嘻一笑,也不答言。
太史慈看着眼前的雄狮,想着历史上的陷阵营不过七百余人,心中涌起滔天的豪情:有此军,何愁天下不平!
微笑道:“高大哥可谓是当今统兵第一人!”
生性沉稳的高顺却忍不住赞叹道:“真正厉害的是主上才对,若不是有了主上的奇思妙想的这些在武器上的改良设计,我们岂会应得这么轻松?”
廖化和徐盛深有同感的点着头,眼前的这些按照统一标准生产的武器威力非同凡响,就拿现在强弩兵手中的强弩来说,不但s程极远,而且上箭速度极快,完全打破了人们对弩箭优劣得失的常规认识。高顺眼前有此变化多端的战术有很大的关系很此点有关。
太史慈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心中叹道:武器?武器能完全的带来战争的胜利?历史上高顺的陷阵营何尝拿过这么先进的武器?但照样可以攻无不克。
战争的决定因素在人,而非是武器。
历史上的中国哪一个朝代的武器不是世界最先进的?可是我们仍然不断地被异族和少数民族所侵略,那是因为我们的战士根本就没有战斗的欲望。
若是一支jūn_duì 没有战斗欲望,那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想到这里,太史慈摇头道:“‘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我一直以为孟子的这句话才是至理名言。”
徐盛出身寒门,书却读过不少,高顺这些年也是勤于研究兵法,所以对孟子这一段话当然是耳熟能详。闻言纷纷点头。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太史慈在担忧一些事情。
眼前的青州兵的确是强悍无比,而且现在青州军的数量在二十多万左右,的确是诸侯之首。
可是像眼前这样的jūn_duì 经过多年的发展也不过才八万左右的人马,将来与诸侯的战争一但打响,这些士兵根本就不够用,他总不能同时出现在几个战场吧?眼前的jūn_duì 的强悍很大的程度来源于熟练无比的配合,越是集中力量越可以发挥威力,可也正因为如此,才限制了眼前jūn_duì 的作用,若是分散开来根本就是全无威力可言。
若是我青州兵都是这般素质那该多好。
但太史慈却知道以眼前看来,这有点痴心妄想,先别说单凭西北六县的生产力能不能达到这个目标,就是战士的素质也是问题。
那并非是说单单靠训练就可以实现的。
眼前的这些兵与其他的士兵完全不同,他们的身份是西北六县的自由民,他们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得来不易,所以无不拼死效命。他们的头脑处于觉醒状态。
但其他的青州兵不行,他们虽然在青州可吃得饱穿得暖,但还是受着世家大族的控制,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这样的jūn_duì 给他冲锋枪他都打不赢一场战争。
当然,其他诸侯的士兵现在也是这种素质。
所以太史慈现在想的是要建立一套切实可行的军功制度,可以激发起所有青州兵的战斗欲望,成为真正的天下雄师。
如此,则眼前的青州兵将不会成为历史的绝唱,青州军的强悍将会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不过这需要政治上的配合,否则这军功制度的改革必将会阻力重重。
管宁,到时候你可不能令我失望啊!
这时候,就听见军中再一次响起口号:“林——!”
太史慈停止了沉思,抬头看时,却见对面的徐荣大军在向后撤退。而己方的重装步兵已经从地面站起,左手持盾牌,右手持长枪,稳步向前。
刚刚下完命令的高顺微微一笑道:“徐荣上当了。”
太史慈等三人微笑点头。廖化赞叹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高大哥。”
徐荣冷冷地看着对面青州jūn_duì 的变化,向旁人解释道:“对方的强弩确实厉害,但有利亦有弊,弩箭上箭速度过慢是其最大的缺点,我看太史慈的jūn_duì 所使用的强弩威力惊人,远胜于一般的弓弩,可以想见速度更慢。从刚才两轮s杀来看,太史慈军中这种强弩的数量并不会太多,为了保证速度,他一定是遵循一般弓箭兵的结阵方式,分成几轮s击……”
才说到这里,众人恍然大悟,刚才与徐荣说话那个大胡子钦佩道:“原来如此!将军此刻后撤jūn_duì 做出徐徐而退的架势就是为了诱使对方阵形前移,再利用对方的强弩还未来得及上箭的空档发动骑兵冲锋,在敌人阵形未稳前冲垮敌人!”
徐荣点头道:“正是如此,看太史慈军来时的尘头就可知道太史慈的jūn_duì 不过三万人,此刻与我军交战的不过两万人,而我军却是其人数的三倍有余,所以扰乱敌人阵形、发动骑兵冲击才是制胜的法宝。”
众人纷纷点头,心情大畅,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徐荣计算着青州军的步伐,蓦地喝道:“冲锋!”
