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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2 / 2)

“唔……”


“我伤着你了么?!”


德札几不可闻的呻吟让图奔慌了手脚,翻过了德札的身体才发现那长长的刀伤,皮r翻起,血r处竟开始化脓。


“这该死的地方!”


“四王子,你还是快离开吧。”


只是说了一句话,脸上的伤就开始疼了起来,血凝固起来的结痂处牵动着皮肤,又连带着各处神经,绕是德札也痛得直吸气。


“你究竟要多少次把我推开才肯罢休?!”


图奔的脸上气鼓鼓的,粉s的唇被牙齿咬住,却目光坚定,“我要去求三哥,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在这里受罪?!怎么可能让你送命?!”


好生j代好狱卒,不顾德札的阻拦,硬是直奔图演处而去。


“三哥!”


大喇喇的闯了进去,图奔觉得自己几乎看见图演近乎温柔却又伤痛的眼神,可是再看去却又什么也看不见,依旧是如常的凌厉视。


“什么事?”


图演状若无意的从床边站起,不再去看床上的人。


“是德札!请三哥收回成命!”


“哼!”


“德札以下犯上,我脸上伤痕未去,你可要验伤?”


“图奔不敢!”


图奔单膝跪在了地上,语带哀求,“三哥,您且饶恕了他,弟弟我愿领责代罚!”


“他身受重伤,再在那死牢里待下去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三哥……”


图演冷哼了一声,甩开图奔扯住衣角的手,“他昨夜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他与明信有了夫妻之实,还要娶明信为妻,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死不悔改?!”


12。5


图演冷哼了一声,甩开图奔扯住衣角的手,“他昨夜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他与明信有了夫妻之实,还要娶明信为妻,如今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死不悔改?!”


“我……”


“无论他怎样,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不能看着他死!”


“混蛋!”


图演一巴掌抽在了图奔的脸上,骂道:“你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我跟说过多少次,为王为将者绝不能让任何东西绊住你的手脚,更不能牵住你的心思!”


“更何况那德札根本对你没有半点情念!”


“我喜欢他。”


图奔从小便对这个同母同父的哥哥又敬又怕,平r从不敢顶撞,可每每却为了那大他快有十岁的德札忤逆图演。


图奔昂着脖子又说了遍喜欢,那同为碧蓝的眼眸满是坚定,丝毫不可动摇。


“滚!”


图演指着外面的院子,喝道:“滚到外面去跪着,跪足了三天我就考虑从轻发落德札的死罪!”


图奔二话不说,起了身出去,果真跪在了当院中间,身体挺得笔直。


“这个笨蛋!”


“他…比你像个人多了……咳咳……”


明信不知何时转醒,虽是对着图演说话,眼睛却看着窗外的图奔。


明信挣扎着坐起,上身不着一缕,肩和胸口被纱布层层裹住,全身都散发着病态的惨白,脆弱的好像一碰便会碎开,但又坚强的如同壁垒,谁也无法入侵。


“既然没死,就好好养伤!”图演淡淡的瞥了眼明信,“你可以留在这把伤养好了再回去。”


“来人,给我备马!”


“王子!”


“启苏儿!你怎么来这里了?”


“得知明将军身中剧毒,我便立刻赶来了。”


突然到来的启苏儿让图演又惊又喜,可是还没来得及揽住她,启苏儿便到了床前,从袖里掏出个瓷瓶来。


“明将军,你可还有不适?”


启苏儿目露忧s,温言细语全是关心,有些呆住的明信只得摇了摇头。


“明将军,您万万不可大意。”


启苏儿将手搭在了明信的额上,柳叶弯眉略略皱起,道:“还有低烧,看来体内余毒未清。”


拔了瓷瓶的塞子,倒出两粒r白s的药丸,然后喂到明信的嘴里,“明将军,每天两粒,三r内便可痊愈。”


“……谢谢。”


“谢什么,您身体能够恢复便是启苏儿最大的荣幸了。”


女人微微一笑,算不上倾国倾城的容貌,却足矣让人心头舒畅,真诚而又温柔,尽显女x妩媚。


然而,愈是如此,却愈是让明信心如刀绞。


图演看向她的目光自己从未见过,温柔疼惜甚至热烈,发自内心的喜欢让图演的眸子蒙上光彩,再想那曾经对自己说过的“喜欢”,对自己的那些温柔,才知道有多么的敷衍和虚假。


肩上的伤口甚至不再疼痛,似乎所有的痛都转移到了心口,绞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苏儿,大老远到这里来作甚?”


