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影眼神一黯,道:“你也觉得风姬雅是找白明的?”
“嗯,你也知道,风姬雅和白明的关系,和你是不相上下的。”巴洛渺说吧,巴洛蕊的身躯微颤,她想起了白明和风姬雅更深一层的关系:姐弟。
这细微的动作,未能瞒过巴洛渺的细心,她关切地问道:“三妹,你怎么了?是否身体不舒服?”
巴洛蕊微微一笑,脸如冰山解封,她道:“没什么,只是二姐搔得有点痒。”
巴洛渺一看,只见巴洛影的手儿在巴洛蕊的腰间轻划,她笑骂道:“二妹,你要让三妹发笑,也别弄这种小动作,真是幼稚极了。”
巴洛影反驳道:“谁说我幼稚的?这里就我是个真正的女人。”
“真正的女人?”巴洛渺疑问道,恍然醒悟是何意思了,脸一红,随手在巴洛影的大腿上掐了一记,巴洛影眉头轻皱,轻呼一声:“啊痛的姐!”
“痛,你还知道痛?你在泽古草原和那巨汉就不痛……”话没说罢,她的脸更红,而巴洛影的脸儿也与她的姐姐一般红了,只有巴洛蕊冰静的神情依旧。
“姐,你也忘了风长明吧。”
巴洛渺惊讶地看着巴洛蕊道:“为何?”
巴洛蕊叹道:“你和他是没有结局的。”
巴洛渺道:“你是指他失踪之事吗?”
巴洛蕊无法解释,她也不想解释,只轻应道:“嗯。”
“若是在雪城之前,我可以忘记,但自雪城之后,我不可能忘记。因为我是在那时候,有了关于他的记忆,耻笑的、悲痛的、感动的、快乐的,都是他给予我的。我能够忘记雪城的雪,却不能忘记雪城的火!”巴洛渺有些哀伤,但哀伤中带有一种坚心。
巴洛影突然道:“姐,田蓝其实也不错,他一直都很迷恋你。”
巴洛渺冷笑道:“田蓝吗?他太天真了。”
“姐,你跟二姐一同去西大陆吧。”巴洛蕊道。
巴洛渺问道:“我为何要去西陆?”
“在白明和我们的战争拉开之前,把风姬雅她们带回拉,而且二姐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有姐在,我就放心很多了。”
巴洛渺想了想,道:“我不去。”
巴洛蕊叹道:“姐,你记得当初是因何而求我救风长明?”
“我……因为她们说你能够救风长明,后来我发觉,你和风长明有着莫名的联系,你和他—”
“姐,你想说的我都知道。我以前一直都安慰你,风长明还活着,但是此刻我必须告诉你,风长明也许在西陆,我隐约感觉得到的。”
巴洛渺道:“三妹,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能肯定,这需要你去证实,如果你与他真的有缘,总会相遇的。”
“我见到他,我定杀了他。”巴洛渺恨意满满地道。
巴洛影道:“为什么啊,大姐,你不是一直都想着他吗?”
巴洛渺紧抓着一双粉拳,道:“他把我给忘了……”
巴洛蕊在心里道:“他所忘记的,何止你?”
“我知道大姐很不喜欢漠伽,但你也绝对不会让漠伽受到伤害吧?因为漠伽的身上,有着他的回忆的。风姬雅却是他的姐姐,大姐难道放任她们在西陆吗?参潜儿就不说了,那小东西一直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的,糊里糊涂的,比我还难理解。”
巴洛影也道:“姐,你就和我去吧。二姐(三妹)说风长明在西大陆,应该不会错的,也许你能找回你的男人哩。”
“你们两个,唉—我把你们带出帝都,之后,你们要往何方,你们自己决定吧。”
巴洛影道:“不去西大陆也可以的,我只想出外面散散心。”
巴洛渺却道:“我决定去西大陆,我很不放心她们三个,白明并非善辈,那个家伙胆大妄为的个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二妹,如果情况所迫,我会选择杀了他!”
