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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2 / 2)

那天打完电话,楚二爷和邵三爷撇下身后目瞪口呆傻了眼的家伙,勾肩搭背,扬长而去。


邵钧双手c兜,低着头走路,蛮腰轻摆,唇边荡出笑意,楚珣亲热地勾着他的脖子,凑着头闲扯,穷逗……


邵三爷一露面,座上一群人都站起来。


沈博文晃晃歪歪地迎着过去,一把搂上去想把邵钧抱怀里,结果差点儿一头栽人怀里。邵钧托着这人的脑袋:“嗳,嗳,这一脸口水大鼻涕的,别忒么碰我,抹我一身啊?……”


沈大少大手挥着让开酒,服务生也看出这排场,轻声细语地跟邵钧说话。


琥珀s的酒露在玻璃杯中荡漾,馥郁的酒香和果香让人眩晕,陶醉,邵钧晃着杯中的y体,一饮而尽……


沈博文跟邵钧碰杯:“钧儿,为你逃脱出包办婚姻的牢笼,重获自由单身,哥儿几个庆祝一个。”


楚珣笑着骂道:“还庆祝个p,为咱俩把邵叔叔一家子都忒么得罪了庆祝吗?我以后再也不敢去他们家了!”


沈博文红着眼睛说:“那又怎么样?你谁朋友,你是跟小钧儿铁,还是跟他们家铁?!”


楚珣乐,拍拍沈博文的大红脸:“我跟小钧儿铁。”


沈博文那表情特别正义:“可不是咋的!钧儿现在高兴不高兴,自在不自在?咱们邵小钧高兴就成,我一看他嘟噜着个脸,满脸皱纹的,我就犯愁,腻歪死!他现在痛快了,高兴了,不嘟噜脸了,我也乐!”


楚珣学着检察院陶副院长说话的口气,一拍桌子,指着邵钧:“邵国钢你儿子什么东西,这g得都他妈算什么事儿?!老子知道你这回风头出大了,案子让你破了,姓刘的整下去了,腾出个地儿,让你给续上了!当年的老同学,兵团老战友,你他妈的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楚少爷蔫儿有才,模仿得惟妙惟肖,一桌人大笑。


楚珣一只手腕搭在邵钧肩上,说:“钧儿,你现在在圈儿里可出名了,一说起来,谁不知道你?以后哪家姑娘敢嫁你这种人,说跑就跑了?你爸爸的老战友对你简直太失望了,你就一漂亮又坑人的货——真他妈漂亮,真他妈坑人!”


邵钧斜眼瞪人:“我坑你了?”


一群人口水乱喷,数落着,埋汰着。


邵钧也跟着乐,笑得满不在乎,舒服地坐在软沙发里,眼底晃动着杯中物倒映出的水光……


这一晚沈大少买单,邵钧帮沈博文算了算帐,光是特意为他开的两瓶酒,据说是78年的法国哪个酒庄的酒,就喝掉了几十万。


邵钧现在不敢多喝,怕肝脏负担重,每瓶酒就尝个杯底,品一品滋味儿。冰凉爽口的y体下胃,心里却是热烘烘的。俩发小铁哥们儿这么仗义,向着他,护着他,邵钧心里也高兴,也感动着呢。


邵钧这些r子经常跑出来,跟楚珣沈博文厮混,上夜店玩儿,喝酒,甚至有时候把个妞聊聊,纯粹消遣,排解心情。


他喜欢跟楚少沈少出来玩儿,瞎混。那俩人且不论出了这道门是什么人,至少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仨人是光p股穿开裆裤闻着ns味儿就互相认识脸的人,俩发小至少不会欺负他,不会耍他,不至于像牢里姓罗的大混蛋那样,蔫不唧得,哪天转眼就把他给卖了,他还傻吧唧跑前跑后,替人数钱呢。


