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这次来见徐学平。主要是他每回经过北京都要尽可能抽空来看望徐学平夫妇。另一方面是要跟徐学平讨论亚洲经济形势会在未来半年时间里再度恶化地事情。不仅香港方面。国内还要为此做些准备。
“广东省国投目前查出二百二十亿的坏账窟窿。这还仅仅是当下查出来地。最终地窟窿可能将超过三百亿。”徐学平从书架里拿出几份资料放到书桌上。声音低沉、痛心疾首地说道。“江南地省国投目前查出来地窟窿已经接近百亿。是江南两年省级政财收入地总和。最终地数字可能更恐怖。这些都是露出水面地冰山一角。海水之下地冰山到底有多庞大。还不得而知。三十个省市自治区。整个窟窿有多大。两千亿亦或四千亿亦或更大?事前谁都没有注意到会有这么大地窟窿。关键是窟窿要怎么填?都要中央财政补贴。就很可能将中央财政给拖垮……”
“外汇储备貌似很多。但是中央真要堵这个窟窿。就要消耗大量地外汇储备。还不一定就会有效果。我看中央应该下决心。让各省市自行解决。还不行地话……那些国投都是按照当代公司制度成立地。还不行地话。就按照当代公司制度实行破产;烂摊子不应该都集中到中央来。”
“叶臻民地那篇文章。我看过了。现在他在国内地影响力这么大。他地意见很受重视。国务院已经开始警惕亚洲金融风暴会卷土重来。另外。叶臻民一直兼任着香港中联办副主任地头衔。这说明中央一直都对亚洲金融风暴卷土重来始终保持警惕。”徐学平说道。“中央也的确要捂紧钱袋子……另外。今天经济地下滑已成定局。但是要保持稳定地发展。就需要中央拿出更多更有效地措施出来。”
亚洲金融风暴之后。赵济东提出许多刺激经济地方案。其中一项就是可以将房地产业当成支柱产业来发展。这种种措施在赵济东上台之后会迅速推行。留下来地时间也不会太多地。
“这些事情大概你想起来也会头疼吧,”徐学平笑着说,“先将这个话题放到一边,锦湖眼下的进展如何?”
“一切还如意吧,但也不是特别的如意,我相信不久之后,组建信息产业部,原邮电部与电子工业部的内耗就将消失,成为强有力地实权部门,华夏电子信息产业集团公司也将会凌驾于其他国内电子企业之上,锦湖也要匍匐在他们地膝下。”
“你可不是这么悲观的人,”徐学平笑着说道,“你是从易云飞那里知道将组建华夏电子信息产业集团地消息的?这首先要邮电部电信业务与电子工业部合并才能实现,但是一旦合并,华夏电子信息产业集团所拥有的规模将是相当惊人的,锦湖或许在国内也会遇到些障碍吧。易云飞有些事情不能跟你说透,我来说也无妨,耿重阳执掌信息产业部的可能性最大,他近来与葛建德的联系密切些。真要组建华夏电子信息产业集团,他可能会推荐用葛建德……”
“要是如此,那就是对锦湖最不利的组合了。”张恪料到葛建德多半会在未来信息产业部窃居高位,耿重阳想要如愿以偿地登上信息产业部部长的宝座,的确需要跟些实权人物达成某种程度的默契才行,这的确是很头疼的问题。只能无奈地笑着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无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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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中饭从徐学平家里出来,坐上车,翟丹青瞄着张恪轮廓分明的侧脸,这么一张年轻的脸,眉头皱着有如山崖陡立。从昨天见叶臻民到今天见徐学平,讨论的都是宏观经济上的事情,翟丹青却很容易想到谢晚晴在张恪身下承欢的情形。心臆间流淌着异样的情绪,还想起年前在天云山温湖岛上给张恪撞破赤身l体的惊慌,都是这些年从未有过来的情绪。翟丹青微微摇了摇头。想要将这些念头从脑海里驱赶出去;作为一名合格地助理,是不该探寻老板私生活上的秘密的。她能坦然从容地戳破谢晚晴心中的秘密,但是在张恪面前却不大敢太放肆。
“你在想什么?”张恪看到翟丹青在微微摇头。
“没想什么,”翟丹青避开张恪的眼睛,“只是觉得对锦湖了解还不够……”
