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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2 / 2)

车外的萧尹领命。


车内的孔子曰瞬间睁大了虎眼,然后扑到卫东篱的身上直摇脑袋。天啊,她己经做不成那种附着到别人身上的勾当了。如果再死,她真得就死翘翘了。到时候,她的三魂七魄都会化成尘埃,怕是连显微镜都找不到!


卫东篱见孔子曰如此恐慌心中不免疑惑,继而问道:“你无法再变成人?”


孔子曰哪里还顾得上这是第几个问题,忙点头回话。为了防止卫东篱不明白,她还扬起爪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卫东篱眼中滑过失望神色,对己经准备来牵走孔子曰的萧尹摆了摆手,取消了刚才的命令。他轻叹一声,如同自语般喃喃说道:“真得没有办法吗?也许……末必……”


孔子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大脑袋直接趴在了卫东篱的腿上,身子亦瘫软在了卫东篱的脚边。


卫东篱抚摸着孔子曰的老虎脑袋,如同谈心般说道:“这虎躯里竟然住着一个女子的灵魂,还真是闻所未闻。不过你无须害怕,只要乖乖待在本王身边,本王会厚待于你。”


孔子曰有气无力地点了点脑袋,觉得自己身上己经渗出了好几层冷热交替的汗水。


卫东篱伸手拧开了铁圈里的最后一道机关,将那个圈住孔子曰自由的铁圈抛到了脚下。


孔子曰重重地嘘了一口气,觉得这一路行来真是万分的不容易。不过,总有一天她要报复,要将卫东篱骑在身下当畜生使!


呃……别乱想,她真得是一只粉纯洁的白虎。


第十二章:谁能借粮万万旦(一)(vip)


鸿国都城门口,二百多的鸿国侍卫齐齐亮相,为迎接睿国的无双王爷夹路列队。


鸿国侍卫的左腰处皆佩戴着一柄钢刀,而每柄钢刀的手把处还都镶嵌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无一不在炫耀着鸿国的财大气粗。


身穿暗红色镏金蟒袍的二皇子百里玄站在都城门口,在萧尹掀开马车帘子,有请卫东篱走下马车的时候,他只是微微向前迎了半步,既客套地表达着主人的待客之道,又自持身份有意摆谱。


卫东篱却如同一个毫无暴戾气的偏偏贵公子,并不为此而感到难堪。但见他优雅地走下马车,唇角微微扬着温润的弧度,在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大气。


今天,他身穿月牙儿色长袍,脚蹬银色软靴,腰系暖橘色的玉带,发顶扣有一块雕刻精美的碧色古玉。整中人既如一阵怡人的清风,又似百花丛中的一朵奇苑,端得是清新俊逸,绝代风华。


二皇子百里玄不由得看得痴了,口水在嘴巴里泛滥,竟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伸手就想要攥住卫东篱的手指。


他一直听说睿国的无双王爷卫东篱是何等的天下无双,本以为是世人吹棒,不想今日一见,还当真如同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令人不禁心生爱慕,恨不得藏入府中日夜把玩观看才好。


卫东篱轻拢衣袖,一边不着痕迹地躲开百里玄的轻浮,一边含笑道:“有劳二皇子。”


百里玄这才回过神来,马上挺起胸膛,极其热情地回道:“无双王爷是鸿国的贵客,今日得见更是觉得倍感亲切,极其投缘。如果元双王爷不嫌弃,大可唤我一声子玄,也方便日后亲近。”


卫东篱狭长的凤眸含笑,“如此这般甚好。子玄且唤我东篱,莫要喊什么无双王爷,实在是太过生疏了。”


百里玄大喜,伸手就要拉扯卫东篱的手。


卫东篱却同时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百里玄先走。


百里玄自觉失礼,马上收起心猿意马的心思,将手势一改,也做出请的姿势。


卫东篱微微一笑,重新上了自己的马车,由百里玄开路,径直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前面骑着大马的百里玄精神抖擞,就仿佛挖到了宝藏。后面坐在马车里的卫东篱眼神骤冷,一边抚摸着孔子曰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一边露出了阴森森地冷笑,对孔子曰耳语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怎有人偏偏要洗干净脖子住上凑呢?若本王不成全他,实在有失本王‘成人之美’的美名。”


孔子曰刚才在车窗的缝隙里看见了卫东篱与百里玄二人所演的情景剧,自然知道是谁惹恼了卫东篱。她不可怜那个百里玄,只是觉得百里玄忒没有眼光,怎么专盯着蛇蝎美人流口水?


也不想想但凡美人,有几个不是祸水?


