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也伤脑筋,你说一个孩子过生日,不能给的太过,可是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了,又舍不得委屈她们,送书包这个就未免太过于敷衍人了,送头绳,估计自己都会鄙视自己,想破了头,心里想着,还不如昨天就跟王梓飞说了,这样两个人想,总比她一个人在这里想的要好,现在快要烦死了。
准备去开会的时候,看着对面的人手里拿着一个模型一样的东西,安宁站定脚步,老大的礼物想到了,可是老二怎么办?
***
王斯羽一直就没有逃脱掉某种厄运。
小美人儿每天用一种探究的眼光像是查雷器一样,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看她。
“你打不打?”
王斯羽抱着胸,她最近一直很有一种冲动,想挥拳头的冲动。
小美人每天眼睛里都会多一点东西,比如前天眼睛里的认命,比如今天眼睛里的悲哀,说不上他心里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感情可以发挥。
金山觉得这就是绝配啊,如果他不能把小少爷培养成一名身手矫健的人,那么他就去培养他未来老婆去。
金山已经一意孤行的认定了,王斯羽将来肯定会嫁给自己家少爷的。
“少爷手下留情啊,别把自己老婆打毁容了,小心你将来的幸福没有了……”
小美人无奈的看了窗子边一眼,金山立马闭嘴。
金山一直觉得他家少爷身上有种说不出的y狠,可是每次都让他觉得自己眼睛瞎掉了,他家少爷哪里有什么y狠啊,简直就是一头小绵羊,还是最纯最纯的绵羊。
里面的绵羊看着自己未来可能的妻子,突然抱着王斯羽的脚。
“你将来不会娶我吧?我这么菜,我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男人,我将来要包养很多的女人,我要靠着女人来养我……”,
王斯羽很是无语的看着教练,教练很是头疼。
“起来。”
小绵羊打死也不肯起来。
王斯羽对这种现象很是无奈,刘菁过来接王斯羽的时候,她很是无奈的说着。
“乃乃,我明天不要来这里了。”
刘菁觉得纳闷好奇的问了一句,王斯羽说是和她打对练的那个人是个疯子。
刘菁虽然好奇,哪里有小孩子是疯子的,不过见孙女不太开心,就给转了地方去学,好的教跆拳道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好死不死的,偏偏绵羊也换了地方,想躲开王斯羽,金山一直耷拉着脸。
他觉得他是完全的没有把少爷教好,弄得这孩子现在怕疼,怕吃苦,什么都怕,这都是他的罪过。
其实对小绵羊他也就是说说,毕竟四叔没了,刘菁孙女那是什么身份,要说高攀,还是他们高攀呢。
男孩儿眼睛溜溜的转着,眼睛长得很特别,尖细尖细的,让人一打眼看着,颇有点害怕的感觉,可是他成天笑眯眯的,再说就是一个孩子。
王斯羽对于自己的未来规划的很清楚,她觉得她似乎可以打败天下无敌手,而她妹妹最大的爱好就是,今天头发上带一个新的蝴蝶结,明天弄两条小绳子。
刘菁送她们去上学,刘菁选择的学校并不是那种贵族似的,她怕会影响到孩子的未来,所以选择条件很苛刻,学风也很是淳扑的幼儿园,可是师资力量不会弱,封闭效果很好的这么一个小幼儿园。
王拓羽是属于活泼却后知后觉的人,情书是收了一封又一封的。
金山发现小少爷回来,就一直闷着不说话,问着。
很是亲切的样子:“小少爷,你在幼儿园里发生什么不愉快了?要不要我去警告他们?”
绵羊手里拿着一朵花,一辫一瓣的在扯着,一边扯,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我和她有缘分,我和她没有缘份……”
金山一听,笑笑,情窦初开啊。绵羊心里想着,自己要是羊入虎口,要么她死,要么自己死。
反正他是死也不会献身的,好,就这么决定了,他点点头。
然后悲剧的事情发生了,扯掉最后一辫,有缘分,他望天,不会吧?
