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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2 / 2)

“不说破较有趣。”她开始同情风似默。


“嗄?!”


“怎么,还没睡够呀?”女人贪睡成这样,可见这个案子确实辛苦。


结束蓝天帮的案子,在媒体的烘抬下,“传奇”在台湾又掀起一阵旋风,上门委托的案主多如过江之鲫,扰得一干员工叫苦连天,纷纷递上假条。


在全体员工集体缺席的情况下,身为老板的她只好提早来个年度旅游,地点是消费额最高的欧洲。


欧洲耶!她们还真敢敲。


幸好有羊就有毛,肥羊身上刮下的油水只取出数滴,就够她们笑得眉都开了,直呼老板万岁。


“虹儿,你到底睡够了没?”骆雨霁的手伸进她的性感内衣,在柔软的山峰揉搓。


左天虹翻了个身,被子拉上盖住头。


好吧!就来使y的。“虹儿,你要不要嫁给我?不说话我当你默许哦!”


“嗯!”她睡得正香浓,随口一应。


没想到这么好拐。“早上我接到一通自称是你父亲的电话,我们相谈甚欢。”


噢!电话,相谈甚欢,父……父亲?!


她的睡虫被“父亲”给吓走了,翻开被子坐了起来,眼球带着血红素,一副失算的困脸。


“你……你没乱说话吧?”希望为时不晚。


“我哪敢乱说话,‘只’是据实以报,令尊真的很……风趣”一接起电话就被劈哩啪啦地问了一大堆,还说报上的男人是不是他,他听得很含糊,客气地问对方是谁,因为敢这样没大没小的大呼小叫,一定不是外人。


对方顿了一下,大概十秒钟,就开始报上自己的身份,一再投诉女儿的不孝,问他要不要他的不孝女。


他没有错过这难得的机会,二话不说地叫岳父大人,逗得“岳父大人”在电话中笑得乐不可支,像个老顽童似的追问他们上到几垒。


天呀!这“岳父大人”还真时髦。


为了早点娶得美娇娘,他没有隐瞒地一一道之。


谁知“岳父大人”更夸张,要他直接拖虹儿上礼堂,聘金全免,礼饼和酒席由女方包办,附送嫁妆五千万、洋楼一幢、跑车两辆。


这份急切惹得他发噱,仿佛炙手可热的大律师是又丑又胖的滞销货,忙得要脱手才成。


“唉!我会被你害死。”她的不婚宣言。


左天虹可以想象父亲乐成什么模样,一定大张旗鼓向亲朋好友宣布此喜讯,并在万叔叔面前炫耀他有一个孝顺的女儿。


她看向骆雨霁,忍不住仰天长啸。


第十章


说巧不巧,前来提亲的骆里一瞧见许久不见的老面孔,马上惊讶地忘记小辈的事,一心认故友。


“左学长?万学长?杨学妹?”


不要脸的万立行知道左自云的女儿“终于”有人要,没人邀请自动来报到,充当“家长”。


再怎么说左家小孩全是他接生,也是他看着长大,说是自个儿的孩子不为过。


“你是……小里子?”左自云在一堆皱纹中认出他年轻的模样。“死小子,这些年在哪高就?”


万立行偏和他唱反调。“光看他一身华丽,就知道赚了不少。”


“闭嘴,谁像你满嘴铜臭味,开口闭口都是钱,从没长进过。”真是窝囊。


“是喔!你是大善人不爱钱,那你干么开医院赚黑心钱,手术费高得吓人?”有脸说我,比放高利贷还恶劣。


左自云气得直喷火。“手术费是医生公会订的价码,谁敢说我赚的是黑心钱?”


“你不就是医生公会的会长。”来这一套,想掩耳盗铃。


“你……可恶。”左自云气得不想和他说话。


这两老像孩子般的举动,外柔内刚的杨飘若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骆里并递给他一杯温茶。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无妨,我早就习惯了,要是不见他们斗来外去,我会以为认错人呢!”