不过,面说回来,如果她第一次见卫东篱时,他就赠送给她那样温润的笑颜,说那样轻柔的软话,估计她现在的一颗芳心早就扑到了卫东篱的身上,做了毒蝎美人尾巴上的贡品。


所以说,知人知面是次要的,一定要知心啊。


马车由二皇子百里玄一路开道,直接进入到了皇宫内院,停在了早就为卫东篱准备好的“金蝉阁”。


二皇子百里玄一边极具威严地吩咐奴才们好生伺候着,一边垂涎欲滴地望向卫东篱,想领他在鸿国皇宫里好生转转。无奈,有侍卫传话说渠国使臣即将达到都城,百里玄只能匆匆拜别卫东篱去接渠国使臣。


临走前,百里玄对卫东篱说:“东篱好生休息,子玄还要去接渠因的使臣,待晚上父皇设宴款待时,你我二人一定要喝个尽兴,不醉不归。”


卫东篱浅浅而笑,若一株碧色池塘中的莲花,端得是面如凝脂,眉如远岱,清而不寒,艳而不妖。


二皇子百里玄再次看傻了眼,直到卫东篱转身进入“金蝉阁”的内院,他才在侍卫的轻声呼唤下回了神儿。,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开。


“金蝉阁”里,当真应了那个“金”宇。大到床铺座椅,小到把玩的物件,无一不是以金线勾花,珠宝点缀,精制而成。但凡触目之处,皆是一片金碧辉煌。


卫东篱挥手示意众多婢女和奴才退下,自己则是转身进了书房。


按照卫东篱原本的计算,他舍官道而走深山老林,即便遇见暴风雪,耽搁个十天半月,也能比渠国使臣早到鸿国七八天。在这七八天里,他要做得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然而,因为孔子曰在这一路上不停地惹是生非,耽搁了宝贵的时间,所以他只能和鸿国使臣分前后脚踏入鸿国皇宫。


关于这一点,卫东篱和孔子曰都是心知肚明。不过,一个不点名批评,另一个就装作不知道,索性将糊涂一装到底。


卫东篱进入了书房后,孔子曰由马车里探出脑袋,冲着萧尹呲了呲牙后,跳下马车,迈着悠哉的步伐走进了屋子。


当她的视线落在那些金灿灿的家具上时,她那双黑金色的眼睛瞬间睁大。紧接着,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如同一个挖到宝藏的守财奴般,不是用爪子挠挠椅子腿上包裹着的金丝花纹,就是用锋利的牙齿咬咬屋内的其他摆设,最后还跳上了雕刻精美的大床,用毛茸茸的大脑袋蹭着那青纱帐上的金线花,幻想着把这块布料裁制成衣服后,穿在身上的诱人效果。


可以肯定地说,“惊艳”两个字她孔子曰未必能担当得起。但是,“惊”这一个字,她觉得除了自己,别人还真穿不出那个效果咧!


轻叹一声,她真得真得真得十分怀念做女人的那些日子啊!漂亮的裙子,纤细的小高跟鞋,诱人的红色口红,透亮的水晶指甲,还有那专门为女性设计的柔软卫生巾,那么多那么多的宝贝,让她想得快疯掉了!


她现在都怀疑,如果她在下一秒变成了女人,她会不会在脑门顶上贴个卫生护垫,用以宣告她终于“成人”了!


哎……也就是想想而已。


如今啊,她一年四季就这一身白毛遮体。就算是虎皮够拉风,总穿一件衣服也会厌烦地。


由书房回到卧室的卫东篱,恰巧看见孔子曰在虎躯上缠绕青纱帐的样子,不由得弯唇一笑,将卷成卷的三本书砸向孔子曰的大脑袋,笑道:“可是又想穿罗裙了?


本王让人给你做一套红裙可好?”


一想到那些宠物狗身上穿得小衣服,孔子曰就忍不住打个激灵,忙用牙齿扯开身上的青纱帐,狠狠地瞪了卫东篱一眼,觉得这个人的恶趣味还真不比自己少。如果此刻她能用人类的语言和他交流,她一定会赠送他一句肺腑之言,那就是——做套情侣裤衩,咱俩一起穿出去吧!


乃乃个腿地,看谁丢人!


哼哼!如果哪天她能用语言和卫东篱沟通了,她一准儿刺激得卫东篱想撞墙!


在孔子曰的满肚诽谤中,萧尹的声音由门口传来,禀告道:“主子,渠国使臣左丞相季栝和渠国胡月公主柯绿瑶已到达都城,正由二皇子等人迎来皇宫。”


卫东篱抬手示意萧尹退下,然后踱步走到椅子旁坐下,一手端起茶杯,凑到嘴边润了一下唇畔,却并没有喝下茶水。


放下茶杯后,卫东篱对孔子曰说:“把《国策》给本王拿来。”


孔子曰低下头,看向散落在床上的三本书,一眼便看到了《国策》两个字。她的脖子动了动,本想低头叼起那本书给卫东篱送过去。然而,她敏感地觉察列有两束极具窥探味道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觉得格外不舒服。心思一转,她马上明白了卫东篱的用意——他,是想看看她认不认字。


倘若她认字,那么卫东篱想从她口中得到更多的东西,简直是易如反掌。


孔子曰一边暗骂自己没脑子,一边用爪子在三本书上来回地拨弄,最后显得比较烦躁地挠了两下爪子,这才将三本书都咬了起来,一起叼给了卫东篱。


卫东篱抬手摸了摸孔子曰的大脑袋,问:“不识字?”


