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朴卡!”我在朴卡眼前摇摇手。
“恩?什、什么事。”朴卡茫然的抬起头,瞬间脸又红的跟番茄一样。
“你好像将这里系成了死疙瘩吧?我到时候怎么解开啊?”我指指朴卡手中仍在继续的死结,朴卡随着我的手低头一看。
“对,对不起,我重新系。”说着,眉眼如泣血杜鹃,又似新婚的小媳妇般低头专心的做手中的工作。
“朴卡。”我又叫。
“恩。”这次这小子干脆不抬头了,就这样埋头苦干。
“你再穿不好的话,我估计我将是历史上第一个因为穿衣太慢,而被冻死的人,你说如果我是这样被冻死的,是不是会被载入史册?这样的死法也太有创意了。”
“胡说,你才不会死呢!”朴卡闻言忽然抬起头,气呼呼的瞪着我,情绪颇为激动。
“这么认真干嘛,开个玩笑嘛!”笑呵呵的掐他的脸。
“开玩笑也不行,你、你不会死!”朴卡的眼睛渐渐的有些泛红,我忽然想到的他的爷爷和爹娘似乎都不在了,才意识到,或许我这样的玩笑并不适合他。
“对,你说的对,我才不会死呢,我还要长命百岁呢,我还看到我的儿子、孙子以后也长的像你这么可爱呢!所以呢,朴卡也会长命百岁,我们一起长命百岁一起到老,然后呢,等我的孙子长大了,我就让我孙子娶你的孙女,好不好?”我笑着安抚他。
“不好。”
“啊?为什么?我长的这么漂亮,我孙子肯定也帅的另天下人汗颜,到时候可有的是人抢着要,你不要后悔哦~!”我不解,我孙子哪里不好啦,有我这么美丽的乃乃。
“笨蛋,你孙子不就是我孙子,我孙女也是你孙女啊,孙子和孙女怎么可以成亲嘛!”朴卡先是朝我大吼,吼到后来就红着脸低着头声如蚊呐了,可即使声音再小我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头上顿时黑线密集。
“朴卡,虽说我们也算结拜了,但也没有血缘关系啊,我孙子和你孙女还是可以成亲的吧?”我不解的问,这古代人什么逻辑嘛。
“我、我不跟你说了。”朴卡懊恼的瞪着我,表情明显写着朽木不可雕也!
“呵呵,好,不说了。”我摸摸他的头,宠腻的看着他。
“穿、穿好了。我回去换件衣服,你等会儿到后山来找我。”说着逃似的跑了出去,我摇摇头,这小子,拿我当洪水蒙受了,跑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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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我叫水晗曦]
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之后,被刚刚那个仆人带着左传右转前穿后穿,转的分不清东西南北时,终于见到了站在雪地里一身白衣的朴卡。
“哇噻!看不出来啊,朴卡,没想到你穿起白衣来还挺玉树临风的嘛,将来肯定会有万千少女为你心碎啊!”我飞快的跑上前去,搂住朴卡的脖子,使劲勒,并且对他上下其手。
“啊、啊,老大,放手,放手啊老大。”朴卡轻微的挣扎着,不知是不是我刚刚的话的原因还是我勒的,朴卡的脸红的跟猴子p股似的。
“天哪,朴卡你竟然会脸红哦,你这么小就会脸红哦,卡哇伊!朴卡好可爱哦。”还是使劲的在朴卡脸上蹂躏,标准的正太郎型嘛!
“老、老大。”朴卡的表情似害羞似尴尬,精彩万分,看的我爱不释手,准备继续蹂躏。“老大,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太爷爷。”太爷爷?身体一僵,朝后一看,不知何时我身后的不远处竟坐着一位白发苍苍却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老人,他就是与帝师颔虞齐名的国师井漓?
