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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1 / 2)

总裁追妻秘笈·第一章·季柔


第一章


求偶启事一则


征求对象:雌性哺r动物。俗称:女人。


录取标准:如上所述,举凡功能齐备,以能生育者为优先。


合格录用者,将是你今生最大的荣耀,相关福利从优,并享有终生俸。


意者请亲洽下列住址……


“哈哈……哇哈哈……”


左恩娣确定笑声来自客厅,她忽然觉得好恐怖!


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一个失恋的女人,忽然笑得这么疯狂?


左恩娣不禁开始担心好友朱湘伤心过度的脑子。


她从厨房冲出来,就看见朱湘捧着报纸,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


“朱湘,你……要不要紧咧?别吓人喔。”她忍不住问。


“什么要不要紧?我哪儿吓人了?”


“瞧你笑成这副德性。”


“难道你希望看我哭得要死不活的啊?”朱湘没好气的嘟嘴。


“可是你刚才明明就是寻死觅活的,现在是怎么了?撞邪啦?”


“才不是!是这报纸写的,真的很好笑。”


一张报纸就让她把那啥“刻骨铭心”的创痛给忘光啦?


恩娣点点头,“果然是情场高手,看来失恋对你来说,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


“喂喂,你就不能好好安慰人家吗?你以为我愿意啊?这只能说是我运气比较差,老是碰不到好的男人。”


想到这儿,朱湘更是自艾自怜了。“唉,这天底下的事真的很没道理,天妒红颜说的大概就是这样吧?往往条件愈好的,愈会换来不幸的命运……”


嗟!恩娣摇摇头,不再理会那个过度自恋的女人,顺手夺过报纸,瞧是什么报导那么好笑。


朱湘自顾说着:“本来就是嘛,像我这种女人,本来就应该被男人好好宠着,不像你——”


“我怎么样?”嘴巴塞着龙眼的恩娣含糊地问。


“像你,说长相,勉强算得上是清秀啦,但说到身材喔……哈!人家都说洗衣板,可是洗衣板好歹还有刻度吧!如果你要跟我比的话,那简直就像溜冰场,平顺的很——”


朱湘的话中断了,因为恩娣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诡异。


“嗯嗯……”左恩娣凸睁着眼,一副快窒息的样子。


朱湘吓得团团转。“恩恩,你……别吓人,你到底怎么了?心脏病?还是气喘?老天呐,一定是我的话刺激了你,可是……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毛病咧?”


是啊,恩娣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些毛病的……如有余力,让她掐死那个笨女人吧。可是,现在她只能掐着自己的脖子,任由那女人慌乱的身影在眼瞳里打转。


“怎么办?对了!打电话!你忍耐一下,我叫救护车……呃,是打一一九还是一一0才对?”朱湘无助地问。


sos!恩娣脸上是千万般无助的痛苦神色。


“糟!我忘了这儿的地址,恩恩……”朱湘百般无助再问。


“咳咳咳……”好不容易,卡在喉头的那颗龙眼籽终于咳了出来,恩娣摸着喉咙,虚软的趴在桌面。


一只手掌突地探过她的口鼻问,“你……还好吧?”


“我不知道差点吞下一颗龙眼籽,算不算好?”恩娣仰头瞪着那只手的主人。


“原来你是被龙眼籽噎着?怎么这样不小心!”朱湘恍然道。


这一说,恩娣马上捡起掉落的报纸,破口大骂:“shit!狗屎!混蛋!都是你,差点害死我了!”


朱湘愣了愣,发现恩娣的炮火指向报上的那则“求偶启事”,不禁咯咯发笑。“刚才我就是被这个笑得半死呢。你就是看见这个,所以兴奋过度,才会差点连籽都进肚子去?”


“兴奋!?”恩娣拧着两道秀眉,咬牙切齿的说:“朱小姐,你有没有用错字眼?这上头的每一个句子;都在严重污辱所有的女性同胞!”


“会吗?可是上头明明说……”翻开报纸,朱湘逐句念道:“合格录用者,将是你今生最大的荣耀!啊。”


“去他祖宗十八代的荣耀!”


朱湘瞪大两眼,惊讶地喷声连连,“喷!虽然说你这人平时就没什么气质,不过……听你骂这种脏话倒还是第一回。”


“那是因为我终于找到可以跟这种脏话匹配的人!”恩娣气得七窍生烟。


“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当然生气!”那张报纸快被恩娣的指头给戳破了,“你瞧瞧!这是什么?什么功能齐备?根本把女人说成一种晡r类动物——”


“这也没错啊。”本来就是,不是吗?