孔子曰点头不语。


卫东篱将食指伸入浅绿色的茶水中沾湿,然后轻轻描绘着孔子曰的上眼睑,用温柔的语调说道:“幸好你不会说话,不识字,否则你听了本王这么多的秘密心事,为了防止你的出卖,本王岂不是要毒哑你?”眼睛一眯,身体靠近,“或者……刺瞎你?”


孔子曰打了中激灵,再次肯定了卫东篱的变态地位果然无人能及。刚才在马车上,她听卫东篱对她说要弄死二皇子百里玄后,她就开始后悔,觉得自己应该装睡。结果,没想到,这事情都过去了小半天,卫东篱这厮才用那三本破书来试探她到底认不认字!小人啊,真正的小人!


因此,孔子曰毅然决定,要在卫东篱面前装成没有文化的虎!坚决不会露出自己博大精深的知识与文化,要彻底隐藏她也是个文化人的事实。呃……确切地说,应该是文化虎?


看看,看看,天妒英才啊!


她还曾想过,也许在鸿帝设宴款待时,她可以咬着毛笔挥毫盗用一首某某大家的诗词,博得一个神兽的名头,好彻底摆脱卫东篱的束缚。


却不想,这变态当真是处处封杀她的智慧,让她想风光一下都不行。


卫东篱啊卫东篱,你这个变态不但来人家鸿国借粮食,还因人家二皇子百里玄倾心与你,你就想将人家弄死?你这样的人,真他妈地阴险毒辣啊!人家不嫌弃你的菊花脏,你洗洗自己就往上上得了!


卫东篱轻挑着凤眸的眼尾,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孔子曰,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缓缓靠近,轻柔道:“小白菜,本王是逗你玩的。”


孔子曰直勾勾地看向卫东篱,没有任何情绪上的表示。


卫东篱看出来孔子曰不相信他,不晓得为什么忽然心生烦躁,瞬间抬起脚,踹向了孔子曰的虎躯!


孔子曰被他踹倒在地,尾巴一扫卷到了花盆架子上。花盆架子倾斜,花盆直接向孔子曰砸来!咣铛一声过后,她被砸了个满眼星光灿烂。


卫东篱眸子一缩,身体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孔子曰身前蹲了下去。


孔子曰晃悠悠地仰起脑袋,使劲儿抽了抽被泥土袭击了的鼻子,突然张开嘴,喷着出两行飞溅的鼻涕,系数落在了卫东篱的脸上。


卫东篱的脸色是青了白,白了又青,好半天后,才缓缓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孔子曰跳上大床,开心地打了个滚儿,觉得卫东篱踹她的这一脚,外加脑袋上挨得那一下,还真就一点儿都不疼了!不信?不信你来挨两下!


第十二章:谁能借粮万万旦(二)(vip)


“碧水潋天”位于碧波荡漾的人工湖泊边缘,因脚下草地碧绿,与湖中水色相互辉映,看起来就仿佛那水从天边一直流淌至脚底似的,所以,便起了这么一个颇为诗意的名宇。


鸿国皇宫内富丽堂皇的地方比比皆是,却不如此等美景给人以精神上的惬意享受。


尤其是当夜上浓妆,晚风徐徐吹动美婢的罗裙,当真是衣香鬓影,环佩叮当,让身在其中的人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夜色渐浓时,鸿帝于“碧水潋天”设宴款待睿国使臣无双王爷卫东篱,以及渠国使臣左丞相季栝和胡月公主柯绿瑶。虽说胡月公主柯绿瑶未曾出席,但任谁都猜测得出,那必然是有什么精彩的好节目在等着上演。没准儿,就是一出美人计。


此刻,年约五十的鸿帝兴致高昂,正接受着睿渠两国使臣的赞美之词,并以和蔼的态度举杯祝三国友谊长存,问候睿渠两国的君主安好。


虽然鸿帝看起来亲切和蔼得如同慈爱的长辈,但任谁也不敢小觑了这位吞人不吐骨头的君主!但凡和鸿帝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就算你是蜈蚣从他面前爬过,他也能给你扯下来两根腿,让你为国家建设做出些“贡献”!


