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果然那小家伙哭声更凶。只好向皇后讨教道:“幼红啊,你说朕应该唱些什么歌?”
“皇上应该唱儿歌。”皇后掩嘴窃笑不已,眼神中笑意盎然。
虽然知道她是在整我,然而毕竟麟儿啼哭让我心疼不已,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唱道:“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夸我好宝宝。”
噗嗤,这下不仅是皇后。就连小多子也抽笑了起来。我怒目一睁:“刚多子。”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多子骇然的跪拜下去。
“吓,麟儿不哭了。”皇后也惊讶道。
我急忙向麟儿望去,果然见这小家伙不哭了,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我,裂嘴露出笑容。
“皇上,继续唱,继续唱。”皇后娘娘鼓噪道。
我也欣喜万分,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儿子哭呢。便也顾不得丢人现眼。笑呵呵地唱个不停。
小家伙也是极给面子,在我唱歌的时候总是露出了一番聚精会神地模样,时不时轻笑一下。
“幼红,这孩子聪明。真的像我。”我得意洋洋不已。皇后娘娘冷哼不已:“按照皇上的意思。就是臣妾愚钝万分了?”
“像你像你,麟儿就像他母后一般聪明。”我贼笑不已。
“这还差不多。”皇后老人家这才心满意足。
恰在此时,冬儿已经领着御膳房的值班太监将御膳送来。我则抱着儿子,便唱便享受了人生最快乐地午餐之一。这小家伙长得极是惹人喜爱,要是能带回老家去给母亲看看,老娘她该多高兴啊。
天伦之乐过后,该是办公的时候了。只有让自己手中掌握了绝对实力,才能保护我的家人,保护我最在乎之人。
南书房中,我躺在了那张极品楠木太师椅上。眼睛半闭半睁。缓缓说道:“林甫,叫你做的事情。都怎么样了?”
李林甫跪拜在我面前。神情恭敬道:“回皇上的话,臣已经将京城五品以上官员,外官地方大员的府中,都已经安排上了数名密探。相信这些官员只要一有异常,定然逃不过臣的耳目。”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不错,不过还要进行加强。尤其是一些手握大权的重臣和一省头几把交椅之人,必须密切注意。朕可不想出第二个陶迁。若是遇到紧急情况。朕授权你见势便宜行事。”
李林甫重重的应声道:“臣定不会辜负皇上所望。”李林甫自从掌管东厂以来,整个人愈发老练起来,完全没有去岁看他时那种稚嫩之气了。
“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我从怀中掏出那粒晶核,缓缓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林甫恭敬地接过手去,仔细瞧将了一番后,疑惑道:“皇上,这好像是您上次从陨石内得到的星晶。不过却小了许多。”
“地确,这叫星晶,又名晶核。”我望着他道:“你的任务是搜寻晶核。”
“皇上需要臣找多少晶核?”李林甫虽然不知道我要这晶核干什么。却见我沉重的脸色,知道是不简单的东西,不会也不敢多问。
“数量的话。自然越多越好。”我又取出了那个罗盘,递给李林甫道:“这个罗盘,可以测出十丈距离内隐藏的晶核。你可以拿着这个罗盘去工部找徐良,让他多仿造几个,出去搜寻晶核的队伍,每一个队伍需要配备一个。”
李林甫毕恭毕敬地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怀中:“臣遵旨。”
“去吧,抓紧时间,多弄些晶核回来。”我挥手。
“臣告退。”李林甫跪安后,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南书房。
“皇上,喝茶。”小多子从这才敢从门外进来,端着一盏茶杯,恭敬的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来,极为享受的品茗了一番,任由那苦涩的茶叶在我口中翻滚,刺激着我精神为之一震。
“皇上,简大人在门外已经等候多时,是否要宣他进来?”小多子趁机说道。
我点了点头:“恩,宣他进来吧。”
不片刻,简令泰大步走进我的书房,跪安道:“微臣简令泰叩见皇上。”
“起来吧,这个时候来见朕,是否有什么要事?”我淡淡笑道。
“皇上,微臣此番前来,是向皇上讨论牵制东突厥一事。”简令泰缓缓说道:“皇上还记得臣说过的慢性毒药么?”
“哦?就是上次在殿试之时,说的那种药性发作缓慢地毒药么?”我眉头微舒道:“难不成简爱卿在这次与东突厥纠缠中,想利用这种毒药?”
