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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1 / 2)

由于他对这姑娘有好感,所以他也有点关心她,担心她受人欺负;本来善良的人都不该受人欺的,更何况是这么善良而又那么漂亮的姑娘。


他也希望她能嫁得头好亲事,有个好归宿。


但他却不看好习秋崖:这些富家公子少爷们,没经过风霜没历过难,明明是花心,却说是风流,像小珍那样柔顺多情的女子。跟这种纨绔子弟在一起,多半不会有好下场。


最近却自恋恋传来的消息:小珍已经不跟习二公子在一起了。


那好。


庄怀飞也为小珍舒了一口气。


不过恋恋也表示:小珍芳心已另有所属:那是一个顶天立地了不起的大丈夫。


一一一谁有这么好的福气呀?


庄怀飞不禁有点好奇;除了好奇之外,好像还有点什么别的。他曾们心自问:


——要是自已还未曾得恋恋的青睐,会不会也去追求这善解人意。紊绕人心的小姑娘呢?


不知道。


——如果这小姑娘还未有意中人,自己便会不会去亲近她呢?


也许……


庄怀飞没有想下去。


他已经四十几岁了,过了风雨半生了,只要能得到恋恋,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是踏遍青山人未老。但心老。


这次他又看到了小珍。


她仿佛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一一到底是什么,哪里。如何不一样呢?


他可一时也讲下上来。


说不出来。


“庄爷。”小珍对他笑,“忙咧?”


他那种令人珍珍而惜惜的笑,仿佛如落花化成蝴蝶,回到枝上叶间。


至少也让人心中一甜。


“小珍姑娘。”庄怀飞也招呼道:“不忙,不忙,你跟恋恋好生聚聚。”


女儿家总有许多絮絮不休的话要谈。


恋恋。小珍、姑姑还有沙浪诗都在房里,沙大小姐背后,还有一位近身护院,也是保镶,叫做沙河粉,是个壮硕妇人,所以庄怀飞便知趣的行了出去,跟“红猫”一道。


他本来也跟“红猫”有要事商量。


他才一走出去,沙浪诗就趁姑姑正与小珍问短长的时候。向恋恋嚼舌的道,“你看你看,这男人,进来了只跟小珍招呼着,忘了我们啦,我看他眼中,只怕连你都没有了……”


恋恋笑说:“没有的事。”


“你看哪,还没嫁结他便郎心如铁的样子。”沙浪诗穷紧张,为恋恋r痛的说,“嫁过去了还了得?”


小珍忽问:“什么那么不得了?”


沙浪诗格格笑了起来,像一只小母j,“我说哪,恋恋要嫁的男人,才不得了,谢大人是个严厉的人,最讲究门当户对,但庄捕头三两下就把他说服了,可真有本领呀——可不是吗?”


小珍温柔的握住恋恋的手,说:“我真为你高兴。庄爷是个好汉子,将来一定有出息。”


恋恋很高兴的反执着小珍的手,兴致致的问:“你哪位呢?”


捕老鼠 第二回 小人无胆


“红猫”原名夏一跳,他是班房里直属于庄怀飞部下,极为得力,也极得信任。至于他为何外号“红猫”,已经很少人知晓。


现在红猫来了,就垂手立于庄怀飞身边。


庄怀飞一离开恋恋与闺中密友相叙的“指顾问”,”红猫”就在月d门附近守候着,一见庄怀飞出来,就叫了一声:“头儿”。


庄怀飞沉声问:“人来了没有?”


红猫答:“来了。”


庄怀飞皱了皱眉。每一次他的眉一皱即展,不过,皱眉之际留下的痕印却是一时未消,“男的还是女的?”


红猫回答:“男的。女的没来。”


庄怀飞,“几人?”


红猫:“三个。”


庄:“——其他两人是谁?”


猫:“一个是婢女,一个是保镖。”庄:“人在哪里?”