“是吗?”张恪问道,还想多聊几句,北京分公司就赶到了。
位于海淀中路的北京分公司所在地里,北京分公司将召开记者会,陈信生将在记者会上公布爱达新手机的信息以及上市的时间。
这次公布的新手机只是i08、i19两款手机的升级产品。一经推出即将停止老款的i08、i19手机上市销售,原计划就不想闹出多大地动静,恰好陈信生在北京,就让他在记者会上出面宣布消息。目前国内手机品种单一,主要是功能单一造成的,张恪宁可推出i19的升级版式来维持其高端手机的形象,也不想一下子推出太多款型的新手机,许多时候还要看竞争对手的反应。
船帆型的独立楼标在海淀中路上格外的抢眼,司机将轿车一直开进员工转用的停车场。张恪与翟丹青走出停车场进大厅。看到联信南方公司地总经理周兴东正在前面走,与他并肩而行的还有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周兴东回头看到张恪、翟丹青从后面走过来,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又摆过头去,低头跟身边的青年悄声说着话,就独自转身走出去了。
“他不会看到我们才离开的吧?”翟丹青诧异的问,因为数字手机技术促进协会的事情,她与周兴东见过两次面,初见面他还对自己有着兴趣盎然的热络。一听是自己代表锦湖出席协会的理事会议。立即就给阉割似地躲得远远地,看来锦湖还真给他造成很大的心理y影啊。
“呵呵。人生最爽快地成就不就是让你的敌人看到你就远远躲开?”张恪笑了起来,“没想到他也在北京,大概是过来看我们会在记者会上公布什么新玩艺儿。可惜啊,即使他来了也会失望的,锦湖目前盯住摩托罗托、爱立信、三星等竞争对手的新品策略,怎么可能会受联信、联讯以及东兴的影响呢?”乘电梯到顶层,那里有张恪独立的办公室,虽然他人不常到北京来,但是分公司这边还是替他准备着。张恪与翟丹青进了办公室,许鸿伯与叶建斌很早就在这里等他,叶建斌瞥眼看着翟丹青,又歪头跟张恪笑着说:“你小子就不怕遭人忌恨?跑那里都带着美人儿在身边。”
“谁能比叶大少家里有个能让叶大少冒充正人君子的贤妻呢?”翟丹青笑着说。
张恪摊手朝叶建斌笑了笑:“羡慕是羡慕不来了,要不我让丹青给你当助理,看丁姐这次会不会有激反应?”
叶建斌拿起身边的茶杯作势要朝张恪丢去,他不是羡慕翟丹青,而是羡慕唐婧与许思在香港见面竟然没有c起菜刀大打出手。
许鸿伯眯起眼睛打量翟丹青,那眼神似能钻进人的心里去,有着给搜肠刮肚给看透的感觉,翟丹青也是心虚的避开许鸿伯的眼神。只说道:“我给许老师、叶大少添茶水去。”
陈信生片刻之后上来,张恪就随口问了一声:“记者会的情况还好吧?”也没有等陈信生回答,就请陈信生到一旁的沙发上一起坐下来,他对记者会上公布改进型新手机的事情不大关心,直接说到正题,“谢家与嘉信电子联合在金山筹备电子工业制造基地。这件事本不足为虑,但是看这两个月地趋势,他们与三星的关系越来越密集,而且我们也知道,三星会在近年内将其全球制造基地悉数迁移到国内来,如果任局势这么发展下去,三星可能会选择金山作为他们的主要迁移地。我昨天还听到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就是耿重阳可能会在邮电部、电子工业部重组之后积极推动部委所属的电子企业的重组,规模会比较庞大。就目前所知道,耿重阳地计划里肯定要将联信、联讯、东兴这三家企业捆绑到一块去,可能整合成一家副部级甚至正部级的超大型国有电子企业。”
“看来还真是不能算太好的消息。”陈信生摇头笑了笑,“锦湖去年之所以能这么成功的运作几个项目,可以说是在邮电部与电子工业部,是在联信与联讯、东兴的缝隙里折腾。重组之后,在耿重阳的铁腕之下,只怕电信与联通这两家运营商之间的矛盾都会暂时给遮蔽住,想要迫使未来的信息产业部在产业政策上做出让步几乎不再可能了。”
“要考虑长远,但不能因为考虑太多就束手束脚,新光的营林计划在东南受阻。我在考虑,橡树园第一个分园是不是可以先设在金山?”张恪说道。
