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明白王梓飞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她家有,确实有,还有很多。
“齐秘书怎么干这活儿去了。”
将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是不是把没发完的都给他们家了?
就两人也不能天天吃,这些往哪里送啊?
还有刚才怎么不让她们自己带回来呢,还特意送一趟。
“嗯。”王梓飞没多说:“你看齐秘书,如果是你,你刚才会让我自己带回来是不是?”
安宁点头,本来这也没有什么错啊。
王梓飞在心里笑着说,真是傻姑娘啊,你也就是嫁了一个好老公,不然你啊。
十五那天难得他早早就下班了,安宁也是下午就回来了,在厨房里做了一桌子的菜,两个人早早吃完了,出去散步。
天气还是那么冷,有点冻脸。
安宁和他保持着一步的距离,不知道为什么年纪大了反倒不会像是年轻人那样,喜欢搂搂抱抱的,至少在外面不会,就像是自己成长了一样,觉得有些事情很幼稚。
商场还没有关门,现在所有的商场都换了新面目,以前有些商场都倒闭了,安宁给他买围巾,服务员说,是买给先生的吧,安宁点点头。
其实这样的一看就是夫妻,反倒有些年纪很大了,可是看着太恩爱了,那样的服务员倒是不敢叫准,因为她就遇见过,那看着感情那个热烈啊,结果还不是一家的,想想也是。
“送我礼物啊?”
王梓飞接过去。
安宁笑笑:“是啊,我打赏给你的。”
王梓飞看着顾安宁,觉得这个人现在跟他是越来越随便了,什么话都能说是吧?
回去的时候他说去看电影吧,安宁说还不如回家看新闻联播呢。
王梓飞的表情跟吃了黄连一样,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电影还没有新闻联播好看,怎么觉得都觉得身边的人是自己乃乃那辈的,想起乃乃,叹口气,小妃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还是放不下吧。
这么早回家也看不到放烟花了,王梓飞拖着她去公园里。这个时间要么就是在家里吃饭,要么就是嫌弃外面太冷,有几个人肯出来压马路啊?
安宁看着在秋千上坐得安稳的人,无奈的问着他。
“你不冷吗?”
王梓飞挤着眼睛。
“我心里火热得要命,有我老婆在,我冷什么啊,就是去了北极,我依然热。”
安宁呕了一下。
“王先生你现在这个年纪不适合说这样的话,真的,你要是在年轻个二十岁吧,那看着就赏心悦目了。”
王梓飞切了一声。
“年轻二十岁的,他有我这么成熟吗?我是红酒,只有放的时间越长,味道才会越好。”
安宁皱眉,说到这个红酒,她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儿。
“对了,我妈家里弄了几瓶酒,说是放五六年了,问我值钱不,我也不明白这个。”
王梓飞叹口气口
“扔了吧,不值钱。”
“你不说越放越值钱吗?”
顾妈妈打的也是那个主意,不知道听说说那东西越放价钱越贵,自己都没舍得喝,就给藏了起来。
“那也得分放在哪里啊,人家的酒是放在酒窖里,和你妈放得那个不同……”
“别说废话了,赶紧来推我……”
可怜的安宁被老公给奴役了,一个大男人坐在秋千上,腿还伸不开,后面他老婆卖力的推着。
王拓羽给她爸爸打电话,乃乃说爸爸妈妈今天要吃汤圆,让她提醒一下。
“那为什么我们不吃啊?”
她看着刘菁问着,觉得乃乃偏心,更喜欢爸爸妈妈多一点。
“爸爸,你们在干什么啊?”
王梓飞手里拿着电话,被推倒半空:“你妈妈帮爸爸推秋千呢……”
王拓羽恶寒,真是太可恶了。
挂了电话,刘菁看着孙女的脸问着:“你爸爸在干什么呢?”
