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中,没有人多言。
膳后,言净告辞。
皇甫桀眼巴巴地望向他。
言净临走之前只跟他说了一句话:以弱搏强,好自为之。
皇甫桀回去后问张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张平随口答:就是叫你继续装呆子。
皇甫桀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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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楼
张平拍拍他的小脑袋,笑道:别想那么多,保命第一。其它事情你娘、你外公自会替你安排。要不要玩弹弓?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把弹弓对他晃了晃。
要!小孩立刻扑了上去,抢到手后翻来覆去看了看,无师自通,夹了一枝筷子当箭s。
咚!筷子s到窗棱上。
张平很惊奇,你小子说不定是挽弓的天才!竟然能用弹弓把筷子s出去,虽然不远,但也没一松手就落地。
小孩听到夸奖,开心得又s一筷。
可惜这次直接掉地上了。
张平捡回两枝筷子安慰他: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纯属正常。
小孩不服,跟弹弓拼上。
张平笑得露出白牙,这才像个正常的小孩子嘛。向大人撒撒娇,搞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破坏,为一些玩具着迷,偶尔发出一些异想天开的豪言壮语,这才是孩子应有的人生。至少他们家小孩都是这么长大的。
张平此时完全没把小孩当时在他怀中所说的誓言当真,他只求皇甫桀将来能出宫做个普通王爷,顺便赏他个王府总管干干就行。不过最终目标仍旧不变,标准定得高一点,干活的动力也大嘛。
而小孩却牢牢记住了张平的话:想不被人欺负,就做天下第一人!但在这之前,他需要先学会怎么装呆子,同时想法保住自己一条小命,当然还有张平的。
而很快皇甫桀就体验到装呆的重要性。
这天,在太学院授课时唤作周礼的先生提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问米从何处来。
皇甫桀觉得自己答得挺好,但先生并没有祝锼醋{扬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皇甫桀没有觉得委屈,因为他已经习惯先生对他如此。他甚至有点后悔不应该把他心中所想说出。
果然中膳休息时大皇子特地绕到他面前。
四弟今日真知灼见,皇兄佩服。听说你前日在父皇回宫之路上跪求父皇,请他让杨都尉教导你武艺,可是真的?
是真的,用张平的话来讲:这叫掩人耳目。而杨都尉恰恰与五皇子有点关系。
谁都知道在几个皇子中,除了丑皇子皇甫桀以外,最没有可能得到帝位的就是这位五殿下。一个因为他母亲原本是宫女出身,生育皇子后才升做昭容。二也因为这位娘娘家中背景简单,只有一位兄长在宫中担任禁卫军首领骁骑都尉一职。
大皇兄,太医说我身体弱,如有可能希望能让我习武强身,娘便让我去求皇上,说求来就是愚弟的福气,求不来也是愚弟命该如此……皇甫桀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这个答案是早就准备好的,皇甫桀倒不担心会说错。
我舅舅才不会同意!五皇子霸道地道。
皇甫桀抬头望向五皇子皇甫琉,结结巴巴地道:五弟,愚、愚兄想跟你一起习武。
你以为跟我一起习武就不会挨揍了是不是?比皇甫桀小一岁的皇甫琉挥舞着小拳头威胁道。
皇甫桀缩了缩脖子。
父皇同意了没有?皇甫珲看向皇甫桀的眼中有不屑,也有一丝担忧。
父皇说他会考虑,还让我多多向大皇兄学习。
嗯。父皇这么说可是为你好。皇甫珲眼中闪过喜色,比起老二,父皇还是偏向他的。
愚弟知道。
喂,丑八怪,如果你答应以后让我打不还手,我就去求父皇还有舅舅,让你和我一起学武。皇甫琉一会儿过后又突然改口。
皇甫珲向他看了看,猜他可能是小孩心性,想找个打不还手的玩具。不过仍旧是不放心,暗中对皇甫琉身边一名侍奴使了个眼色。
啊?哦,好、好好。明眼人都能看出皇甫桀并不情愿。
皇甫珲看学武并不是皇甫桀自己所愿,不由更是放心。