巴洛影不答话,巴洛蕊道:“他最终是我们的敌人,杀了也罢。”言止,三女沉默,片刻之后,巴洛蕊感到腿上的凉意,明白巴洛影的眼泪已经渐渐地润湿了自己的玉腿……
她想到,仅仅是一个男人,却同时烦扰着她们三个姐妹。
风长明,她大姐的未婚夫,却是二姐的第一个男人,而她,又与他有着奇异的联系。她每次想到风长明,心里的感觉不是痛也不是欢乐,而是迷茫。
而这个给予她无穷尽迷惑的男人,在西大陆,又掀起了怎样的风云呢?北陆饶族与栗族之间,只隔一个苛铬族……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三章 两个女人的献赠
“哇,老师,好痛啊!”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清晨。风长明被蒂檬踢醒,睁开双眼就大喊大叫;他从关着斯耶芳的特殊笼子里出来之后,交代了一些事清,便开始睡,按他的意思就是战斗之前他必须睡得充足,而按他的习喷,在睡前当然少不了和蒂檬战个天昏地暗的……
蒂檬为了掩饰他的爱睡习性,不得不拒绝风姬雅等女进来,她这种霸道行为,多少令风姬雅和漠伽感到不爽,参潜儿却是例外的——蒂檬特别允许参潜儿进来,这无疑把参潜儿害惨了,每次从风长明的寝室出去,几乎都被风姬雅追问,而追问的结果,往往变成“追杀”。
蒂檬叹道:“我宁愿你一睡不醒。”
风长明把她压在床上,笑道:“我善良的小檬檬,有时真难想象你是拉沙最强的女人。你的提议很不错,睡觉是我最喜欢的,而且在你身边睡觉,我感到最安全。”
蒂檬双手揽着他的腰背,道:“从你的老师,变成你的保镖,我是不是很傻?”
“应该是很傻的,不过,我喜欢,女人笨笨的才可爱,越是强大的女人越笨的话,就越可爱了!要不要现在做a?”风长明微笑着道。
“我很累,而且你今天应该很多事情要办,他们都在外面等着你。”
“呀,那些家伙就不能检点些?一群偷窥狂!”他在蒂檬的额头轻吻一下,下床着衣,边穿衣边道:“老师,这三天她们没来这里吵吧?”
蒂檬道:“除了参潜儿,还有谁来吵的?”
风长明笑道:“那小家伙每天都来?”
“嗯,我每次都让她进来了,她在床前守着你,也不打扰你睡觉,有时候看着她那痴呆样,我心里也有点酸,你何时才结束她的幻想?”
“结束吗?”
蒂檬无奈地道:“参赞和漠九都是巴洛金阵营里的老将,让她们跟在我们身边,不但害了她们,且还会害了她们的全家。我很难理解巴洛金,‘冰旗’明着与西境为敌,他却视而不见,似乎并不想处我们于死地。而她们的行踪,应该是巴洛金所确知的,可他竟然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但我想,义父绝不会高枕无忧的,我不想害了义父,除了各为其主之外,义父他的心并不坏。”
“老师!”风长明深情地呼唤蒂檬,继而饱含深意地道:“在海之眼,说谁坏谁好,其实都是没必要的。战争,本来没有所谓的好坏,只有胜败,这是我的后父所教我的。战无罪,血若不能奔腾,则只有停止流动!在以战为荣的海之眼,世代的战争,都是一种证明力量的延续。胜者无罪,败者亦不耻,只有那些不敢于战斗的弱者,才是令人耻笑的。在战斗中,被杀、被征服,都是一种正常的体现,若不如此,便是自己本身被他人所杀、被征服。按后父的言论,在战争中,战越是残酷,将越能体现一个战者的意念和荣耀。”
“老师,你不需要了解这些,但是,我!必须了解后父和他的坚持,并且为之战斗到底。而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你,尽管你比我强大,但男人保护女人,这是根源于我血y里的。我的后父没有教我关于男人要如何对待女人,因为他的一生,为战而存在,哪怕败亡几十年后,仍然东山再起,这就是他的人生!我既然被他所造就,当沿着他的路走下去,以他所教给我的一切,创造一个令他感到骄傲的人生,让他在天国,流下欣慰的泪雨——而不是遗憾的冰泪。”
蒂檬的美眸凝视风长明,叹息道:“或者不是铂琊教了你什么,而是你的血y里,流着比铂琊还要狂的战斗之血,只是,你无疑又是最懒的。老师感到安慰的是,你的运气比别人都好些,如同你的睡眠一般,你的好运也是长久的。”
“我并不想结束她的幻想,我可以对很多人残忍,唯独不能对她残忍。”风长明微叹,“另外,我最好的运气的表现,就是得到了老师,啊哈哈……”他迈步而行,出到门外,呆然看见法通、骞卢、营格米、严复和苛羽己等候他多时,他道:“你们以后若再敢在我门前守侯,我绝对毫不犹豫地踢飞你们!”