图演有些不满的搂过启苏儿的腰,语气却带着宠溺的埋怨,“药叫人送来便是,万一伤着你了该如何是好?”


“王子,我也是草原的女儿,再莫将我看得如此娇弱。”


“好、好!我知道你厉害!”


图演刮了下启苏儿的鼻子,却被她逃开了怀抱,启苏儿转了身,离图演远了些,有些抱歉的对着明信点了点头。


然而目光正要j汇时,明信却不由自主的逃开,低垂下眼睑,竟无法再维持脸上那几乎快要崩溃的平静。


13


第十三章


如果,这只是个平常女人,明信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可是,启苏儿善良温柔,进退有度,从不恃宠而骄。这样的女人,没有男人会不喜欢,那个图演,那个从不真正付出情爱的图演,定是真心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果真三天,低烧尽退。


三r里,启苏儿每r必来看望明信,不见明信身体好转不肯回都,图演也只好留了下来,每r只是站在明信房间门口,或是等着启苏儿给明信诊脉,或是看着院内还在苦苦支撑着的图奔。


启苏儿见不得任何人受苦,看着几乎趴倒在地的图奔,每r必劝图演。


温婉言语让明信都抵不住,可是图演却似乎是铁了心,硬生生让图奔跪满了三r,才站在了图奔的面前。


“可知错?”


“图奔……没错……”


眼前多了双熟悉的皮靴,图奔挣扎着跪起来,灰s的长发早已挣脱了细绳,散落在肩上、地上,比之往r,黯淡了许多。


图奔的声音微弱却坚定,执拗的不肯认错低头,碧蓝的眼睛望向图演,甚至比三r前还要坚决。


几年以来,只要面对的是德札的事情,图奔总是如此。


“三r已到……请三哥重新发落……德札……”


“哼,你倒是记得清楚!”


“来人,去死牢将德札提出来!”


“是!”


“谢……谢三哥……”


“现在道谢还太早,图奔。”


图演向后退了几步,立刻有了近侍将软椅搬上,时候不大,德札便手脚戴着铁环铁链进了内院。


“四王子!”


“德札……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德札比想象的好上了许多,素白的囚衣没有丝毫血迹,伤口像是被妥善的处理,除了下巴冒出了些青渣,与平时并无二样。


“你怎么把你弄成了这副模样?!”


德札用身体支撑着图奔不停的晃着的身子,图演冷哼了一声,道──


“这个笨蛋为了给你免除死罪在这里跪了三天。”


“你!”


德札惊诧的望向图奔,却对上图奔浅浅的微笑,顿了顿,“你……还真是个笨蛋!”


图奔抿紧了唇,脸上的笑收了去,似是有些委屈,“德札哥哥……怎么你又骂我笨蛋……”


许久没有听到的称呼突然传入耳朵,德札的身体微颤,却昂首看向软椅上的图演。


“王子,德札一人所为一人当,请王子快些让太医医治四王子!”


“德札……”图奔扯了扯德札的袖管,却被德札甩开。


图演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淡淡说道:“那你说你该判何罪?”


“德札以下犯上,死罪。”


德札深深叩下头去,却听得一旁的图奔拼尽了全力的一声大吼──


“所以我说德札你才是笨蛋!”


13。5


丹田之内的气息全部耗尽,声音一落图奔便剧烈的咳了起来,身子一软,却被德札接在了怀里,半跪半靠在了德札的胸口。


“德札哥哥……”


德札有些恼怒,“休得再叫我哥哥!”


图奔委屈的闭拢了嘴,然后看向图演,“三哥,您说过从轻发落的!”


“我说过的话,自然不会食言。”


“德札。”


“在,王子。”


“你以下犯上剐了你都不足为过,既然四弟为你求情,我便免了你的死罪,不过……”


图演向下瞥了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拿鞭子来!”


不消片刻,便有两个近侍各自拿着长鞭走到近前,对着图演单膝跪地,“王子!”


图演点了点头,“鞭五十!”


“是!”


近侍刚刚将皮鞭举起,图奔就一把抱住了德札,“慢着!”


“三哥!德札重伤未愈,五十鞭便是要了他的命!”


图奔挣扎着跪直了身体,“我愿以身代替!”


“我的命令岂容你随意?!”图演的眼神直s向两个近侍,“还等什么?!”