“太爷爷好。”我乖巧朝井漓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你就是巴黎?”天哪,一个感觉,深不可测,看离我很近,又似离我很远,似离我很远,又看似离我很近,似有,又似无,与天地容为一体,而我在他面前似是透明。
“是啊,你知道我,是朴卡跟你说的吗?”我之所以这么一问,是因为我有一种他早就知道我是谁,早就知道我就是他们家的梁上君子,而我所知道的一切又是他故意让仆人透露给我的的错觉。
我一直都很奇怪,作为与颔虞齐名的传奇人物,府邸的警卫怎么会如此松懈,任由我来去自由近一个月,却毫不知情,我就奇怪,曾经留下的“小顽童到此一游”的纸条就跟石沉大海,一点波纹也没被击起,此时看到井漓我才明白。
井漓,与这座府邸真的是一点也不相称,虽然说这座府邸华丽非常,但华丽的有些孤寂有些哀凉,就像沧浪楼,就像阎炙寒的宫殿,就像这座城市,整个的感觉都是苍凉的,孤独的,而这位老人,朴卡的爷爷却融入了这座城市之中,一点也不显的寂寞。
“太爷爷,这是我的~~我的好朋友巴黎。”朴卡似不知我此时心底的波涛,安静的向井漓介绍。
“好,朴卡,既然你有了朋友,就要珍惜,你保证你永远都当他是好朋友吗?”井漓的声音一忽有种被牵引的力量,心微微颤动。
“是,朴卡一定永远都当巴黎是、是好、好朋友,好好珍惜。”朴卡隐忍着激动,脸上表情逐渐放松。
“朴卡,你先下去,我有话对巴黎说。”井漓慈祥的对朴卡笑笑,虽说是微笑,也使万物逢春。
“是,太爷爷。”朴卡看看我,高兴的消失。我心里却平静的紧张,刚刚井漓明明是对着朴卡说话,但总觉得他眼睛时刻都在锁牢我,让我有种落入珠网的心跳。
“老大,刚刚太爷爷和你说了什么?”塞的满嘴的贡果,朴卡好奇的问。
“你的脸转过去啦,喷我一脸的水,吃完再说。”我瞪他一眼推开他,用衣袖擦脸,惹的朴卡哈哈大笑。
“臭小子,敢笑我。”伸出魔爪,攻击朴卡的腰部,嘿嘿,小孩子都是怕痒痒的。
“哈~哈哈、哈哈,巴黎,不要了,巴黎,快住手啊~!哈哈~”
“哼,知道你老大的厉害了吧。”收回魔爪,继续对眼前的食物大快朵颐,忽略了朴卡对我称呼上的变化。
“巴黎。”
“恩?”疑惑的看看朴卡。
“你吃的慢一点啦,你真的是女孩子吗?怎么吃这么多?”明明吃相很优雅,可是这速度~~~。
“当然是女孩子啦,你不是看过了吗?”瞥他一眼,朴卡闻言脸上立刻又出现两朵云彩。“能吃是福,你没听过吗?上帝是多么眷顾我啊,赐给我一个别人羡慕不来的好身材,怎么吃也吃不胖,你看我的脸就知道了,就是不长赘r。啊!天下的美食啊,请等着我来宠爱你们吧!”自恋的作西施捧心状,感叹自己的身材。
“是r都长到某个地方去了吧。”朴卡脸红红的偷瞟过我身体的某部位,轻声自语。
“啊?你说什么?”忙着自恋了,没注意朴卡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哦~你是不是~~?”正准备说是不是觉得闷热时,朴卡却骤然抢断我要说的话,大声强调:
“没、没,我没有、我没有在想你脱衣服的样子。”吼完之后,猛地用两只小手捂住嘴巴。而我刚刚吃的袄嘴里的东西也‘哗’全喷了出来,“咳咳!”完了,呛着了。脸呛着通红,手不可置信的指着朴卡,“你,咳咳!你~~”
“巴黎,你没事吧,太医,快叫太医!”朴卡慌乱的看着我,也不知道要过来帮我拍背,随即又紧张的朝外面喊。
“不、不用了,咳咳,我、咳,只是呛到了,水!”我指着水,艰难的说着。
“哦,水,水来了。”朴卡手忙脚乱的喂我水喝,喝过水之后好受多了,终于平静。
“朴卡,你为什么想登上沧浪楼的顶层啊?”忽而想到这个问题,前面的事也被我暂时遗忘。
“因为我想打败太爷爷。”一说起武功,朴卡马上就恢复成我在沧浪楼所认识的人儿。
“打败你太爷爷?为什么?”打败井漓和登沧浪楼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就是要打败太爷爷。”朴卡说的斩钉截铁。
“那为什么要登沧浪楼呢?”问题又回来了。
“太爷爷说,如果没登上沧浪楼的顶楼就没资格说打败他。”
“这样子啊!”说的也是,井漓给我的感觉就像最原始的森林,看似一片绿色生机昂然,实则凶险重重,危机四伏。