骞卢道:“长明,不是我老头愿意这样做的,是苛羽——”
“骞卢!”苛羽喝斥,骞卢猛然闭口,法通道:“少主,我们怕你会继续睡,因此,过来请求蒂檬把你唤醒了。”
风长明点点头,道:“你们决定什么时候?”
法通道:“明天。骞风长明道:”那就明天吧。“
苛羽不满地道:“你就不问问情况?不问问准备得如何吗?”
风长明弯腰注视苛羽,久久的凝视,令苛羽的脸略红、她不经意地低垂下脸,他却突然道:“苛羽,抬起头,看着我!”
“你……”苛羽抬脸,欲语无言,她看见了风长明的双眼闪烁着火般的炽热,她的心儿突跳不止。
“我相信你们!”风长明扫视了五人,坚定地说道。
“营格帅哥,什么时候把苛羽娶回去吧!”众人离去后,营格米和骞卢留下来陪风长明,某种程度上讲,这两个家伙无疑成为风长明的贴身保镖,问题是,他们很多时候都得风长明保护他们。
营格米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c,营格帅哥,别自以为你的魅力无穷,哪时候被我抢了先机,那时我可不会跟你客气。”风长明火爆之极,这也怨不得他,他曾经欲夺得苛羽,后来苛羽成为营格米的未婚妻,而营格米竟然是他的部下兼朋友,这本来简单的事情便变得复杂了许多。
营格米很自信地道:“你可以试试看!”
风长明道:“我不觉这是个很好的建议——”
“那让我来试!”骞卢抢话,此时三人正并排而行,骞卢居右、营格米在左,占中的风长明突然向前急走两步,营格米瑞起一脚就踢在骞卢的臀部,恰好风长明笑骂道:“老头,你就免了吧,你惹上苛羽,小合她刺杀了你!”
骞卢举斧向着营格米,喝道:“营格小子,是否要决斗?”
营格米笑骂道:“我怕你老头没人送终!”
此话伤到骞卢心中的痛,他女人好歹也有十几个的,就是没有一个替他下蛋,他吹了吹短硬的胡须,道:“营格小子,你说这是出在我身上还是那些女人根本没蛋?”
营格米晒道:“别他妈的装出一付冤枉相,你心知肚明,你老头一辈子所碰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罢,难道个个女人都无蛋?切,还敢问出来!”
骞卢无力地垂下斧头,仰天长喝道:“谁借个种给我啊!”
营格米道:“我的女人比你多十倍,我都没有种,你急什么?”
骞卢翻白眼道:“你小子毛没长齐,当然不急,却急煞老头了。”他附到营格米耳边细语了一阵,营格米大叫道:“不行,我不喜欢你那些女人,向我借种,门都没有。”
骞卢望向风长明,只听风长明道:“我也不喜欢,你自己多多播种吧,机率如果不是零,一万次中总有一次中标的。”
“如果我死了,你们两个家伙替我送终!”骞卢说罢,心里暗爽:嘿,你们一答应,我就多了两个儿子。
风长明和营格米异口同声道:“勉强帮你收尸!”
骞卢泄气道:“冷血动物……啊,少主,来找你的。”他看见漠伽和参潜儿迎面走来的同时,营格米和风长明也看见了,营格米道:“骞卢我们还有事情要办,是吧?”
骞卢不识相地道:“应该没有什么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格米哥哥,你也在这里啊!”参潜儿己经欢叫起来,营格米只得应道:“潜儿啊,你越来越漂亮了。”
“是吗?我看看!”出乎意料的是,参潜儿竟然从口袋里取出一片小铜镜,自顾自地照起镜子来了,漠伽皱了皱眉,径直走到风长明面前,问道:“我有点东西要交给你。”
“嗯,是什么?”
