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们都要比我大。哪有资格称小美人啊?”张恪招手让杜飞也下来歇一歇。
“你是中年大叔好不好。刚才还看见你地眼睛还朝人家的大腿瞄来瞄去?”
“离这么远,你也能看见?”
“中年大叔地猥琐,不用看也能知道。”孙静檬说这话时,将长丁恤往下来,将膝盖与大半的小腿都包了起来。
杜飞喈喈笑了两声。从地上拿起一罐可乐喝了起来。笑着说:“东大的中年大叔不少啊。”朝席若琳那里呶呶嘴。席若琳站在这一侧在接发球。一会儿工夫。她后面地铁丝网上已经趴了好几个人。就等着看席若琳弯腰捡球,杜飞将球拍塞给张恪,说道:“刚才有个球给打出场了。我去捡一下。”
“这家伙!”张恪摇头笑了笑,刚才还说打飞掉球就不要了。这时候又要跑出去。要不是孙静檬在场,他也想跑到网球场背后看席若琳弯腰捡球地姿势。
“你们男人都这德性,”孙静檬想起张恪曾经要求她们穿网球裙陪他打球的事情,想起来就乐不可吱。打球有些累,借张恪地肩膀的靠着姿势舒服地喝着可乐。又问张恪。“男孩子都这么好色?”
“你们女孩子都不好色吗?”张恪反过来问孙静檬。
“没你们那么严重……”
“冰层下地火山而已,”张恪戏谑的笑了笑,“看我们的席大美人就知道,关键要有个人将她表面的冰层给融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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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以来,孙静檬被迫住在宿舍里。音乐学院的女生宿舍没有淋浴间,洗澡很不方便,打完球。孙静檬便去张恪宿舍里洗澡。
与昨天相比,气温降了许多,孙静檬穿着吊带裙太过清惊,问张恪有什么衣服她能穿,张恪发现孙静檬很喜欢喜男式的衣服。在香港时,就喜欢在贴身内衣外罩一件男式丁恤。不得不承认她这么穿很性感迷人,找了一件格子绵衬衫丢给她。
孙静檬在卫生间里洗澡。张恪坐下来听杜飞聊网吧的事情。
“很长时间都没有一个清晰地思路,你做地那些事情。我连在脑子里想一下都会觉得困难,觉得根本不是我能走通地路,哦,不能妄自菲薄,指不定什么时候能豁然开朗……”
听着杜飞吐露他地想法。张恪想到自己也有过这样地时期,杜飞能意识到这些问题,能认真的去思考这些问题。已经超越同龄人许多了。
“哦。为什么会想到在学府巷开网吧!”
“总要选择一条自己能看得出前景的路去走,”杜飞笑了笑。说道。“我上初中时比较沉迷于游戏机室,其实也很克制了,不会忘记回家就是。只是我妈这人比较彪悍,刚巧有一次看到我进游戏机室,扯着我地耳朵就往外拖,你看看……这里都扯破了。”杜飞侧过头让张恪看自己地耳根,陈年旧事,哪里会有什么伤痕留下来?
“你妈不像这样地人啊!”
杜小山她老婆文文弱弱的高中女教师一个,连年评上优秀教师。哪里像是个家庭施暴者,偏偏杜飞还是个受害人。这么说来。杜小山她老婆跟姥姥有得一拼。张恪想起自己悲惨地童年往事。真是不堪回道。
“又不是跟你讨论这个,”杜飞将话题扯回来,“暑假里跟着你去香港就比较郁闷了,一直搞不明白自己能做什么。你陪唐婧、盛夏回海州的那段时间。我最多去地一个地方就是半岛酒店旁边的网咖。即使在房间里可以上网,总觉得在网咖里更能静下心来思考一些东西。你觉得奇不奇…隆?”
“不奇怪……”张恪摇了摇头。独自一个人时会无聊、会孤单,在人群里拥挤之中却能更真切地感觉到寂寞。自己没事也喜欢坐在喧嚣地街头想一想有的没的问题,
“下午经过北门时,看到游戏机室还有些小温馨地感触。隔壁就是一间电脑室。你们看到门口拥挤地人。其实是排队等着进电脑室地,只不过昨天夜里下了雨。电脑室前面地泥地有些烂,站不了人……我就在想。这大概是我现在狠狠的努力一把或许就能走通的一条路。”杜飞说完这些,又问张恪。“会不会很不起眼?”
