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连我都没有逗笑的陶子英,却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你这个臭小子,把我气死了。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赶出去。”刘枕明几乎想要暴跳如雷,但是碍着我地在旁边,却又不敢大声嚷嚷,又惊又怕地望向了我。
刘不庸,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似乎自己叔父的责骂,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伸手让他坐下,笑着缓缓道:“无妨,不庸那是男子汉真性情。正所谓食色性也,扭扭捏捏的,反叫朕看不起。”
“说到这里,我也要说说你们一群老家伙。”我笑道:“别整天一副道貌岸然,整天不准这些年轻后辈干这干那的。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天地,给他们一双翅膀,让他们自由自在的翱翔去吧,飞往自己理想中的圣地。”
我此话一出,桌子上的人等瞪着眼睛望着我。几位年轻人,目光之中,多了一丝崇敬和知音地意味。尤其是陶子英,看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些不易觉察的神采。
而刘枕明和陶迁,则沉吟着在思索我着一句话。
“皇上,刚才念地那首诗,虽然词藻并不华丽,然却囊括了人生的精华部分,四大幸事,说的条条在理。子英实在钦佩。”陶子英缓缓站了起来,双手握着酒杯,爽朗道:“子英想借此事敬皇上一杯,祝皇上万寿无疆。”
“我说老陶,想不到你儿子的马p功夫,比你还要青出于蓝?”我笑吟吟道:“朕随口剽窃来的一首歪诗,也能让令郎如此大加称赞。”
绕是以陶迁这种厚脸皮,老狐狸。也由得红了一下脸,干咳两声道:“皇上,连老臣也晓得皇上那首诗是剽窃而来的。不过,那首诗的确不错。”
我此时正在喝茶,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晕,这么广为流传,连三岁小孩都能琅琅上口的诗,礼部尚书竟然会没有听过。心中暗自疑惑,便又问其他几人:“你们听过那首诗没有?”
一干人等,不由得同时摇了摇头。
“皇上,请恕微臣才疏学浅,并未听闻此首诗。”刘枕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曾经听过此诗。
我这才恍若大悟。若不是写那诗词的人,还没有出世,那就是本来就因为这个时空。与我那世界并一样。
“皇上,微臣本来想以此诗通过皇上上次与微臣的打赌。”陶子英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过,听皇上的意思,这诗并非皇上所创。所以,皇上就再创一首出来。好圆这个赌约。”
我愕然,早知道刚才承认自己是剽窃就好了。如今又让我作一首诗出来,天啊,这不是纯粹难为我么?
陶迁本待还想喝骂他的女儿,却可能是想起了刚才我的那一番梦想翅膀的奇怪论调,便放弃了这个打算,笑盈盈地望着我。死老狐狸,捋什么胡须,把老子一把火惹出来,烧了你的胡须,看你还怎么捋。
要玩,索性就玩大一点。若是能够通过,我就是大吴皇朝,继往开来的第一大诗人了。便摇头晃脑吟道:“这个这个。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桌上之人,均是目瞪口呆地望着我。脸上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反正我也是闹着玩儿,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李白。那老子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剽窃了。若是有,我剽窃了这么一首只要识字,就能背诵的静夜思,打死他们都只以为老子是在开玩笑,不可能真的联想到剽窃上面去。
“皇上,您可真是让微臣汗颜了。”刘枕明这个死胖子,一脸钦佩道:“皇上随便想了一下,就能作出如此一首意喻深远的诗来,就算微臣以前号称风流才子时,也没皇上这份才情。”
“风,风流才子。”这个绰号一出,我张大了嘴巴,这比这世界上不曾出现李白,还要让我目瞪口呆。
刘枕明迅即摆出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姿势,疑惑道:“难道,皇上有什么疑问成。”
我忍住要呕吐的感觉,强自笑道:“没有,朕也觉得刘爱卿像是一个风流才子。”心中却暗自笑骂道:“风流才子,风流猪子还差不多。”