无论何时何处,邵钧其实都不是那种自暴自弃、自我放逐的x格。他心里有数,即使站在悬崖上,也知道啥时候该往回收一收,勒一勒,别傻了吧唧从悬崖上就往下跳。好歹是个爷们儿,出去个顶个儿的,戳起来都像个人样,谁也没比谁差了。爷们儿出来混的,怎么死的都成,就是不能哪天让人说起来,他邵三爷是为了感情,为了个男人,把自己糟蹋得不成样了。


邵钧在夜店昏暗的洗手间里照着镜子,仔细瞅自己的眼角,那么俊的一双眼睛,都眯出鱼尾纹了,回家得赶紧贴个小黄瓜面膜,好好保养保养。


洗手间里又晃进来一男的,微醺的表情,站在邵钧身后,透过镜子,盯了邵钧很久。


邵钧一回头,差点儿跟那人脸对上脸。


穿着打扮挺斯文一男的,一看就是这种高档夜店里的常客,对邵钧笑了笑,故意凑得很近,一股子呛鼻的香水味儿。


邵钧皱了皱鼻子:“劳驾。”


对方不让。


邵钧错肩去开门,那男的有意无意,伸手捻了一把邵钧身上的毛衣:“百宝利今冬新款?国内还没上市……”


这一下正好轻轻摸到邵钧肚子上,邵钧一点儿没客气,“啪”得挡开了:“别忒么乱摸。”


邵钧冷冷地,看也不看对方,扭头出去了……


夜店里这种在洗手间里猫着找“伴”的男人,邵钧见识多了,他没那心思。他现在即使临时把个妹,泡个妞,都不会找男人。以前的那几个朋友,他也再没沾过。


可能真应了那句俗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邵钧现在看谁都入不了他那双桃花眼。他心里难免会去比较,有比较就忍不了,别人身上那味道就不对,别的男人就不够爷们儿;那滋味就好像是,就罗老二身上长得那把子是老二,别人就都忒么是个把子,摆设。


这半年多发生了挺多事儿。法院下达判决书,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


就连罗强自己上庭时都没把握,是奔着死去的,最终却没判死刑,姓刘的和罗强一人领了个无期。


落马之前身份显赫的那些人,都关在秦城监狱,而罗强仍然关押在清河。死刑的枪口下转了一圈儿,没死成,这人忒么又转回来了,又转回到邵三爷眼皮子底下。罗强就要在清河重犯监狱里蹲一辈子,跟邵钧一起蹲,把牢底坐穿。


邵钧跟着他姥爷去北戴河疗养了三四个月才回来,最近仍然照常上班,也照常下班。多一天他都不加班,但是也不旷工,坚决不肯调职走人,就这么耗着。


他仍然住在他的小办公室里,床头柜上摆着几个带茶底子和咖啡底子的杯子。


他现在也不用自个儿刷杯子,刷洗脸盆洗脚盆什么的,有专人给他刷。


罗老二每天早上五点多,上食堂上班,刷锅刷碗,给三监区犯人坐早饭,然后去办公楼提暖水壶下来,帮邵钧打两壶热水。罗强每天拎暖壶进屋的时候,邵钧通常才刚醒,从被窝里探出乱蓬蓬的脑袋和一双迷蒙的眼。


俩人默默地互相瞟一眼,谁也不主动开口,不说话,还冷战着呢。


上回因为邵钧回家休婚假这件事,罗强立时就爆了,已经两年没在监狱里闹事的人,把食堂大玻璃砸个稀烂,关了一星期禁闭。


三馒头要是真结婚了,再也不回来,罗强可能得在禁闭室关一辈子,或者直接从监区内墙爬出去,爬到炮楼顶上,让武警一枪把他点了。


邵钧终究没结婚,又回来了。


邵钧知道罗强为啥砸玻璃,罗强也清楚邵钧为什么还会回来。俩人心知肚明,心里都好像牵着一根长长的细细的丝线,拴住心口软r,线的另一头让对方拽在手心里,对方只要动一动,自己这边就能疼好久……