王拓羽摊手。
“你儿子在奴役你媳妇儿呢。”
刘菁头顶三条线悬了下来。
晚上九点左右烟花开始的,这两人在外面压了不下于三小时的马路,真是能人。
市中心广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他们站在后面,有带着孩子的,有的是全家出动,礼炮里面不知道怎么弄进去的小伞,落下来大家都在抢。
王梓飞伸出手抓了一个,交给她。
安宁觉得挺逗的,就是一个小小的降落伞。
她的耳朵被风吹的有点红,后面的老公捂着她的耳朵,贴在她后面,两个人一起看这场姹紫嫣红。
回去人散的时候,前面都是人,这里是肯定打不到车了,车也根本进不来,慢慢的挨着走着。
一条长长的,宽阔的大路。
回到家里已经快十一点了,王梓飞换了拖鞋,说了一句。
“你赶紧睡吧,女人这个时间再不睡,那就不要脸了。”
安宁白了他一眼,这么晚没睡谁害的?
他现在有点精神,不想睡,想去书房,安宁一发现他的动作,从后面拉住他的手。
“你睡觉去哪儿?”
“我去看会儿书。”
“那上床看吧,你不在,我睡不着。”
知道他这是要去工作,既然有工作就不应该出去,都这个时间了还熬夜,难怪他总是头疼。
王梓飞闹不过她,没有办法,进了屋子里。
安宁洗了脸,然后将外面的灯关掉,自己进了屋子里。
“你有这么喜欢我嘛?看不见我,就睡不着?”
某人很是臭p的说着。
安宁不在乎,你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呗,反正不会掉块r,学了几天,试着他给按摩。
“怎么样?感觉一样嘛?”
她问着。
王梓飞在心里摇摇头,人家齐秘书的父亲做这行做的几十年,她才学了几天,就学了一个皮毛,哪里有学会什么啊,可是老婆的积极性是不能给打消的。
“你以后给我按得了,一模一样的。”
安宁可不信,可是心里还是有点骄傲的,你看她其实学什么还是挺快的是吧?
第二天早上起来在卫生间里洗漱,王梓飞在外面说着;“你把齐秘书昨天捧来的都送单位去吧。”
安宁一想这是个办法,要是放在家里,她不喜欢吃,王梓飞也不喜欢,放着肯定会放坏,至于姥姥家也说了都是,妈妈家海涛也给买了,装好。
“我家小可爱。”王梓飞出门前捏着安宁的脸就不松开。
安宁觉得r麻,抱着箱子就离开了,到了单位直接送食堂去了。
食堂的大师傅这事儿也做不了准,别看就这么点破事儿,他得请示上面。
李娇路觉得这家挺有意思的。
“你老公不会是贪污了吧,弄这么多元宵干嘛啊?”
安宁现在很想对齐秘书说,你杂不多贪污点呢?
“我老公是廉洁的……”
李娇路一听:“阿呸,万恶的资本主义者。”
安宁推推李娇路的头:“你老公不是?”
中午吃饭的时候,果然就是元宵,安宁现在看见元宵都想吐了,不过她没吐呢,张迪吐了。
安宁和李娇路对看一眼,有戏啊。
李娇路贼贼的靠上前,圈住张迪的肩膀。
“张迪,招了吧,几个月了?”
张迪摇头。
“前几天才知道。”
张迪怀孕,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就是她婆婆了,张迪的爸爸妈妈卖掉了老家的房子,其实心里还是觉得忐忑的,毕竟在女儿身边,人家还有婆婆呢,张迪她妈知道女儿吐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反应太大。
张迪叹口气,摊着手表示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觉得悲哀。
她婆婆说还是她妈妈过来照顾她最好,毕竟是亲母女,没有什么隔阂,张迪她妈是觉得既然都嫁人了,她还是离远点,每天过去看看就好,不能走太近。
安宁拍拍张迪的肩膀。
“幸福去吧。”
多少人要这样的婆婆都找不到呢。
张迪的婆婆回来了,曲母听见风声就过去了,可是陆痕他妈明显就是不想管,要不然也不会放到开始上班才回来。
“你说的这个我真帮不了,我们家老陆退了也就这几年了,你来求我,还不如去求你亲妹妹呢。”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曲母也没有办法,她只能赌一把了,不知道她这个下跪能换回来多少?
她现在也顾不得脸面了。
陆痕的妈妈早早就给张迪打了电话,张迪也是赶巧了,曲母才打算有那个意思,张迪就进来了,她倒是没有办法跪了。
“你曲阿姨过来恭喜你。”
陆痕的妈妈拉过张迪的手,拍着:“你跟你妈妈说,我这个人侍候人不行,就麻烦她照顾你了,我到时候就拣现成的,你妈不会说我这个婆婆不像话吧?”