并州骑兵蜂拥而出,只一次就投入了五万骑兵的冲击,声势更胜刚才百倍。
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下一刻将会经历一场永生难忘的噩梦,——如果他们还可活下来的话。
面对并州骑兵的突然冲锋,青州士兵不见一点慌张,只见重装骑兵再一次把半人高的盾牌重重地戳在了地面上搭起了堡垒,两千名强弩兵迅速地躲在盾牌的后面开始s击。
“呜——”的一声,两千只弩箭如蝗虫般s出,强劲的力量使得这短短的距离完全没有了意义,冲在最前边的并州骑兵被弩箭轻易的穿透了身体,跌落在马下。
在后面的徐荣心中暗喜,虽然这样的冲锋己方会有一些损失,但最大的好处却是可以和敌人短兵相接,以人数的优势赢得最终的胜利。更何况自己的并州骑兵已经冲击起来,而对方的青州骑兵却因为自己在前面设置的盾牌而无法正面冲击,失去了骑兵生存的根本。
可惜徐荣错估了青州兵手中的武器的性能。
那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在徐荣所看不见的盾牌的后面,青州的强弩兵利用强弩上偏心轮娴熟而又轻易的拉开强弩的弓弦,箭匣里的箭自然下落,准确的落在了弩箭的凹槽中。
“呜——!”“呜——!”“呜——!”
转眼间又是三轮弩箭s出,快得不像话。
鲜血四散扬起,并州骑兵惨叫连天。
徐荣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对方的弓弩手上箭的速度根本不像是在用强弩,几乎与弓箭手一样快,而且因为威力奇大,只要被s中的人没有不是去战斗能力的,非死即是重伤。
不过此时已经无法回头,否则必会被敌人追杀致死,更何况自己的骑兵已经马上要到是敌人骑兵的近前了,岂可功亏一篑?
不过即便是取得胜利也将会是惨胜,自己只怕再无固守荣阳,只能退守成皋,不过这也值得了。因为徐荣几可肯定眼前的jūn_duì 绝对是联盟军中的最强者,击败青州jūn_duì 绝对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令同盟军不敢轻举妄动,自己则可等到吕布率军而来的时候再作打算。
又是一轮箭雨,并州骑兵的伤亡已经近万!
不过这伤亡换来的是并州骑兵堪堪冲到了青州兵的面前。
蓦地,所有强弩手开始迅速地后撤,所有的重装步兵娴熟而又迅速抄起放在地面上的长枪,又把垂直竖立在地上的盾牌向后倾斜。
青州兵匪夷所思的举动令徐荣大惑不解,他不知道所有青州兵手中拿着的盾牌的上方都有一个被凿穿的小d,大小正好可以供重装步兵把手中的长枪套入。
这些重装步兵现在做的就是这个工作,只见他们把长枪从盾牌的后面套入,盾牌的地步和长枪三棱枪尾处以及地面形成了一个牢固的三角形,从枪与盾牌组合成的形体的侧面看那就好像是一个个大大的“入”字,只不过那一笔由长枪摆出的“捺”分外地长。
徐荣见到此情景惊声尖叫道:“竟是‘拒马’!”
不过此时已经晚了,前排的并州骑兵早已经把马的速度提至最高,根本就无法掉转马头,他们的战马全无保留撞上了被盾牌牢牢的固定在地上的、成四十五度角的长枪。
嘶鸣声起,并州骑兵战马的脖子被长枪从底部刺穿,强大的冲劲使得坚硬的长枪轻而易举地从马脖子的上方透了过去,那带着马血的枪尖又狠狠地穿透马背上并州骑兵的身体。
惨叫声起,无数的青州骑兵和他们跨下的战马一起被钉死,变成了串糖葫芦,鲜血四处迸溅!
这战术当然是高顺设计出来的,由于青州兵器的锻造水平极高,所以高顺才想出了用坚固的长枪和坚固的盾牌组成可以随意活动的“拒马”的主意,这使得青州兵在战场上可以应付随时突如其来的骑兵冲击。
毕竟相互间的骑兵冲击是一种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行为。
而且这种拒马的好处还在于完全保存了重装步兵的体力,不必像一般长距离武器步兵那样要自己双手持枪用双脚撑地费尽全身的力气才可达到阻挡骑兵冲击的效果。
后到的并州骑兵纷纷用力拉动缰绳,连忙把战马的速度减低,以免撞上前面因为长枪和盾牌的固定而暂时没有倒下的战马的实体。
只是如此一来,整个的冲击阵形完全变形。
徐荣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惨白,知道自己是中了对方的j计了。不过此时已经无法挽回了。
高顺根本就没有给徐荣机会,双手一摆,早已经待命的廖化和徐盛从盾牌和长枪组成的拒马的两翼各领五千青州骑兵宛如两把尖刀迅速地冲出,转眼间深深刺入了并州骑兵的战阵之中,
这时,被长枪刺死的战马才纷纷倒地,同时也带倒了被刺入的战马和并州骑兵身体的长枪以及固定长枪的盾牌。
并州军与青州军之间的障碍完全消失。
“火——!”
