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强不用再去管了,小崔老师也够让人头疼了,”杜飞说道,“还是回到东大创域的话题上来吧,我想既然东大创域这个培训机构要借东大的名头,那就一定要借好,最好的方式也就是在合作中体现出东大的利益来,让出30%甚至更多的股份都可以谈,”说到这里,杜飞侧过头问张恪,“东大创域里将体现东大的权益,东大自然也会想方设法的往里塞人。我现在就怕学校派出来的人不合意,我们都清楚那些在行政机关里混出来的人精大多是什么德性,内耗、争权夺利的本事个个都不比别人弱,做事的能耐又没有。我跟蒙乐讨论来讨论去,目前就老秦比较合我们的意,与大家相处也好,不会存在什么磨合不磨合的问题,之前的关键问题就是怎样才能将老秦给抬出来?老秦是院里的老师,在学校里还排不上号,凭啥好事能轮到他,既然你能援助我们一千万的资金办培训,那这次资金挂到老秦名下行不行?”
“你们决定好了,”张恪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总之这一千万资金只是资助你们办培训,不要给我挪用到别处去就可以了。”
“抬老秦上位也是帮你出口恶气,我想魏东强看着老秦飞黄腾达,心里的滋味一定是百味陈杂,更不好受吧?”杜飞嘿然笑着说。
“挺好一件事,让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这么别有用心似的?”张恪笑了起来,又对翟丹青说道,“翟姐,有些事情你配合杜飞他们去做吧。橡树园这边的人,你也都熟悉了。”
当下必须要得到东海大学校方的支持、借助东海大学的师资力量,才能办好一家对张恪所谓“产学研”整体产业布局有所促进的培训机构,不然就算张恪与杜飞的私交再好,也不可能以公司的名义直接援助东大创域一千万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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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第二天才找秦刚谈希望他能代表东大参与到东大创域地筹措中来,并在将来正式在东大创域担当管理职务。毕竟杜飞与蒙乐等人都还要守学生的本分,没有时间与精力投入到东大创域的日常管理中去,仅一个令小燕也不是三头六臀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承担下来。
对于秦刚来说,他名义上还是代表东大参与管理,不会脱离东大的编制,担任公司的管理层,自然与留在院里做学生工作千差万别。这样地好事,秦刚不会拒绝。校属独资企业或联营企业的管理职位,向来都是让人争破头破的好差事。但是他总不能在杜飞、蒙乐找校方谈判时跳出来毛遂自荐,杜飞、蒙乐他们也不可能直接就替校方指定人选。
秦刚说出他的疑惑,杜飞笑着告诉他:“橡树园的一千万资金算是你出面拉来的赞助。扛着这位大旗,学校有什么理由不让你出头?”
去年年底调整过工资之后,秦刚每个月的工资也只有四百六十二元,他们这些科级人员到年底还能拿到六千、八千、一万不等的岗位津贴,除了能偶尔收到学生家长送来的一些小礼,这基本上是一年地所有收入。听到杜飞报出的这个数目,秦刚听了都发晕,沉吟了片刻,才说道:“一千万赞助资金的事情昨天夜里还刚听你们提出。无论冠以什么名义拉过来,橡树园那边都不会有想法?”
