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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2 / 2)

“言儿,别只顾着笑,也说句话。”太后见话题说到这里,索性放下碗筷,一脸正色地瞧着君怀彦,那样子倒象是非要有个交待不可。


我就搞不懂了,传宗接代难道有那么重要?一对夫妻结婚才两三个月,一而再的催促,是不是有些过份着急了?


这生孩子的事,又不是拍立得,只要一按快门,立等可取。那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


我一脸黑线,乖乖坐着,怕挨炮灰,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放到肚子里。


“姨娘,这事不急。”君怀彦见逃不掉,无奈地轻瞟了我一眼,放下碗,一本正经地做答:“等小雪养好了身子,明年生个胖孙子给你抱,行了吧?”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对了,我那里还有几枝千年人参,不如你带回去,给她慢慢调理身子。雁儿身体也太虚了些,怕是得多补补。”


太后满意地轻吁了一口气,皱着眉头打量了我几眼,又加了一句:“雁儿太瘦了些,要再多点r,生出孩子才会胖。”


“听到没有,多吃些,好生养,嘻嘻。”惜瑶促狭地一笑,夹了一只j腿到我碗里。


我脸皮再厚,这下也飞红了双颊,尴尬得抬不起头来。


她们懂什么?我这根本就不是瘦,我这叫骨感,骨感懂不懂?拷!又没穿到唐朝去,还用r多r少来衡量美丑?


这一餐饭吃到后来,已如芒刺在背。我如坐针毡,食不知味,也没有心思表演亲热给别人看了。


回程的路上,我一路静默,不停地拿眼偷偷瞧他。


他刚才那番话,应该是说着玩的吧?可他当时说话的态度那么认真,听起来还真是有些吓人。


君怀彦却若无其事,闭目养神,保持一贯的沉默风格。丝毫也不觉得刚才那番话,已经在我的心里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在萧若水面前,说出那番话,怎么也有点残忍吧?想起她那容颜惨白,却又强持镇定的娇弱模样,我忽然起了恻隐之心。


虽然我的确有些看不惯她,说严重点,我其实挺妒忌她。但我却不希望在“生儿育女”这件事上大做文章——那样有失厚道,也不公平。


别说我不见得会赢,就算赢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光彩的事。


正胡思乱想,车子已停在了浩然居。


君怀彦轻松地跃下车,回头习惯性地来搀扶我。


我搭着他的臂,忽然想起他说的“明年生个胖孙”脸蓦地烧红了。慌张在垂下了头,缩回手,自行跳下车。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匆匆地往房里走去。


“小雪。”君怀彦忽然低声叫住我。


“有事?”我顿住身形,脸上越发地怪异地红着——他为什么叫住我?


“我,就要出远门了。”君怀彦迟疑了一会,终于说话。


“哦,你早上说过了。”我微微失望。努力掩饰住,淡淡地问:“还有别的事吗?”


他说的依然是“我”,显然,他不是说漏嘴,他是真的没打算带我去。


不过,在知道了有萧若水的存在之后,对于季紫冰,我突然完全地释怀了。


人——真的是个奇怪的动物。尤其是女人之间,友情的建立和敌意的来临通常都是莫明其妙。


“时间,订在明天早上。”


“这么快?”我再也无法力持镇定,霍地掉转身子,吃惊地低嚷——一丝酸涩毫无预警地袭上了心头,嗓子突然间就变得嘶哑了。


“恩,天气会越来越恶劣。”


“去多久?”本来不想把离别的不舍表现得这么明显,我也有我的骄傲。可是,那话就不经思索,无法控制地从嘴里流了出来,莫名地红了眼眶。


我不禁骇然——他还没走,我已如此难过了?什么时候,已陷得那么深?