张平提着食盒走进课堂。看几个皇子围着皇甫桀问话,也不敢惊动,老老实实站在一角等候。
四弟,今天课上你那番话让愚兄茅塞顿开。不知是哪位贤师在教导你啊?可否帮二哥引荐引荐。老二皇甫瑾也踱了过来,笑眯眯地问道。
皇甫桀有点慌乱,如果说老大是豺狼,老二就是会咬人的狐狸,对这两个兄长,他一向又恨又怕,最恨老大,最怕老二。
不、不是贤师。是是是……不用怕,张平说了不用怕他们。
是谁啊?本殿也感兴趣得很。皇甫珲也问道。
张平站在后面为他着急,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是……前天我在路边等待父皇时,听他和一位大臣说话时提到的,那位大臣好像提到什么灾情……皇甫桀似自知失言,两手一下捂住嘴巴,我、我不是有意要偷听父皇的话,我只是无意间听到了,我、我……
原来是父皇。父皇英明。二皇子比大皇子抢先一步,对东方抱拳,微微一笑。
大皇子冷哼一声,父皇是谁?他说的话那还有错的!
皇甫珲气自己比皇甫瑾慢了一步,正好看到张平躲在角落不敢过来,当时就骂道:
你这个蠢东西!什么时候了还不把中膳摆上!想让你家殿下饿肚子吗!
是、是。张平被呵斥,连忙上前,结果走得太快一下撞到桌角,疼得他惨哼一声,捂着胯骨向皇甫桀走去。
蠢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是,是。张平躬着腰,一脸惶恐。
其它侍从在听到大皇子呵斥张平后,也赶紧上膳的上膳、备水的备水。
皇甫桀低着头,眼底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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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楼
9
在贤妃有意无意地推动下——她亲自去拜访了五皇子的母亲杨昭容,两个女人之间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
而胜帝也许心中确实感到对皇甫桀有所亏欠,总之,皇甫桀终于得偿所愿,开始与五皇子一起跟随杨都尉习武健身。
半个月后,四皇子皇甫桀的小院子里终于迎来新的侍仆。
两名宫女,外加两名垂暮老仆。
这样变动在皇宫内非常普通,普通到根本没有人留意的地步。
两名垂暮老仆据说在浣衣司做了半辈子,之前好像一直侍候一位打入冷宫的妃子。正好贤妃想找两个深知宫中规矩稳重老奴侍候四皇子,内宫司人便把这两人推荐给了贤妃。
两名宫女则是五天前选秀选进宫来的,恰逢瑞华宫两名宫女冬梅和罗兰分别因意外和偷盗丧命,而这两名新来的宫女因为得罪教习嬷嬷,自然就被扔进了需要补充宫女的瑞华宫。
贤妃命这四名侍奴去侍候四皇子时也显得很随意,看了看,便让把人带到了皇甫桀的院落。
一进小院,的表情便改变了,对两名老奴深深福了一福。
见过两位大师父。
老太监与老宫女微微还了一礼,老太监没说话,老宫女倒微笑了一下,姑娘太客气了,您娘娘身边正五品女官,老身应该先向拜见才对。而且为防万一,从此后姑娘叫老奴二人,赵公公,杨嬷嬷就好。
晚辈不敢。再次福了一福,脸上表情恭敬,心中倒还真的有点不以为然。以前在将军府,她得尊称他们一声大师父二师父,但进宫后,他们同样都为将军效劳,论身份她还比他们高出一阶。她行礼也不过为彼此脸上好看而已。
老太监和老宫女什么人?小小再厉害,也不过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宫女,她脸上表情掩藏得再好,又怎能瞒过这两老江湖的眼睛。
不过两老都没有说破,和卖身给言家做奴的不同,他们曾受过言净恩惠、又被言净恳请,才进入言府保护言净、同时也顺便做做言府家将的教习。如今为还这份恩情,他们接受了言净恳求,冒名顶替进宫来扶持他的外孙四皇子皇甫桀,时限五年。
如果皇甫桀孺子可教,他们自然倾心相授;如果皇甫桀烂泥扶不上墙,他们则负责保护皇甫桀安全,在皇甫桀出宫建府后也会离去。五年之后,他们就算还完了这份恩情,从此就是自由之身。
所以对他们态度如何,他们倒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对他们来说碾死一个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说,他们会跟蚂蚁生气吗?