“应该不会,”杜飞笑着说道,“同样是一件事,尽可能地达到更多的目标,也是橡树园的风格。我跟蒙乐的精力有限,能力也有限,与学校打交道,保不定不受人待见。所以才想着拉老秦你入伙,除非老秦你觉得我们这是一帮p孩子在玩过家家游戏不值得参与,那就另说……”
秦刚笑了起来。心想自己哪有资格嫌人家是玩过家家游戏?虽说是他参与进来是代表校方。但是这个机会完全是杜飞他们给他地。换作别人还会顾忌师生地名份。秦刚就没有太多地心理障碍。平日与蒙乐、杜飞他们厮混在一起。也没有身为指导老师地自觉。当下就答应下来。又说道:“按说这事只与校方交涉就可以了。我想还是事先跟崔院长通一下气地好。”
秦刚骑着自行车赶到院办。刚巧将崔国恒堵在办公室里。
“……”听到秦刚说橡树园将资助一千万给杜飞、蒙乐他们地创域公司办培训机构。崔国恒吸了一口凉气。“锦湖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锦湖财大气粗是一回事。不管哪家公司多么地财大气粗。还不至于阔绰到随意散财、不将一千万资金当回事的地步。杜飞他们与锦湖地关系还真是密切啊。崔国恒想起老同学陆文夫让他大胆猜测张恪身份的话来。陆文夫身为省政府秘书长。自然知道许多外人不知道地秘密。他也没有必要故弄玄虚。看来最关键地一环还是落在张恪这名学生地头上。想起上午到院办来还看到张恪夹着书进图书馆地模样。还真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真是让人头疼。
“杜飞他们希望我能出面筹划这事。我总觉得我来负责这事有些不大合适。所以来找崔院长您请示一下。”秦刚说道。
“这是好事。”崔国恒也不管秦刚这话里有几分真诚。能过来言语一声。说明还是将他崔国恒放在眼里。他也高兴成人之美。说道。“你要大胆承当下来。院团委以及年级上地工作可以给其他人压压担子。院里肯定要支持你地……可以直接去校长办公室汇这事。”
校长李鸿铭就是比较热衷于投资的一个人,这些年从学校账户上挪出数亿的资金出去投资公司,美于名曰是为了学校资产增值,这些投资到底成效几何、又有多少资产给腾挪到私人的账户里就不得而已了,那些给委以重任的公司高层,要么就直接是校领导亲自兼职,要么就是校领导的心腹或亲戚,个个都肥头大耳、油肠满肚。不管怎么说,像创域这种只借助东大的名义就让校方持干股地合作,而且投资规模超千万,会很投校长李鸿铭地意。
这么想着,崔国恒倒是有些羡慕秦刚,若能让他保留院长的职务,再去兼职管理一家资产规模上千万地机构,他也很愿意。
崔国恒又问了一句:“趁寒假,杜飞、蒙乐他们办的那家计算机网络培训班的效果还好吧?”
“还好,在建邺办计算机网络培训班,创域还是第一家,除了预定的两期培训班之外,还增开了夜间班,除了那些假期才有时间的学生之外,很多对培训有需求的学员都是参加工作努力想提高自己的公司职员,这才萌生出创办专门计算机网络培训机构的念头。”秦刚说道。
“那再有三四个月,就能将网吧投资都收回来了吧?”崔国恒问道。
“原计划六个月收回投资,但是建邺有好些私人投资者看到创域网吧成功的经营模式有意加盟成为创域网吧的连锁店,目前谈妥合作条件的有四家,创域仅销售网吧综合管理系统一套就收费十万,加上收取的近百万的特许加盟费,大概再过个把月就能将前期的投资都收回来了。杜飞与蒙乐两个人都有着非常敏锐的商业头脑,若是强迫他们老老实实的坐在教室里读书,还真是委屈他们了。崔院长您经常说培养人才要因材施教,我现在才稍能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对杜飞、蒙乐这样的学生,放宽松些更有利于他们的成才……”
“少年有天才倒不是说说而已,前些年东大出了个谢剑南,风光无限,也该有新的人物出现了,”崔国恒知道秦刚是在帮杜飞、蒙乐他们说好话,要是呆板的按照校规校纪来看待这些学生,这些学生都不是合格的好学生,要是从培育人才的最终目的去看待他们,他们又应该是当代大学生的典范,作为教育者,最不该对学生墨守成规、剥夺他们与生俱来的创造性,可惜在国内知易行艰,崔国恒也只能额外的“纵容”这些学生,不过比起杜飞、蒙乐等人外,张恪更能引起他的兴趣,又问秦刚,“张恪这个学生表现好像沉寂了些?”
