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钻入核心,为害越劲,好比污点证人,谁能疑之。有亦疏不谏亲,只能远避而离之,致泥足深陷,缠身尽是妖孽。致命处是关系非浅,无法壮士断臂,也断不来。所以娶错老婆生错仔,直是人生尽头。踪能勇挥慧剑,也必孽重无挽,万劫不复。
老人闻言心中一动,猛想起还有两个强敌:一是赤身教主鸠盘婆,一是女仙余娲。如在平日,还可行法察看,先期预防;此际却因魔头环攻反噬,正想用以伤敌,行法紧急之际,无暇分神。并且这两个敌人都是来去如电,等到发现,人已飞来,除凭本身法力与之对敌,别的全无用处。
老人也是暗受阴魔潜制,闻言本已心动,有些醒悟,但转念自己多年威望,不便为了幼童几句话便即罢手,顿忘利害。又听仙云中余娲几个女徒纷纷咒骂,嘲笑说:“老魔头未日将临,这等狂妄无知的老鬼,李道友不应提醒他。老魔如果胆小心寒,向我们跪下求饶,岂不便宜了他?”
老人本来首鼠两端,哪禁得起这一挑逗。再想当日连遭挫败,丢人太甚,不由满腔怒火,重被激动。心中怒极,恰值魔法准备停当,哪里还再计安危,竟豁出玉石俱焚,立意非制敌人死命不肯罢休。也不反唇相讥,一声冷笑,两道其白如银的寿眉微微往上一挑,张口一喷,立有十二血团飞出,分投十二魔口内。神魔立时张口接住,齐声欢啸,把先前仇视之态丢了个尽。仍在挣扎欲起,因被莲房所发火花中的那股彩气吸紧,不能如愿。老人随大喝道:“尔等少安勿躁!也知我的法条,先前忘恩反噬,就罢了不成?”
话未说完,将手一扬,指尖上立飞出五把金刀,齐朝当前魔头挨个斩去。魔头见老人突然变脸,似知无幸,一个个面容惨厉。方在哀鸣求恕,金刀已电s而出。因被彩气吸紧,又无法逃避,刀光一闪,当时斩裂,一下劈成五六瓣。只听一片惨号之声,老人把手一招,五把金刀环身绕了一圈,便自收回不见。魔头虽各斩裂成齐整整的六片,但未见流血,也无脑浆。六片头壳被那彩气托住,当中有一团暗绿色的鬼影,依旧惨号不已,声甚洪烈凄厉,风雷之声几为所掩,甚是刺耳难闻。
老人见此惨状,意犹未足,眉头一皱,忽又有两蓬银针由那两道长眉上飞s出去,分两行s向魔头鬼影之中。号叫之声越发惨厉,听去令人心悸。老人方始冷冷地问道:“你们今日知我厉害吗?少时经我行法以后,虽然与我本身元灵重合一体,但是这次与前者不同,威力自然大增,稍有件犯,便受诸般惨痛,却休怨我无情。”
说时,那银针本向魔头鬼影之中攒刺出没,倏忽如电,群魔苦痛非常。老人把话说完,那细如牛毛,长约寸许的银针,忽然全隐向鬼头之中不见。紧跟着,老人左手掐一法诀,右手一招,当前一魔的鬼影,便带了六片头壳迎面飞来。老人随将左手诀印发出,照准一个魔头一扬,双手一拍,头壳立时合拢,仍复原状。神魔便向老人肩膀上飞去,依旧缩成拳大一个骷髅头,附在老人肩膀之上,口中呜呜,意似献媚,态甚亲驯,迥不似先前猛张血口想咬人神气。
老人也不理睬,二次又掐诀印,如法施为,动作甚快。似这样接连十二次,十二个神魔复原。老人随将左臂膀露出,将手连指。群魔本全依傍在老人肩膀之上,老人连指两次,俱都未动,口中呜呜媚啸,意似不肯再噬主人,迫于严命,不敢过分违背神气,各将血口微张,露出两排利齿,分别在老人左膀之上轻轻咬住,并不咀嚼shǔn xī 。老人态本严肃,到此方露出一丝笑容,回顾群魔道:“原来你们也有天良,既是这样,老夫也不勉强。对面敌人均是有根器的道术之士,待老夫行法助威,任凭尔等快意饱餐便了。”
