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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部分(2 / 2)

随着一声巨大的炮响,希水街的大鼓手初登场!


切尔汶中心区的观礼台,一群达官贵人们早就在此包了席位娱乐,春夏节的观礼台并未按照一般的政权阶级区分,它是按照钱数区分的,你出的钱越多,位置就越靠前。当然,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前三排的席位,能提前买到席位的都是有办法的人,这所谓的办法和路子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上午九点十分,狂欢的热浪席卷整个度古中心区,,男女老少披红挂绿,艳装浓抹,载歌载舞,一辆辆有特色的彩车,各种形式的表演队伍从观礼台前经过。观礼台上的人,购买一种叫折金卷的带着丝带的银质纸片,如果看到中意的队伍,就把纸片丢出去,这些纸片按照等级不同能换到现金。


所以每年观礼台这边能观赏到最最精湛的表演,因为度古最最有钱有势的人都聚集在此。


“敖文表哥,真是的,今年又是你得手了。”萨卡叙宁冲着前面包席的好友打招呼,这位二十多岁的度古金融新贵羡慕的看着自己的表哥,他总是这么有办法,每年都能买到前座。


敖文回过头,冲自己表弟弟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萨卡叙宁高兴的拉着自己小女朋友的手,站起来,看下四周羡慕的眼神,然后带着某种虚荣穿过狭隘的过道,坐到前排。


抚摸着那个舒服的包边软沙发,萨卡叙宁舒服的叹息:“嘿,表哥,真不愧是度古的魔术师呢,你总是最有办法的,哎?今年你怎么没带新伴呢?怎么,我们切尔汶找不到表哥喜欢的人了吗?”


敖文靠着沙发,他那张切尔汶著名的英俊脸上露出一脸乏味:“腻了。”他淡淡的说。


“是啊,是啊,您早就该收下心了,还是听从姨妈的,找个女人吧,女人很好的,干吗喜欢……呃,抱歉表哥。”萨卡叙宁连忙闭了嘴,自己这个表哥有多难招惹,他是清楚的。


本来好好的气氛,因为敖文的y郁,搞的十分尴尬,萨卡叙宁神情紧张的四下张望,突然他指着一个队伍的大鼓手说:“哈哈,表哥,您快看那个鼓手,实在是太有趣了。”


敖文微微抬头,那是一个一看就是临时拼凑的平民乐队,他们穿的制服有新有旧,乐队的音乐简直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但是就是这样的队伍,引起了许多人的兴趣,他们哈哈大笑着,把手里的折金卷丢过去。


队伍最后的鼓手,安全按照自己的意愿敲着大鼓,他高兴了就来一下,不高兴了,就无所谓的跟着队伍溜达。他的帽子太大了,他只好用一只手扶着,另外一只手他还想打哈欠,显然这位鼓手先生最近没休息好,显然他忘记了自己手里拿着的鼓槌,每次打哈欠他丢了他的大鼓槌,可怜他身边的长号先生只好不停的帮他捡起来。


于是在特殊的日子,特殊的时间,滑稽由此而来……


敖文先生也觉得十分有趣,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萨卡叙宁长出一口气的躺回座位,安心观赏起演出。


但是,就在此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位大鼓先生大概敲的过于用力了,他一下没抓住,鼓槌飞了出去,那鼓槌好巧不巧的落到了敖文的脚前……


从天而降的一亿个馅饼


天州一边走路一边打瞌睡,假如不是因为疲惫,他一定会喜欢这样的游行,这样的气氛,犹如上千人吹着愉快的下班口哨一般的愉悦,在他过去的日子何尝感受过。


童年,少年,青年,如今他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天州,不管如何变换环境,他都未接触过这个层面,他对这个层面的认知是无知的。


队伍的音乐奇奇怪怪的弹奏着,对音乐要求完美的他,实在无法忍受,忍无可忍,他只盼望着这样的游行赶快过去吧,他脚上那双靴子实在太大了,虽然那位好心的指挥为自己塞了不少卫生纸进去,但是他还是觉得带不起来。