“皇上圣明,微臣的确有这种打算。”简令泰脸色不变的回答道:“微臣认为,对敌人地残忍,就是对自己的仁慈。只要微臣用这种毒药c作一年,整个的东突厥国,将无战马可骑。那些原先骁剪善战的狼兵,也会四肢无力,甚至于连把刀也拿不动。如此一来,整个东突厥将是我大吴皇朝囊中之物。”
“简爱卿既然有如此妙计,定能够牵制住东突厥。”我也本非善茬子,休不说东突厥与我的恩怨,就是无怨无仇,这东突厥是非灭不可。其战略地位十分险恶,犹如是悬在大吴头顶上的一把利刃,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将大吴皇朝扎个透心凉。
“既然皇上不反对。那微臣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了。”简令泰脸上带着喜色道。
“毒药用是可以用,不过朕还有一个更好的想法。”我也嘿嘿一笑道:“若是此趟能够成功镇压三国叛乱一事,朕决定要与民休息一段时间。然而若是处在和平年代,恐怕人心会据安不思危。简爱卿可以将毒药分量减少到十之一二。只削弱其战斗力。而大吴在和平年代,可以将整个东突厥作为一个练兵场,一批一批军团的轮番上阵,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战场的洗礼。”
“皇上考虑的比微臣久远,微臣远远不能相及。”简令泰目光中也露出了赞同神色,只要逐渐将东突厥的实力压缩到可控制地步,那么作为一个练兵场有何不可?如此一来,还能避免大吴帝国短期与北方强大的罗刹国直接对话,毕竟中间有东突厥这个缓冲地点在。
接下来,俩人有讨论了不少细节问题。简令泰这次虽然只带出五万人马,区区十个兵团。然而其中三万人马,却是张晃的锋芒军,大吴jūn_duì 中精英中的精英。上次长崎一战,其一万锋芒军就突破了东突厥数万狼兵封锁的城池,可见其战斗实力是何等的强悍。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减少他们无谓的损伤。要知道,这支锋芒军将是我争霸天下的王牌利器。东突厥的战场上,应该是他们训练后的实战演习地。
简令泰一些战术构想,也是十分的精妙,相信在他的谋划指挥之下。我大吴军的伤亡将减少许多。
天色已然不早,简令泰与我告辞。三日之后,就是锋芒军的出征日期,他必须即刻回营,好多事情都要准备起来。
……
时光匆匆而过,自参加过简令泰的誓师大会后。没几日便麟儿的满月之喜了。大吴帝国武德皇帝的第一个皇子,身份自然尊崇无比。早在麟儿出生之日起,内务府就开始张罗起其满月之宴了。临近的几日,更是在整个皇宫大院内张罗起了华灯锦绣。人人脸上均有喜色。
就连朝中的大臣们,也一个个精神抖擞的议论着即将来临的满月之宴,策封太子之大典。
各省巡抚,总督等,也在近日内匆忙赶到,参加准太子爷的满月酒宴。
京城之中,也是热闹非凡。文德桥等地,也都架起了戏台,举行着巨大的花会活动。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热闹的喜庆气氛似乎将温度也提高了几度。
喜讯通过六百里快马送到了各地,各州各县也同时举办起了喜庆宴。整个喜宴办了三日三夜后,才宣告结束。然而就在这举国欢腾的三日时间,倒将民心彻底的安抚了一番,之前三个多月的动荡,也在心中被冲淡,甚至于遗忘。
我站在观景台上,望着围墙之外人山人海的百姓,心中不由得起了一阵感慨,老百姓的心倒底还是向着皇家的,否则也不会为皇家的喜事而如此兴奋。尤其是大吴帝国新添了一个太子,更是给人暗示了大吴帝国延绵不觉的象征。
“粱儿与母后请安。”我一脸肃穆的拱手立在太后面前。眼神却不断瞟着他身旁的一位老人,那人约莫在五十岁左右,虽然头发微微花白,然而却未显老态,满脸上下没有半丝皱纹,宛若婴儿一般滑嫩。
看他的模样,应该是高手才拥有的气质。然奇怪的是,任凭我如何仔细的寻找,在他身上却发现不了任何内息的痕迹。要知道,即便强如旺财,也会在不经意间泄漏出一丝半毫的内力。