当初在t大念书时,他刚入学时是和两位学长同寝室,他们是t大的一对活宝,什么都能斗,从小到水饺多寡和分数高低都能斗,而他只是商学院的新生。


一年后,清新动人的中文系系花杨飘若介入两人争斗中,很快因他们俩的关系荣升校花,只可惜他因家庭缘故而中途辍学,没能看完结局。


“汗颜,是我管教失当。”杨飘若温柔的语气变得沉冷。“自云、立行,你们闹够了没?”


两人像听训的孩子噤口不言,但不到一会儿,左自云又故态复萌,得意扬扬地提起下巴。


“某人还说我的女婿不称头,硬要来‘参观’、‘比较’,女婿呀!你过来给老眼昏花的万伯伯瞧瞧。”


“万伯伯。”


被冷落了半天,他终于派上用场,而被拿来做比较,骆雨霁不太平衡地斜眄躺在沙发上的左天虹,责备她没有及早提醒他这情况,好做防备。


左天虹眼中只有三个字——你活该。


同居的生活不好吗?合则聚,离则散,不需要一纸离婚证书,方便又简单,不用对任何人负责。


“是人家小里子会养儿子,你得意个什么劲。”万立行很不是味道的说道。


“至少我的女婿是人中之龙,而你的呢?杂草一堆。”左自云不怕伤了他的心。


两人斗了一辈子,再难听的字眼都无所谓,他们要的是斗嘴的乐趣。


人生得此一知己,神仙亦欣羡。


“杂草?”万立行不服输地反击。“只不过才嫁了一个女儿,你还有三个难缠的小东西呢!”


“哼!老大都嫁了,老二绝对没问题,我马上嫁给你看。”左自云说得好像菜市场卖r送葱似地简单。


“蓝儿脾气那么冲,我看没人敢要。”他可是实话实说。


话才这么一说,大门砰地被踢开,一张气呼呼的脸跃入眼中,骆雨霁看看她再看看他的虹儿,讶然的一问。


“你们是……双胞胎?”


从没所谓心电感应的左天虹和左天蓝瞄了他一眼,用非常不屑的语气说:“不是。”


“可是你们长得一模一样。”仔细一瞧,他还是能分辨谁才是他老婆。


“谁规定双胞胎一定要长得一模一样?请不要忘了算我一份。”俏皮的左天绿朝他眨眨眼。


才跑完一条新闻,她猛然记起老爸的叮嘱,为了看本世纪最悲惨的男人,她死也要爬回来看笑话。


这位准姐夫仪表出众、谈吐不俗,一副泡在爱情里的拙相,她相信大姐的未来“应该”会很幸福,毕竟没人可预测王子和公子会永远快乐幸福过一辈子。


对婚姻够悲观了吧!


“嗄!三……三胞胎?”这次骆雨霁的眼都快掉了,三张一模一样的脸。


“不是。”


三妹妹同声同气的摇头,用着同情目光看他。


他大概被吓得不轻。


“不是?”这……难道还有?


念头一浮起,他整个人呆掉,看到大门口走进一位举止秀气的……女人?男人?


“哎唷!这位帅哥哪来的,怎么一直盯着人家瞧?害人家羞得脸都要红了。”


人……人妖?!


故作娇柔的粗哑嗓音,骆雨霁可以确定他的性别是男,但内在就……不得而知。


左天虹看他快神经错乱,难得好心地为他介绍。


“这个娘娘腔的男人是我家老四天青,背相机的笨蛋是老三天绿,粗鲁到人神共愤的天蓝是老二。”


“喂!大姐,你不会用文雅的形容词吗?”


“谁粗鲁到人神共愤?你才恶毒到猪狗不如。”


“大姐,人家本来就是男人嘛!上天捉弄我呀!”


三妹弟不一的抗议声换来左天虹冷冷一瞥,三人立刻乖得像雕像,大姐的权威不容挑衅。


“我们是四胞胎,以后欢迎你凌虐他们。”她用着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


左天蓝、左天绿和左天青小声的嘀咕着,责怪大姐没道义,出卖自个手足。


“嗯——你们有意见?”


左天青很想恢复男子气概大吼,但为了往后的幸福着想,拎着莲花指用十分哀怨的语气说道:“大姐,你很不够意思哦!说好不结婚的,你怎么可以背叛我们的不婚宣言?”