“皇上这首诗,表面上看起来文字淡白,然而细细想来,却别有一番韵味。道出了一离乡的游子,思念家乡之情。”陶迁也是忍不住连连点头称赞道。
但是那刘不庸,表面上看起来昏庸不勘,如白痴一半的存在。但是其真正的底细,却让我也捉摸不透。其心计之深,恐怕下于其叔父刘枕明。
吱吱喳。怀中地小小,再次醒了过来,缓缓地从我衣襟处爬了出来,揉着眼睛,好奇地张望着四周。
刘枕明顿时脸色煞白,倒退了几步道:“皇上,求您了,不要再把这老鼠拿出来吓人了。”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是一只狐狸。”我瞪了他一眼道,刘枕明就是因为第一次见小小的时候,脱口而出,老鼠啊!从此引得小小怀恨在心,看见了他,便要作弈一番。,当
小小一听到老鼠两字,顿时耳朵又竖了起来。满的瞪了一眼刘枕明。嗖的一声,飞快的窜了出去,如一道红色匹练一般,攀到了刘枕明身上。
刘枕明骇然地大叫:“皇上救命啊-。”
我呵呵一笑,呼唤道:“小小,回来,今天人多就算了。”
小小虽然调皮,却仍旧不敢不听我的话。心不甘,情不愿的窜到了我怀里,临了之前,还对刘枕明张牙舞爪,要挟一番。
老臣子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小小在金銮殿上,捉弄过刘枕明好几回了。就连其余大臣,也难逃毒手。只是没有刘枕明如此惨烈罢了。
倒是一干新科进士,一个个目瞪口呆。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户部尚书刘枕明,竟然会被一只狐狸所捉弈。
我抚摸着小小那火红的皮毛,佯装责骂道:“尽东西,刘大人只是一时口误罢了。以后准如此捉弄于他,否则朕定然饶不了你。”
“吱吱。”小小一脸地委屈,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满眼睛的哀怨。
“刘爱卿,朕养的这只宠物,你说说看。到底是老鼠啊?还是狐狸?”我笑道。
刘枕明一愕然,本待说老鼠地。却又逢上了小小那杀人般的眼神,只好将刚出口的话咽了回来道:“回禀皇上,这是一只狐狸。”
小小,这才得意洋洋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不与你计较了。一副打了胜仗一般的趾高气昂的模样。
“皇上,这小狐狸好可爱。”陶子英,眼光中神采奕奕道。
恶寒。像这种小可爱的动物,对女孩子的杀伤力是无与伦比的。就算她陶莹莹是怎么个才智出众,恐怕也难逃小动物的杀伤力。
“小小,去。”我对着小小,嘘了一下,给它使了个眼神。
小小脾气很怪异,似乎只肯对我亲热。对于女性的态度,那是平平淡淡,没有反应的。就连最疼它宠它的皇后,也是交情淡若止水,顶多肯让她抱一下。若是男人,那更是谈都别想谈。
不过,陶莹莹是女孩子。我那鬼精灵一般的小可爱,自然是能看出来的,不过还是摇着一双耳朵,表示不太愿意。
我脸上笑着,却凑到它耳朵里道:“今日你用销魂迷烟迷惑朕的事情,朕还没有与你算帐呢。你去把那个女孩子哄得大大喜欢上你。朕就放你一马,否则把你烤了,撒上孜然。”
小小忍住倒在我掌心中,白了我一眼,吱吱喳吱吱喳,似乎在说我,你就不能换一种威胁的方式啊?
我眼神又是一瞪。小小无奈,只好耷拉着脑袋,情愿的的窜到了陶子英怀里。张大了四肢,就这么舒舒服服地躺在了陶子英的一边酥胸之上。那y荡的动作,看得我忍不住口水直咽,恨不能代替小小的位置,趴在陶美女的胸口上度日。
陶子英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微一脸红,迅即又小心翼翼地将小小捧在了手心中,惊喜不定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可爱的小狐狸。”
收到了称赞的小小,顿时摆了一个洋洋得意的姿态。回头瞄了我一眼,似乎是说,瞧,人家多有眼光。这才对陶子英稍微有了些亲密感。跳跃上了她的肩膀,用狐狸头上的绒毛,蹭着陶子英耳根之处。表示些微的亲热。
“好痒啊。”陶子英娇笑连连,女孩子的娇涩感觉,顿时显露无疑。
周围异样目光传来,陶迁顿时老脸一红解释道:“诸位勿怪,犬子因为从小当女孩子养大,所以染了女孩子的脾气。”
众人这才释然,在这年代。女以男养,男以女养的事情,发生的并不少数。是以也能表示出一点理解。不过,大多数是女孩子以男孩子养大,而且多发生在无子嗣的家庭之中。
“这可巧了。”刘枕明因为小小不再s扰他,又神采奕奕起来,嘿嘿笑道:“我家女儿,从小可是以男孩子养大的。没办法啊,命中无子,只得把女儿当儿子养了。”
我愕然,刘枕明那死胖子,今日还对我奋力推荐他女儿来着。现在说是当儿子养的,可不要是个男人婆才好。
我满脸狐疑地望向那刘枕明。