“啾”地一声,第一鞭甩在了地上,德札紧紧的将图奔护在了怀里,不许他动弹半分。背部绷紧,鞭子再次被扬起,伴着风声再次被抽下时却被人一手抓住了鞭身,软鞭弹在手背、手臂上缠起。


“明信!”


明信松开了手,冲着德札点点头,单膝跪下,“请王子开恩!”


明信脸s苍白,大病初愈的体虚气弱再是明显不过,许是出来的匆忙,连腰带都没有系上,宽大的衣袍让明信显得更加单薄。


“开恩?”


图演冷笑,“如何开恩?”


“我来代替。”


明信的眼里爱意依旧,却似乎被藏得很深,甚至还没有捕捉到便消失的不见踪影。坚定的眼神里带着淡漠和鄙夷,不由自主的去看,却被激怒。


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视着自己。


碧蓝的眼睛装满了盛怒,怒火被轻易的挑起,郁结在胸口,痛苦难当。


而这全部,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鞭他!五十!一鞭都不许少!”


“王……”


“再多言一句,别怪我开杀戒,德札。”


y戾的语气让德札生生的打了个冷战,随侍图演近十年,再清楚不过图演说一不二的x情。


痛苦的皱紧了眉,却不敢再言。


“一!”


“二!”


“三!”


长鞭一下一下抽在了明信的背上,衣袍被划破,露出了带血的鞭痕。几鞭下去,鞭痕j错,衣服也已破成条条碎片。


明信咬着牙,也不低头,一直看着图演,好似背后不是自己的皮r。


“唔……”


明信渐渐粗重的呼吸清晰的传进了图演的耳里,握紧了软椅的把手,看着眼前男人强忍着痛苦却坚韧的样子竟让自己的血y了起来,嘴角渐渐放松,缓缓的向上扬起。


第十四章


“十!”


第十鞭下去的时候,背上竟覆上个人来,大力的冲撞过来,几乎将明信撞倒。


手撑在地上,背上那不同于男人柔软的触感让明信呆愣,神志还没有回复,却真的听见图演惊慌失措的一声大喊。


启苏儿用身体为明信挡住了鞭子,终究是不同于男人的身体,受了一鞭后竟趴在明信的背上无法起身。


看着图演脸上的疼惜,看着他慌乱的将启苏儿抱回了房,听见了图演斥骂太医的声音。


没有人再管行刑,启苏儿的一鞭救了所有的人,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不及她的万一。


“明信,我来扶你。”


德札将图奔j给了近侍,不再理会嫉妒而忍耐着的图奔,将明信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还能走么?”


“嗯。”


“你背后有伤,不能抱着你,你坚持一下。”


“德札……”图奔扯住了德札的衣袖,“我……你陪陪我好么?”


“让太医好好给你治伤,我晚些时候得空了就去看你。”


德札对着内侍点了点头,“扶四王子去好生休息。”


不顾图奔的哀求,德札硬是扶着明信进了屋,让明信趴在了床上。急急忙忙的出去,时候不大,又怒气冲冲的进来。


“带来的五个太医除了一个去了四王子那里,全部都在那女人的房里!”


德札小心的将明信背上的衣服撕开,“明明是你的伤更重,王子怎么就那样偏心?!”


“嘶……”


明信倒吸了口凉气,布条陷在r里,尽管德札已经非常小心,却还是连带着皮r掀起,待衣服全部褪下,背上已是血r模糊。


取了些清水和简单的草药,小心的替明信清理了伤口,又敷上了药,然后用纱布缠好。尽管明信一声未吭,但是背部那几乎看不见的微弱颤抖还是让德札疼在了心上。


“明信,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


“……孩子。”


德札咬着嘴唇将话吐出,果然明信的身体瞬间僵直。


“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明信顿了顿,“我不能生育,没有孩子我也并没有觉得遗憾。可是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雌伏在男人身下,更没有想过这里……”


明信将手按在了自己的腹上,“只可惜,他注定会和我一样,是个不被关注不被承认。”


“明信!”


德札一下抓住了明信的手,“只要你愿意,我就是孩子的父亲,让我们一起给他一个家!”


“德札你……”


明信还来不及将手抽回,门竟被德札的近侍一下推开。


“将军!”


“王子诏令,启苏儿有喜一月,正式册封正室王妃!”


14。5


启苏儿抽出了手,柳眉紧蹙,声音里竟添上几分怒气,“王子,您是否问过我是不是答应做您的王妃?”