“对了朴卡,我的真名叫水晗曦,我可是拿你当好朋友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啊,要不然我死定了知道吗?”既然拿他当好朋友,他也知道了我是女儿身,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水晗曦?晗曦,晗曦~~~~”扑卡听完后,一直默念着这个名字,也许是怕有一天会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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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白发少年]
“登沧浪楼很难吧,你才九岁,那要登多少年才能登上去啊?”真是死脑筋啊。
“才不会呢,半个月前就有一个满头白发的少年登上了顶楼,我也一定可以的。”朴卡瞪大圆圆的眼睛,不服气的看着我。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没听错吧?
“我说:我也一定可以的。”
“不是这句,前一句。”我焦急的抓住朴卡的肩,猛烈的摇动他。
“半个月前就有一个满头白发的少年登上了顶楼。”朴卡不解的看着我。
“你说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少年?”手指不由的紧紧撰在一起。
“是啊,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和年龄。”朴卡见我如此在意这个人,不禁想我说他所知道的更多信息。
“还有呢?还没有什么其他特征?”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就是清胥,一定是清胥。
“最特别的是他的招式,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每一招都很慢,却都隐藏着巨大的威力,明明能看清他的每一个招式,却又好像从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招的,再加上江湖上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也不能从的武功套路中来得知他的来历,而且他登上十九楼之后只是让沧浪楼帮他办一件事,之后就消失了,所以他的身份至今还是个迷,大家都在猜测他是不是某个归隐的高人,练就了一身奇特的武功,所以才会鹤发童颜。”扑卡将他所知道的一一道出。
“哦,这样啊!”松开手,怔忪的坐在那。不用猜了,肯定是清胥,一万分的肯定,只是没想到清胥会将太极练就的如此高深莫测,这全是他自己琢磨出的功夫,我只是曾将他引入了太极的世界而已。
“巴黎,你怎么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我,在扑卡的摇晃下醒来。
“扑卡,那个白发少年用的是剑法还是拳法?”以太极心法,配合西洋剑法,那就是我和清胥说过的太极剑。
“都不是,他用的是掌法,掌法十分精妙,太爷爷说里面还隐藏着无行八卦,其中还夹杂些拳法。”朴卡摇摇头。
“太极八卦掌?我怎么没想到?清胥对无行八卦十分精通,以他的聪明定会将二者融会贯通啊,不知道他的拳法和剑法怎么样。”完全忘了周遭的事物,忘了朴卡的存在,径直在自己的思绪里徜徉。
“太极八卦掌?什么太极八卦掌?巴黎,你认识那个神秘的白发少年?你知道那个神气的武功?那个少年是叫清胥是?”朴卡听了我的自言自语激动的拽住我的手,回过神看着朴卡,他的眼睛犹如严夏的烈阳,炙热的灼人。
“是啊,他是我弟弟。”盯着朴卡的眼睛,平静的陈述,语气有着掩藏不住的自豪,是的,我为他自豪,清胥,我的弟弟,多么骄傲的称呼。
“他是你弟弟?你弟弟?他看起来比你大多了,巴黎,你不是只有十二岁吗?”扑卡惊呼,眼底的惊叹像是海底的海啸。
“啊?其实我已经十五岁了啦,呵呵!”摸摸扑卡的头,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
“原来你一直都没有和我说实话。”唉!我就知道,看着扑卡受伤的眼神,愧疚的感觉围绕着我,我不是故意的。