他就这样拖沓着这双大鞋,带着那个大帽子,一生当中他走了最长的一段路,徒步行走八条街,他的胸口,那面大鼓越来越重,还有人不停的往他身上丢东西,他觉得被冒犯了。


此处的冒犯,并非天州对阶级如何的敏感,而是他承受的教育令他无法忍受这样的态度,这是他的潜意识习惯。


那位指挥先生,从来没指对过节拍,虽然他大汗淋淋,虽然他无比卖力。整个段快乐进行曲,竟然没有一位演奏者愿意按照曲谱走,48个人,就有四十七个人按照自己的情绪来,他们摇头晃脑袋的,浑身激动的,无比兴奋的乱七八糟的表演着。


而他们的观众们竟然也完全不在意他们的错误,他们很捧场的笑着,闹着。


多少年来沉淀下来的习惯,天州不能忍受错误,尤其是音乐上的错误。所以四十八个人,只有他自己按照正确节拍走,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他成了队伍里唯一的错误者。


一段小号的齐鸣,接着是一段长号逐渐,逐渐把音乐送上高峰,在律动中,本曲最□的那声大鼓终于轮到了。


天州打了个哈欠,举起鼓槌准备给这些错误的演奏者还有那些错误的、完全没乐感的笨蛋一声正确的大鼓声。


但是,很遗憾的是,那个抓握着并不舒服的大鼓槌失手从他手里滑了出去。


天州的眼睛跟着鼓槌,一直跟到它平安落地,然后他扶着自己的大鼓,还有那顶该死的帽子,慢慢走出队伍。他没看到此刻队伍的演奏者用多么惊讶的眼神看着他,他没看到他穿越过人群,走到贵宾席台阶上的时候,那位指挥者几乎晕厥的样子,他只是按照自己认为正确的步调走。


天州看看地面上的鼓槌,又看看胸前的大鼓,非常明显,他无法弯腰蹲地的捡起那个鼓槌,所以他跟旁边的人说:“帮我捡起来。”


那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是还是捡起他的鼓槌递给了他,他给的角度十分的刁钻,就身体向后躺着,微微抬起手臂,爱给不给的样子。天州吸吸气,是,这里不是乐医的世界,他只是个平民,如果想平安的在切尔汶度过一段时日的话,他还是不闯祸的好。


于是,他微微低头,去拿那个鼓槌,那个该死的鼓槌。


然后,那个巨大的帽子,很称职的掉了下来,砸在了那个人的脑袋上,天州看下他,那个人摸摸额头,惊讶的盯着他看。


“抱歉。”天州为自己的帽子砸到人道歉,他看那人不动,只是那么奇怪的看着他,他无奈的身体微微下倾,拿过那个鼓槌。


天州想站起来,但是更大的麻烦等待着他,他的头发勾到了那位先生胸前金灿灿的礼花扣上,天州看下那边已然震惊的完全停止的人们,是啊,他耽误了那些人可怜的游行,要是那些人输了,自己还能在希水住下去吗?


天州抬起腿,一脚踩在贵宾席的沙发上,把手伸进靴子,他随身都要带小刀。以前他带信仰之刃,现在,为了安全着想,他带着一把匕首,说是一般的匕首,那把东西也是银光铮亮,发着人寒气的东西,尤其是当他拿出来一刀挥断头发,接着很利落的把匕首回鞘c回靴子,然后微微把身体向右边挪动了两步。


两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大汉,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天州看下他们,嘴角勾起一丝丝笑容,能叫他们触碰到自己才奇怪了。


“抱歉。”天州为自己带来的麻烦进行了二次道歉,如果环奉看到一定会万分惊讶的。


那人还是没说话,真是没礼貌的人,天州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眼睛带着一贯的鄙视外加看不起的眼神。


大鼓声再次响起,乐队指挥挥舞着他的指挥棒,颤抖着指挥着,他一边指挥一边向后看,而他的大鼓手,依旧执着的犯错,依旧打着他的哈欠。


指挥先生非常惊讶,为什么这位鼓手能安全的回到队伍里,警察就……这样放他回来了?