“多则半月,少则十天。”君怀彦瞧了瞧我微红的眼眶,几不可察地低叹一声,补了一句:“我会尽量早去早回。”


“我,我要睡懒觉,你如果去得太早,我可不能送你了。”我努力地挤出笑容。


正文 王爷走了


“小雪……”君怀彦欲言又止,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目光逡巡在我的脸上,似乎有无数未竟的话:“今天……”


“累了一天,我乏了,睡觉去。”我忽然间心生怯意,不敢听他将要出口的话,掉转头,飞也似地跑了进去。


雪,仍在纷纷扬扬的下着,我的心似乎也跟着凉了……


“小雪,还在睡?”门外传来君怀彦略显迟疑的声音。


“咦,王爷不知道?”喜儿先是诧异,接着发现失礼,急忙用话掩饰:“我去叫醒她。”


“不用了,让她睡吧。”君怀彦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失望,阻止了喜儿,转过身,渐渐地去得远了。


我拥着被,竖起耳朵倾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确定他真的走了,这才舒了一口气,慢慢地躺回柔软的大床。


他,还是希望临行前能见我一面的吧?可我,却没有勇气面对分别的那一刻。


我害怕一旦见到他,就会忍不住缠着跟他一起去。而我,还想保持自己的尊严,不希望变得跟梦影一样,更不想因此而被他轻视。


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那种场面。姐姐入学,参军,父母出国参加各种学术研讨会,我从来都不是去送行的那一个。


吱呀一声轻响,喜儿悄然地探进半边身子,蓦然发现我睁着眼睛发呆,不由吃惊地低嚷:“小姐,你醒了?刚才王爷找你……”


“恩,我听见了。”我淡淡地打断她,翻身坐了起来。


“那你怎么不出声,你们吵架了?”喜儿一脸疑惑地瞧着我:“王爷从外面进来,昨儿个没睡在小姐房里?”


除了我昏迷那几天,他从没睡在我房里过。


每次都偷偷到隔壁书房里去,第二天天亮前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这里,在喜儿她们面前造成夫妻恩爱的假象。


只是这回,他却突然忘记了,为什么?


“不是。”我淡淡地否定——我和他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可以吵架的那一步。


最多,只能算是朋友加合作伙伴,是吧?而且从昨天开始,才突然发现,我们之间还夹了跟云征鸿的敌对关系。


“小姐,你要去哪里?”喜儿慌慌地跟在我身后:“大冷天的,王爷吩咐……”


“他现在不在,我做主。”我不耐地挥了挥手,加快了脚步——却一眼瞧到站在廊下的那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怔在了当场。


“王妃,要出门?”冷无香淡然而有礼地轻问。


“呃,是的。怀彦他……”我有些忐忑,又有些激动,还带了些小小的期待。


无香还在这里,那是不是意味着怀彦还没走?他,是在等我吗?


“王爷走了。”冷无香微微弯腰,淡淡地解释了我的疑惑:“他让我留下来侍候你。”


“哦,不用了,你追他去吧。”我忍不住一阵失望。


荒谬!我要一个大男人整天跟在p股后面做什么?


冷无香不语,却亦步亦趋,固执地跟着我到了学校——看来,除了君怀彦,他不打算听任何人的话。


“小雪姐姐!”小鬼们有十来天没有见到我,突然发现我的身影,竟顾不得还在上课,呼啦一下冲了出来,把我围得水泄不通。


冷无香一脸的黑线,瞪着这群小鬼头,有些不知所措。


“小雪姐姐,我做对得了甲班第一名。”觉明身材矮小,被挤在了人墙外,跳着脚大嚷。


“小雪姐姐,这是我画的画,江夫子夸我呢!”双杏快乐地举着一张宣纸,满脸的骄傲。


“小雪姐姐……”


“好,好。”我摸摸这个,拍拍那个,有些应接不暇。


“好了,别都围在这里,小雪姐姐都让你们吵晕头了。”江子枫含着笑,慢慢地从廓下走了过来,拍了拍手,朗声道:“全都回教室里去,否则罚抄千字文二十遍。”


呼啦一声,这群小鬼象潮水一样退得干干净净。


我不禁失笑——听到抄书,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


“云姑娘。”听到动静,张幄微笑着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咦?书呆子,不是让你静养两个月,这才一个多月呢,你怎么到处乱跑?”我迎上去,左右打量了他一遍,轻轻一拳击在了他的胸前。


“想大家了啊。”羞涩的张幄难得如此大方爽朗,直陈自己的感情。


“咦,某人改变不小哦?”我一脸惊奇地,含着坏坏的笑,轻轻撞了他的肩膀一下,小小声低语:“老实交待,是想大家,还是想某个人?”