左天虹无奈的叹口气,正想说出原因,一只拖鞋突然飞奔而至,不偏不倚地贴上左天青的脸。


“你这个死兔崽子,我已经不要求你结婚,只要给我生个孙子抱抱,你敢在你老子面前怂恿你姐姐不结婚。”


左自云的耳朵可尖了,随时耳听四方眼观八面,虽然他忙着和万老头斗嘴,对这四个孩子可不敢掉以轻心,他们滑溜得很,动不动就给他出状况。


好不容易有个女儿要嫁人,他得盯紧点,免得有人要闹逃婚。


“老……老爸,我知错了。”喔!好准,鼻子八成塌了。左天青抚着微红的鼻头。


“知错就赶紧给我生个孙子,以后就算你得了爱滋我也不管。”


好……好毒。“爸!我忘了我上有两姐,女人的青春有限,搁久了身价只会往下滑。”要死大家一起来吧!


左天蓝、左天绿恶狠狠地瞪视他,想将他身上瞪穿几个d。


“说得也对。”女人不耐岁月催促呀!“蓝儿、绿儿,好好跟你大姐看齐,快把自己销出去。”


“爸——”销出去?


“不要啰唆,看看你大姐多孝顺,我才说要她结婚,马上就带了个优秀女婿回来,你们呀!要多检讨。”


独乐不如众乐,坏心的左天虹打算落井下石。


“爸,你不要担心,蓝儿已有对象。”


“真的吗?”左自云笑得眼都眯了。


“你……你少胡说。”左天蓝差点岔了气。


“不是吗?我以为风大少……”左天虹眼神暧昧。


冲动的左天蓝赶紧捂住她要命的嘴。“爸,大姐是开玩笑的。”贼女人。


“噢!”他用狐疑的眼神在两位女儿身上来往一瞧。


“风大少是谁?”


“爸,大姐口中的风大少是黑帮老大,自古官、贼不两立,你不会要我嫁入黑社会,当极道之妻吧?”


左自云思忖了片刻,露出一抹了悟的笑意。“没关系,爱情会克服一切,尽管去嫁大哥吧!老爸支持你。”


“嗄?”她的脸垮了下来,心中直道,怎么会这样?


其他人在一旁窃笑。


左自云脸一偏。“小里子……喔!不不,该唤声亲家了,聘礼方面我们不要求,咱们来挑个好日子……”


“我来帮忙……”万立行自告奋勇地挽起袖子。


“大人”们忙着讨论婚礼细节,四胞胎在那干瞪眼,惟独骆雨霁的傻笑从未停过。


吉日吉时。


浩浩荡荡的一队迎亲因天还没亮就出发,鞭炮声吵醒尚未高升的太阳公公,微微露出一点曙光。


由于并非假日,车流量十分顺畅,大概早晨六、七点就到达新娘子的家,喳呼的媒婆率先进入,头上的大红花相当招摇。


左家四胞胎已成了观光团……呃,迎亲团首要目标,每个人都引颈以待,准备一睹四胞胎的风采。


毕竟新娘子本身就是个大美人,欣赏美是人之常性,何况是四张一模一样的脸,说什么也要来大开眼界。


“奇怪,四胞胎呢!”叶梓敬搔着头,很努力用电光眼梭巡。


“对呀!我们来了老半天,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


纳闷的骆雨尔盯着桌上冒热气的甜汤。


若不是门口挂红幛,他们会以为走错地方。


连媒婆都觉得诡异,实在静得吓人,偌大的客厅竟见不到一个人影,一点喜气都没有,她开始怀疑被摆了一道,低头向新郎官询问。


“你确定是今日要来迎亲吗?会不会搞错日期?”


骆雨霁看看腕上的表,十分笃定的说道:“应该快出来了。”他相信岳父大人不会允许有人搞砸这场婚礼。


为了赌一口气,他没看过有人急于将优秀儿女推出去的父亲,有了岳父大人的把关,他很放心。


反观他那几个小姨子、小舅子轮番洗脑,一次又一次劝退他结婚的念头,说什么同居也不错,家花哪有野花香,为了一棵酸得要命的柠檬树放弃整片果园是不智行为,千万要三思。


甚至威胁和……色诱都出笼,他不由莞尔不已。


要不是知道左家姐弟的不婚宣言,他会以为自己的人缘真的很差,不过他更清楚一件事,这三人不敢让婚礼告吹,因为他们会更快加入“受害者”行列。


“贼呀!探头探脑活像老鼠头头。”江妮儿不客气地往蓝侬小pp一拍。


“江大姐,你怎么可以攻击女人的第二重要部分?”