“问题是——是那种等着交配的哺r类动物?”恩娣是愈说愈愤慨了,“这人……呃,不,那不是人,我看他才是一头两栖类的变种生物!”


“水陆两栖?”


恩娣哼了声,“是床陆两栖。当他用两只脚走在地面的时候,是人模人样,不过要是上了床,就成了一头只想爬到女人身上的爬虫类!”


指着报纸,她愤慨地道:“而且是正在发情、最变态的一只!”


朱湘嘟着嘴,慢慢的说:“可是……有很多什么征婚、先友后婚的,妤像……也离不开这种发情的讯息喔?”


“你——”恩娣猛翻白眼,“好啊,反正跟前,就有一头正在发情的哺r类动物。干脆你去应征好了,我这就帮你把地址记下来!”


“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谁说我要去应征,你别忘记了——”朱湘一把抢过报纸,却发现恩娣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死鱼般的表情——瞪圆的眼珠子,就像随时会暴毙。


“喂!你又怎么了?别吓人啊。”她什么时候又吃龙眼的?学聪明的朱湘,至少知道该怎么急救——看她的……“化籽绵掌”!


砰、砰、砰!


成了“沙包”被捶得砰砰响的恩娣,在吐血之前,忙不迭地拉回神志出声制止——


“够了够了你……”呜……好痛!


“下去了?”朱湘眨眼问。


“下……”欲哭无泪的声音接续:“炸弹了。”


“啊?”


恩娣往报纸一指。“你不觉得上头的住址很眼熟?”


朱湘接过报纸反复看着,恍然地扬声道:“后!我刚才一紧张,连你这儿的地址都忘了,现在看见这个才让我想起来,只要把这个三楼改成二楼的话,那就——!那就一模一样了!


“楼、上、的!?”昨舌的朱湘朝上方一指,声音已经打颤。


“恩恩,你见过住在楼上的人吗?”


恩娣摇摇头,绷着小脸应:“我刚搬来不到一个月,哪会记得这么多。”


“那那那┅┅你怎么办?”朱湘如临大敌。


“我住二楼,他住三楼,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什么我怎么办?是他怎么办!他最好别乱来,要是犯在我手里,那么——”她的话,被突响的怪声打断了。


砰!头顶上方传来一记重击声。


两个女人的眼珠子同时往上吊。


“救命啊……”继之飘来的是,疑似女人的惊声尖叫!


恩娣和朱湘同时跳起来抱住对方,只差没跟着合音:啊!救人喔——


“好像是个女人在喊救命……我好怕,怎么办?”朱湘颤声问。


“你不要这么胆小好不好?”恩娣咽着口水。


“你不怕啊?说不定真的你说中了,他是个变态狂,刊登报纸当诱饵,然后然后……就是什么箱尸、桶尸、袋尸、墙壁尸、马桶尸……”随着每种“款式”的出笼,朱湘的眼睛、嘴巴跟着持续扩大。


等等!恩娣皱着眉,“什么是……墙壁尸、马桶尸的?”


“你没听过啊?把人给剁得碎碎的,和着水泥拿去涂墙壁,就是墙壁尸;如果丢进马桶冲掉,就是马桶尸┅┅愈想愈恐怖!”


这女人丰富的联想力,是很恐怖!


恩娣大吸口气,掉头走向抽屉翻找出一样东西,塞进口袋,接着拖着朱湘往外走。“去看看!”


“看?看什么?”


“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恩娣应得理所当然。


“不要!你疯啦?有什么好看的?看他是选择哪一款的杀人方式啊?你不怕被他发现,然后顺便拖进去……灭口!?”


“你不要再危言耸听了,好吗?你不上去,那我自个儿去好了。”恩娣嗤声道。


望着恩娣固执的背影,朱湘快哭了,“左恩娣,你那么好管闲事干嘛?”


恩娣掉过头来,掠眉抿嘴道:“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被你老公打得半死时,我想你一定会很希望有个人来好管闲事。”


哇咧!朱湘一句话还没顶回去,发现恩娣已经顶着“正羲使者”的光圈跨出门。


她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走出,然后在楼梯转角的暗影处停脚。


“恩恩,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你就赶快往下冲啊。”


左恩娣回以“ok”的手势。


上了三楼,按下门铃之后,左恩娣手滑人口袋里,握着那瓶刚刚从抽屉挖出来的催泪喷剂。


隐约间,听见屋里头有了动静。来了?来吧!


左恩娣盯紧那扇门。


第一道木门打开来。


进入战备状况?