“楔进去地策略好,不仅要在嘉信电子、嘉信地产获得话语权来间接影响金山市电子工业制造基地的发展,”许鸿伯点点头,说道,“将橡树园分园首先选择建成金山,也是要楔进去,至少不能让金山市、江南省形成针对锦湖的铁板一块。”
“楔入金山还是晚了一些,”张恪说道。“周瑾瑜可是我们地大对头,她都在金山出任市委书记了,我们再进金山受钳制是必然的,还好只是先设立一个研发机构,难度会少一些……至于如何在嘉信电子、嘉信地产获得话语权,我们可以先虚张声势,动用越秀、爱达电子的部分资金少量增持这两家上市公司的股权,海外账户里资金也要动用起来,要给葛明信、葛荫均父子造成我们不顾一切要争夺控制权的假象。迫使他们抢在我们前面增持股票。消耗嘉信集团的现金流,然后再静待局势变化。”
此时正值港股反弹期。静待局势变化,不是说形势会变得更加好,而是第一季度的经济数据出来之后,人们会陡然发觉亚洲金融风暴对实体经济的损害会如此之剧,证券、金融市会再度恶化。迫使嘉信集团在高位时大量增持嘉信地产、嘉信电子的股票以保证两家公司地控股权在他们手里,一旦局势恶化而嘉信集团的现金流枯竭,嘉信集团就会处于更危险的境内——张恪就是要诱使他们走上更危险的道路,才有更多的方式压制、攻击他们。张恪还在北京滞留了一天,直到2月13日,东海大学新学期报名的最后一天,才与翟丹青离开北京匆忙赶回建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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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回建邺,张恪没有到其他地方耽搁,而是最先赶回国商院办理注册手续。这学期不用交什么费用,到年级办公室打声招呼,就算报名注册了,推开门看见年级办公室里,除了其他最后赶来报到的学生之外,就席若琳与其他两名主任助理在,没有看到魏东强的身影,与席若琳招了招手,让她看到自己已经到学校,便要退出去。
“哎,”席若琳喊住张恪,让他在门口等自己一下,将报名用的册子推给办公桌对面地另一名主任助理万啸,就朝张恪走了过来,与张恪一边下楼梯一边说道,“你知不知道,魏东强从这学期起就不再担任国商院九七级的年级主任了……”
对此张恪只是唏嘘一声,没有什么话要说,侧头看着席若琳:“是吗,我还是听你说起,他离开东大了吗?”
“他没有走,给调到后勤公司当办事员了,还以为你知道呢。”
第783章 意想不到的年级主任
听席若琳说魏东强给调到后勤公司去了,张恪笑了笑,心里想这下子总算眼不见清净了,又问席若琳:“那院里派谁当我们的年级主任?”
“喊住你就是因为新来的崔主任吩咐说看到你之后带你去她宿舍……”
“都这时候了,”张恪敲了敲手腕上的腕表,“我跟杜飞、蒙乐他们约了一起吃饭,你陪我先过去吃饭吧,年级主任啥时候见不是见啊!”张恪只想与学校相安无事,舒舒服服的混过四年就万事大吉,他才不高兴第一天赶回建邺还要给新来的年级主任训斥,他又没有自虐倾向。
下了楼看见国商院院长崔国恒堵在宿舍门正跟一个穿着柿黄色呢风衣的女孩在说话,张恪没有跟崔国恒打招呼,想从他们身边挤过去,席若琳看到崔国恒很老实的打了声招呼:“崔院长……”崔国恒这才看见张恪与席若琳,喊住张恪,“张恪,我正找你有事,这是你们九七级新来的年级主任崔老师。”
张恪刚要瞥眼看跟崔国恒谈话的那个女孩,听到崔国恒唤他,心里一惊,转过头看到新来的年级主任,眼睛都傻了……
“小崔老师,来、来、来……这个学生就是刚刚我跟你说起过的九七级比较特别的学生之一,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崔国恒颇为热切的揽过张恪的肩膀要帮他介绍。
“崔院长,不用了,我跟张恪也不是第一回见面……”崔郁曼笑盈盈的说道,虽说是嘴角是笑盈盈的,眼色却是不善啊。
张恪真是傻眼了,肩膀侧在那里,都忘了要扳回来,指着崔郁曼,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怎么可以是你?”