拜完两位老人,又对两名宫女笑了笑。
这次不等开口,两名宫女就齐齐福下身去。
小妹青云,小妹白莲,见过姐姐。
两位小妹快快请起,以后四殿下及两位大师父,就麻烦两位妹妹照顾了。四殿下有一名太监侍候,妹妹们只要把两位大师父照顾好就行。特地当着两老的面,对两名宫女吩咐道。
应该的,姐姐,四殿下不在吗?两宫女中叫青云的宫女年龄最小,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也显得比白莲活泼一些。
殿下现在正在杨都尉处与五皇子一起学习武艺,大约还要大半个时辰才会回来。赵公公、杨嬷嬷,两位妹妹,这就是以后你们的住处,如果缺少什么,请直接告诉。
此时,在专为五皇子习武辟出的武辰院内。
与往常一样,五皇子皇甫琉在杨都尉离开后就追着皇甫桀打。皇甫桀经过大半年习武锻錬也不像以前那样弱不禁风,可每次在快赢的时候,皇甫琉的侍奴吕伟就会对他下绊子,不是伸脚绊他,就是假装扶他却故意抓住他不放,好让皇甫琉痛殴他。
吕伟是成年人,又跟着皇甫琉习了一点武艺,虽然时间短也足够让皇甫桀吃尽苦头。
每次每次,只要杨都尉离开,这对主仆就这样联合起来欺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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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楼
张平想管,却每次都被那对主仆恶人先告状,害得他已经挨了杨都尉两次板子,还说如果再影响皇子习武就再也不让来武辰院。
无奈张平只能看着,除非那对主仆太过分,一般也不敢伸手。否则一旦被赶离武辰院,没有侍奴在旁侍候的皇甫桀大概会被那对主仆欺负得更厉害。为了这事郁闷得差点要给吕伟套麻袋,如果不是考虑到后顾之忧,他真的会这么做。
所以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皇甫桀再次被吕伟绊倒,皇甫琉冲上来就往他身上一坐。
现在只有靠你自己了。张平在暗中为皇甫桀加油。
皇甫桀拼命挣扎想把骑在他身上的五皇子掀翻。
妙啊!殿下,您这招坠千金用得非常妙,简直就是妙不可言。就算杨都尉来了,看到也会对您翘起大拇指。吕伟在一边大拍马p。
哈哈,吕伟,你看他像不像一只大乌龟?拼命翻啊翻,可怎么都翻不过来。五皇子开心地笑,举起手中竹剑去戳皇甫桀的手。
呵呵,殿下,奴婢可不敢乱说。您说什么那是就什么了。吕伟捂着嘴嘿嘿笑。
张平忍耐着,眼睛盯着皇甫桀,暗中为他鼓劲,加油!加油!
皇甫桀盯了张平一眼,看出他眼中的焦急与担心,还有愤怒。低下头;男孩颤抖着臂膀一点点撑起上半身,突然鼓足力气,一下把皇甫琉掀翻。
皇甫琉不备下,腿磕到地上,嘴一瘪就要哭。
吕伟大惊,连忙冲过去扶起皇甫琉,殿下,您没事吧?让奴婢看看,可伤到哪儿了?转而又去埋怨皇甫桀:四殿下,您是兄长,怎么能对殿下下如此狠手?殿下金贵,如果伤到哪儿谁能担得起?