猫:“就在头儿的‘有作为坊’中候着。”


“有作为坊”附属于“梦山小筑”西南隅,有五六间房,与恋恋闺房”指顾间”遥遥相对。谢梦山为了表示信重及拉拢庄怀飞,知其孝顺,便将他们mǔ_zǐ 接来“‘梦山小筑”居住,久而久之,那儿便成了庄怀飞调度、叙议之处,自定名为“有作为坊”喻意是“有所作为才对得起谢大人的推爱’他向爱读书,收藏了不少古籍,约有七八千册,书愈读愈多,房便愈来愈窄,可见他的持志不懈。奋发图强之心。人笑他说:“快给书挤得无立锥之地了。”他自笑曰:“书中自有黄金屋。”于是,也有称他那几问藏书室为“黄金屋”。


而今,庄怀飞脸上出现了一种少见的沉重。


只有他在办理重大案件时才有的神色。


一一一不。以前就算是处理极棘手的案情,庄怀飞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神色。


可是他近日常陷于沉思、苦虑之中,甚至明显的不能自拔。


有人说宫人突然破产了跟穷人忽然掘到一箱珍宝,神色差不多是一样的。在红猫眼里看来,庄怀飞像在奉接皇帝天子封浩和刑典狱吏判死刑的神情问徘徊。


“谢大人和唐司监是在几时出门的?”


“今晨一大早。”


“到什么地方去?”


“鄙县。”


“据说邻近的公门好手现都聚集在邱县?”


“是的。上风云和杜渐都去了,高阳一得也在那儿。”这次,红猫顿了顿,才补充一句,“他们连何尔蒙也叫去了。”


听到了这一点,庄怀飞目光杀气乍现又敛。


“现在是谁守这儿的大本营?”“您。”


“除了我?”


“杜老子。”


“他在哪里?”


“衙里侯命。”


“消息有无错漏?”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庄怀飞脸上依然阴晴无定,“你知道的,这次事关重大。”


“消息都正确无比。”红猫毕恭毕敬的说:“头儿是知道的,小人错不起,错不得,为头儿办事,小人也无胆犯错。”


“好,”庄怀飞先想了想自己生平最痛快的事情之一,然后才挺胸。举步,抛下给红猫一句话:


“我这就去有作为坊。此处就交给你了。”


“是。”


“还有,”庄怀飞欲行忽止,返过头问:“你认为谢大人这一次为何宁可找了老何去,也不召我一道赴邱县与会?”


“小人不敢说。”


“你说。”


“小人认为……谢大人是十分倚重你。现在正值告急,多事之秋,若谢大人,唐司监都离县去了,头儿你不在这儿镇守大本营,大人怎放心走得下?”


“说下去。”


“……小人的意见就是这些了。”


“说。下。去。”


“真的要说?”


“噜苏!”


“小人………”


“尽说无妨!”


“小人以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谢大人和司监大人可能对头儿你……已经生疑。”


庄怀飞默然。


他敛定心神,又在回忆他比较开心,得意的一幕,然后才说:“好,我先进去,那船得备好了,随时听候,事关重大。”


“是。小人一定会好好打点一切。”


红猫仍然恭恭敬敬。


他“小人”前“小人”后的,是因为确知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本领、太好的运气。太高的武功,但只要他再这样恭恭又敬敬的恭敬下去,持续这般惟恭惟敬肃然起敬下去,他也许就有机会做一个“得志的”或是“有钱的”小人。


——当“小人”其实有什么不好?当朝大傅梁师成,今朝宰相蔡京,乃至方今上将军童贯,莫不都是得志、得势,得权,又得到信宠的“小人”而已!


庄怀飞一步入“有作为坊”,就觉得很不对劲,也很不对路。


他先看见那个丫环。那丫环是个清水脸蛋儿的女子,本来长得一张芙蓉脸,梳了两道辫子,说话的时候,巧得连辫子仿佛也有表情。


他记得她开心的时候,让受苦的人看了也觉甜,受伤的人也会开心起来,连孤独的人也觉得有了乖巧柔顺的小女伴儿。——可是,如今,这女于却流露了一种忍哭的表情,大抵她受委屈多了也久了,以致她一看见庄怀飞的时候。想笑,却两行清泪流了出来,未流到脸边己在玉面上抹了两行灰。


他当然认得她。


她是离离姑娘的近身丫环。


小去。


另外一个壮汉,狮鼻阔口,尽管全身破破烂烂,到处是伤口,他也不管这个,就一身破破烂烂满身伤口但仍大刺刺的站在那儿。


他也认得这个汉子。


这是武将呼年也。


居中的是一个文土。


他留着小胡子,鬓发很有点凌乱,眉字间很有点风霜:


举止间很累,也很倦;神情很无奈,也很恫然,惟其流目顾盼之间,依然别有一种幽情思放,默默动人。


那怕是如今沧桑。高乱之中,诗书之气,风雅之姿,依然犹在。


那人一见庄怀飞,如释重负,忍不住叹了一声。


“你来了。”