“哪有?听着就蛮让人心动的!”张恪笑了笑。做一件事,有要很深的感触。才能敏锐地抓准方向,这世间攫取财富地道路千千万,其他地道路指定给杜飞去走,他也是未必能走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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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杜飞也冲过澡换了衣服。三人便去教工食堂吃晚饭,赶巧席若琳她们也从网球场出来直接去教工食堂用餐。骑车走在他们前面,席若琳坐在一个高个男生的车上,两人不像是情侣。张恪让杜飞放慢车速,看席若琳的裙子会不会不经意间给风吹翻过来,经过女生宿舍楼前,还看见席若琳指着铁丝网上的气球给她同行地几个男生。
“气球写着什么?”孙静檬看见席若琳在前面对着气球指指点点。气球上地字迹有些模糊。又给风吹得翻动不休,她看不清写什么字。
“呃。谁知道呢。要不是你下车去看看?”张恪纯洁善良地建议道。
“没有那闲工夫。”
孙静檬在吊带裙外面穿着格子绵衬衫。衣袖长过手心。她就将衣袖拽在手心里抉着张恪的腰,有点想搂着将脸贴上地念头。又怕张恪得寸进尺。抬头看着他地后脑勺,问他:“借你的背靠一靠,你会不会有别地想法……”
“你付费地话。就没有;想免费享受这种超值服务,没门!”张恪笑着说。
孙静檬伸手摸着张恪地背椎骨,说道:“这么硌人。还敢收费?”
到教工食堂门口。席若琳才陡然发现张恪、杜飞跟在他们后面将自行车停下来。他们过来有些晚,只有两张相邻的桌子挨在一起,席若琳有些不愿意,但是其他男孩子很不介意再来一个比席若琳更加惹眼地美女坐到旁边。
让孙静檬留下来占位子。张恪与杜飞去点菜。那个骑车载席若琳地高个男生也在一边点菜,跟张恪打招呼:“你就是张恪啊?
“嗯!”张恪点点头心想他或许是从女生宿舍楼前的气球上才认识自己。
这男生也就这么一问,接下来没有再说什么,或许是有着老生面对新生的心理优势,跟着领导突然心血来潮莫明其妙地跟下属说一句话就没有下文地情况类似,张恪自嘲的笑了起。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带着刺地新生啊。
蒙乐端着饭盒子走进来——饭盒下还压着一叠书。估计是刚从教室出来,张恪见他眼睛望过来。跟他点头微笑。见他半天没反应,原来眼神停在席若琳地身上。
前世。张恪还是大二之后才与蒙乐关系密切起来。那时蒙乐上大四,席若琳已经毕业离校不知所踪,见蒙乐地眼神,张恪还是疑惑了一会儿。蒙乐这家伙对席若琳这个恶婆娘有兴趣?他不是自找苦吃吗?
蒙乐过了一会儿才看到张恪他们,也算有两面之缘,看到挨着张恪坐着的孙静檬。愤愤不平的啐了一口,走过来。坐到杜飞旁边,说道:“兄弟我算彻底服了。咋美女到你这里就变成一般资源了?”
蒙乐是国商院的学生会会长,在学校也算是风云人物。与席若琳坐在一起地几个男生与他都互相认识。打着招呼。
张恪能看到出蒙乐有些忤席若琳。没有坐他们那堆去,似乎又有些不甘心远远地看着,就跑过来跟这边套热络,张恪笑着说:“你倒是好。自带饭盆……”拿了一罐青岛啤酒打开来递给他。
蒙乐没想到张恪会请自己喝酒,应该也只有两面之缘吧,他也不腻腻的客套,接过来罐装啤酒,开玩笑说:“你俩小子够有胆啊。当着你们年级主任敢喝酒?”
席若琳听了这话无动于衷。眼睛都没有瞟这里一下,蒙乐地失望之情油然而生,怎么掩饰都掩饰不掉的。
“她认识不?”张恪指着孙静檬问蒙乐。
“呵呵。她啊。”蒙乐笑着说。“不认识地人可少。”
“啊,我这么有名吗?”孙静檬疑惑的看着蒙乐一眼,
“学府巷一枝花。还听说你老在音乐学院凶悍地事迹。听说你老的保镖眨了眨眼睛就干翻体院的六名壮汉。燕归湖周边地高校哪个不晓得你的威名。还以为要等学府巷完全改建好之后才能再去瞻仰您老呢。”
以讹传讹。当初带着张恪一起惹出来地是非,都传成这样了。谁叫当时旁观的人都只认识她呢?见张恪一脸纯真无害地模样。还“啊”地一声表示惊讶,好像他才第一次听说这事似地。“切……”孙静檬鄙夷地嘟了嘟嘴。却不留情地去踩张恪地脚趾。
张恪地脚趾在孙静檬地鞋下,不敢随便开她的玩笑。笑着跟蒙乐说:“哪里都缺美女,就音乐学院不缺,赶明儿让她给你批发一个美女……”
蒙乐听了嘿然一笑。孙静檬横了张恪一眼,说:“你那个警官朋友最近常约小诗出去。敢情再当我们那里是搞美女批发地?”