说完,张口一片血雨,喷向左臂之上。群魔立即飞起,各自一声怒吼,重又暴长,大如车轮,两只时红时蓝的凶睛明灯也似,在那百丈血莲水花之中略一飞舞,全身突现,全都恢复初见时形状。只是身材高大得多,神态也越发凶恶,周身俱是黑烟围绕,碧光笼护,张牙舞爪,分列空中,朝着仙云中人连声怒吼,作出攫拿之势,好似等主人令下,便要立即发动神气。
这时凌浑接到大方真人神驼乙休传音,得知一切就绪,转告众人。钱莱即笑说:“这山魈丑鬼一类东西,老魔也值得大惊小怪,费上许多的事。我们光明境不夜城的海怪,且比他们长大猛恶得多呢。我先前攻破魔牢时,曾用家父千叶神雷冲打伤三个,有什稀罕?师父可许弟子出去,给他们吃点苦头?省得张牙舞爪,看了有气。”
一句话刚出口,石完首先应和,也要同去。余娲门下因为欲网情丝所困,女的失了真元,愧愤有加,再则道基已毁,愤不欲生,复仇心盛,也在旁边附和意欲率领诸男女同门飞身出斗,仗着师门法宝与敌一拼,好歹也出一口恶气;男的沦为魔傀,当然排斥异己,更送同门与神魔吞噬,好吸取精血元神。无如五云幄仙法神妙,先前不曾询问出入之法,惟恐冒失冲出,不能如愿,反吃灵峤诸仙讥笑。灵峤宫牝j司晨,魔傀未敢多言。孙南更噤若寒蝉。
灵峤女仙赵蕙笑对钱、石二童道:“此事已快近尾声,大家在此仙云之中静以观变,既可见识,又免得有甚闪失。否则,冷云仙子固不妨事,另一个女魔头不久大劫将临,也在倒行逆施,自取灭亡,种因便在今日。此人虽具深心,近年因自己不便出面,专命门人与正教中拉拢。金、银二姝心向正教,但温柔胆小,法力不如铁姝,天性又厚,知道师徒会短离长,不舍久出离开师父,因此与正教中人交往无多。铁姝强傲,不曾理会到师长心意,在外惹祸横行,结怨甚多。这女魔头尽管存有戒心,但天性刚愎古怪,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真要触怒,多厉害的强敌,以及将来安危利害,均非所计。你们出去,一个不巧,与她对面,自吃大亏。再说这五云幄也不容你二人出去,还是安静些好。你们看凌真人、崔仙子还在吗?”
众人只顾说笑,目注前面强敌施展魔法,闻言回看,凌氏夫妇果然失踪,仙云未动,谁也不曾看见怎样走的。赵蕙恐钱、石二人闪失,本是师执前辈,便不客气,上前劝阻,没想无心涉及余娲。余娲门下弟子多人,平日自负得道年久,性较狂傲,岂能受得着其师威望有沾。最可气的是自开府以后,便将峨眉派及其交好诸人全恨在内,视若仇敌,不料这次在万分危急之中,连发求救信号,师父不曾赶来,全仗对头解救。并且灵峤诸仙一个未伤,连朱文、金蝉那等学道年浅的人,被困之处又是魔阵中枢最凶险的五婬台,竟会安然无损,惟独自己这面被r得魂飞魄散。尽管释嫌修好,到底相形之下,就是不是意思。
内中三湘贫女于湘竹也因凶横任性,激怒了田氏弟兄,把她困入魔宫五行神牢之内,并还肆意讥嘲说:“你这样六根不全的丑八怪,再转一百世也不会有人看中,单你片面相思也无用处。休看天欲宫欲网情丝厉害,你还不配进去走动见识。只为你狂傲凶横,已无人理,为此给你吃点苦头。也许你运气好,在我五行禁制之下,截长补短,变成一个整人,再去投生,变猫变狗,能找一个雄的配对,岂不也是便宜?”