虽然眼熟,可是庄怀飞却不认得他。


捕老鼠 第三回 坏人有喜


对话持续。


铁手一到邱县,一进入高阳府,就觉得不对劲。


气氛不对。


杜渐是个知审刑部里有名的干员,外号“铁面无私”但他看去只是个平凡得有点平庸的男子,长相就像是个慈祥的老男人——他的确也是五个幼童的公公。别人嘲笑他未满五十,便已“四代同堂”,他就笑说,“我好命。”因为发生的案情重大,他也被调遣过来,助铁手办案。每次他与铁手齐办案,他也笑曰:“我好命。”盖因有铁手在,他便不必冒险犯难,而且准能破案。


上风云是省总捕头,外号“上穷碧落下黄昏,他要抓你走不掉”,很长,但很实际,因为说的是事实。听说他本来是一名飞贼,他当飞贼的时候,谁也抓不住他,到他任职衙差的时候,到哪里上任哪里便没飞贼。此刻,他神色凝重,使得本来就长得愁眉苦脸的他,更愁眉不展。满脸愁容。


高阳一得平时好戏谚,而今也显沉重。


军师详溪雨还是老样子:平常听人说话的时候,尽管反对,也一味点头,连他自己说话的时候,也老把头点个不休。而今,他自己既没说话,而就算在没有人说话的时候,他也径自在点头。


虽然他把首颔个不休,但以他的足智多谋,谁也不敢忽视他的分量一一他的外号也正好叫做“足智多谋”。


谢梦山的长相很文雅,很秀气,但气态却不动如山。他一向衣饰光鲜,也一向正襟危坐。


随他而来的唐天海,是个臃肿肥大的胖子,只一双圆目,骨溜溜的,又乌亮又灵动,余则脸r横生。


这几个人都是武林中、江湖上。六扇门里,官场军方和县省地方上首屈一指的高手——地位,声誉。武功上都名副其实,而今都聚于一堂。


铁手一来,他们便立时会议。


铁手知道这些人会参与这件事,但会那么投入和紧张,这并不寻常。


向来,他办的案子都不寻常。


——当然,寻常事,又怎会让铁手名捕接办?


瞧溪雨开章明义就说:“皇上下了密旨,要上风云通知省里县里的办事人员:吴铁翼的案子要严办。”


——难怪会这般阵仗了!


铁手向上风云道:“这件事是谁上呈的?”


一一原本,吴铁翼有大将军童贯撑腰,决不好办,一般地方官都不敢沾手,就算告状入京,只怕也呈不上去。


上风云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受害的家族,有两门是皇帝的外戚。”


一一难怪!


上风云补充道:“所以这桩案子不但要严办,而且还要急办!”


高阳一得接道:“所以,下官才把杜先生和铁二爷都请过来,也请梦山兄,天海贤弟共议。”


铁手道:”吴铁翼确是十恶不赦,罪无可恕。问题是:


他可逃往山西、折首返京,不一定便来此地。”


高阳一得笑而不答,望向他的师爷。


谁溪雨点点头,道:“他来了这里。”


铁手一句就问了下去:“你亲眼看见的?”


谯溪雨答:“不。”


说这个不的时候,他居然还点点头。


铁手的语气有点严厉,“此事非同小可。吴铁翼著走此路线,‘捕老鼠’行动则应集中全部人手在此地布署,怎可以相信未经证实的猜揣?”


谯溪雨仍然在点头:“我是没看见。”


然后一个声音又响又粗又沙哑的喊:“是我听到的。”


大家转过面去,发话的是客座的司军监唐天海。


他还在喊话:“也是我看到的。”他补充了一句:“我亲眼看到的。”


谢梦山在刹间涨红了脸。


但他还是巍然端坐。


“可是,你并没有告诉我。”


他跟唐天海一道管辖武功县军政大事,既往来频密,一向也合作无间,两人之间亦情同手足,而今,这么大的事体儿,唐大海却不先通知他,竟先行密告邻县上级高阳一得和其他的人。


他当然不悦。


高阳一得即道,“他是有苦衷的——你看他,不是长得整个苦瓜模样么!”