“说实话,是有些想你了。”张幄被我闹得红了脸,认认真真地瞧着我:“听说你病了,还不是一样到处乱跑?”


嗬,不错,有进步,懂得反击了!


“小雪姐姐!”惜瑶象个失控的火车头,横冲直撞地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直喘粗气:“你,你……”


“什么事?慢慢说。”江子枫含着笑轻嘲:“别象个急惊风似的,吓死人。”


“二哥出城了!”惜瑶着急地摇着我的臂:“听说带着一帮人,行色匆匆的,一大早就出去了,看样子象是要出远门。二哥真是的,昨天在一起吃饭都不吭一声,突然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我知道。”我淡淡地答。


“你不生气?你还病着呢,怎么可以丢下你跑了?”惜瑶气呼呼地撅着唇,满脸的不高兴。


“我已经好了。我这么大个人了,还用人陪?再说,他也不是大夫。就算我真的病了,他留在这里也没用啊。”我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心中,却再一次升起感动。为了她单纯而执着地维护。


正文 初潮事件


“咦,无香没走?”惜瑶到底小孩心性,一瞧见无香,忽然就乐了:“这还差不多,知道留一个人保护你。”


惜瑶用力拍了拍冷无香的背,学着君怀彦的口气,老气横秋地板着脸:“小雪就交给你了,等我回来,要是少了一根寒毛,就唯你是问!”然后乐得哈哈笑:“二哥是不是这样说的?”


“不是。”冷无香眼角微微抽搐,淡淡地回答:“跟着她,别让她闯祸。”


“哈哈哈!”众人一愣之后,都仰天狂笑——笑得最大声的就是君惜瑶。


我涨红了脸,狠狠地瞪着冷无香——好个君怀彦,走了都不忘要埋汰我。


冷无香面无表情,一脸无辜地站得笔直,好象一点也不觉得他刚刚讲了一个笑话。


“大哥今天没来?”我左右张望了一会,不见云书桐的身影,忍不住有些微微的失望。


“云大人去国子监了,要晌午才会来。”张幄浅笑着为我解惑。


“咳咳,小雪,为了免得你到处闯祸,我看你还是留下来教孩子们功课吧,敢不敢?”江子枫笑得张狂而得意。


“切,了不起!当我不会教?”我咬牙,努力瞪他。


“不好了,不好了!晚月得了怪病,快死了!”周啸天突然从丙班狂奔而来,喘着粗气,神色惊慌地大叫。


“先别慌,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江子枫用力握住他的肩膀,沉声稳定他的情绪。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冷无香身形一闪,已悄然掠了过去。


“小雪姐姐,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周啸天脸色苍白,吓得整个人都在抖,可怜兮兮地拉着我的衣摆:“晚月她就突然流血了,裙子上到处沾满了血。她,会不会死?”


“天,流血了?”惜瑶掩住唇,也开始有些慌了:“赵雷,去请钱太医。”


“等一下。”我突然有些明白了,叫住惜瑶,轻轻向她摇了摇头,转过来弯腰对着周啸天:“你把她推倒了,她才流血的,还是……”


“放到哪里?”冷无香却已经把赵晚月横抱在怀里,稳稳地走到了众人跟前。


晚月紧闭着眼睛,双颊涨得血红,一动也不敢动地缩在冷无香的怀里,脸上淌满了惊慌和羞愧的泪水。


丙班的一群小鬼都面无人色,慌乱地挤在门廊下,引颈观望,怕我们责怪,却不敢围过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放到休息室里去吧。”我给无香指了方向,又对那几个男人道:“这事交给我,没你们什么事了,散了吧。”


冷无香颇为不悦,皱着眉:“王妃,不用给她验伤?”