天州并不知道,刚才自己已经在危险的地段几经徘徊,并非他不聪明,也并非他不精明,只是在他所以然的世界当中,只是飞个鼓槌,只是那把刀切下头发,只是大帽子掉下来砸个人,这些算不上什么吧?而且他已经道歉了,虽然他觉得略微不妥,但是做都做了,他懒得去想,他想回家睡觉。


坐在贵宾席上的敖文,无视表弟萨卡叙宁惊愕的张大的嘴巴,他只是轻轻的,小心的,从扣花上摘下那一缕软软的,质量非常好的头发,他轻轻把那缕头发放在嘴巴边亲吻了一下之后,对表弟笑眯眯的说:“嘿,萨卡叙宁,你看到了吗?他的眼睛是蓝色的。”


萨卡叙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点点头。


天州背着那面大鼓,跟着那个杂牌军整整走了十一个小时,他的双脚打出泡。关于他的惊险经历,开始那些人还是在意的,但是游行队伍狂欢气氛的渲染,人们见无人来追究,渐渐的不再害怕,虽然过了今天他们肯定会想,会说这件事,但是,那是明天的事情。


“您好,您要吃个水果吗?刚才有位大眼睛的姑娘,往我口袋塞的。”队伍终于休息,据说,两个小时候,就要进入深夜狂欢,所以这个节日才叫《音乐狂欢游行三天不间断在春夏交界到处喧闹进尽情大闹节》,那位指挥先生走到天州面前递给他一个苹果。


天州看下那个苹果,多少人拿过它,这个人的口袋谁知道会装些什么东西,他才不要吃,天州把脑袋扭到一边,根本不想理这个人。


指挥先生不好意思的看下四周,幸亏所有的人都疲惫不已,大家都在抓紧时间休息,没人去看他的尴尬。


“我叫研然艾洪,您的名字?”指挥先生介绍着自己,切尔汶的人都是复姓。


天州想了下:“天州。”


关于天州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即使在有风,知道天州这个名字的也不过是长老会以上阶级的人,这世界上的人万万千千的,天不是个多么特别的姓氏,它只不过是在有风的游戏规则里起了一个区分作用的符号,这就是天州对自己姓名的态度。


“您是外国人?”研然艾洪说完上下打量已经脱去大鼓,甚至脱了鞋子,坐在路边台阶上的天州。


天州没理他,他正看着自己的脚,他的脚上大大的起了六个大水泡,脚趾前端的薄皮全部起来了,非常的疼。


研然艾洪对那些水泡并不在意,队伍里许多人都起了,即使是劳动人民,也会受不了今天这样的游行的。


“哎呀,您可真骄傲。”研然艾洪笑了下,他站了起来,伸手从路边一个长刺的植物上摘下植物的刺,他弯腰抓起天州的脚准备吐吐沫消毒,然后拿那根植物的刺帮他挑开那些水泡。


“啪!”天州一巴掌打开他的好意,他绝对无法忍受别人对他的脚吐吐沫。


研然艾洪有些怒气,他张嘴正要说什么,场地另外一边有人叫他:“指挥先生,指挥先生,快到这里来。”队伍中,一个吹小号的号手神色慌张的叫着研然艾洪。


天州抬头看了一眼走开的研然艾洪的背影,接着看自己的脚,他的脚如今并不美观,那双大鞋不知道有多少人穿过了,一些黑色的泥巴粘在他的脚上,这令他恶心,他抬起头,看下四周。


这里是队伍休息区,一些公共的水管在地上自由的冒着冷水,有些饥渴的游行人员走过去,捡起水管直接就着水喉喝水。天州站起来,也捡起水管冲洗自己那双可怜的脚丫子,冲洗干净后,他有样学样的摘下一根植物的刺扎破那些水泡,挤出里面的水。