第一要点当然是喜马拉雅山的圣母峰。


“闭嘴,还不下楼招呼宾客。”没事结什么婚嘛!


害她得一大早爬起来帮忙。


蓝侬翻翻白眼。“是,小的遵命。”挨打还不得申诉,这世界还有公理吗?


拉拉身上白色的伴娘礼服,调整一下头上的小花圈,蓝侬带着最亲近无害的笑容走下楼,后面跟着同样一身白的江妮儿。


“对不起,劳各位久等了,新娘子马上下楼。”


众人眼睛一亮的吹了个口哨。“哇!美女耶!”


蓝侬和江妮儿不太愿意成为焦点,赶紧站在楼梯口大喊,然后大家的目光往上移……


美丽新娘子的出现令人惊艳,惊叹声不绝于但是下一刻每个人的嘴都成o型。


一、二、三、四,四个……新娘子?!


不会吧!不是说其中一位是男的,怎么会有四位新娘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为了证明新郎的真心,请找出你的白雪公主。”


蓝侬yy地诡笑。


众人发出哗然声,两位自告奋勇的伴郎先去试试手气,结果无功而返,谁认得出嘛!


骆雨霁很果决地牵起自己老婆的手。“虹儿,调皮。”


为了阻止婚礼,左家姐弟可是用尽心机,不惜委屈自己扮新娘,还要伪装典雅的气质,真是难为了。


“不好玩,姐夫太精了。”


“就是嘛!也不怕娶错老婆。”


“早挑嘛,脚都麻了。”


在媒人的催促声中,礼车远离左家。


但却在这一刻左自云和万立行忽然想到一件严重的事,女儿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再也不能承欢膝下。


最后的画面很可笑,两个半百老人抱头痛哭,哭声难听得连邻居都忍不住丢碗盘抗议。


尾声


乔家老宅聚集了好些镇民,但有一项残忍的事实证明,左天虹下嫁骆家的那一年,小镇里的离婚率创历年来之高峰,包括骆雨芳在内。


左天虹将乔家老宅改建成律师事务所,蓝侬随同她南下,如今已是正式律师,并与骆雨尔陷入热恋中,温柔得教人想吐。


白丹宁仍坐镇台北的律师事务所,她沿袭左天虹的习性,三不五时搞失踪,累得新进律师忙着找人。


江妮儿很可怜,面对叶梓敬的猛烈追求,她已经快无处可逃,每天苦着一张脸想对策。


而叶梓敬则三天两头请假,南来北往进行追妻计划,即使佳人视他为毒蚊猛兽避之惟恐不及,他依然斗志高昂,谁教他爱上呛得要命的俏佳人。


“左律师,番鸭家的狗咬了我家的猫,我要告他。”


“左律师,蚊仔家的大水牛撞倒我家的猪舍,我要告他。”


“左律师,牛屎仔家的j偷吃我家的菜,我要告他。”


“左律师…”


左天虹快疯了,她是招谁惹谁,这种芝麻绿豆的事也敢找她,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全都给我去找调解委员会,本日公休。”一发狠,她关上大门。


“老婆,别生气了,小心气坏自己的身子。”骆雨霁的温柔一如往常,爱意日夜增加。


“我非回去宰了那三个混小子不成。”她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原因无他。


左家那三个被婚的姐弟愈想愈不甘心,认为全是大姐的错,因此印了好几万份传单,上面特别注明,打官司不用钱,附送奶粉一罐。


所以一大早就团聚着一群贪小便宜的镇民。


“好好,息息气,我替你揍他们。”


骆雨霁身一低,吻住她香甜的唇,接着就抱起她往卧室走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做运动。


听说古静莲一出院就被父亲送往东部一所天主教教会,希望借着宗教的力量洗涤她的创痛,开解她始终不张的心结,盼能重回一位新生如月的女儿。


爱的故事在风中流传,不要想躲,下一个就是你。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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