于湘竹生具畸形异相,最恨人说她六根不全的短处。以前游戏风尘,为此不知伤过多少人,哪禁得起对方这等侮辱。所受刑辱又极残酷。这一来,成了刻骨铭心之仇。只为天性阴狠,明知难胜,恨在心里,不曾发作。
这时觉着仇敌转眼势败,有机可乘,自身还有两件厉害法宝未用,又善隐遁专长。意欲乘机赶往地x魔坛暗算田氏弟兄,报仇雪恨,正和同门暗中商量。赵蕙这样一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于湘竹当时大怒,误认灵峤诸仙仗恃五云幄天府奇珍,非主人自己开放,不能出去。当时狞笑一声,意欲立即用法宝强行冲出,免得师父少时到来,见众门人全在对头保护之下,为她丢人。
那旁女仙宫琳最是灵慧细心,知道赵蕙失言,又见于湘竹满面晦容煞气,惟恐引起误会,故意笑对朱文道:“赵师妹只是不令师侄们冒险,实则五云幄虽具防身灵效,只要会少清妙玄仙诀,本身功力稍高,均可随意出入。不过今日事太凶险,已有各位道长神僧作主,事有定数,能不出去最好罢了。”
于湘竹闻言,知其故意点醒出入之法。褚玲也看出于湘竹满脸晦色煞气,心中一惊。知她素不听劝,刚要伸手去拉,于湘竹已手掐少清仙诀,穿云而出,一闪不见。褚玲没想到走得这等快法,一把未拉住。想起师父好胜,这次不知何故应援来迟?少时飞到,如见门人托庇在对头云幄之中,心内必定不快。何如乘她未来以前一同冲出,能够报仇,或将神魔除去,固可挽回颜面。便和宫、赵诸女仙一说,立即冲云而出。下馀诸人也觉师父将到,留在里面必使师父面上无光,纷纷隐身追出。宫、赵诸仙见拦不住,只得听之。
金蝉忽然看出异样,惟恐钱莱、石完二人冒失飞出,刚一把抓住钱莱,石完也要追去,吃宫琳一把拉住。同时对面战场上形势大变。
老人跌坐血莲花上,恢复原来形状高矮。那激s空中的百丈火花、金碧光燄随着往下一落,高只丈许,将老人紧紧护住。血莲也缩成丈许大小。老人随将双目垂帘,彷佛入定。那莲瓣上所s出的金碧血燄越来越强,却不向外发s,齐朝中央聚拢,渐成实体,宛如一朵丈许大小还未开放的千层莲萼,凌空浮立,当中包着一个须发如银的老人。身旁神魔仍作八字形分两边排立,火花一收,风雷立止,神魔也不再吼啸,神态却更激烈猛恶。
因余娲门人都隐形神妙,一个未见,广场上静荡荡的。这一面是仙云滞空,冠裳雪映;那一面是红萼高矗,精芒丽霄,照映得满天云彩齐幻朱霞。再加上那十二个身材高大的神魔陪衬,越显得光怪陆离,奇诡惊人。
众人料知魔法将成,变生瞬息。只见那千叶莲花本是千层花瓣,由分而合,缓缓往上包来,只剩莲萼顶尖还未合拢。老人身坐其中,宝相庄严,神态越发安详,加上那副慈眉善目,直似上方仙佛,偶现金身,哪像内中隐蕴无限凶机,十分杀气的景象。
眼看莲萼顶尖已将顶层包没,忽听远远一声极清越的金钟响过。馀音尚在摇曳,悠扬不息,莲萼尖上忽然激s起十三丝极细微的彩色精芒,中央一根刚升起丈许,顶尖上叭的一声,现出一团黄影。晃眼彩丝消灭,黄影暴长,先现出一个与老人相貌差不多的魔头,跟着现出全身,身材相貌与老人一般无二。只胸前围着一片碧叶战裙,通体赤l。下馀彩丝早分别朝神魔飞去,其急如电。
那十二神魔似早知道主人有此一举,以于钟声响处,立即回身相待,各把血盆大口一张,分头接去。一声欢啸,跟着怒吼飞舞而起,朝众人存身的云幄扑来。云幄早往后退去。血莲上面主魔正是老人元神,也同飞起,只不前扑,那情态与神魔一般无二,只是比较沉稳。口中厉啸连连,似在发令神气。群魔闻得主魔啸声,忽然收势,先四方八面分将开去,腾空而起。到了半空,各将那门板般大的利爪往下一扬,立有五股暗赤光华朝下飞s,急如雷电。似这样,廿四只魔手齐挥,晃眼之间,整座山头又成了一片血海。