第二道镌花铁门的栏杆缝中,出现了一副男人的脸。


恩娣发现她必须仰头,才能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高大,等于……凶猛?就像电脑里搜寻关键字一样,她在评估眼前这“只”男人的实力。


楼梯间的灯光还算明亮,快速瞄了两眼的恩娣,捕捉那张十足男性化的粗犷脸庞,即刻输入脑海存档——说不定日后还有必要出现“指认”什么的。


光影在男人脸上投s出深刻的轮廓,即使来不及细视,匆促一眼,还是能马上分辨出“品种”——隶用“俊男”型,其主要功能归类于“方便造孽”。


恩娣的视线瞟来瞟去,移向他身着的织网背心。


嗟!还有“小老鼠”哩!他那l裎的臂肌展露着结实的线条,看起来似乎还多了层亮粉,看起来很有光泽。


恩娣吞了吞口水,她在猜测的是——自己能挨得了几拳?


就这么瞄着瞄着,恩娣忽然觉得不对劲了。


一个抬头,她才发现人家的目光,早已不客气的罩着她。


他没瞎嘛。那现在……他不该问句什么,譬如“你找谁”、“你是谁”、“你有什么事”等等的吗?


没来由地,恩娣开始讨厌这个男人。因为她不喜欢情节被人捣乱,尤其是她一手所编导的。


恩娣的脸色实在无法如预期中的和气,她冷硬的说出临时编造的名字。“我找张大明!”


“你┅┅找人?”男人终于开了金口。


左恩娣忽然感到怯场。


她一向是自信从容的,她一向是不打没把握的仗,而一切剧情明明早已在脑海铺阵演练过的,可是,怎么被他这一质问,她就是觉得心慌?


“你找他有什么事?”


他居然这般问!?


“我……是他的亲戚,刚从南部上来,他给了我这个地址。”她只有硬着头皮,谎话连篇。


“喔?”


恩娣努力克制某种不安,开始往里头张望,“不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搬家了”——”


左看看、右瞧瞧……发觉人家的身躯随着她头颅移动而摆动,恩娣停止所有动作,鼓着腮帮子干瞪眼。


他不让她看!


不——她马上发现自己料错了!


他不但让她看,而且还打开最外面那一道白铁门,让她看个够!


光线豁然明朗几分,恩娣脑袋瞬间出现了警讯。


他想干什么?


男人稍稍退身,似乎在成全她好奇探寻的目光,在她揣度的同时,视线已经毫无阻碍的直跃屋内——


客厅,家具杂物横陈,初步符合“命案”现场……


蓦地,一种像是哼笑的声音响起,恩娣本能的掉头一望。


他在笑吗?笑什么?


不。恩娣马上发觉是自己的错觉,男人的脸上毫无表情,给人一种好严厉的感觉。


“你找的人,就在里面。”


轰!更酷绝的一句话,直劈她的脑门。


谁?谁在里面?张大明吗?我咧见鬼哩!左恩娣目瞪口呆。


他大步跨往屋里,持续丢出炸弹般的字句:“进来吧。”


呵呵,开玩笑,进去?噢不,进去的人是白痴!恩娣立在门槛处,狠狠地瞪着男人——


他、是,故、意、的!


孟霆确实是故意的。


因为他实在是控制不住某种……快感的诱惑。比如,贪看跟前这张教他“陶醉”的惊怒表情。


比如,好整以暇地主导一场……“娇娃亡命记”。


“你不是要找人?请进!”他摆出一副欢迎光临的姿态。


“我、我——”恩娣有种攀上断崖的感觉。


所幸,朱湘适时冲出来拖住恩娣,嚷嚷道:“不是这一家啦,对不起喔,找错门了……”尾音被一串仓皇脚步声给淹没。


望着她们离去,大门一关,孟霆微弯的唇线浅浅划过脸颊。


只是,那勉强称之为笑容的表情,在听闻背后的声响后,即刻荡然无存。


在那扇房门还来不及紧闭之前,高大硕壮的身影,已毅然穿越。很快地,又传出一串惊心动魄的声浪——


“脱掉?”盂霆低嘶。


“不要嘛┅┅”——道软语哀求。


“脱?”严厉的口令


“脱就脱嘛……那……这样子总可以了吧?”


“全、部、脱、光?


“你你……不要这样……”


“真的要我动手?”


“不!不要用撕的…啊!救命呀——”


这个房间,再度传出可怖的求救声。


一直等到三楼的大门关闭,两个躲在楼梯间的女人,这才敢开二楼的门。回到家了!