漠伽道:“你跟我去取,自然知道。”她转身回走,风长明接着跟上,走过参潜儿的身旁,斜眼看了看照镜照得入迷的参潜儿,心中暗叹,想起蒂檬的话,也许根本不用他去结束参潜儿对他的幻想——因为她可能对他本就无幻想的。
她的幻想,像她的人一样,整个的迷糊……
风长明和漠伽走远,营格米走到参潜儿面前,小声道:“潜儿——”
“啊,格米哥哥,你在叫我吗?刚才你说潜儿变得更漂亮了,我照了照镜子,自己也觉比以前漂亮了好多,大笨象应该会更喜欢我吧?咦,大笨象和伽伽呢?”她的小脑袋四处地晃,刚好风长明和漠伽出了一个门、拐了个弯,她看不见他们了。
营格米道:“旗主跟漠伽走了。”
参潜儿紧张地道:“他们去哪里了?为何不跟潜儿说一声?”
骞卢失笑道:“好像那小姑娘要把什么东西交给我们少主,呵呵!”
“伽伽有什么要交给大笨象呢?”参潜儿略作沉思状,突然跳起来,转身就跑,“不好了,伽伽要把初夜交给大笨象……”
骞卢看着她的俏丽的身影消失,道:“真是个可爱有趣的小姑娘,听说她以前迷恋你?”
营格米道:“她从来没有迷恋过我,只是觉得我好看罢了,要说迷恋,她所迷恋的应该是长明的胸膛。”
“你小子还挺自大的,没见过像你这样自夸帅哥的。”
“我也没见过公然向别人借种的老头!”
“营格米,吃我一斧!”骞卢的斧头又一次有力地举了起来……
“伽伽,你怎么可以自己带着大笨象就离开?”参潜儿埋怨道,此时三人正行至漠伽门前,其实漠伽与参潜儿同住,且风姬雅等人的房间亦是相邻的,刚巧风姬雅从邻房走出,看见风长明,撇脸向一边,当听得门响,又急忙转脸过来,想也没想,就跟着走入了两女的寝室。
参潜儿回头道:“咦,姬雅姐姐,我以为你讨厌我们哩。”
风姬雅道:“我就是讨厌你,怎么样?”
参潜儿有点害怕,急走了一步,挽住风长明的手臂,告状似地道:“大笨象,姬雅姐姐好凶。”
“啊啊啊?”风长明一对上风姬雅也感吃力,他“啊”了几声,才道:“那你就不要惹她生气。”
参潜儿嘟起小嘴,不服气地道:“我哪有惹她生气?潜儿是很少惹人生气的,这是姬雅姐姐不好,她一点也不可爱,凭着力气大就斯负潜儿。”
风姬雅不再理会参潜儿,问道:“白明,你进来这里干什么?”
风长明看了看漠伽,道:“她叫我进来的。”
风姬雅大惊,道:“伽伽,你叫他进来?”
漠伽淡然道:“我有点东西要给他。”
“是啊,伽伽要把初夜给大笨象——”
浑!三人听了,目瞪口呆,漠伽脸红耳赤地叱道:“潜儿,你胡说。”
参潜儿察觉三人的反应,懦懦地问道:“不……不是吗?那你要交给大笨象的是什么?”
漠伽急走入内室,从里面捧出一只长而细的褐黄长细木匣,要递给风长明,道:“这是宁馨给你的。”
“什么东西?”
“一把枪!”
“枪?”风长明惊讶之极,道:“她给我枪干嘛?我啥时候用枪的?”
“你本来就是——”漠伽突然不语,她差点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平静了心儿,再次道:“这是她在离开帝都的时候交给我的,让我交给你,后来我忘记了,所以我才跟潜儿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要把它交于你手。”
风长明道:“原来如此,可你为何现在才交给我?”
漠伽脸儿一抬,圆眸一瞪,怒道:“我喜欢什么时候交给你,就什么时候给你,你再罗嗦,我就收回。”
风长明无所谓地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