青州的混合步兵群中发出大吼,青州军刚到战场时所展现的最初战术再一次出现在了并州骑兵的眼中。
钩镰枪兵、斩马刀兵潮水般涌了上来。趁着并州骑兵两翼被青州骑兵击溃而弄得全军大乱的机会,迅速地攻击正面失去冲击力的并州骑兵。
早已经后撤到两者之后的强弩兵不紧不慢地在后面从容s杀。
因为现在在强弩兵面前的只有己方的步兵和对方的骑兵,所以强弩兵根本就不怕出现误伤到自己人的情况。
并州骑兵在一瞬间被打懵了,被s杀后纷纷跌落战马,更有不少并州骑兵被钩镰枪钩倒了胯下的战马,倒在地上被随后而上的斩马刀兵乱刃分尸,剁成了r酱。
而后面两手空空的重装步兵则快步向前,迅速地把刺穿战马的长枪从马的脖子中抽出,再一次抄起盾牌,从容不迫地从钩镰枪兵和斩马刀兵给自己留下的空隙中再一次站立到了并州骑兵的最前方,借助盾牌和手中的长枪格挡开此刻已经回过神来的并州骑兵刺向钩镰枪兵的兵器。
如此,钩镰枪、长枪、斩马刀、强弩、手弩有如水银泄地般无孔不入地攻击着并州骑兵,杀得对方叫苦连天。
更何况在正面组织战斗的是太史慈和高顺!
在太史慈变化无方的银枪中,“马蜂窝”战术被发挥至极至。无数的并州骑兵再被杀死后,尸体被当作了重型武器撞向了自己未死的同伴的身上。
一时间,并州骑兵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徐荣双目尽赤,但嘴唇却已经变得青白,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眼中失神地看着对面自己的jūn_duì 被人家毫不费力地屠杀着。
完了,自己一败涂地。
从军这么多年来,徐荣身经百战,从未败得如此的迅速凄惨,这场战斗完全打垮了徐荣的自信心。
并州骑兵终于顶不住了,不少骑兵开始纷纷掉转马头向回逃跑。
局面完全地倒向了太史慈一方。
青州骑兵在太史慈等人的带领下开始了追击,衔尾而杀。
“将军!”徐荣身边的部将小心翼翼地召唤道。
徐荣茫然地循声看了众人一眼,这才惊觉道:“不必说了,速速撤军,放弃荣阳,固守成皋!”
众人忙不迭领命,纷纷掉转马头,开始逃跑。
并州军全面溃败。
第一部 第五卷 第十一章 三英
青州兵出,气吞万里如虎!
公元一百九十年二月份的这场大战令天下认识了青州太史军的悍勇无双。
此一战中,太史慈的jūn_duì 死伤不过千余人,而且太史慈尚有一万人马未投入战斗。可是却完全击溃了徐荣的八万大军,打得徐荣望风而逃,连荣阳城都放弃了,更留下了不少的军用辎重,当然这便宜就由太史慈占了。
在一旁目击了这场战斗的曹c更是无比的震撼,在这位三国枭雄的心中留下了经久不灭的印象。更增强了曹c要发展自己势力的决心。
待太史慈高顺等人带着青州骑兵姗姗而归时,曹c等人已经背河安营扎寨了。太史慈等人刚一入营就传来了轰天的采声,未参加追击的太史军的士兵们无不出帐欢迎自己心中的战神。
曹c等人的伤口此时已经抱扎妥当,闻听外面的欢呼声心知太史慈回来了,连忙出来相迎。
太史慈下马来时却意外的看见曹c的旁边站着此刻原本应该在河内驻扎的鲍信。
哈,这个鲍信还有一点军事头脑,居然知道出兵来接应曹c。不过幸好他来的晚一点,否则也很有可能被徐荣吃掉。毕竟徐荣的jūn_duì 无论从数量和战斗力都不是鲍信所能抵御的。
鲍信大笑迎上前去道:“我就说嘛,若是天底下还有人可想到要救援我鲍信那只可能是孟德和子义,其他人都不行。”
曹c虽然在剧战之后精神不是太好,但也是兴高采烈,闻听鲍信此言,不住地点头。
太史慈实在是没有想到鲍信竟然对自己评价如此之高,大感意外,因为这鲍信生性喜欢开玩笑,而且脾气古怪目下无尘,很少有人可入他的法眼的。自己虽然与曹c的关系不错,但和鲍信可就谈不上什么交情了,若是换了别人太史慈可能会误以为这是在向他讨好,但鲍信实在不是那样的人,此时闻言颇有受宠若惊之感,连忙笑道:“子义何德何能……”
鲍信一挥自己那五大三粗的右手道:“子义休得和我客气,你出兵救我并非是出于你我二人的交情,而是为了国家大义,若是我鲍信在此事上看错了人那就是真的瞎眼了。”
顿了一顿道:“我和公山也是好友,我却知他不会出兵来救。当然我亦不会怪他,”转过头来看向曹c道:“只是我却想不到张邈那小子竟然会派出援军来支援孟德。”
曹c闻言脸色一黯道:“可惜却全体阵亡。”
鲍信叹了口气,一拍曹c肩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太史慈才待说话,却看见曹c的虎目中看见了盈盈的泪光,大感错愕,在曹c旁边被众人搀扶勉强站立曹洪已经忍不住了,失声痛哭出来。
鲍信在太史慈的错愕的眼神中苦笑解释道:“刚才来救援的人是孟德的幼年好友卫兹,卫兹兄为了救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