“是啊,好像他对创域的事情有些不屑一顾的感觉,创域的事情,他都不大参与,不过呢,杜飞、蒙乐他们还是很尊重他的意见。”秦刚说道。
秦刚说到“不屑一顾”这个词时,崔国恒脑海里倒是闪过一个念头:要是连创域上千万的投资都不屑一顾,那他的胸襟该有多大?这时候似乎再也不用去置疑这些毛头小子的能力了。
第786章 女研究生
很多人有能力、有想法,但是缺少机遇,很可能浑浑噩噩一生,一事无成。
东海大学虽是国内屈指可数的名校,但是有着与一般企事业机关相同的体制特征,使人身处其中消磨意志,然后泯然众人,与周围在学生时代深恶痛绝的人群毫无区别。
这类人,秦刚看到太多,之前有抵抗,现在的他也毫不怀疑自己也将成为这类人。他有妻子,孩子即使出世,父母身体状况不太好,感觉得到身上的责任重大,趋炎附势、勇气开始丧失,之前过于强烈的自信心已经动摇,此时的秦刚或许再往前跨一步,就泯然众人了。
这时候就像突然有道门在眼前打开似的,眼前豁然大亮,那即将给消磨熄灭的意志陡然间就死灰复燃起来,浑身充满斗志。创办这个培训机构像一把揪过来似的,不容他不尽最大可能的将精力投入进来。
秦刚知道培训机构要办成、办好,除了校方的态度,能不能取得计算机、信息工程等相关院系的支持也是关键。创域要搞计算机网络培训学校,除了需要挂靠到东大名下,也没有可能立即培养一批优秀的教师队伍,无非要依赖周边高校的师资资源,而东大计算机系将是依赖的重点。
在向崔国恒汇报之后,秦刚就立即找到校长办公室以及计算机系等相关院系的领导联络此事。无论是校方还是相关院系的领导,在听说创域获得橡树园的资助之后创办这家培训机构,都迅速做出回应。
东海大学里,张恪最钟意图书馆底层的综合阅览室,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窗外简易木架上的葡萄藤还没有发出新芽,遮蔽不了的夕阳光从窗外透s进来落在桌上的书上。
接到翟丹青的电话,张恪合上书,有些书要还回书架,有些书他是从藏书馆借来回公寓看地。走到娴静而坐的陈妃蓉身边,弯腰凑到她耳边轻声打招呼:“晚上还有事,我先走了;本来翟姐要请你吃饭的。”陈妃蓉嫣然而笑,明亮的眸子看着张恪走出阅览室。
回字型建筑的图书馆天井大厅里,翟丹青穿着淡紫的格子外套,里面穿着的套裙给长外套遮住。只看见裹着r色丝袜子的纤细小腿与鲜艳夺目的红色高跟鞋,站在图书馆的天井大厅里,明艳而夺目,有种“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的感觉。这世上的美女不少,跑到音乐学院、军区歌舞团、师大去一抓一把,却是这种独特的气质与卓约不是常人能有,让她有着沁入人心的美。
“还不知道恪少是这么爱学习的一个人……”翟丹青之前到东大来读东大mba地考前培班,与张恪在东大有过接触,但是都没像现在这般深入他的校园生活之中。从图书馆阅览室早晨开门,张恪拿着面包与水进去一直坐到太阳西垂,要没有其他事情干扰。他会一直坐到夜间闭馆才离开。
“东大最让我爱的地方就是这座图书馆了……我又不可能奢侈到要为自己建一座藏书上千万册地图书馆,这大概是我选择这四年在这里厮混的主要原因吧。”张恪笑道,他并不想跟别人说起他藏身东大校园的真正原因,“学习与思考,本来就是我推卸不了的责任……我这么说,会不会让你有特别的感触?”