只是楼上再度传来的可怕叫声,让两人的三魂六魄暂时不得附体。


“恩恩,你你……不是说,刚刚什么也没看见?”朱湘眼珠子往上飘,脸色惨白地问。


“我是没看见啊,不过……”支着腮帮子,恩娣一脸凝重。“说不定是被关起来了。可是,至少我按门铃时,她应该叫个两声求救吧?”


“也许,刚刚她昏过去了啊。”


“那么,这个时候她应该是醒了?”或者该说整栋楼的人都醒了?她用力瞪着传来骇人声浪的上方。


“恩恩,你又想干什么了?还上去?你敢我可不敢!”朱湘发现她似有所动。


“这次换别人上去“问候问候他!”


换别人?朱湘正纳闷,只瞧见左恩娣拿起手机拨号——


“喂!派出所吗?我要报案?”


哇塞!恩恩居然真的报警!?最要命的是,她居然连身分也照实抖出来!


朱湘紧跟着恩娣走进房里,“我真怀疑,你真的不怕死啊?”


“不,我怕。”恩娣往床上一躺,“我非常的怕死。要是死了,我就没机会赚更多的钱,那么我这些年来拼死拼活的,不就全白费了?”


“就这样?”朱湘难以置信的口吻,,“在你的脑袋瓜里,除了赚钱以外,就没别的更重要的事吗?”


“有。”恩娣转身,飞送幽怨的眼色,“现在对我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让你闭嘴!请让我安静地睡觉,ok?”


“你还睡得着?你不怕他要是知道报案的人是你,会找上门来┅┅”


“如果他是想来道歉的话,就一定要保证日后会改进,那么或许我还可以考虑原谅他。”抱着柔软的被褥,恩娣发出满足的低叹。


还有什么比好好睡一觉更舒服的事呢?


恩娣的声音已经有点模糊:“你还不睡吗?明天你还要回去搬行李,早早睡养足精神吧。”


“我习惯了,再晚睡也没关系。”朱湘突然又想到什么,忙道:“你不打算帮我搬吗?我本来是想等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我的新工作开始了啊。”


朱湘一听,马上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恩恩,你明晚真的要去餐厅兼差啊?”  “不行吗?”恩娣有点好笑的:“我是到餐厅当领台,瞧你的表情,好像我是要去卖笑一样。”


“可是你考虑过赵学圣吗?”赵学圣是恩娣的男友,和朱湘也有几分熟络。“我猜他一定不会答应。”


“为什么?”


“没面子啊,他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你在大卖场的工作都被他说成像奴才了,更何况在餐厅还要对每个客人哈腰鞠躬的,他一定会说……”


“随便他怎么说。”恩娣打断朱湘的话,“我不可能照着别人说的来过日子,包括他在内。”


呃?无话可说只能干笑的朱湘,话题一转,“警察不知道过来了没?你猜会查到什么?”


“放心,如果有什么破案奖金可以领的话,我一定会算你一份。”


“你啊,这一次没招惹麻烦上身,就要阿弥陀佛了。奖金?我还好人好事代表咧!”朱湘啐骂,然后没辙的摇摇头。


寂静的夜,似乎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


第二章


打发掉那名警员之后,孟霆走回房间,战后的烟硝味还充满一室。


粉红细肩小洋装、胸罩、丝袜……凌乱的散落在被褥间。


盂霆浓眉微蹙,任由床边那道如泣如诉的声浪折磨耳膜。


“你看你,连警察都找上门来了“谁叫你这么粗鲁的?我都说自己脱了,你还这样子,那件洋装是我刚订做的,很贵的……”


盂霆知道只要闭上眼,让自己以为面对的是一个聒噪的婆娘,一切也许会比较好些,可是那道悲泣的声浪是来自——他的“弟弟”!


带着无法忍受的表情,他捻熄烟蒂,站起身。“盂力┅┅”拖长的尾音充满遏阻意味。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鼾声。


他居然睡着了?


微愣的孟霆,坐上床沿,无言地望着那张犹有泪痕的脸孔。


这真的是他那个生物学博士弟弟吗?


不!在这场从客厅延伸至卧房的“脱衣大战”中,盂霆只看到一个娇娆的妖姬!


盂霆素知力殆爱玩稀奇古怪的实验,尤其是和初恋情人分手后,更是变本加厉,但这一次,实在“玩”过火了!


某种贺尔蒙的实验,从声带到体态,力殆居然把自已所有的“雄性”象征,全数“改造”!一开始家人都还以为力殆的诸多改变,是受不了女友tina另嫁他人的事实,所以一时心态失衡,直到“变性论”出笼,终于引爆了一场家庭革命。


最后,力殆索性落跑。


这次孟霆回到台湾来,其中一个目的,便是找到他。


只是,大费周章把人给找着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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