纵是在这时际,高阳一得依然喜欢说笑。


不过大家都有点笑不出来。


唐天海苦着脸大声道:“我听到绝对可信的线报:吴铁翼已经在陕西出现。”


谢梦山冷笑:“世间没有绝对可信的情报的。”


他跟唐天海一块儿来,本来推心置腹,不料唐天海却早把第一千消息卖给其他人了,他的人却不像他气派上那么巍然不动。


他其实是个很容易光火的人,不过,他却在神情上保持喜怒不形于色。


唐天海说:“可是,我消息的来源,却一定无误。”


他说每一句话,都像喊出来一样,他自己也喊得颇为声嘶力竭,额上已隐见汗珠。


铁手问:“为什么?”


他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因为案情非同小可,这“大老鼠”也是非逮着不可,于是,消息是否可信,就变得非常重要。


“因为我是川西蜀中唐门的人!”唐天海直着嗓子喊道。


“试想,我家族的人可会骗我么?”


大家都怔住了。


唐天海当然姓“唐”。不过谁也役想到他会是蜀中唐家堡的人,而且谁也料不到他会在大庭广众喊破——其实那也没什么不对。谁说“蜀中唐门”的子弟就不能当宫?


与案的人。也大都明白吴铁翼与四川唐门的纠葛与关系。


本来,吴铁翼干下了那么多令人发指的灭门血案,有不少是由于蜀中唐家的指使与参与,其中“习家庄”跨虎江的血案,还是直接由唐门高手唐失惊来纵控,而曾与铁手,冷血连场大战的高手,也有随身保护吴铁翼的唐铁萧,唐们跟“吴铁翼案”.本来就脱不了关系。


当然,蜀中唐家这么大,于弟众多,旁支外系,不可胜数,其中当然也有清正之士,不可以一竹竿打翻一船人。


不过,俟吴铁翼事败逃亡后,川西蜀中唐家跟他的关系,可就完全颠倒了:


吴铁翼挟款而逃,蜀中唐门利益落空,他们也要跟官府追捕这只”过街老鼠”,追索回那一笔富可敌国的赃款。


在这方面,川西唐门如今立场,跟刑捕宫府,竟是一致的。


他们对吴铁翼恨得牙嘶嘶的,也是合理的。


可以这样说,为了追讨失去的利益,而今曾蒙受欺骗的奇耻大辱,只怕四川唐家于弟要比各路刑捕更欲得之而后快。


“率先发现吴铁翼出现在陕道上的,”唐天海仍在“喊”他的话:“是我们家庭以追踪快腿出名的唐郎。”


……………唐郎,即是绰号“飞天螳螂”的唐郎,在座无有没听说过的。


铁手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唐天海脸无表情,但脸部肥r抖哆不己。“他死了。”


“怎么死的?”


“吴铁翼杀的。”唐天海吼道:“他在死前仍通知了我,吴铁翼已入陕道。”


铁手望望谯溪雨。


谯溪雨仍在点头。


一直没发话的上风云忽然问:“你就是那么信他?”


“我为什么不相信他!”唐大海眼都红了,“他是我的亲弟弟。”


上风云却冷冷他说:“你相信他,合乎情理一一但凭什么也要我们相信他的话?”


“他的话你们可以不信,”唐天海愤怒地咆哮了起来,“难道你们连我的话都不相信!?”


他激动得连声音都尖了。


上风云却无动于衷,只淡淡地道:“有证据,我就信。”


“我见过他!”唐天海嘶声道:“我亲眼见过他!”


大家都盯住了他。


目不转睛。


高阳一得强笑了笑:“你……见过他?”


“那是我在宝j点察槽运的时候,曾看到一艘官家画肪,张灯结彩;”唐天海舔了舔干唇,“我那时正在查办一私粮案,无意中见船首站着一个人,正赶在结冰前促船离岸,指指点点的那人,似是吴铁翼那厮………”


谢梦山怒道:“你既见到他,又不立即把他拿下!?”


唐天海呐呐地道:“那时我还不知他是朝廷钦犯,且犯天条……那时候我只收到些微风声,知晓他好像惹了有些麻烦,背了黑锅,却不知——”“你几天前见他的?”


唐天海道:“三天。”


上风云追问:“令弟是几时遇害的?”


唐天海脸上肌r又在抽搐。颤哆,“两天前。”


上风云再问:“你是在何时方知吴铁翼是逃亡重犯的?


唐天海忽地又吼了起来:“我入他个先人板板,c他乃乃的卵蛋!——我知道那孬种是要犯的时候,就是我老弟丧命之际!”


高阳一得不觉皱了皱眉头,问:“唐老弟……你认得吴铁翼?”


唐天海恨恨地啤了一口:“他?化了灰我也认得!”


高阳一得望向谢梦山。


上风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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