“如此认真地刻苦学习。真是不符合你纨绔子弟的形象啊。”翟丹青取笑张恪道。要伸手将他手里地书接过去。
张恪手缩了回来。说道:“没必要这么客气。你要做地工作可比帮我提包复杂多了。我也不习惯别人看我地眼神太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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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地转角扶梯就设在天井大厅里。最顶端覆盖着遮阳玻璃板。
张恪与翟丹青前肩向大厅外走去。崔郁曼与同学说说笑笑从转角楼梯走下来。崔郁曼跟同学正讨论问题。背着身子下楼。没有看到张恪。她同学提醒她小心别撞到人时。她扭过头来看。见是张恪停下来站在楼梯口看着她。吓了一跳。踩空一阶楼梯。整个人朝张恪怀里撞去。
张恪身手也够敏捷的。看着崔郁曼朝他怀里撞来。身子及时闪开。崔郁曼没有抓住到支撑物。拐脚踉跄连冲了两步。终没能保持住平衡。跌倒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大堆书洒了一地。
“啊。没看到是你。你不会怪我及时闪开吧?”张恪笑盈盈地说话。
崔郁曼满面通红。昨天还板着脸训这小子,今天就在这小子面前出了丑,还给他拿话奚落。
崔郁曼的两个同学急忙走过来将她从冰冷的磨石地面上扶起来,一个女孩子回头看了张恪一眼,抱怨道:“你这人怎么这样,看到人从楼梯上跌下来,不扶一把,竟然闪开了?”看到张恪边上的翟丹青,倒是怔了一怔。
看着崔郁曼站起来揉着撞疼的膝盖,看过来的眼神又羞又恼,母老虎地p股只可以偶尔摸一摸,但要在她恼羞成怒之前溜掉,扯了扯翟丹青的袖管,连忙走掉。
翟丹青还好奇的回头看,问张恪:“这女孩子是谁啊,跟你有深仇大恨啊,竟然这么缺德的闪开了?”
“何止深仇大恨啊,她竟然对我简直是欲除之而后快……”张恪告诉翟丹青崔郁曼就是昨天让他与杜飞都感到头疼的新上任年级主任。
翟丹青伸手掩唇大笑起来,清脆的笑声银铃似的洒落到图书馆的大厅,歇了一会儿,才一手捂着腰眼,一手指着张恪:“我看你最坏的地方就是这样肆无忌惮地调戏女孩子了。”
“哪有啊?我躲都还来不及,哪里敢去调戏她啊?”张恪无辜地摊了摊手,顶替傅俊的马海龙在图书馆大门外等张恪、翟丹青,看到他们走出来,就先伸手帮他们打开轿车地车门。
两个女孩子都是崔郁曼的室友,她们扭过头看着张恪、翟丹青钻进黑色的小轿车里,还愤愤不平的说道:“这男的真是的,白长了一副好看的脸,一点都不解风情,以后谁还敢故意往他怀里撞啊……”
“别花痴啊,小曼出手他都能躲开;你要撞过去,他不仅会闪开,指不定还会朝你p股上踹一脚……你没看到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妖孽啊。”另一个女孩子满眼迷离的说道。
看着张恪得意的走开,崔郁曼揉着跌破皮的膝盖,恨得牙痒痒的,听见两个没人性的同学在那里胡扯,好像是自己犯花痴故意撞上去一样,头都大了两圈,见她们都还看着轿车离开的方向,忿恨的说道:“别发呆看了,他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张恪,海州四大恶少之首,看到他出行的气派,以后不会说我跟你们在胡吹了吧?”
“啊,是他!看上去蛮阳光的好帅小伙子啊,”一个女孩子诧异的跑到大门边看再看消逝在拐角的轿车两眼,惆怅的说道,“他要入室来绑架我,你们说我是挣扎好,还是不挣扎好?”
另一个女孩子说道:“都有人说女研究生是灭绝师太,我看名声就是从你开始给败坏的,需要这么饥渴吗?等会儿买两根小黄瓜送给你,不许提意见,不许要求两根细的换根大的,提意见黄瓜就切片……”突然语气一转,又说道,“好想当七只气球的女主角啊,就算受伤,就算给无情的抛弃,好歹也要跟这么帅、这么坏的男人谈一场恋爱啊!”