就你家五殿下金贵,我们四殿下就不是人了?张平气愤,也走过来扶起皇甫桀,却什么也无法说出口。祸从口出,他已经足够明白这个道理。
吕伟,吕伟,帮我打他!好疼!好疼!疼死我了!呜呜!五殿下伤势并不重,膝头也就磕红了一点,连破皮也没有,可却哭得像是腿断了一样。
倒皇甫桀,身上、手上都有伤口,背上也有些明显青紫痕迹。张平心疼,把皇甫桀领到一边,从水囊中倒出水来给他清洗伤口。想要给他包扎,皇甫桀摇摇头拒绝了。现在包扎好也没用,等会儿还得重弄。
吕伟担心自己被责罚,小心翼翼把这位五殿下扶到一边石椅上坐下。他不能去打皇子,但身为六品太监的他却能去治一治那位四皇子身边的无品太监。
吕伟走到给皇甫桀清洗伤口的张平身边,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大胆狗奴,看到五殿下受伤还不去叫太医!
张品捂着脸,小声道:奴婢要侍候四殿下,不能离开。
你们四殿下也没受伤,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侍人,我得侍候我们五殿下,你没事为什么不去?难道你是故意希望让五殿下伤势加重,才不愿去请太医的吗?吕伟作势又要打张平。
你是睁眼瞎子吗?四殿下手上、身上那么明显的伤口你看不见吗!张平低下头,强咽下愤怒。
不、不是。奴婢马上就去。
还不快去!吕伟一脚踹出。
张平被吕伟一脚踹倒在地,不敢还口,爬起来对皇甫桀禀告道:殿下,奴婢去请太医。您稍等,奴婢去去就回。
你不快去!还在磨蹭什么!吕伟怒吼,五皇子哭得更大声。
皇甫桀看了吕伟一眼,转头对张平点点头。他看出了张平的愤怒,如果再不让他离开,指不定这人等会儿会干什么。他可不想让张平再挨杨都尉的板子。
张平得到许可一瘸一拐离去。
张平离去,练武场只剩下他们主仆和皇甫桀三人。吕伟眼珠一转,杨都尉每天都会留半个时辰让他们自己练习,不到时间绝不会来。现在还有不少余裕。
四殿下,我们五殿下已经受伤,不再适合做您的对手,您看让奴婢代替如何?
皇甫桀抬起头,他还没说吕伟卑鄙,那边皇甫琉已经大声嚷道:对!吕伟你帮我打他!帮我报仇!
吕伟回头谄媚地笑,殿下,奴婢可不敢打四殿下,奴婢只是代替您做四殿下的练习对手而已。
我不管你是什么!你快点给我动手!
是。既然殿下同意,那么奴婢就僭越了。
吕伟来到皇甫桀身边,皮笑r不笑的一伸手,四殿下,您先请。
皇甫琉在一边助威,心中高兴非常。这两人对打,谁胜谁负一目了然,一个是二十几岁身体强壮的成年人,一个不过才十岁稚龄的瘦弱小孩。
皇甫琉一个小孩才不会去想什么卑鄙不卑鄙,只要能给他出气就行。
而吕伟明知此举卑鄙无耻,却为讨好他的五殿下及想逃脱自己的责罚,对上了这个才到他腰际的四皇子。
皇甫桀没有拒绝,对吕伟道:你可以作我的练习对手,但你比我大、比我壮,为示公平,我要持武器。你可愿意?
吕伟也会一点武技,哪把一个小孩子放在眼中,乐得大方,道:那是自然,您请随意。
皇甫桀走到武器架前考虑了一会儿。
吕伟在心中笑,你能拿得动那些真刀实枪才怪!哼,这样也好,这样到时你就算受伤重一点,我也能说得过去。
皇甫桀看中一把重达六斤三两的单背刀,这把刀不算很长,连刀柄在内不过两尺,刀背较厚,皇甫桀为拔出它,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两手握住刀柄,用劲一点点把它提出。
看皇甫桀只是拔刀就如此吃力,吕伟笑得更开心。毕竟是小孩子,以为有了武器就天下无敌。到时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挥得动它!