魔火所罩之处,余娲门人纷纷现身,各在宝光防身之下四散飞逃。有的边逃边由手上发出宝光雷火,朝神魔打去。哪知并无用处,至多将魔手挡住,得以逃生;或是稍为受伤惊退。可是魔爪又大又长,指上魔光更是厉害,刚刚惊退,晃眼又复当头抓下,动作万分神速。空中已被魔影布满,上面无法冲出重围,只得从下面,像冻蝇钻窗一般,狼奔豕突,东逃西窜。
那廿四条魔手像网中捞鱼一样,到处乱抓。下面被困诸人,只于湘竹不在其内,馀人全都狼狈异常。虽仗着修道多年,本身法力尚高,护身均是仙家至宝,逃遁神速,在魔手鬼影缝中钻来窜去,未被抓中,但是魔影由外而内,满空飞舞,往来抓扑,厉啸之声山鸣谷应,甚是惊人,齐往中心而来,为魔傀所碍,圈子越缩越小,眼看形势危急已到万分。
云幄中诸人自从主魔出现,魔影纵横,将余娲门人隐形法破去,便知不妙,虽然有了成算,也甚心惊。灵峤诸仙早知就里,还不怎样,金蝉见下面诸人危急情势,动了义愤,首喊:“我们大家同出,拼着冒险,救他们一救如何?”
钱莱、石完手掐凌浑所传的灵诀,往外便冲。因云门已被女仙赵蕙封闭,休想出去。朱文有欲无情,只盯着金蝉,不为余娲门人险境所动,见李洪却是微笑不语,忙劝金蝉道:“洪弟平时又很淘气,如何这等安详?果真这些人要遭惨劫,灵峤诸位道友也无坐视之理,要你师徒心急作甚?”
话未说完,廿四只魔手一齐聚向中心。那十几个余娲门人也会合在一起,各将主光结成一个大光团,似想合力抵御。但是八面受围,眼看魔爪鬼影重重交压,正缓缓往下降来,宝光也越发暗淡,耳听主魔又在长啸发令,眼看这十多个修炼数百年的道术之士难逃毒手,连形神全要被神魔吸去。
猛然一声雷震,先是一团紫气,九朵金花,由下面飞将上去。紧跟着又是一道紫色金光往上飞起,将那魔手一挡。魔手上所发出的碧光,立被九朵金花照灭。同时一片五色云网电也似急飞起,罩向被困诸人头上,只一兜,便连人带宝一齐网去。众人认得那三件法宝,正是凌浑的九天元阳尺、崔五姑的七宝紫晶瓶和采取五岳轻云炼就的锦云兜。
凌氏夫妇已同现身。凌浑手指前面,笑骂道:“老魔头枉自费尽心力,纵魔行凶,眼看大难将临,还不醒悟。我们先将你这十二残魂朽骨的邪气破去,省得少时被人趁火打劫。你不过丢几个死骷髅,却为别人留下祸害。”
这原是瞬息间事,凌浑话未说完,崔五姑七宝紫晶瓶内早飞出两股宝光,看去和火一样,但是色彩鲜明,从来少见。最奇的是初出好似两根火柱,百丈朱虹,才一出现,前头忽然爆散,化为龙眼般大的火珠,霹雳连声,宛如千万颗mǔ_zǐ 连珠炮同时爆炸,整座魔宫立被火雷布满,如海如山。就这晃眼之间,只听神魔一声惨嗥,老人为神魔所炼法身全都被震成粉碎。
所幸主魔识货,认识那是专破魔法邪燄的雷泽神砂,知道骤中暗算,难于抵御,又与神魔心灵相合,收发绝快,忙即回收。那雷泽神砂也真神妙,本已由无量火星化为百丈红云,火海一般笼罩全山,除一朵血莲外,全魔宫的景物已成灰烬。那火海一般的红云只一闪,仍恢复原状,变成两根火柱朱虹,由大而小,仍往那小才寸许的七宝紫晶瓶口中s去,连人带宝一起不见。
主魔看出神魔受伤甚重,不由急怒交加,切齿痛恨。正待行法还攻,猛又听敌人笑骂:“老魔头,少时自有人来制你。我不过见你行凶欺人,看了有气,稍为多事,谁耐烦和你这老不死一般见识?”