崔郁曼听到室友的话,差点再跌一跤。
崔郁曼并不清楚当年绑架案背后的细节,警察恰好是在万天才、赵司明等闯入之时出现制止犯罪本身就带有很多的戏剧性,后来她哥哥追查到举报人黄柱全那里就再也查不下去,能明显看出围绕绑架案有着更多扑朔迷离的迷团。地方上有些事情,就算有再大的能耐都未必能直接揭开盖子,能看到背后有权力斗争的痕迹。从那次事件之后,崔郁曼先回到北京休息,虽说海州一中将她的工作调到初中部,她其实再没有回过海州一天,而是给她父母以强硬的态度与手段扣留在北京的家中备考。
崔郁曼揪着室友帮她将散了一地的书捡起来,在她借出来的那堆书中,多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那多半是张恪闪身跳开时无意间掉下来的。崔郁曼歪着脑袋看着手里的小册子,竟是黄宗羲的《明夷待访录》,心里诧异万分:这小子会看从图书馆里借出这种书看,还是说自己无意从图书馆里连着其他书一起拿出来的?崔郁曼更倾向于相信后一种可能,虽说可能性要比前一种小得多,人的思维惯性或者说偏见,总是很难扭转过来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到办借书的地方输入条形码查一下就知道了,顺便将这本书还回书库就可以了。
第787章 天使与魔鬼
钻进车里,张恪将一摞书搁在旁边的座位上,才发现那本黄宗羲的《明夷待访录》不见了,记得一起拿出阅览室的,多半落在天井大厅里了,回头看了一眼,车子已经拐过图书馆的拐角,那也只能算了,就算有时间,张恪也头疼再回去跟崔郁曼打交道。
今天是邵至刚与小叔张知非在希尔顿大酒店宴请罗君、王维均等人,张恪是给拉过去当陪客的。张恪总是尽可能推掉应酬,但是有些应酬也是推不掉的。
车到希尔顿大酒店楼前,张恪与翟丹青准备下车,看到王海粟从前面那辆车里下来。王海粟下车之后没直接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目光的看着后面,张恪下车时,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那辆宝马是林雪的车子,通过车前窗看到胡宗庆坐在副驾驶位上。
原来他们今天也选择在希尔顿大酒店里用餐,张恪心里奇怪后面的宝马车里除了胡宗庆、林雪之外,还有谁坐在里面,这个人能让胡宗庆屈尊坐到副驾驶席上?不应该是肖明建,要是肖明建,应该是肖明建与胡宗庆同时坐后排,除非肖明建与林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才可能这么坐法。
张恪突然对车内的人感起兴趣来,他下了车后,神情热络的跟王海粟打招呼:“王总今天也来希尔顿吃饭啊,你在这里等谁?等精典的林小姐还有胡副市长?那我陪你在这里等一等好了,还没有认认真真的跟他们打过招呼呢。”
知道张恪身份后,王海粟再看到他时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畏惧,他又不是脑残,事后当然能想明白那份软件产业园立项策划是张恪故意让他抄袭的。王海粟看不透张恪这么做的意图,他实在想象不出事情的真相若是让林雪、胡宗庆、葛建德等人知道的后果。
王海粟陡然爬到可能是他人生的巅峰,怎么能容忍自己再从高峰就轻易的摔下去一无所有?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平日在校园时看似无害的青年,就像魔鬼一样的存在,诱使自己心甘情愿的跳进一个永远都不想爬出去的梦中,他却又有能力就将这个五彩缤纷的梦轻易的弹碎。
王海粟神色僵滞的站在那里。想笑,脸色却比哭还难受。
张恪看王海粟的表情始终是含着笑的,这时候却看见外面,他没想到胡宗庆下车后热切的帮着打开后车门却是葛建德从车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