吕伟,他拿刀,你也拿刀!五皇子在一边叫嚣。
吕伟回头,殿下,无妨。如果奴婢持刀伤了四殿下就不好了。
可是……
殿下不用担心,且看奴婢为您出气。这句话吕伟说得很小声。
皇甫琉心领神会,也偷偷笑了了。
皇甫桀终于拔出单背刀,拖着刀走到场中央。
吕伟一躬身,道:得罪了。提脚就去踹皇甫桀下盘。
皇甫桀根本不是吕伟对手,三两下就被吕伟打倒。那把单背刀也倒在他身边。
哈哈!吕伟你好厉害!打他打他!皇甫琉兴高采烈,就差没有手舞足蹈。
吕伟一步步走到皇甫桀身边,看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故意伸手去拉他。只有让他站起来,他才能正大光明地去揍这位不受宠的丑皇子。
一想到他在打一位皇子,吕伟就觉得难以抑制的兴奋从心底涌出。算你倒霉,谁叫你身为皇子,却被皇帝厌恶呢。
啊啊啊!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发生得太突然,就连当事人吕伟也在手掌传来剧烈痛楚时,才晓得他的右手三根手指和身体分家了。
吕伟发出惨叫。他没有想到皇甫桀竟会在他伸手拉他的时候挥刀砍向他的右手。
皇甫琉也惊呆了,连惊叫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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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楼
吕伟手掌鲜血喷涌而出,吕伟一个劲惨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皇甫桀y笑着,趁吕伟不备,两手挥起刀鼓起全身力气砍向吕伟的腿。
吕伟倒下,靠近膝盖内侧的地方喷出大量鲜血,皇甫桀砍的这个地方太狠,让他连站都无法站起,疼得他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皇甫琉在发抖,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看见他的四皇兄,那个一直被他欺负的四皇兄,挥着那把单背刀,一下又一下砍在吕伟身上。
血,流满吕伟全身。
身上、脸上被溅了不少血的皇甫桀yy地笑,拖着刀走到吕伟头边,对吕伟看了看,露出白森森的小白牙,缓缓举起手中单背刀。
不要——!四殿下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一条狗命!救命!救命啊!五殿下救命啊——!
吕伟吓疯了,他不明白皇甫桀怎能挥得动那把单背刀,他不明白皇甫桀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他不是一个小孩子吗?他怎么敢挥刀砍人?而且砍的全是他身上的关节处?
吕伟本不应该被打倒,他输就输在太轻视皇甫桀,又太没有防备,就算看到皇甫桀拔出单背刀也没想到他会有力气挥动这把刀。
皇甫桀看着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皇甫琉,对他微微勾起唇角,然后一刀劈下。
血从地上那侍奴脸上溅起,甚至喷到了他的脸上。不过没关系,等下擦擦就干净。
听,地上那人叫得多好听。他在向自己求饶呢。
如果吕伟此时能鼓起勇气逃跑,也许他还能留得一条命在。但他被皇甫桀突然爆发的凶残给吓傻了,从小深植在他心底对皇家人的恐惧慢慢笼罩住他全部的神智。
他忘记了他曾经对这位四皇子有多耀武扬威,他也忘记了这位四皇子人小武技差,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皇甫桀一直看着皇甫琉,一边看一边挥刀。
一刀又一刀,刀刀砍在吕伟脸上,吕伟的声音逐渐转弱,身体抽搐几下就不再动了。
啊啊啊!娘!舅舅!娘——!皇甫琉终于叫出声,大哭大叫,却连一步也走不动。温热的y体湿了他的裤子。
皇甫桀低头看看脚下的人,踢了踢他,确定他已经毫无威胁后,拖着那把染了血的单背刀向皇甫琉走去。
很好,这人死了,就不会得张平再为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