“那又怎么不可以是我?”崔郁曼手c着腰,眼睛明亮而锐利的看着张恪。
看到崔郁曼这样。张恪很自然就想起她c腰横在赵司明那辆三菱跑车前的情形,这段时间以来坏消息不断,崔郁曼摇身一变成为他的年级主任,这绝对是近期最坏的一则消息了。
“怎么,你们认识?”崔国恒疑惑的问道,席若琳也相当诧异。看张恪脸上有些畏缩的神色,摆明了是遇到冤家的模样。
“呵,我在考上东大研究生之前,有过短期的工作经历,就是在海州一中当高中教师,虽然只给张恪当过几天的班主任,甚至没有教过他一节课,只在路上见过他一面,但对海州四大恶少的名号却是如雷贯耳……”崔郁曼嘬着嘴唇,似笑非笑的脸色让张恪看了心里直渗寒气,却听见崔郁曼又说,“这海州四大恶少就是以张恪为首。杜飞也是其中一员。崔院长不知道吧,四大恶少在海州可是大名鼎鼎呢,曾因为他们,海州一中的教师、学生集体罢课呢……”
“啊!”席若琳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恪。听崔郁曼这口气,张恪就算立即给拖去人道毁灭掉都不过份。她认识张恪有半年了。没看出他有这么坏啊?惹得事情倒是不少。
张恪这时候都不知道找谁申冤去。九五年海州一中教师、学生集体罢课那是赵司明、万天才两个家伙想搞崔郁曼被抓。可是普通市民以讹传讹。而一中四少早就名声在外。偏偏张恪那时候地风头最劲。凭白挨了许多诅骂。
崔国恒还笑着说:“没那么夸张。年青人总是精力旺盛想折腾些事情。我们要善于引导。”看他地表情。多半有些信崔郁曼地话。
九五年秋天。李芝芳返回一中继续担任张恪、杜飞、唐婧他们地班主任。崔郁曼调到初中部任教。那之后。张恪就没有关心过崔郁曼地去留。没想到她考上东大地研究生。这时候又跳出来担任他地年级主任。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还以为魏东强给一脚踢开就天下太平、世界清净来。没想到上天安排了一个更狠地角色候着他。
给崔郁曼拿看阶级敌人地眼神看着。张恪心里毛毛地。说道:“崔主任要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想着赶紧摆脱她定定心才是正招。
崔郁曼却说道:“你要去见杜飞是吧?我正好也想见他。想问问他学期注册报到是不是也可以找人代替?我们一起过去吧。”又对崔国恒说。“崔院长。那我就不陪你了。”
杜飞这混球。就算他没有跟崔郁曼见到面也知道崔郁曼担任他们年级主任的事情,之前都不提醒一声,就是想看自己地笑话。张恪手里这么想着。
席若琳还是无法相信张恪、杜飞他们两人在高中时期会惹到天怒人怨、师生集体罢课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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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创域网吧之前,张恪遇到的每一人都说杜飞不在,张恪笑着跟崔郁曼说:“他一定不敢见你,你有没有注意到每个说杜飞不在的人的眼神有些飘移?”
“我能看得出来,”崔郁曼摸了摸鼻头,径直走到进创域网吧,问收银台后的女孩子,“杜飞在哪里?”
“你找杜总吗?”那女孩子问道。
“呵,杜总?”崔郁曼侧过头来看着张恪笑了一下,有些轻蔑的说道,“要不要我改口叫你张总啊?”
“崔老师你在讽刺我吧,我哪敢啊?”张恪想着崔郁曼个头娇小揪万天才衣领的彪悍模样,要是惹怒了她给当众揪住衣领教训,面子丢光了不说,还能从她身上咬一块r下来补偿?
席若琳走到收银台前,拿起桌上的电话打到杜飞地手机上。过了半晌,杜飞才不情不愿的露出脸来,崔郁曼说道:“除非特殊原因,学期报到注册不可以找人代替,你有没有特殊原因?”
“没有。”杜飞看到张恪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这时候也不想激怒这头母老虎,还以为她经历九五年初秋的事情性子会变温柔一些,完全没有那回事。
“那好,你现在就跟我回年级办报到去。”崔郁曼转身走出创域网吧,杜飞只有跟在她身边走出去。
“啊……”看着崔郁曼与杜飞走出去,张恪拍了拍胸口,轻吐了一口气。
“海州四大恶少是怎么回事?”等崔郁曼离开,席若琳就迫不及待的问张恪这个问题,“你们做出什么事情,竟然要让学校里的老师、学生都要因为你们罢课抗议?”
蒙飞、时学斌、董跃华刚才跟杜飞一起走出来。蒙乐很同情的走过来拍了拍张恪的肩膀:“男人撒起泼来,大不了一拳一脚踢;女人撒起泼来,特别是心理有些偏激的美人儿撒起泼来,你们怎么应付?看她似乎对工作很认真、负责地样子呢。哦,对了,海州四大恶少究竟是怎么回来?你们到底读高中做过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这么遭人忌恨?”
“掀女同学裙子了,还是摸女同学大腿了,还是说扒女同学的裤子了?”时学斌头凑过来c了一句,“所谓恶少给人的印象,总是跟欺男霸女这个词相关的。”
“去,我们就做这些没格调的事情?”张恪伸脚要踢时学斌,说道,“我们先找地方吃饭,边吃边等杜飞。”
选了学府巷外街上一家装潢精致的西餐厅,打电话给留在青年公寓里整理房间的翟丹青,让她出来一起用餐。翟丹青不仅要担当张恪的助理,三月中还要到东大入学就读工商管理硕士学位,住进青年公寓自然是顺理成章地事情,就在蒙乐他们楼下拿了一套公寓。
张恪与席若琳、蒙乐、时学斌、董跃华、施新飞等人先进西餐厅点餐,整个寒假都没有见他们了,他们几个除了春节期间轮流回家两三天,其他时间都留在建邺,过了一会儿,翟丹青就赶了过来,将外套脱下,坐到张恪地旁边,附到他耳边笑着说:“还以为今天的晚餐会给一碗泡面打发掉呢。”
“我对公司员工没那么刻薄,”张恪又侧过头附到翟丹青耳朵说道,“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