研然艾洪端着一大盒面值非常大的,齐刷刷,新展展的折金卷来到天州面前,他的身后,游行队伍的所有成员都是惊讶的,带着羡慕的眼神,嫉妒的眼神看着研然艾洪。


“这是……千苏敖文先生指名给您的。”研然艾洪蹲下,向天州展示那些可以换成现金的折金卷。


天州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用自己撕下来的衬衣包裹自己可怜的脚。


“按照规矩,东西要平均分配,当然最大的一份是您的,您看,你要留下多少?”研然艾洪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是钱,真正的折金卷啊。


“随便。”天州换了一只脚继续自己工作。


“那么,五分之一可以吗?”研然艾洪小心的说出一个公平的分配方式。


“……”天州点点头,注意力依旧放在他的脚伤上,即便是那边发出巨大喝彩声,他都没抬头。然后在接着休息的一小时内,不断有人过来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谢,有人亲昵的称呼他为老兄,有人把自己带的老婆亲手做的馅饼递给他请他一定要尝一尝,很快天州周围放满了食物。


远处的音乐还在喧哗着,天州坐在路边的废纸板上,他伸展着自己劳累万分的腿,靠着路边的墙壁,而他的周围放着各色食物,半个面包,几个馅饼,几瓶饮水,还有半个干r酪,假如不是他那副海妖一般的面孔,假如不是他那副毫不在意的神情,他和真正的乞丐是没区别的。


“他收下了?”千苏敖文很高兴那个有一双蓝眼睛的绝顶美人能收下自己的礼物,即使得到了确定的回答,但是他还是再次的问了下自己的随从。


“是的,没说什么的就收下了。”随从笑着回答。


“干得很好!不过真的很遗憾呢,原本我对他印象还是很好的,不过……算了,没个性就没个性吧,不过我真的很喜欢骄傲的、有性格的人,你知道的,我见了太多空虚的躯壳,找个有思想、有个性的人真的是很难的,我以为……”


千苏敖文突然发觉自己唠叨的过多了,他闭了自己的嘴,继续作出非常有兴趣看表演的样子,随从没说什么,到是他的表弟讨好的说了几句那位美人的话,千苏敖文给了表弟几个笑脸,非常的难得。


休息过后,又是几个小时的夜游,天州觉得这辈子,他一定会深深的把这个记忆记在灵魂当中,当那位指挥先生告诉大家可以结束了的时候,他揪下那面该死的大鼓,二话不说的拦了一辆穿行在游行队伍中的出租摩托离开了。


回到希水区的天州,无比狼狈的回到寓所,什么走廊破旧的霉臭,什么并不舒服的床铺,什么窗子后面的垃圾堆,他都顾不得了,他打开房门,脱去那套该死的游行制服,脱去那双臭鞋丢到门口,直接□的走进房间。把那些讨厌的东西拍在门外,他站在狭小的浴室冲了个热水澡,甚至他还好不嫌弃的吃了一个冰箱里放了一天的硬面包,然后,他穿着干净的睡衣钻进床铺,只用了一秒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千苏敖文带着自己的表弟,还有他的随从来到了希水区。


“我的天,表哥,真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地方。”萨卡叙宁拿着他的手帕堵着鼻子,小心的绕过那些路面上的臭水凹,他一边走一边抱怨着。


往日,希水是非常热闹的,在那些臭水凹的附近,到处都是小摊子,现在这里除了到处跑的野狗,安静异常,昨日兴奋的人们已经没有精力再出来做什么营生了。


“是这里吗?”千苏敖文仰头看着这栋二层旧楼,这栋建筑物竟然能直立起来,简直是奇迹一般。


“先生,绝对是这里,我前两天交的钥匙,您不知道,他的同伴……啧啧,那也是一位美人呢。”房东太太讨好的笑着,她的手上拿着一个圆形钥匙板,那上面绑了一圈的钥匙。


“我去帮您把他叫下来?”房东太太讨好的说。


“不用。”千苏敖文非常大度的挥挥手,他很想看看那位有着一双宝石一般眼睛的美人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


走廊的楼板子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睡梦中的天州皱下眉头,他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累坏了。


