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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部分(2 / 2)

虽然荒谬,但是,他却是她在这个异度空间里唯一的朋友与同盟。


她,别无选择。


方越镇定如恒,默默而坦然地看着他,微微地一笑,向他递出了友谊之手:“朋友?”


南宫澈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了她良久,眼光复杂,几经变化,最后终于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笑容,淡淡地点了点头:“朋友。”


于是,从这一刻开始,命运之手已把他们拉到了一起,命运的齿轮也已开始转动,她与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从南宫澈的口里,方越了解自己来到了一片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异世大陆。


她现在脚下踩着的是一个名叫大凉山的绵亘数千里的大山脉,它身处大周与大秦两国的交界地,两国的疆界呈犬牙状交错,两国的边民,时常因疆域之争而发生械斗。


据说此次的战争,就是由小磨擦而扩大的,敌方大周国调派的二十万大军正日夜向大秦进发。其先头的五万前锋部队,即将抵达大周的边境泰州,一次大规模的战争一触即发。


与大凉山相邻的最近的城镇是位于两百多里之外的凉州。


凉州虽小,地方又偏僻,从战略意义上来讲,却是个极为重要的军事重镇。它一脚踏四界,是沟通四国的重要枢纽——北临大周,西接沐风,东南是无花。


它名义上虽然是大秦的领地,但由于它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它实际上变成了一个四不管的地域。


它往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南边是千里戈壁。穿过戈壁是小凉山。北边有连绵数百里的大凉山脉为天然屏障。往东走五十里,就是大秦最繁华的边镇城市隘州。凉州算是隘州通往外界的第一道门户。


凉州土地贫嵴,长年风沙。偏偏地理位置处在交通要冲上,四国间往来通商者都要经过此地。


所谓时势造英雄,这里长年以来活跃着四国的十几支马贼——其中最著名的要算是藏于大凉山主峰赤霞山的逆天帮了。


而走在她身边的这位年轻的晋王爷,正是此次大秦的主帅。


他自述是在勘查地形时,失足滚落山崖,与身边的随从失去联系。


正文 006 展云飞


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


作为大秦此次北征大军的主帅,南宫澈的突然失踪,如果被士兵们发现,势必会影响到jūn_duì 的士气。


因此,他们必需在第一时间里赶到二道梁的大晋家jūn_duì 的驻地去。


沿着崎岖的山路,方越在他的带领下,默默地穿行在异国他乡的崇山峻岭之中。


说实话,作为一名少校军官,面对随时将要亲身经历的这场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她的心情是无以言表的激动与期待。


暮色苍茫,西北的秋天,白天阳光灿烂,到了傍晚却寒意沁人。


一轮金黄的夕阳斜挂在天幕,落日的余辉从树影间筛落下来,坠在地上,碎成无数斑驳的光影,给人一种惨淡凄凉的感觉。


“铿”地一声似金属相撞,又似清越的长啸,夹在风里隐隐约约地传来,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呼唤:“阿澈,阿澈!”


“怎么了?”南宫澈皱眉看向她,一脸的不耐:“不会这么快就软脚了,走不动了吧?”


“你听,好象有人在叫你。”方越努力地竖起耳朵,这回却只听到霜风的呜呜声。


“哼!我都没听到,你怎么可能……”他神情倨傲,一脸的不屑。


似是忽然想到他的身体现在正被她所利用,他咬着牙低咒了一声,悻悻地看了她了一眼,不情愿地问了一句:“喊的什么?”


“好象是喊阿澈,应该是你没错吧?”方越竖起手指示意他安静,凝神静听,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回却清晰了数倍。只是忽左忽右,移动得极为快速。


“是云飞,他找来了。”南宫澈眼睛倏地一亮,立刻不容反驳地下达命令:“你深吸一口气,试着以丹田之力,凝聚声音回应他一声。”


“恩,”方越点了点头,当下气沉丹田,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云飞,我在这里!”


“好,我们在这里等,他会马上赶到。”南宫澈面有喜色,睇了她一眼,忽然提出警告:“待会云飞来了,你可别玩什么花样!”