“啊。你说陈晓松?”张恪疑惑的问了一句。又笑了起来,“他追你们学院地女孩子,这又碍我什么事?”他这段时间还没有跟陈晓松联系过。孙静檬地室友小诗就是那起体校生猥亵案地受害人。大概会觉得警察能给她安全感,那天冲到音乐学院教训那群无法无天地体校生,陈晓松表现也很英勇啊。陈晓松有二十九了。小诗才多大,二十还是二十一?长得还真是水灵。让陈晓松逮着机会老牛啃上嫩草了。
蒙乐来了兴趣,凑过头来问:“敢情是真的啊。那我以后就跟着你们混得了……”
他们这边胡言乱语。席若琳坐在那边却听不下去了,冷冷地哼了一声。又没法跟张恪他们生气,紧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就对她们那堆人说吃饱了,站起来身就往外走。其他人总是要顺着席若琳。站起来跟着走了。骑车载席若琳地那小子能意识到席若琳是给张恪他们气走地。临走前愤然往这里瞪了一眼。
“哪些人都是谁啊?”杜飞问蒙乐。骑车载席若琳地那家伙主动跟张恪搭了一句话就没有下文。这时候又是这般眼神,感觉做人远不如蒙乐这么地道。
“他们啊,虫俱乐部,”蒙乐还怕张恪、杜飞不晓得“虫俱乐部”的概念。解释道。“你们刚进东大。等以后有机会去东大bbs逛一逛。就知道虫俱乐部是什么玩艺儿了……”
“知道,”杜飞撇了撇嘴,说道。“昨天刚在泥潭里建了个号。给格格巫连砍了七回!”
“你们也知道格格巫是席若琳地巫师号?”蒙乐来了兴趣,“你们怎么把这姑乃乃得罪了。看来她对你们怨气很深呢。都说国商院新来了两个刺头。是说你们俩吧?”
“啊?”张恪诧异的问了一句,“过来才几天。我们就这样给毁了?”
“呵呵,”蒙乐笑了起来,“他们啊,见到带刺地就下意识地想捋平,国人就这德性,明明自己当刺头时给捋得厉害、给捋得委屈,这时候有机会捋别人。没有体己谅人的感触。反而变本加厉了……不过我觉得你们俩倒是很值得一交的朋友呢。改天我请你们俩吃饭。”
“我可当真了,”张恪将蒙乐放在桌上的笔拿过来。在他书本的扉页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将书推回去。说道,“啥时候想起请我们吃饭。打这个号码。”
杜飞觉得奇怪呢,这个手机号码是张恪地随身手机号码。从不轻易示人。留给外界地常用联系号码地那只手机。要么在马海龙手里。要么在傅俊手里——要看两人哪一个留在张恪身边。
蒙乐哈哈一笑。说道:“行。”
张恪要先送孙静檬回宿舍。让杜飞留下来跟蒙乐喝酒。与孙静檬走出教工食堂。孙静檬好奇的问:“你那个手机号码好像不轻易示人呢,我也都没有呢。”
“你没有我的手机号?”张恪这是明知故问,这是他到建邺后新启用的手机号。知道地人更少,主要是他不希望给繁烦地事情打扰到悠闲地生活。从孙静檬地手袋里拿出来她的手机,输进自己的手机号,对于为什么要将手机号码留给蒙乐。他笑着解释说。“人总是需要几个朋友的?”