张迪笑笑。
“妈,不会的。”
曲母这时候才知道张边怀孕了,眼看着别人家一桩接着一桩的喜事儿,她家呢?
看着张油圆润的脸蛋,曲母心里有点纠结,难道这丫头是带着运气了?
回去的时候就想着,还不如当初同意了呢,现在可好。
回到家里,看着自己那个不肯去求人的丈夫一顿冒火。
“你倒是想办法啊,现在怎么办?曲阳以后怎么办啊?”
曲父这辈子把脸看的比谁什么都重,让他去求人,还不如让他直接自杀呢。
“你一个妇道人家跟着搀和什么……”
他当初就是错了,一步错步步错,因为心里不能容人,所以才会着急的出手结果害得自己现在陷入这种泥沼里挣脱不出来。
谁说商人之间的争斗是最残酷的?
官场才是。
“我明天准备打退休报告。”
曲母傻了,他才多大年纪啊?
竟然打退休报告?
官场和外面不同,过了五十才开始慢慢上上坡路,以前无论多有能力,年纪不到是不会被提拔的,他现在这个年纪竟然要退休?
“你退了,我们家就彻底完了。”
曲父发火。
“不然现在怎么办?我留下来有什么作为?你以为姓陈的他能放开我?”
他先去陷害姓陈的,他现在躲过风声了,换位思考,如果是他他也会乘胜追击。
曲母瘫在沙发上,她以为她家里的仕途才开始,却不想已经结束了很久。
马珍珍的母亲去看女儿,马珍珍心里这个懊悔啊,你说弄到今天,这个牢坐出去,她还有好吗?
“你说说你,工作干得好好的,你图什么啊,家里的房子说是别人买的,我和你爸……”
马珍珍知道曲家现在是拿她当垫背的。
“妈,你照我说的去办……”
陈莉回到家,看见门外的马珍珍母亲,要走过的时候,马珍珍的母亲走过来。
“这是珍珍让我还给你的,说是你婆婆送给她的,说是秦家传家的,她现在是没机会和秦招怎么样了……”
陈莉平静的接过。
“谢谢。”
马珍珍的妈妈有点纳闷,跟女儿说的完全是不一样。
马珍珍知道陈莉的性格,知道这东西这么一还,她和秦招还得闹,自己进来了,他们也别想好,要不是他们,自己至于嘛?
陈莉只是很平静的将东西交给秦招,秦招的脸有点难看,他妈到底都干了一些什么啊?
陈莉没有生气,上次因为马珍珍挑拨弄成那样,什么教训都吸取了。
“你拿去还给妈吧。”
“我妈她是……”
“嗯,我知道。”
秦招带着东西回家,她妈一接过,觉得马珍珍真是没事儿找事儿,你要是还直接就还回来啊,干嘛给陈莉啊?
“你啊,现在是什么都听你媳妇儿的,压根就没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
秦招没多逗留就走了,他是发现了,婆媳这关系还是不见面的好。
秦招给他妈妈请了一个保姆,他是能少来就少来,东西和他钱都照顾着。
***
刘菁让王斯羽学电脑,可是却不让王拓羽学,这个里面是有想法的,斯羽自我控制力很强,可是拓羽不行。
王斯羽朋友不算多,这点让刘菁很是伤脑筋,你说一个小姑娘朋友少,这点不太好,看着孙女线上那些朋友,头就更疼了,全部都是男生。
她倒不是偷看,而是陪着孙女一起。
偶然间看见一个名字,一双绣花鞋,刘菁觉得是女孩儿吧?
“你这同学挺逗的。”
王斯羽叹口气:“可能家里是卖鞋子的,前天叫鞋毛来着。”
绵羊觉得自己和王斯羽的关系不咸不淡的,他怎么着也得努努力。
对于王斯羽来说,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将她撂倒的人,虽然是欣赏,可是欣赏的另一面是恨。
今天绵羊可能是吃错药了,当她第十八次从垫子上爬起来,斯羽的脸黑了,比锅底一样一样的。
金山觉得这王斯羽别看是一个小女生,可是有着男人的胸怀,今天少爷总算是争气了,他得意洋洋的,觉得终于可以站直身板了。
“你吃错药了?”