罗强这种人,是绝对不说一句废话的主儿。他想g啥就直接g了,也不多话,借着劳动的机会,隔两天就来邵钧办公室扫个屋子,把脏兮兮的杯子一锅端走,刷g净了,再摆回来。赶上天气好,他有时还把邵钧湿乎乎掖着汗的被褥抱到楼下,在大太y底下晒一天,把被子晒出暖烘烘的太y的味道,让邵钧能睡得舒服些。


有一回,罗强在水房里刷邵钧的杯子、饭盒,邵钧刚打完球,晃悠着走进去,拧开龙头,把脑袋伸到龙头下,囫囵痛快地冲头发,洗脸。


脑顶上的水突然没了,邵钧咪起眼,扭脸看着人。


罗强把水龙头关了,说:“水太凉,冻着,拿热的洗。”


邵钧白眼一翻:“你甭管我。”


罗强:“我不管你,谁管你。”


邵钧去开水龙头,罗强一掌覆在他手上,摁着,不让他拧开。


水房里就他们俩人,邵钧眉头拧起来了,俩人较劲似的,手指关节掰得发白,剑拔弩张。


罗强冷冷地说:“再感冒了,不舒服。”


邵钧:“我乐意。”


罗强冷哼道:“你乐意个p,舒服啊?心里有火冲我来,甭拿自己不当人。”


一句话戳到人心口上,邵钧眼圈就微微红了:“……又想跟我好了?”


罗强不说话。


邵钧红着眼睛说:“老二我告诉你,我这人特容易自作多情,你甭跟我来这个……别让我以为,你最近闲得,又回心转意了,又开始稀罕我了。”


罗强眼里刺痛了一下,喉结抖动,似乎是想说什么,想要解释,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没说,端着一盆刷g净的杯子,出去了。


邵钧对着罗强的背影,狠狠一脚踹在水房门框上。


他疼得闷哼一声,甩着腿单脚蹦,委屈得想咬人……


邵钧上一天班歇两天。歇完班从城里回来的时候,他经常故意从食堂经过。


罗强蹲在食堂角落的椅子上,静静地抽烟,遥遥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邵钧咬着嘴唇,转一圈儿走人,把罗强一个人丢在身后。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迈进厨房后面的储藏间,他跟罗强多少次亲昵恩爱过的地方。


罗强还跟往常一样,做好了夜宵,饭盒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盒煎饺,灶上砂锅里熬着补汤。


罗强把饭盒递过来。


邵钧别过脸去,不屑地哼道:“吃饱了,肚子没地儿。潮州菜,一万二一桌的,南方人潮州人做的那袖珍小饺子,煲的花胶猪肚汤,那才叫好吃,精致。”


邵钧说的也是实话。楚珣沈博文带他出去四处胡吃海塞,每回都说是让他这清河来的土鳖土老冒开开眼,京城各种高档馆子都吃遍,什么新鲜什么贵就吃什么。


罗强也不变脸,不发火,面无表情,端着饭盒转身走了。


邵钧心里恸了一下,难受,狠狠啃了自己嘴角一口,从身后一把拽住罗强的手腕……


他拿过饭盒,坐下,埋头吃煎饺子。


吃起来就停不下嘴,一口一口都吃光了。舌头也恋旧,喜欢那个熟悉的味道。


一万二一桌的私房精品潮州菜,吃到他嘴里,比不上罗强拿监狱食堂破铁锅煎出来的一盒饺子,永远都比不上。


对于缠在网中的两个人,无期甚至比死更加难捱,充满了绝望。


邵钧逃婚回来,曾经丢给罗强一句话:“罗强你王八蛋,法院把你判无期,你把我也判了个无期……我这辈子就跟你耗着,我跟你耗到死。”


邵钧说:“老二,我等着你出狱,你啥时候把自己混出狱,啥时候再来求我,我等着你跪在地上求我!”