“放心吧,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蚱蜢,谁也跑不了。”方越淡淡的笑了笑,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坐下来休息,以保存体力。


从恢复意识到现在,他们俩个都是粒米未进,走了这么一大段的山路,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好在他们俩个人的身体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所以还没有出现虚脱的现象。


“阿澈!”不到半刻钟,突然从密林的深处钻出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瘦高的男子。他一阵风似地刮了过来,激动地一把抱住方越,胡乱摇晃了一会儿后,啪地一掌重重地拍在了她的后背:“好小子,存心让我急不是?”


“云飞,出了点意外,抱歉。”方越不动声色地推开他,微微向退后了一步,借着暮色细细地打量着他。


他身材高瘦结实,体格匀称修长,那双生气勃勃,漆黑如墨,闪亮如星的眼睛,高挺笔直的鼻梁,薄而红润的嘴唇,透着清爽自然的气质——好一个俊雅干净的男人!


“咦?他是谁?”展云飞身形一晃,已拦在了方越的身前,星眸圆睁,狐疑而警惕地看着南宫澈。


“云飞,他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方越。”方越淡淡地看了南宫澈一眼,一脸平静地按事先套好的说词解释:“我本来闲着无事,前去勘查地形,结果不小心失足落崖,幸亏遇到方公子,全靠他的仗义援手,我才得以顺利脱险。”


“是吗?方公子不知两军交战在际吗?为何偏偏闯入战区?”展云飞显然对这个“方越”的身份,心存疑虑,抱着臂,冷冷地看着他。


南宫澈面容沉肃,板着脸,冷冷地陈述:“在下方越,沐风人氏,是个四海为家的江湖人。此次本欲从此翻山抄近路去泰州访友,实不知贵军在此地扎营。救人之事实属无心之举,不足挂齿。”


“不要以为你随便捏个江湖浪人的身份,我就拿你没辙,以我晋王府的实力,要查出你的底细,只是早晚的事,你最好保证你说的是实话。”展云飞皱眉,半信半疑。


“哼,若是展公子见疑,在下告辞就是。”南宫澈冷着脸,神色傲然。


“如此最好不过。”展云飞态度冷硬,竟是不加挽留。


“云飞,你多虑了,他若有心害我,又何必救我?”方越暗暗皱了皱眉头,上前为他解围,安抚展云飞,顺便收拾那个死硬派弄僵的局面:“身上带吃的了吗?给我一点。”


“哦,有。”展云飞急忙从随身的包裹里掏出一块r干递了过来。


“方兄,来,别跟云飞计较。”方越分了一半给他,笑着打了圆场。


“哼!”他冷哼一声,臭着一张脸。


方越苦笑了一声——夹在他们之间,今后还有得忙。


稍事休整之后,他们恢复了部份体力,重新踏上了往驻地的路程,终于赶在天完全黑下来以前到达了目的地。


匆匆用过一顿简单的晚餐,展云飞开始喋喋不休地盘问南宫澈。


从他的家乡,到他的师承,再到他要去的目的地泰州,想要访问的友人,友人的住址,周围的环境……枝枝末末,一路问了下来。


教方越大开眼界的同时,也不禁对他的细心暗暗佩服。


可惜,南宫澈与他情同手足,对他的性格早已了若指掌。云飞想到的,他当然也想到了,早有腹稿,自是对答如流,滴水不漏。


“好了,云飞。”方越见戏做得差不多,伸手叫停,微笑着站到他们中间:“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总算可以放心了吧?再要盘问个不休,我可生气了。”


正文 007 功课


“对不起,两军交战在即,云飞不得不事事慎重,若有得罪之处,还忘方公子海涵。”展云飞抱拳向南宫澈深深一揖。


“好说,好说。”南宫澈微微抬手,托住他下弯的身子,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行了,都是好兄弟,不许再互相猜疑。”方越笑着把三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大敌当前,更应该齐心协力,共御外敌。”


“恩,今天累了,早点休息吧。”展云飞说着话,带头往帐篷外面走。


他见南宫澈站在原地不动,剑眉一蹙:“方公子,请。”


“方公子初来乍到,人生两疏,不如就安排到我营中好了。”方越急忙上前,笑着打发展云飞:“云飞,今天就劳烦你先去营地巡查吧。”