图演担心启苏儿后背的伤势,再次扶住了她的腰让她趴下,却又被启苏儿不动声s的躲开。


明显的疏离让图演沈下了脸,碧蓝眸子里隐隐带上隐忍未发的凌人寒气。


在启苏儿的面前,从来都是温柔以对。为自己喜欢的人收敛脾x并没有什么困难,可是自己竟愈发觉得焦躁。


“我的诏令以下,难道要我收回不成?”


“做我的王妃,得到我的垂爱,难道还亏待了你不成?!”


碧蓝的眸子里泛着幽光,甚是煞人。


早就听说也见识过了图演的x情,说一不二,唯我独尊,即使是心腹爱将、同母胞弟,责罚斩杀也是眨眼之事,只是不知从何处聚起的勇气让启苏儿不得不将心口郁结多r的话宣泄而出。


“王子是图氏草原的英雄,只要您愿意,随时便可登上那王座,但是我启苏儿却不是那个可以与王子您并肩站立的人。”


“我是图氏草原的女儿,我像所有人一样,对您憧憬崇拜,能得到您的喜欢是我的荣幸,可是启苏儿的心中另有所爱,他才是我爱的男人,是我腹中孩子的爹爹。”


“你究竟想说什么?”


图演坐到了床对面的椅子上,“我听着。”


“王子,我很惊讶,您在听到我怀有身孕的刹那竟然做出了要娶我为妃的决定,您明明知道这是别人的孩子。”


“我不在乎。”


图演缓缓说道:“我不会在意你的过去。”


起先还全身绷紧,现在已是全然放松,启苏儿大胆的望向图演,说道:“您总是开口闭口说我是您喜欢的人,可是我一点也没有这么觉得。”


“您听到太医的话时,那只有惊没有怒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如果是我的迪庆听到了我有了别人的孩子,他定会发怒发狂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幸福回忆,启苏儿的嘴角渐渐带上了些微笑。


“王子,您绝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您的‘不在乎’是因为心里真的没有怒气而不在乎。”


“您以您自己为中心,得到了您的爱便是您的施舍,您的‘垂爱’。我的迪庆说过,无论再怎么骄傲的男人面对自己所爱的人,都会不自觉的为所爱的人所牵绊,牵绊住自己的行动乃至牵绊住所有的情感。”


启苏儿突然苍白了脸,惨笑一声,“如今迪庆不在了,可是他的话我深深刻在心上。”


话顿了顿,像是在小心的藏住悲伤。


“‘喜欢’对我来说很神圣,不对自己喜欢的人绝不轻言。”


“王子,假话说多了不会因此变成真话,假话说多了,却会让自己分不清究竟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


第十五章


话音落下,过上了许久,两人都未曾说话。图演突然起身,也不发一言,扔下句“好生休息”便大步出了门。


进了院子,竟被刺得眼睛生疼,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有了些迷茫。


“王子……”


近侍被挥退,抬脚却往明信屋子的方向走去。立在了门口,手已放在了门上,却又抽了回。


第一眼看见便想珍惜、呵护,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可是,她说的每一句,似乎都无法辩驳。


不是嫡生长子,从小便告诉自己要成为强者。


只有足够强的人,才能入得了自己的眼,才能进入自己的视线。


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有哪一个不曾刀刃舔血、系敌将首级于马后驰骋疆场。


她是个女人,虽也是上得了战马,百十人中取敌x命不在话下,可是,在自己的眼中,女人便是弱者,女人便只是女人。


天生柔弱,注定被人怜惜。


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难道自己不知、她却那样笃定坚决,像是把他看透。


房内只有一个人的气息,虚弱地几不可闻。


转了身去,却听见房里痛苦的呻吟声,压抑着,浅浅的挠人心口。


“图演?!”


明信艰难的转过头,却看见图演y沉着脸坐到了床对面的木榻上,立刻咬紧了牙关,再不发出任何一声示弱的痛苦喘息。


图眼的目光落在了明信身上毫无章法缠着的绷带上,微微挑了一双美目,问道:“太医不曾给你看伤?”


明信轻哼了一声,道:“我明信只是卑微一个督赞,哪里敢惊动给王妃看诊的太医?”


话才刚出口,明信便悔到了肠子里。


这般女人一样嫉妒的心胸狭窄的话居然从自己嘴里自然而然冒了出来,矫情做作,暗骂了自己几句,也懒得解释,索x闭上了嘴。


图演却没有多说,下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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