“你这小猴头,今日怎么如此老实?”太后轻轻一笑道:“也难怪,从小到大,你倒是谁也不惧。就惧怕少傅琴吟先生。你啊,也只有在琴吟先生面前,才会如此安分守己。”
我头脑一热,心中不由得一寒。想不到此人竟然是吴梁的少傅。按理说少傅担有从小教导太子之责,自然与吴梁亲熟无比,此趟莫不是要露出马脚才好。不过,我倒也不是十分担心他戳穿与我。以我现在手中掌握的实力,可不是区区一个少傅站出来佐证就能扳倒我的。
自从段鸿和杨居正秘密调兵出发后,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里,简直是我最轻闲的时刻,除了应付一下无大事的早朝,便是躲在后宫中与各妃子厮混。要不就是跑莫愁庄去,探望一番晴儿凝儿她们,她们几个可是大忙人。各自手中握着不少生意,比我这个日理万机的皇帝还要忙上三分。今日去时禀报去苏州进货了,明天去时禀报去杭州开拓分店了。
还有唐怡那丫头,对于火器地研究几乎入了魔了。在宫中腻味之时。几次三番去工部建造的兵器厂去找她,次次给我吃闭门羹,说是在研究什么新式武器。还好莹莹倒是愿意见我,只是她老人家距离生产只有两月有余,我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来个霸王硬上弓,万一引起个什么滑胎之类。恐怕诸女会将我生吞活剥了事。
今日早朝过后,正在养心斋无所事事时。太后婉文竟然差人来找我。我刚开始还满怀兴奋的以为太后也熬不住寂寞,想找我叙情了。岂料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吴梁以前的少傅。这个少傅,也曾听陶迁略微提及过,只是知道他和少师。少保在吴梁登基前三个月便不告而别,从此不知所踪。当时陶迁也曾提醒我找他们三个回来。为我一起把持朝政。只是我哪肯找几个随时能揭穿我身份地火药桶回来,是以此事被不了了之。
“梁儿,都知道你畏惧琴少傅,也不用乍一见吓得脸色这么惨白吧?”太后再次提醒了我一下,暗使了个放心的眼神道:“许久未见少傅大人了,还不快上来行个礼?”
太后的眼神,让我心定了不少。太后是惟一知道我底细之人。然而她既然让我放心,显然不会出大问题。是以,我便立即对琴少傅恭敬的躬了躬身子:“梁儿见过琴少傅,年余未见,少傅身体可好?”
那琴少傅立即躬身回了个礼,淡然道:“皇上切勿再对琴某如此恭谦,皇上已经是一国之君,人间至尊。琴某实在担当不起。”
“少傅过谦了,少傅乃朕的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朕对少傅往日的淳淳教诲,时时刻刻铭记在心,永不相忘。我眼神中露出了真诚的笑容。真诚到甚至让我自己也以为是真诚的了。
琴少傅眉头微微一皱,迅而舒眉道:“想不到年余帝王生涯,皇上的转变竟然会如此之大。官场果然是个磨练人的好地方。皇上在以前地时候,是从来不会说出这种话的。”琴少傅饶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
从他那一眼中我已经可以判断出,他已经看穿了我。毕竟他是吴梁的师傅,对于自己弟子有几分斤两,心中知道的一清二楚。然而如此未揭穿我,究竟是为何?我眼睛一眯,双目中的杀机一闪而逝。重新定神道:“这全靠少傅平日里淳淳善诱,虽然朕当时并不明白太傅所教授的东西。然而一旦身临圣位,在动荡不安,复杂万分的纷争中随波逐流,一颗棱角分明的石块,终究也会成为圆滑光溜地卵石。以前少傅所言,便会历历在目,让朕逐渐消化。”
“皇上能有如此悟性,老臣倒是十分意外,也十分欣喜。”琴少傅眼神中微微露出了笑意道:“皇上,不知能借一步说话。”
我气定神闲的向太后道:“母后,能否借您暖阁一用?”
“自然是没有问题。〃
太后轻唤道:“冬秀子,小秀子。”
忽而,一个眉清目秀,长相可人的小太监走了进来,悠然道:“太后,找奴才有什么事情?”
“你领皇上和琴太傅去西暖阁。”太后轻轻道。
琴太傅?我微微一愣,这是太后她口误还是什么其他意思?正在我疑虑间,那小秀子走到我面前,低着脑袋轻轻道:“皇上,请随奴才来?”