背后的男人 165
十二月的时候下了一场本年最大的雪,安宁半夜模糊的时候只感觉外面好像很亮,也没有过去看,早上五点起来的时候,一拉开窗帘,外面白蒙蒙的一片,雪已经老厚了,不过应该不实成,毕竟是才下嘛。
就目前来看,这肯定是今年最大的一场雪。
站在阳台上,仿佛都感觉到了寒气,不过真是漂亮啊,山上面一片雪白,要怎么好看就怎么好看。
王梓飞起来上卫生间,模糊的看了外面一眼,然后从后面抱着她。
“夫人真是有闲心啊,还有时间在这里赏雪……”
安宁呵呵笑了一声,他把着她的手脚走到窗户边,然后拉开窗户,外面还在下,鹅毛般的大雪纷飞占据了他们两个的视线。
王梓飞拉着她的手,控制着她的腰身,安宁走两步的样子很奇怪,有点她怀孕时候的那个意思,因为手脚都被他把着,走路不方便,王梓飞是觉得挺有点她怀孕时候的意思。
其实很多女人都是一辈子只有那一次,不得不说,安宁怀孕的时候是他最高兴的时候,尽管那时候就更不好看了,可是对于一个父亲来说,看着她肚子一天一天的变大,那就是他的幸福了,没有什么好嫌弃的。
她怀孕的时候也只有肚子是大的,手脚还是挺纤细的,所以整个人看着不臃肿,将大手扣在她的肚子上,安宁躲了一下。
“你躲什么啊?”他问着,继续不让她动。
外面呼呼的风吹进来,安宁觉得有些冷了,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她退,他却不退,正好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关窗户进屋,好冷。”
王梓飞挑眉,然后弯身抱起她。
“怎么样是不是特有公主的感觉啊?去关窗户。”
王梓飞抱着她走到窗子边,然后安宁伸出手将窗子关上,他进了屋子,将她往床上那么一扔,看了一眼时间,还行,还能玩会儿。
“大狼来了……”
顾安宁翻着白眼,还大狼呢,什么大狼啊?
“跟你说真格的,孩子生日你要送什么啊?”
王梓飞问了一句。
顾安宁听了这句话很是开心,至少做爸爸的再忙也没有忘记两个宝贝。
安宁整理整理衣服,然后站起身,不想闹了。
“斯羽的礼物我选好了,送她一个模型,可是拓羽的,我到现在也没有选好……”
王梓飞点点头,拉着她让她坐下来。
“这样,我给她们一人做一条链子,我亲自画怎么样?”
安宁挑眉,这么小的孩子带链子?
王梓飞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成型的计划,画他已经想好了,带一片小小的梅花,链子不会很贵重,就是一个意思,主要孩子还是太小。
安宁起来做饭,他在卫生间里刮胡子,只要她回头就能看见他,他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刮掉自己脸上的白沫,然后用手清理了一下,用毛巾擦拭干净,走到桌子边,两个人坐下身吃饭。
王梓飞今天没有什么事情,难得可以空闲一天,可是安宁还要上班,她穿好衣服的时候,他叹口气。
“有时候真想啊,为什么我老婆不能在家里陪伴我呢?”
其实那样的想法肯定哪个男人都有,喜欢一进门就看见老婆在家里,女人往往往客厅里那么一坐,整个家的感觉就不同了。
安宁接过他手里的衣服,穿上,王梓飞换上鞋打算送她安上班。
一直到了楼下才发现,这场雪真是厚啊,都已经没过了脚踝。
王梓飞没有开车,主要也是受了下雪的影响,再一个,想亲自就慢慢的送她去。
街上的人不算多,每一个速度都很快,这个点肯定都是这样的,都着急上班呢。
雪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响,现在这个冬天就名副其实了,风打在脸上就有点疼了。
送着她到了门口,看着她进去,无聊的一个人往回走。
才进小区的门就看见门卫似乎在扫雪,干的可真卖力,王梓飞想,真是勤劳的人啊。
挪动着步子上了楼,才上两步,徐骁从里面冲出去,看见是他,喊了一声姐夫再见就跑了,王梓飞一看这个时间,怎么才上学啊?
一看就是明显起来晚了,没一会儿后面徐云海和方颜也出来了,看来是一家子都起来晚了。
“梓飞啊,今天不上班?”
徐云海和方颜实在顾不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家人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半了,要命啊。
老太太站在门口跟着王梓飞闲谈,王梓飞拖鞋进了屋子里。
“姥姥,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起来的这么晚?”