这么多人偏偏过来摔她?
绵羊嘿嘿一笑。
“我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力。”
王斯羽一脚就踹了过去,她才不要娘娘腔的人喜欢她呢。
下课的时候,刘菁和拓羽过来接斯羽,拓羽对着绵羊打招呼。
“哎,不是女人的女人。”
绵羊的脸有些扭曲。
王拓羽觉得绵羊的眼神快要把她给穿透了,她有点心虚,往后面退了一步。
金山没心没肺的拍着绵羊,哈哈大笑着。
“像是我们家这样的尤物被人喜欢多正常啊,小姑娘不用害羞。”
绵羊咬着牙:“我的肩要被你拍掉了。”
王拓羽路过绵羊身边的时候,故意的说了一句。
“斯羽好像不太喜欢你,哦,是很不喜欢你。”
说完她跟没事儿人似的就跑了,绵羊咬碎了一口牙。
“少爷,我觉得小姑娘说的话倒是一个问题……”
金山明白刘菁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本来是打算毕竟靠的近,加上年纪小,培养培养感情,甭管以后怎么说,他们家少爷不缺钱,可是钱多不代表以后就能留住,得找个好靠山。
金山真是不遗余力的为他们将少爷找未来的靠山。
绵羊脑子里在想什么,以金山的脑子自然想不到。
王斯羽十五岁的时候,王拓羽收到过的情书已经可以用箱子装了。
本来前几年就要送回去的,可是刘菁病了一场,安宁想,他们年轻还是他们来回跑吧。
十五岁的女孩儿出落得像是一株花儿,王斯羽则是站在她妹妹后面的打手。
谁不知道王拓羽后面还有一个跟黑人似的姐姐。
王斯羽话很少,倒是王拓羽的话一直那么多,健康快乐活泼,相比较斯羽,拓羽真是太可爱了。
刘菁也不知道怎么把斯羽弄成这个样子了,越来越像是男孩子。
“姐……”
王拓羽拉着王斯羽去逛街。
周末两姐妹回去看爸爸妈妈,顾思阳因为要出国参加一个比赛所以回不去。
王拓羽一进门,看着开门的人。
“爸爸,我妈对你用暴力了啊?”
王梓飞的眼睛红红的,看样子倒是有点像是被人一拳挥下去的感觉。
王梓飞没想到两孩子会回来,他这闹眼睛呢。
“怎么回来了?”
王拓羽掐着腰,鼓着小脸凑近爸爸的脸。
“爸,你不欢迎我啊?”
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王梓飞没有办法,小的跟小机灵鬼似的。
“对,你妈打的,看看你爸爸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王斯羽看着家里,换了衣服开始收拾房间,而王拓羽的工作就是哄她爸爸开心。
“爸爸,你想我没有?”
歪着头粘着自己爸爸就不撒手了,也是奇怪,没有在父母身上长大,竟然跟父母的感情还这么好。
王斯羽收拾了一圈,家里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看着母亲的照片,笑笑。
拓羽喜欢爸爸,她和思阳则是喜欢妈妈多点。
顾安宁下班的时候,看着外面的那个,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闺女。
“妈……”
安宁快走了几步,将女儿拉进怀里,真不像是自己的孩子,两个都那么漂亮。
“怎么回来了?没什么事儿吧?”
王斯羽叹口气,老妈最常说的就是这句。
“妈,你都成老太太了。”
安宁推推女儿的头。
“你就不能注意点自己皮肤的颜色?”
这丫头夏令营冬令营就没有少她的时候,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脸,都大姑娘了。
回到家里王拓羽跳跳的过来,歪着头看着她妈妈。
“妈妈,你不乖哦,对我爸用暴力。”
安宁翻白眼,脱下自己的鞋子,捏着自己女儿的脸,你看拓羽的皮肤跟斯羽那就是两极。
那是,刘菁在往拓羽的脸上没少花费功夫,虽然后天的养成很重要,可是从小保护起,还是有用的。
“你爸爸闹眼睛呢,离远点,小心传染……”
难得闺女们回来,带着两个丫头去超市,王梓飞和王斯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