再看半空云幄之中,敌人和所救十馀人又在里面现身说笑。同时猿长老也在云外出现,高呼:“适才我在空中观察,那话儿快来了,莫要受了误伤。”
说完,青白光华一闪即隐。主魔闻言,心便一动。及见对面敌人笑骂轻视神情,重又暴怒,张口一喷,那十二骷髅立时暴长,大如车轮,凶威再振。主魔也离开血莲上空,飞舞前飞,随在后面督队,一同磨牙张唇,呼啸怒吼。
这朵千层花瓣的血莲萼就是阴阳十三魔的本体,那血莲阴魔却揉合在尸毗老人元神之内。阴魔微化了尊胜禅师躯壳后,就是等主魔出击,然后潜入血莲内,篡夺c控,驱使之以暴制暴。尸毗老人元神离体,躯壳只能因循处变,警觉不高,更难察查先天真气。血莲本体就被阴魔的玄阴魔焰逐丝渗透,同型同色,连丽山七老也一无所觉。
阴阳十三魔扑向云幄,不料那云幄在仙法妙用之下,暗中另有埋伏。这晃眼即至之地,竟会不曾到达。主魔毕竟法力高强,已觉不妙。不知对面敌人用甚仙法,颠倒挪移,以自己这高法力,竟会追他不上?在未查明虚实以前,追也无用。猛听风云破空之声,与寻常剑遁不同,立令群魔停住,还是抵御另一强敌要紧。听凌浑发话道:“我本不难代你挡住,不令你那对头欺凌你这孤老,无如你这老家伙不知好歹,且将来人放进,看你有多大神通,敢于如此狂妄?”第二百十三节回头是岸
主魔先听敌人风云破空之声,尚在千百里外,就这几句话的工夫,一片纯青色的仙云已驭空凌虚,乘风而来,晃眼飞到上空。云上现出三个女仙,内中一个穿素罗衣,背c如意金钩,手捧玉盂的,正是冷云仙子余娲。另外两位女仙: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穿上一身雪也似白的仙衣,手执一花,面带微笑;一是是年老道婆,拿着一根珊瑚杖,上挂尺许大小的铁瓢,俱从未见过。这两女仙也是灵峤诸仙的好友,名叫霜华仙子温良玉和瓢媪裴娥。都同在小蓬莱西溟岛上修炼。
余娲因为魔法厉害,不敢冒失来救,所约帮手有好些推托,致迟到今日方始赶来。觉着门人被困已久,为对头所救,而对头索性就此罢手,也好不用自己出面,却偏是相持,不肯发难,分明算准自己要来,等自己丢面后,再行动手,以显他的法力。这等软斗,处处使人难堪,表面还装大方,使人有话难说。余娲越想越盛怒,自恃所持二宝乃天府奇珍,便不照原定方略,意欲上来先给敌人一个重创,即便不能一举成功,多少争回一点颜面也好。怒容满面,更不发话,左肩微摇,背后如意金钩出手便自暴长,化作一道百丈金虹,首朝群魔飞去。宝光强烈,只一闪,全山便在环绕之下。
主魔看出仙府奇珍不是常物,一声厉啸,群魔一齐后退。主魔突现全身,看去好似一个又高又大的黄色人影,上面顶着一个大如车轮的魔头。双方动作均极神速。主魔魔影先被金虹圈住,连绞几绞,黄影立被绞成数段。旁观诸人只道主魔魔法不过如此,谁知主魔全身虽被绞断,魔头却被漏网,如意金钩始终圈它不住。余娲只图擒贼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