“膨……膨膨膨……膨膨膨膨!”房东太太一边敲门,一边冲着千苏敖文笑,她很尴尬,因为她的这位房客好像很注重自己的隐私,他换了新的锁子,她的那圈权利钥匙竟然没有一把能打开这里的锁头。


千苏敖文看着地面上丢弃的服装,那些衣服四处丢着,甚至,几条带着血渍的衬衣布也丢弃在门外。看样子,他的这位新宝贝,过的并不好。


膨……


膨膨膨……


膨膨膨膨……


天州终于被巨大吵杂的敲门声吵醒,他缓缓的坐了起来,他看着摇摇欲坠的大门,一些灰尘缓缓的因为某种力量的撞击掉了下来。


撩开被子,天州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来自脚丫子上巨大的疼痛一直传到他的心底,他一步一挪的来到门口打开门,门外,那位肥硕的房东太太带着笑容对他夸张的喊:“我的孩子,真要恭喜你了,您的头顶,硬是砸下了一亿个馅饼呢!”


天州看下她身后的那几位,一股子巨大怒火缠绕在他心中,他甚至想,也许他来切尔汶本身就是错误的一个行为。


“我欠你房租?”他问房东太太。


“当然不,我亲爱的孩子!”房东太太夸张的说。


“滚!”天州这人,即使怒火再大,他也是这样语调清晰,不骄不躁,他对这位太太说出了他在人生之前从未对女人说过的过分话。


说完,狠狠的甩上了房门,转身继续睡觉去了。


都是爱过他的人


房东太太惊讶的看着这位在她看来,实在是非常了不起的时髦的上等人,她甚至能从他那双毫无瑕疵的手上能观察出来,这位先生养尊处优。


但是,他们就这样的,毫不留情的,被那位新房客关到门外一直关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房东太太没说话,她唯一的,小小的权利就是欺负一下那些付不出钱来的房客们,当然,那也是她人生中的最大的乐趣,假如不是亏欠房租,谁会去陪一位又老又丑的女人唠叨呢?


敖文站在那栋摇摇欲坠的小楼下面,他看了一会突然对身后的表弟笑了:“这里是希水,这里的骄傲只能保持三星期。留下我的名片,他会来找我的。”


天州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某人预定的目标,自己已经被打上了标签,他今后,不要想在切尔汶任何地方得到工作。


当然,关于这个问题,天州不会考虑的,他只是来感受方舟的生活,住一下他住过的地方,了解一下他的世界,他无需也要按照方舟走过的那些生活道路也原样子的来一把。所以,大概那位敖文先生要失望了,这辈子,天州不会求他,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不会求他。


至于为什么他会这样偏执的到处寻找那个人的痕迹,这大概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每天清晨,天州会从那张小床上爬起来,他认真的打扫着个人的卫生,打扫房间,清洁自己。说起来可笑,天州不会自己保养手指和修剪指甲,在他成长的这两个畸形环境中,无论怎么变化,无论多么人间或者地狱,都有人为他修剪他的手指甲。


清洁完毕后,天州会穿好衣服,慢慢的溜达出去。在有个地方,坐在那里可以看到方舟工作过的地方,那是一家咖啡店的窗户,只要坐在那里,就能看到某个休闲销魂之所。天州每天会在那里吃两餐,晚上很准时的九点上床休息,他完全不觉得乏味,他甚至觉得,这,就像一个假期。


“天州先生,请等一下。”研然艾洪在小区的一个角落叫着天州,这是天州在这里住的第十四天,最近他胃口不好,所以,咖啡也不喝了,还自动给自己减餐。


“这个给您。”研然艾洪悄悄递给天州一卷钱,那些钱很脏,面值并不大,抓的温热。


“不要。”天州把钱递还给他,转身想走。


“难道您想屈服吗?难道您真的要成为那些剥削者的玩物吗?假如不想,那么请收下这些钱,我会悄悄支持您的,相信我。”那位曾经的指挥先生,很急切的略微带着气愤的把钱塞回来。


天州抓着那卷钞票,奇怪的看下这位一副正义使者样子的切尔汶人。


“不管您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相信我,真的,您只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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