关于这一点,不能说鸿帝有多厉害,只能说他爱财绝对到了一定的地步。


所谓爱财,无外乎分两种人。


一种是拼命嫌钱,然后全部存起来,一分也不舍得花。这种人,我们称之为守财奴。


另一种人,他们爱财,更喜欢消费。他喜欢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统统将其放到身边供自己享用。这种人,我们称之为资本家。


很显然,看似和蔼的鸿帝,就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资本家!当他和你亲切交谈的同时,也正是他掂量着能从你兜里掏出多少金子的时候。


推杯换盏间,每个人都含笑以对,却没有一个人提起借粮借银之事。每个人都在悄然衡量着彼此的斤两,揣测着鸿帝的心思。毕竟,想要从鸿帝身上拔毛,不付出高额的利息,怎么行?


素闻鸿帝爱金子胜过一切。宫中传言,鸿帝早年曾经册立过的大皇子百里岚,正是因为他淡薄名利,不喜收敛金银,所以被鸿帝找了个借口给废掉了。


如今鸿帝宠着二皇子百里玄,看样子有立他为太子的打算。


但实际上,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鸿帝最喜爱的人,其实是鸿国的国师!


说起这个鸿国的国师啊,还当真是个神秘人物。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结识的鸿帝,只知道这个人的手腕确实了得,尤其在赚钱方面,那心机和天赋都是极高的。


上面说,有一条蜈蚣从鸿帝面前爬过去,


鸿帝必然要扯它两条腿。其实,这条蜈蚣是幸运的。倘若它从鸿国的国师面前爬过,那必然……要变成毛毛虫了。


众所周知,鸿帝十分听这位国师的话。


所以,无论是代表睿国的卫东篱还是代表渠国的左丞相季栝和公主柯绿瑶,都在没有见到鸿国国师的情况下,继续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然而,几杯酒水下肚后,年约四十岁的渠国左丞相季栝却站了起来,看似大咧咧地挺了挺布满肌r的胸口,举起杯,用粗犷的声音大声道:“今日季栝代表渠帝向鸿帝借银两渡难,自然要献上我们最真挚的诚意,请圣上笑纳。”


季栝这话看似唐突,但若有人因此就觉得他有勇无谋,那便是大错特错。季栝此人可谓是个粗中有细的狡诈之人。即便你翻开他的肚皮,也未必能找到他那颗心脏的位置。


关于他之种种,此刻先暂且不说,就说他这一招先发制人,当真犹如猛虎下山,不但直接将自己的目的挑明,还将诚意在第一时间摆出,实在是让人想回绝都难。


季栝见众人纷纷露出好奇之色,便打了个响指,示意侍卫将礼物推上来。


不远处,八名膀大腰圆的侍卫齐用力,将一个蒙着黑布的巨大物体抬入到表演节目的中场位置。


众人纷纷屏息,分外期待着这份源于渠国的礼物是否能让人感受到惊喜。毕竟,若比财富,无论是渠国还是睿国,根本就无法与鸿图相比。所以,渠国的这份礼物自然非常值得人们期待。


二皇子百里玄将身子偏向卫东篱,眼睨笑意地问:“东篱,这猜出这其中所藏是何物?”


卫东篱笑而不语。


二皇子百里玄独自饮下杯中酒,状似替卫东篱焦急地感慨道:“光看这气势,便己经赢了阵势啊。”


卫东篱仍然淡笑不语,让有心想让卫东篱求自己帮忙的百里玄开始拿捏不准他的态度,不晓得他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与此同时,他又高看了卫东篱一眼,觉得这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儿。


其实,百里玄对卫东篱并不陌生。世人皆传卫东篱此人虽然有张举世无双的倾国容颜,但性格却是乖僻暴戾。今日一见,百里玄觉得世人所言皆属虚假,根本就是嫉妒卫东篱!


他自认为有眼识人,与卫东篱几番接触下来,越发觉得卫东篱此人当之无愧,为举世无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不说百里玄到底存了个什么心思,只说季枯此人见吊足了大家胃口,便要动手去扯那黑布。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浅灰色衣袍的儒雅男子走入宴会,对鸿帝行了皇子之礼后,才用微哑的嗓子说:“儿臣来迟,请父皇见谅。”


鸿帝的嘴唇


微动,似乎想要询问些什么,最后还是摆了摆手,说:“坐下吧。”


儒雅男子欠身后,便抬头看向那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坐位,但见二皇子百里玄己经鸠占鹊巢,正大刺刺地坐在那里,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微微垂下尽显疲惫的眼睑,看不出喜怒地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坐在了众多皇子之中。


他的身份一直很尴尬。


他名为百里岚,是一名被废的太子。


他原是正宫皇后所生,因此被立为太子,却因为天性淡薄,不喜名利,而被鸿帝所不喜。


鸿帝对他严厉斥责,可他偏偏就是不喜欢金银,无法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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