77、第七十七章江湖八卦


邵钧那阵子闹了一趟差点儿订婚的闹剧;也是让身边一堆人撺掇的。


他从北戴河度假疗养回来;正赶上当年高中同学聚会。邵三爷是难得在老同学跟前露一回面;就碰上当年号称跟他青梅竹马又门当户对的陶珊珊。


同学聚会上大部分都是一对一对儿的;有甜蜜恩爱的;有刚生孩子的;有已经离了的,竟然还有二婚了的;孩子都生俩了;前妻现妻一人生一个,儿女都双全了。


邵小三儿当年是他们班班草;最帅的一个;多少女生轮番暗恋未果的对象;竟然还单着,吊着。老同学们起哄,不依不饶得,把他跟一桌上唯一一个单身没主的陶珊珊哄成一对儿。


陶珊珊这姑娘家世也好,当年穿连衣裙坐邵钧车后座上的时候,就是个漂亮小姑娘。从小养尊处优的,后来在她爸的单位系统里混个闲职,上班其实是副业,每年五六趟地往国外跑,在网上开网店,代购名牌服装,代购名包化妆品,做品牌代理。


邵钧那晚喝了一点儿酒,后来开车送陶珊珊回家。


陶珊珊赖在他车里墨迹了半天不下车,跟邵钧闲扯:“邵钧,你现在怎么这么颓?”


邵钧心不在焉:“我哪颓了?”


陶珊珊:“你都没以前帅了,肚子都起来了。”


邵钧撇嘴:“瞎说吧你,今天那一桌人,你看见有一个比老子更帅的吗?”


陶珊珊乐了,伸手扯扯邵钧衣服领子,拎着邵钧的下巴摇了两下:“你是帅,s包钧钧!嗳,我开那个网店,需要个模特,你是我认识最帅一男的,真没有比你更帅的了,你帮我做模特呗,我雇你了!”


陶珊珊是那种x格特外向爽快的妞儿,对感情也外露。她喜欢邵钧,不用掩饰。而且家世再好,再有个好爸爸罩着,也架不住做姑娘的老大难,都快三十了。


没过几天,某网店小站上七七八八地,全部挂上了邵钧的帅照,穿着铁灰s制服款长风衣,各种颜s高领毛衣,长筒军靴,短帮皮靴,戴墨镜的,或者没戴墨镜斜抛着眼儿的,甚至还有穿紧身背心宽松家居裤横躺在陶珊珊家沙发上的,特别x感,特s。


这些照片一下子在同学朋友小圈子里传疯了,两边儿大人全知道了,邵钧他爸爸就等这一出呢……


邵钧歇假回来,头一回上班,就是穿着长风衣长军靴去的,脖子上还一条毛围脖,把监区一帮人都震了,犯人都看傻了,啧啧的。几个月不见,邵三爷那副行头,那派头,跟清河监狱已经格格不入,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那感觉,就仿佛这人从来就没属于过这里,他随时调头就可以走,离开,也不会有什么留恋……


罗强那时候蹲在c场边,歪着头,冷冷地看他:“穿的那样儿。”


邵钧叼着烟,嘴一努:“咋的,不够帅?”


罗强冷笑:“把自个儿搞得跟一条阿拉斯加雪橇狗似的,你毛长啊?”


邵钧气得咬嘴唇。


罗强伸鼻子闻了闻,有香水味儿:“抹啥了,能比老子包的韭菜馅儿饺子好闻吗?”


邵钧不搭理这人,踩着皮靴走了。


田队和小马在一旁聊天:“是帅,有了媳妇的人是他妈的不一样了,瞧媳妇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嗳,听说小邵那媳妇是他高中同学,家里特有钱,自己还做生意开个小店,一年净赚一百多万,跟咱们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俩人般配!”