“噗!”我爆笑,横了他一眼:“女孩子长大了,验什么伤?忤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是!”冷无香总算明白过来,俊脸刷地涨成紫色,慌乱地退了出去,却一头撞在门框上,狼狈万分地走了出去。


“哈哈哈!”难得看到这木头人吃瘪,我开心得哈哈大笑,一边伸手去扶晚月:“惜瑶,你不是有衣服在这里的?先拿来给她穿吧。”


“哦,好。”惜瑶急忙找出衣服递了过来,憋着一脸的笑:“晚月是不是葵水来了?”


“恩。”我低头,温柔地冲抱着身子蜷曲着缩在椅子上的晚月轻笑:“没关系的,女孩子都有这一天。你娘没跟你说过?”


“小雪姐姐,”晚月抬起头,含着一眶泪,抽泣着瞧着我:“你别骗我,我是不是快死了?”


“这么小年纪,死什么死?”我轻拍她的肩,笑骂她:“快换了衣服吧,难看死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突然流血?而且,我肚子好疼。”晚月抱着肚子,一脸的委屈与不解。


“晚月,这个叫初潮,是每一个女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都必然有的经历。”我蹲下身子,低柔地冲她笑:“姐姐也有过的,你看,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你啊,长大了。”


“小雪姐姐,什么叫初潮?我怎么没听说过?”惜瑶这好奇宝宝,睁圆了眼珠,怪异地睨着我,满面的潮红。


“惜瑶,你去清点一下,把学校里跟晚月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都集中起来,我要给她们上课。”我微微叹气,直起身来,做了一个决定:“感兴趣的话,你也来吧。”


古代的女子性知识极度缺乏,对于自己的身体完全一片空白。或者,相比文字知识,掌握一些基本的生理知识更是她们迫切需要的。


更何况,她们一般都在十六七岁还处于懵懂未知时,便已嫁作人妇。相比现代的女子,少了许多的适应时间,及早掌握,对她们只有好处。


老师职责就是授业解惑,我才懒得管它会不会惊世骇俗呢!


好在,初中生物别的知识也许全都忘光。这人体的构造,在狂热研究着克隆技术的老妈的带领下,家里一度到处张贴着人体器官的解剖图与石膏模型。我想不熟悉都难。


打定了主意,在那十来个花样年华的少女陆续进门之后,我捏着一块粉红的划粉,在黑板上写下了《女性青春发育期的生理特征》一行大字……


“什么是青春发育期?简单来说,就是青春期,它指的是从少年到成年的过渡期……”面带微笑,我慢慢地给那群生理盲,开始了人生的第一课。


我懒,而且,那么厚一本生理卫生,我不可能记得全。所以,就只挑了生殖系统这一章节简单讲讲。


当我把人体的一些生理部位用彩色画粉,分门别类地绘在黑板上时,底下响起了一片吸气之声,所有的人全都羞得象一只只煮熟的虾子,头垂得低低的,根本就不敢看黑板。


正文 给她们换换脑


“抬起头来。”我温和却坚决地敲了敲桌面,一脸的严肃:“做为一个女人,只有正确的认识自己,才能更好的爱自己。所以,这是个很严肃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小雪姐姐,你要给我们讲这些?天啊,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来。”芷灵的头死死地抵在桌子上,说什么也不肯抬起来。


“小雪姐姐,你好厉害。这些从哪里知道的?是不是看医书上学的?”惜瑶半抬着头,偷偷瞄了一眼黑板,又赶紧垂下去。


“不是。”我叹气:“可是,学了对你们有好处,对成长有帮助。以后再遇到青春发育期的问题不会再着慌。你们难道不想学?”


“还是不要了,太羞人了。”芷灵怯怯地否决。


倒!想不到我用心良苦,她们却一点面子也不给,居然一个支持我的也没有。


“那个,没别的事的话,我想先走了。”晓筠站起身,开始造反。她一带头,结果那帮小丫头们全体站了起来,准备给我来个集体大逃亡。


“好,你们都走吧。”我站在讲台上,嘴角噙着一抹遗憾的笑:“我只好一个人慢慢来研究小孩子到底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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