姥姥叹口气。
谁知道了呢,她都习惯到点就醒了,可谓算是比闹钟都准,结果今天闹笑话了,那一家三口人,都得迟到了。
老太太让王梓飞在这里吃饭,王梓飞觉得头疼,说着自己已经吃过了,本来合计这上楼,一想老太太做什么都得现做,得出去买了一份早点送了过去。
自己回了家里,摊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怎么都觉得其实还是自己家好,哪里看着都舒服。
看看卫生间的洗衣篮里,没什么衣服,有一双袜子,有一套用运动服包着的衣服,王梓飞纳闷,也没有看见安宁穿运动服啊,走过去,用手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叹口气。
是她的内衣,他觉得他老婆似乎纯情过头了。
那件内衣是王梓飞洗的最认真的作品,一点一点,从上到下,然后再由下到上。
将内衣挂在屋里,给孩子们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孩子们已经去上学了没有接到,王梓飞问了菲佣两句孩子们的起居,没有什么问题就挂了。
从菲佣的嘴里知道,母亲是每天都去亲自接送,他觉得还别说,难怪都说乃乃是最心疼孙女的,还真是。
进了厨房开始起稿,将自己想好的图样慢慢画下来。
其实做珠宝开始也不是为了什么,觉得如果结婚可以都用自己的多好,他以前都为他老婆奉献了,以后他要为他两个亲爱的女儿还有未来的儿媳妇奉献了。
安宁中午看了一眼,下午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跟李娇路说了一声,让她帮着自己挡着点,就先走了。
快到家的时候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在干什么,王梓飞那时候用胳膊夹着电话,然后在无聊的看着电视,也没有什么好节目,难为家庭主妇了,真没有什么好看的,白天演的都是演过的。
才说着,就听见门声,纳闷,这个时间会是谁啊?
走过去开门,就看见他老婆笑的跟老鼠一样,眼睛里仿佛都能看见星星。
“怎么回来了?”
“下午没有什么事情偷溜回来的,主要今天出去扫雪了。”
一般这种时候,上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家是出去扫,安宁是出办公室扫,外面的街道她就是想去人家都不用她,嫌弃她手脚慢。
他们部队铲雪快那么出了名的,没一会儿保证路面干净。
脱了鞋子安宁进了屋子里去换衣服,她大衣在外面已经抖过了。
将外套脱掉,然后里面穿着高领的毛衣,他从后面黏糊糊的贴过来。
“干嘛?”
她问着他。
王梓飞但笑不语,这么好的天儿,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有点浪费啊?
想起来一件事儿,指着悬挂的内衣,特得意洋洋的说着。
“看。”
安宁一看,眼前一阵花,她的内衣从来就没有出过卫生间,可他倒好,大摇大摆的给她挂在了明面上,就怕别人看不见。
走过去要拽下来,王梓飞拉住她的手。
“你要干嘛啊?”
安宁叹口气。
“还能干嘛,拿下来。”
王梓飞有一套自己的歪理说是什么内衣只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会有细菌的,要是在可以看见光的地方就不同了。
安宁懒得去理他,才要迈步,他从后面将她扔上床,将卧室的门关上,掐着腰,学着王拓羽的样子,头发后面仿佛长了很长的假发,然后得意且夸张的笑着。
“你见过有绵羊进了老虎的嘴巴还能跑掉的吗?”
顾安宁觉得一点都不好笑,看着他,抬起脚,用小脚在他胸膛上画啊画的,然后故意的眨眨眼睛。
哎呦,你说一个木头,突然之间变得很是风情的看着你,你什么感觉?
那就比玛丽莲梦露亲自站在你眼前都要风情了。
王梓飞单手扣住她的脚,对着她挑着眉。
“这是怎么个意思啊?”
安宁但笑不语,怎么个意思,你自己猜呗。
谁说过来着,和谐的生活就是床上幸福,床下也幸福。
他把玩着安宁的手,另外的胳膊圈这她,因为光着身体,所以她能更好的听清楚,他心脏传来的声音,一下一下。
安宁突然感慨了一句。
“我老公出门是财神,在家是门神,厨房是食神,床上是战神。”
王梓飞这被夸的鼻涕泡差点飞出来了,但凡男人,但凡他叫男人,其实他就喜欢自己的女人拿这个来夸他,他们夫妻生活其实都是点到即止,主要是没时间,加上不像是以前那么频繁,主要是年纪也在那里放着,王梓飞相信在床上幸福,在下面也幸福,同样的他也相信,其实幸福和这个也不一定就有多么大的关联。
男人年轻的时候,可以有很多的时间来做这个,在年轻的时候还是可以事宜的挥霍一下。
安宁翻了一个身,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太久,累。
她背对着他,手在床边的位置画圈圈。
他动了一下,贴得她更近一点,用胸膛紧紧贴住她的后背,一丝的空隙都不留,手沿着她的小腹横过去,一只紧紧扣在她的胸部上。
还不是很大,至少是没有怀孕的时候大,那时候听说只要怀孕以后就能改变女人的体制,王梓飞想,这个绝对是骗人的。
不过也好,至少不会下垂,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妙。
安宁被他摸的有点烦,想推开他的手,可是他却突然压上来,狠狠吸了一口,她身体有点麻,这人怎么这样啊?