罗强就这么听见了,当时一动不动,呆呆地蹲在石头凳上。


罗强嘴里的烟头还燃着,烫着,一口咬进嘴里,火烧火燎的香烟p股烫着他的舌头,烧他的喉咙,烧他的心……


罗老二几天之后就把食堂大玻璃砸了,抡着桌子,砸得粉粉碎。


饭菜都是刚做好的,而且是这人自个儿掌勺做的。罗强眼眶发肿,眼底发红,让食堂案板上每一盆菜都溅上玻璃渣子,吼着,“老子这r子过得不舒坦,你们谁也甭想舒坦,老子吃不下饭,这屋谁都甭吃饭”!


订婚宴那天,据说陶珊珊哭着从酒店跑出去的,邵局和陶局俩人吵了起来。


邵钧后来也反省,自己这事儿特对不住陶珊珊。陶珊珊没错,错在他,是他先答应了,跟人暧昧着,临阵又后悔,反悔了。他也对不住他爸爸,让他爸爸在老同学同僚面前跌面子,肯定特别坐蜡。


他唯一没觉着自己对不起罗强。


那时候他是真恨罗强。


三爷爷凭啥就不能结婚?你还砸玻璃,你还闹事了?你罗老二就是这么一号人,在这种人面前,就没道理可讲。


邵钧见识多了,只许你罗强对不起我,耍我,还就不许老子对不起你摆你一刀吗?!他心里含着怨气,他也知道罗强有怨气,俩人每一次对掐,每一回冷战,都让他心绞,让他更加难受。


往前走,没有路,像剜他的心;撂挑子,他又舍不得,像割他一块r。


这天在夜店里,一群公子哥儿凑在一桌,喝酒,套关系,打了一会儿牌。


打牌楚二少和邵三爷坐对桌,互相翻眼皮子打眼s,专门赢沈博文一人儿的,杀熟。


打牌打累了,歇下来,一群人牢s闲扯,免不了提到最近一年帝都发生的大事,高层的变动。


座上有个朋友,家里有内部人士,消息灵通,从各处搜罗打听来的零散段子,于是在一群哥们儿面前云山雾罩,就他什么都知道似的,在哥们面前拔份儿。


那人把酒杯往桌上一摆,口气特别玄乎,还吊人胃口:“这不是半年多了吗,最近才解密,漏出风儿的,我才听说这里边儿的事,你们知道当时啥样吗?”


邵钧翘着二郎腿,眼睛看别处,楚珣烦了,哼道:“一个闷p,夹p眼儿里不难受啊?快放啊。”


那朋友于是开始抖,脚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这回那俩人,都是无期,判得都够狠,但是又都不够狠。按理儿说,都够死几个个儿的,可是到这个级别的,没有直接判死的。贪一百万的死,贪到十亿丫就死不了了,但是上边又不能饶他,这人野心太大,又确实有能力,敢整大事儿,恨他的人特多,所以给他个无期,膈应着他。说到底,还是整垮他把他彻底拖下水的那个人厉害,牛。”


楚珣哼道:“谁啊?你说姓罗的那位,他又怎么回事儿?”


那朋友拿玻璃杯一拍茶几:“对,就他。”


邵钧喉头动了动,脸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扭着,看向远处的舞台,耳朵却竖直了,听着身边的八卦。


那人显得很感慨,说道:“要说刘这个人,也算一代枭雄,败就败在‘不仁’这俩字上。”


“能做大事的人,要杀伐果断,要心狠手毒,但是凡事都要拿捏个分寸,对身边人要仁义,讲究个义气,要能服人。这个人,还是不仁,早在文革那会儿就看出来了,他妈的是个红卫兵的出身,最下三滥让人瞧不起的一类,谁对他有过恩他狠踩谁,背后捅刀子,背信弃义,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结果怎么样?这回就是让当年的手下给‘翻’了。”


“再说他当年这个手下,确实替他g了断头的买卖,也攥了他的把柄,这就是一着不慎,养虎为患。刘一直想除掉这个人,就是弄不掉。这回翻得真叫狠,所有的事儿都给丫抖露了。听说当年也是个狠点子,黑道大哥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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