“不是有当值的吗?干嘛支使我啊?”展云飞嘟着唇,十二万分地不愿意。


“那么,我去?”方越睨他一眼,淡淡地问了一句。


“别,那还是我去得了。”他急忙按住她,掀开帘帐匆匆地消失了。


“这家伙,总算还有点良心。”南宫澈望着他的背影,眼睛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还是她自认识南宫澈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笑。


“是啊,他对你挺维护的,看得出你们的感情真的很好。”方越由衷地感叹。


“你想说什么?”南宫澈眉头微蹙,笑容倏地消失,目光冰冷地扫向她,语气冷冽中带着些防备。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我说错了?”方越微讶,挑眉看向莫明其妙发怒的他:“你们不是生死之交吗?难道你讨厌他?”


似乎想要确定我这番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讽刺,南宫澈眯起眼睛盯着她瞧了半天,终于释然地笑了:“是,你没说错。云飞是我的好兄弟!”


听着他话中着重强调“兄弟”两个字,我恍然而笑——想不到,这个看起来蛮横无礼,狂妄霸道的大男人,原来也有天真的一面。


“你笑什么?不许笑!”南宫澈恼羞成怒,愤然低吼:“再笑,我诛你九族!”


“好了,”方越收起玩笑之心,走到书桌前,从案头抽出一张雪白的宣纸,随手从笔筒里挑出一枝狼毫:“闲话说完了,我们来做功课。”


“功课?什么功课?”南宫澈听得莫明其妙,一脸茫然地瞧着她。


“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们要暂时互换身份,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要交待一下?”方越头也不抬,仔细地研着墨汁。


她喜欢每一样事情都有计划,按部就班的做,讨厌那种随心所欲,过一天算一天的散漫。


“交待?有我守在这里,还要什么交待?”南宫澈傲然地睨着她。


“难道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我?替我说每一句话,做每一件事,下每一个决定?”方越调整好坐姿,握住笔,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说吧,我写下来,咱们来做个计划书。”


“方越,你真的是个女人?”南宫澈狐疑地瞪着她。


方越瞄他一眼,不理他的白痴问题,决定从基本的问起:“你多大了?属什么的?”


南宫澈挑了挑眉,大踏步地走到她对面,双臂撑着桌面,开始对她好奇:“二十八,属龙。你呢?”


“二十五。家里有些什么人?”方越头也不抬,提笔疾书。


“天!”南宫澈一脸惊讶地低头打量自己的身材:“二十五?这么老了?你哪里人?相公是做什么的?”


方越曲指轻敲桌面:“我问你有些什么家人呢!”


“死光了!”南宫澈冷冷地撇唇,答得既快且脆。


“老皇帝驾崩了?你不是三皇子吗?那皇上呢?其他的皇子呢?你不可能没有一个亲人吧?”方越抚着额——他不合作,这功课要做到什么时候去?


“这些事你不必知道,也没有人敢当你的面提。”南宫澈明显不悦,抱着胸冷冷地看着她:“你抛家弃子?背夫私逃?”


“我单身,没结婚。”方越提笔在亲人一栏中填上“关系疏远”四字,放下笔,抬眸直视南宫澈:“可不可以先讨论完你的,再来说我,我们一个一个解决,ok?”


“ok?什么意思?”南宫澈皱眉,一脸狐疑地盯着她,目光里充满了研叛:“二十五没嫁人?为什么?你虽然不漂亮,长得还象个人,为什么没人要?”


他沉吟了一会,忽地恍然大悟,猛地瞪大了眼睛,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指着她得意地大叫:“我知道了,你是从尼姑庵里逃出来的!所以头发才这么短!”


好!这样j跟鸭讲下去,到天亮也不会有结果!


“对了,你刚才说自己是啥少校女军官?”南宫澈却似乎并没有放弃的打算,问题一个接一个,连珠炮地发出来:“少校是啥?跟校尉比,谁的权力大一点?还有~”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比划着用衣物包裹的冲锋枪:“这个又是什么?中国在哪里,居然连女人都送到战场上,是不是男人死光了……”


方越叹一口气,丢掉手中的笔,按住额角,发现头已经痛起来了……


四周万籁俱寂,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里,偶尔点缀的几颗小星星。


方越心神恍惚,真的不敢相信她穿越了时空的泓流,掉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朝代?