“老公……”
适当的服软是必要的,不要倒霉的就是自己。
他微笑,然后再微笑。
“干嘛?”
“会酸。”意思到这里就可以了。
好吧,王梓飞认为其实时间在富裕的情况下,就必须要在床上幸福一下,也不是别人老婆,自己的,多好。
“那就酸吧,然后我给你按摩……”
顾安宁:……
***
王斯羽觉得自己有点不淡定,她眼睛跳跳的看着自己妹妹。
王拓羽自己还在那里瞎高兴呢,对着小镜子这通照,觉得自己可能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娃娃了,将镜子交给家里的保姆。
“我漂亮吗?”
小姑娘眨着眼睛,佣人点点头,是挺可爱的。
王拓羽蹦蹦哒哒的跳到了王斯羽面前,胳膊一张,支着小牙看着斯羽。
“我好看吗?”
斯羽用手支撑着眉心,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是将搏击的,不耐烦的看了拓羽一眼。
“你叫乃乃买只j回来,然后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王拓羽恨恨的看着自己的姐姐,然后小姑娘生气了,憋着嘴就跑进自己房间里去了,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还是那么可爱啊,斯羽最讨厌了,再也不跟她好了。
刘菁从楼上下来,王拓羽霸占住乃乃的注意力。
“乃乃,买只j吧。”
刘菁一愣,买j干嘛?
王拓羽看着王斯羽的方向,眼睛里漂移着阵阵黑光。
“我要看看,那只j怎么和我像了。”
她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刘菁倒是看出来了那么点意思,王拓羽的头上扎着的头花可不就跟j冠子似的,脸上这妆倒是有点像是猴子。
“乃乃,我可爱吗?”
刘菁点点头,她抱起王拓羽,在心里想着,其实当人家乃乃也不容易啊。
***
他们两个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安宁的肚子就一直在叫,穿好衣服,他拉着她要出去吃饭,安宁不愿意动。
“快点的,你要是不出去,就证明你还想来一场……”
那个在床上装死的人突然跑得比谁都快,王梓飞摸索着下巴,有没有这么可怕?
出门的时候他都拿了车钥匙,可还是没开车,好不容易上午雪停了,现在又开始下了。
他抓住她的手,托着她往前走,简单的吃过一口,然后漫步在街上。
安宁看路边有各种摆摊的,突然想起来,自己卖春联的那一天,其实还是挺有趣的。
没一会儿头顶就全白了,安宁觉得他很好笑,就踮起脚要为他将头顶的雪去掉,可是他抓着安宁的手,不让她去动。
“嗯?”
她有点不解的看着他。
王梓飞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外衣兜里,然后目光向前。
“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路到白头。”
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是最浪漫的吗?
不是送你一大钻戒,或者说了什么甜言蜜语,而是每年每天的每一月对你说着,就这样,我们不撑着伞,走在雪里,一直走下去,一直到白头。
安宁虽然嘴上不说,可是觉得她老公真是太y险了,说这样的话让她感动,那她要说什么啊?
她只是将身体的重量交给他,然后被他拖着,慢慢走这条人生路。
爱,有时候也挺简单的,自娱自乐就是一场雪而已。
这样浪漫和之前的折腾,两个人的下场就是起来晚了,安宁醒过来的时候,坐起身等清醒了一看,懵了。
都是他昨天害的,让自己太感动了,结果今天就没有起来。
穿上衣服就跑了,王梓飞从被窝里爬出来,看了一眼时间,这次真是晚了,他淡淡的想着。
本来是打算给女儿做生日礼物,可是一想,要是光顾着两个女儿,对思阳不公平,要是只给三个孩子,似乎对安宁不公平,弄来弄去,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做了四条。
孩子们和妈妈一人一条。
很细很细的链子,主要孩子们太小,链子的坠很小,甚至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