“扑卡,对不起啦,我不是有意撒谎的,我现在和你说的每句都是真的啊。”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你以后对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吗?”朴卡的眼睛让人看的心疼。
“那当然了,我现在已经把你当朋友了,当然就和你说真话了,我连真实姓名都告诉你,知道我真实姓名的人可不多呢,再说了,这还关乎我的生命安全。”说的夸张了点,不过自由比生命还要可贵吧。
“水晗曦~~”朴卡的脸上终于又出现了明亮的笑。
“恩,水晗曦。”我开心的看着他,哪里知道扑卡心里想的却是:应该是中原国户部尚书水家的千金,我得快点长大,去迎娶晗曦,不然的话要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晗曦,是有什么人在追杀你吗?”朴卡忽然正色问我。
“差不多吧!你问这个做什么?”该不会是想保护我吧?你还恁是小了点,我心里想道。
“你别怕,我来保护你。”朴卡拍拍胸脯一副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却让我忍俊不禁,心里又微微有些觉得窝心,一股暖流浸入四肢百骸。
“你保护我啊?好啊,不过你得先把武功练好,至少也要强过我弟弟吧,以后我都是要清胥保护我哦!”点了点他的鼻子,笑着说。
“晗曦,我是男人,你别老是这样摸我的头,捏我的鼻子啦。”
“你是男人?哈哈~~朴卡你好可爱啊。”听了朴卡的话我更是直接将扑卡拉过来辣手摧花,小脸被我捏的红扑扑的。
“不要摸我的头啦!”朴卡有些恼羞成怒了。
“朴卡,你、你讨厌我吗?”我故作委屈的放开朴卡,可怜西西的瞅着朴卡,惹的朴卡手忙脚乱。
“晗、晗曦,你别哭嘛,我没、没有讨厌你啦。”朴卡无措的哄我。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摸你的头?你一定是不喜欢我才这样说的。”我又故意作出擦眼泪的动作。
“没、没有啦,我喜欢、喜欢你,让你摸我的头啦,晗曦,你不要哭嘛?”
“你说的哦!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就不客气喽~!”
“晗曦,你耍我!”
“哈哈,好软好嫩的小脸啊~~!”
“不要这样啦,晗曦!~”
国师今后的几天里常常上演着这热闹的一幕,打破了国师府孤寂已久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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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番外,阎炙寒]
一直都在寻找,寻找自己存在的理由,在遇到她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就选择了杀戮。
据说,母后是生我的那天难产死的,据说,母后是那个男人最宠爱的女人,据说,我是魔鬼的孩子,一出生就害死了娘,而我长的几乎和母后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小的时候,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怕我,为什么我该称之为父皇的男人,从来都不让我这样叫他,为什么我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让那个男人对我笑一下,为什么我的那些所谓的哥哥,都叫我妖怪。
我问侍卫,我是妖怪吗?侍卫眼中的恐惧和厌恶让我知道了答案。
或许我真是妖怪,如果我不是妖怪,为什么所有人都用厌恶的眼神看我,如果不是妖怪,为什么我的眼睛是蓝色的,如果不是妖怪,为什么我不论学什么都能一学就会,如果不是妖怪,为什么在那群猛兽之中,我还能活下来。
可是,我为什么而存在呢?或许就是为了除去那种厌恶的眼神而存在吧,所以,我身边的那些那样的眼神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恐惧,我杀了那个男人所有的儿子。
我以为至少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