讽刺的是,她并没有如方萌笔下的女主那么幸运——在古代玩得风生水起,银子赚到饱,帅哥泡到笑?


苦命的她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王爷?而且,这个王爷的前途多桀,命运堪虞。身体上是否真有毛病且不去管他,精神上所背的包袱却着实不轻。


正文 008 你不够资格


虽然暂时替自己找到了一个遮风敝雨的地方,可是这个庇护所却是在风雨中飘摇,随时有倒塌的可能。


上到老皇帝,下到马贼头目,好象都对他手里握着的那点兵权,虎视眈眈。树大招风,权重招忌,才多招妒是千古不易的真理。


方越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从这一团乱麻中脱身——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想卷入一场奇诡莫测的政治风云之中,成为别人手中改朝换代的一颗棋子。


政治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这场争夺继承权的斗争里,身为一个不得宠,却握有兵权的王爷兼皇子,实在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他必需得左右逢缘,在夹缝之中求生存。


正胡思乱想之即,耳边传来恍如树枝断裂一般轻微的咔嚓一声轻响。


方越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微风飒然之际,一个黑影掀帘窜了进来。


“谁?”她翻身坐起,皱眉低喝——看来,这大秦驻军的守卫还有待加强。


“阿澈,你没睡?”暗夜中传来展云飞开心的低笑:“季伯涛那厮来了!”


方越迅速从脑子里把南宫澈刚才给她的资料搜索了一遍——季伯涛?天下第一大马贼逆天帮的帮主?大周国昭王君怀彦的左膀右臂?


“原来晋王与展公子交情非浅一说,并非空x来风啊?”一道清朗的声音,在暗夜里静静地响了起来,带着些淡淡的调侃之意。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方越循声看去,却见帘外一棵大树下,斜倚着一个男子。


他整个人都隐在暗处,全身黑得象墨,仿佛已经完全融进了夜色。只剩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暗夜里闪着精光。


“晋王殿下,咱们又见面了?”季伯涛冲她露齿一笑,声音竟是宛如大提琴般的低醇悦耳。


“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方越浅浅地一笑,不清楚他的来意,也不敢乱接话。


“你深夜到访,所为何来?”南宫澈板起俊颜,冷冷地望着季伯涛。


“嘿嘿,我想与晋王单独谈谈。”季伯涛咧唇一笑,四两拔千金的把南宫澈晾到一边。


“不行!”展云飞想也不想,断然拒绝。


“不行就算了。”哪知道季伯涛比他更干脆,一点也不打算让步。他拽拽地冷笑一声,把目光向方越投来。


“我与云飞,子越情同手足,有什么事当他们的面讲好了。”方越摇了摇头,望着他温和地一笑。


“嘿嘿,南宫澈,你想好再作决定,我等你一刻钟。”季伯涛傲然冷笑,抛下几句话,掉转头没入了暗夜之中——这人真是够狂够傲,的确有一点逆天而行,唯我独尊的气势。


“等等!”南宫澈冷声怒叱。


“慢着!”展云飞身形一晃,如一道闪电般疾掠而出,飘身拦在了他的身前。


“哼!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南宫澈面色铁青,火爆脾气一触即发。


“怎么?想要玩两招?好啊,我奉陪到底。”季伯涛哈哈大笑,半空里倏地一个鹞子翻身,轻轻巧巧地落回了树下。


展云飞呛地一声抽出一柄明晃晃的长剑,迎了上去:“打就打,谁怕谁?”


“云飞!别胡闹!”方越皱了眉毛,厉声喝止。


奇怪,把这三个男人为什么突然变得剑拔弩张?他们究竟是友是敌?


“季帮主,云飞、子越与我,就象你和君怀彦之间一样,大家都是不分彼此,无话不谈的好兄弟。有什么事,当着他们的面说是一样的。”方越朝他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错辩的傲然:“如果你非要跟我单独谈,那么,请让君兄来。你,还不够资格!”


“说得好!”南宫澈几乎要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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