我头脑一轰鸣,这声音,这声音竟然是。仔细定睛一瞧,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可不是她么?秀丽公主。
我脚步随着她一起走,然而思绪却万分旋转起来。当时我让秀丽假扮了我随身太监,为了真正掩人耳目,我还特意让木逢春为她注册了个太监名号。这段动荡后,我也曾谴人四下找过她。却一直不知所踪,我还以为她趁着宫乱跑到了宫外去了。想不到竟然在太后这里出现。此时有琴吟他老人家在场,我不便即刻相问。反正她人在太后这里,也不会突然失踪。还是先将琴吟一事解决妥当才好。
西暖阁是太后午睡的地方,这会儿暖炉子早已经架好了。甫一进屋,就能感受到一股隆隆暖意,身子骨一阵舒坦。
三人走进西暖阁后,秀丽淡望了我一眼,便道:“皇上,奴才先行告退,有什么事情大喊一下就行。”
待得她出去后。我这才又笑意满面道:“少傅坐,您是朕的老师,咱就是一家人,不必拘束客套。”
“皇上太过客气了。”那琴少傅轻轻一笑,捋了捋微见花白的胡须道:“琴某是吴梁的老师,可不是皇上的老师?”
想不到他甫一进来,便开门见山了。不过,万一他不过是在试探与我,我可不能不打自招。便微微皱眉道:“琴少傅,您虽然是朕地老师。可是朕的名讳,又岂能随便叫得?”转而又舒眉道:“不过,琴少傅与朕关系密切,偶而一次倒也无妨,在外人面前可要收敛一些。”
琴少傅呵呵一笑,绕有兴趣的望了我一眼:“皇上您心思缜密,不知道皇上知否琴某为何在不告而别后,还要回来?”那个心思缜密,恐怕是在说我说话滴水不漏。
我哪里知道你老小子怎么不告而别地。只好蹙眉疑惑道:“这个,少傅只好恕朕愚钝了,实在猜不出来。还请少傅明言。”
“老朽等三人,本是山野闲云野鹤。承蒙先帝不弃,委任以少师,少傅,少保。为人臣者,需未君分忧。臣等虽心向田野,然而为了将来的黎民百姓幸福,也只好费尽心思教导吴梁。吴梁幼时还好,也诚心向学。我等三人老怀也欣慰。岂料,在吴梁十二岁那年,却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到今天想来,那件事情倒也的确是天大的事情。”
我心中暗自一喜。虽然他一口一个吴梁,摆明了是把我和吴梁分开来算帐。然而从他的语气中可以看出,他对吴梁实在没有好感。不过,我却仍旧脸色不变,一言不发听他说话。手中却暗自摆弈了一下手表,其对我的好感度还算可以。再查看了一下其战斗值,竟然比之普通人还要低上一筹。心中不由得暗骂,外星人设计的东西,还真是一根筋到底。好感度和忠诚度无法挂勾也就算了。就连战斗值也无法测准。显然那设计这玩艺的外星人,根本没有料到有人可以将自己的力量完全隐藏起来。如今只剩下一次光盾可以使用,然而那保命的玩艺,还是舍不得扔的。听那外星人说过,地球上应该有充光盾能量之物。
“琴某先恭喜皇上喜得凤女龙子。”琴吟脸色转而平静道:“在吴梁十二岁发生那件事情时,琴某也在其身边。当时,吴梁受了京城纨绔子弟的诱惑,回到宫中时,竟然拉起一名宫女,干起了那种勾当之事。又恰恰那名宫女乃是性烈如火之人,宫外还有一情人等她出宫。遭受如此巨辱后,痛不欲生,当场就一脚将吴梁下t踢爆,随后自裁而亡。琴某当日给吴梁仔细检查过,发现他从此以后将再也没能力了。此事除了在下知道,就连先帝和少师少保等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那段时间吴梁骑马摔落,遭受了重伤,而那伤,又是琴某所治。”
我仔细的望着他,心中十分冷静,只要他想戳穿与我,恐怕我不会让他活到下一刻。即便是他武功再高,我也有办法将其除掉。现在的我,并不是刚刚接手的我了。
第七十九章 治国之道
我轻轻一笑,缓缓站起身来,鼓掌道:“好,好。想不到经年未见,少傅说故事的水准高了不少。不过,故事归故事,故事中的人名,可不准用朕哦?”
琴少傅又摇头轻笑道:“请恕琴某无理,然而一个故事既然说了,不妨就让琴某说到底吧。话说那吴梁,自从那次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