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宣天人交战之时,行辕外面忽然响起了潮水般的脚步声。
遂即又有亲兵匆匆入内,惶然禀报道:“上将军,大事不好了,左将军赵登率大队人马已经将行辕给包围了!”
“赵登?呵呵呵。”白宣心头一咯顿,遂即惨然失笑。
左将军赵登是故赵上将军赵午的远房族侄,颇有几分本事,白宣自诩心地坦荡,在诛杀赵午之后并没有搞诛连,所以赵登才得以保住了性命以及兵权,若在平时,赵登纵然真有异心也是翻不起什么浪来,不过在这么个节骨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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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北郊,沽水左岸。
蒙殛的五万北貂骑兵就驻扎在这里,白天的大战北貂骑兵也参加了,却根本无法改变燕军大败的结局,说到底蒙殛的北貂骑兵都是清一色的清骑兵,面对墙一样平推过来的赵军重甲还有射程远超骑弓的步兵长弓,北貂骑兵也没太多的办法。
蒙辽大步走进中军大帐时,只见父兄正围在地图前议事,当下说道:“父亲,大哥,刚刚得到消息,燕王藏荼在逃回无终的半道上崩卒了!”
“藏荼死了?”蒙殛、蒙远相顾愕然,又有些释然。
蒙辽顿了顿,又道:“还有,赵国上将军白宣也死了!”
蒙殛闻言一愣,蒙远却失声惊叫了起来:“什么,白宣也死了?”
“嗯,白宣也死了。”蒙辽重重点头,道“而且是被左将军赵登杀死的,这个赵登据说是赵午的远房族侄,这次也算是替他叔父报仇了。”
“怎么会这样?”蒙远惑然道“这不符合常理呀?”
“具体什么情形小弟也不知道。”蒙辽苦笑摇头,又道“不过渔阳城内的赵军已经开始互相火并,就在刚才,一股赵军已经夺南门出奔蓟县去了。”
蒙殛想了想,吩咐蒙辽道:“辽儿,即刻将藏荼半道崩卒、白宣被部将所杀以及赵军在渔阳发生火并的消息飞报洛阳。”
“喏!”蒙辽轰然应喏,领命去了。
目送蒙辽的身影远去,蒙远又道:“父亲,是否趁机偷袭渔阳?”
“不,在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蒙殛老成持重,宁可放弃一些眼前利益,也不愿意贸贸然行事,当下又吩咐蒙远道“还是多派斥候游骑,严密监视渔阳城内赵军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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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韩信从睡梦中被内侍轻轻摇醒,挣脱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的冯妙女,韩王韩信睡眼惺忪地步出寝宫,一边披衣一边问道:“什么事呀?这深更半夜的惊扰寡人清梦。”
内侍微躬着腰,亦步亦趋跟在韩王韩信身后,道:“大王,刚刚接到邯郸飞报,赵王张敖已经退位让贤了!”
“你是说?”韩王韩信猛吃一惊,一身睡意顿时不翼而飞“张敖退位了?!”
“对,张敖已经让位给了张景!”内侍道“不仅如此,张景还废止了连横盟约,转而加入了合纵同盟,楚太子项政的十万大军也已经进驻邯郸城了!据说,赵王张景已经谴飞骑前往燕国,密令左将军赵登捕杀白宣了。”
“怎怎怎,怎会如此突然?”韩王韩信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定了定神,韩王韩信又吩咐内侍道:“快,快召国相、军师还有上将军进宫,寡人要见他们,马上就要见到他们!”赵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楚汉两大阵营的实力对比已经严得失衡,其势简直犹如天倾,韩国也必须尽快选边站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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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未央宫。
夜凉似水,汉王刘恒正倚在阁楼上翘首仰望星空皓月。
轻盈的脚步声中,一道窈窕倩影自阁楼上袅袅婷婷地走出,却是王后窦漪房,窦漪房将手中的轻裘披在刘恒身上,又柔声说道:“大王,夜凉了,回去歇了吧?”
刘恒回头向窦漪房报以淡淡一笑,道:“王后你先睡吧,寡人想在这里再呆一会。”
窦漪房便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她很理解刘恒此时的心情,骤然得知太傅兼太师陈平的噩耗,他又怎能不悲伤?陈平死后,先王留给大王的老臣是越发的凋零了,大王他目睹如此满月,触景伤情也是人之常情。
就在这时,阁楼下却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窦漪房蹙了蹙秀眉,从楼台上探出身子往下张望时,只见一名内侍挪动着肥胖的身躯气喘吁吁地奔过了圆拱桥,直奔这边阁楼而来,看到那内侍匆匆忙忙的样子,窦漪房心里顿时便咯顿了一声,不好了,怕是又出什么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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