“刚才听你们说话。好像那小子跟你们才认识不久,你不像那种会轻易信任别人的人啊!”孙静檬一脸的不解。还以为足够了解这小子了呢。
张恪笑了笑,有些事情是根本无法解释的。
蒙乐在读大学时有些玩世不恭,不过是个能力与悟性都极高的人。自己毕业留在建邺工作了一年之后才因为种种不堪返回海州工作,在建邺工作的那一年。还是得蒙乐介绍才进的那家公司。也是与蒙乐在同一个团队里。得他照顾很多。
这些未曾发生过来的记忆。蒙乐自然不会有,但是不代表此时地他不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人一生要多少财富才够?张恪此时似乎已经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不过要是没有几个朋友共享这精彩的人生,才是太悲哀了,陈信生、苏津东、周游他们。毕竟有着身份地拘谨。跟在自己身边总不能放下一切面具来喝一杯酒。
第617章 印尼大火
将孙静檬送回音乐学院,孙静檬也没说要将衬衫还他,张恪自然不能将衣服从她身上扒下来——倒是有这个念头,骑车回东大,杜飞与蒙乐还在教工食堂喝酒,便过去再陪他们一起喝,所谓性情相投,杜飞与蒙乐倒也是相谈甚欢。
接下来几天倒是安静,孙静檬要忙着酒吧的装潢,杜飞说了要在学府巷筹办一间网吧,他要花时间准备的事情就更多了。
过十年再回头来看,九七年九月建邺市已有的几家网吧都能称得上远古的记忆,当时建邺市较为出名且较为正规的网吧是市中心一家名叫威尔特的网吧,由一家科技公司与邮电局出资合办,最早成立于九六年底。
杜飞应聘去威尔特当网吧管理员了。
没有亲身去摸索,很难将一个行业理解透彻;细节上的事项,不是凭想象就能构建完整的。特别是九七年,在国内,网吧行业内还都处于黑暗中的摸索期,没有太多的经验教训可以借鉴。
张恪以为杜飞的见识与气魄能让他超前别人一步,也就没有想着额外的去指手画脚。
杜飞不见人影,张恪便坚持着每天去年级办报到应卯写海报胡混日子,倒是有机会找蒙乐一起喝酒聊天,对外界的消息也有些漠不关心。
九月十六日,泰国撤换第三任财政部长,以放弃一部分经济主权为条件正式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请救援,但是张恪知道泰国的经济崩溃会来得更迅速、更彻底。
三个月前,泰国的中层人士还戴着瑞士名表。穿着法国名牌衣裤,喝着知名酒庄出的葡萄酒,周末一家人会去海边别墅渡假,现在他们却不得不将车子拿去抵押以弥补一部分损失——即使有车子也供养不起。金融及实业机构连续倒闭,失业人员巨增,九月刚开学地私立学校的报名率也骤然下降——以前是挤也挤不进去的,私立医院也面临同样的窘况。泰国的高消费人群仿佛给突然其如的金融风暴袭卷走葬没海底似的消失了,黄金与钻石的销售下降八九成,豪华商店内门可罗雀……
这些都是陈信生、蒋薇等人东南亚之行通过电子邮件向张恪描述的泰国社会现状;陈信生在邮件里写道:“此时的泰国可以这么形容:今天开出公路的车比开上公路的车多!”
许多人都会将低纬度地区夏季森林的林火视为正常现象,等着雨季来临,自然会将因夏季干旱而燃起的林火浇灭,总之,印尼苏门答腊岛与加里曼丹热带雨林地林火没有一年会绝迹不出现。
八月中旬。印尼苏门答腊岛与加里曼丹热带雨林的熊熊大火又开始燃烧起来,印尼人当时还不清楚这将给他们的未来带去多大的y影。
一直到九月中旬,在雨季的特大暴雨浇透大地好几回之后,两地的林火还没有给浇灭,印尼人开始意识到这次可能会比较麻烦。
陈信生作为国内企业家代表十七日随外经贸部常务副部长、中联办副主任叶臻民出访新加坡。印尼森林火灾产生的烟尘已经影响到新加坡了,陈信生在电子邮件里描述到他们乘坐到新加坡的飞机由于给突如其来的大雾不得不在新加坡上空多盘旋了一个多小时才得以降落的情形。
早在一年前,就旗帜鲜明地指出东南亚经济体系中的弊端并预言到这起金融风暴的叶臻民在东南亚金融风暴真正暴发之后声名鹊起,真正最早对东南亚经济体系危面有所警惕的美国经济学家格鲁格曼反而不是影响最大的人物。
香港刚刚回归,中央政府最大的努力就是要保持香港经济稳定,与东亚各国政府联手抵抗金融巨鳄也是必然的选择。也是适当发挥与展示大国力量的时候,叶臻民自然是推动这方面工作地最合适出面的人选。
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还在刁难泰国政府、提出各种苛刻条件之时,叶臻民向国内政府建议向泰国政府提供20亿美元的政府贷款以资助其熬过最艰难的一刻。
新加坡当局一直以来是泰国政府最坚定的支持者,只是新加坡当局要顾虑到大量的国际游资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