陶子英却出人意料的摇着头道:“皇上此诗,虽然意境悠长。然却并不应景,此时此刻,乃是欢聚一殿之喜事。此诗中的惆怅感,与此时并不融洽。显然,这是皇上预先作好的一首诗。”
“不错,知朕者,子英也。”我拍腿一笑道:“旧时与子英打赌,朕就知道必输无疑,所以准备了一首诗词。”
“皇虽然有所准备,但子英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受好诗。通俗易懂,琅琅上口,却又意味深长。”陶子英歪着脑袋,又细细想了一番,忍不住开口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好,好。皇上,算您过关了。”
此时此刻,陶子英看我的目光,又较之以前大大不同了起来。平淡中多了一丝欣慰。
呵呵,早知道如此。老子穿越时空到这里之前。就带上几本唐诗宋词了。如今虽然能放心大胆的剽窃李白,但是真正能完完整整背出来地,怕不足二十首,恐怕到时候。就真的是江郎才尽了。
酒席持续进行中。能够有幸被我点到名字,和我同桌共饮之人。乃是天大的荣幸。也表示着我对他们几个的宠爱之情。当然,他们地地位,也会在群臣之中,再次达上一个高峰。尤其是陶迁父子,和刘枕明叔侄,均是占据了两席。如此一来,势必俩人间的争斗,会更加剧烈吧。
呵呵,老子是局外人。他们若是斗的太厉害,朕就敲敲他们的脑袋。小小的竞争。能促进整个国家机器的高效运转。毕竟对手在暗中死死盯住你了,若不努力,经常出差错,定然会第一时间举报上去。
“刘大人,日后犬子子英,在大人部任免。还请大人多多督促提携。”陶迁率先说道。
刘枕明笑呵呵道:“陶大人哪里的话,刘某还没有谢过陶大人做媒之恩呢。再者。小侄在御前听候调遣,虽然归陶大人礼部管辖,但也接触频繁了。日后,还请陶大人多多照应吧。”
其实刘不庸和陶子英的职位,一是他们原本合适。而也是我特意如此安排的。用来互相制约对方的一枚棋子,如此一来,互相再有争斗起来,怕也要会小心谨慎,不敢弄得风声太大了。
“简兄。祈兄,刘兄。”陶子英也站了起来,爽朗地笑道:“我们几个。乃是同科生。日后定当互相多多照应。”
“敢,不敢。陶兄喜得状元,我等几个,日后还要多占陶兄的光呢。”简令泰,忙站起身来还礼。然而那祈浪,则是有些不通情理,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刘不庸更甚,早已经倒在了祈浪身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弄得祈浪想火,却又不好意思。
我看这陶子英,身着女装之时,玲珑剔透,清新淡雅。然而身着男装之时,却又表现出了老狐狸狡猾圆滑的一面。将来,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而那简令泰,虽然谈论起战略问题来,有些大胆张扬。但是在这种社交场合,却也表现的如鱼得水。显然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但是那祈浪,则与俩人间的比较中,差上了不止一筹。或许他有能力,有才干,却始终上不了大台面。同世故,在这官场之中,就会处处受阻。
刘枕明那死胖子,自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遂尴尬一笑:“皇上,别看小女自幼当成男孩子养,但是其性子却温柔的紧。皇上勿要多心。”
他不这么说还好,如此一说,反倒更加引起我的怀疑来。心中打定主意,以后尽量找借口避开才好。不过,表面上却也敷衍道:“是极,是极。刘爱卿如此才子,所教寻出来的女儿,自然温柔出众了。”
筵席之上,刘枕明也不好挑破了说,只好轻声笑道:“如此,皇上什么时候光临寒舍。也好让微臣尽尽孝心。”
我心中直暗骂:“死胖子,这么性急啊?难道她女儿真的嫁不出去?。”忽而,我又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眼光。侧目望去,却见陶子英密切关注着我们之间的谈话。虽然其表面上掩饰的很好,似乎在与简令泰等人说说笑笑。然而耳朵,却朝着我们这边,目光也经常往我们这边有意无意地瞟了过来。
我心中暗自猜测不已,难道这妮子对我有好感不成,便起了试探之心,便笑着对刘枕明道大声:“老刘啊,你家闺女长得怎么样?又何才情?听你如此吹牛,朕倒是想见见她了。”说完,便偷偷地往陶子英那边看一眼,果然那妮子听闻,秀眉微微一蹙,脸上强笑了一下,敷衍简令泰一句后。便借着喝酒动作,对我们这边更加留神起来。看得我心中暗自飘飘然。
刘枕明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得意洋洋道:“皇上,微臣不是吹的。我刘家地闺女。那是人见人夸,才艺相貌,那是样样精通。皇上见了,保您喜欢。若是不满意,皇上您就扭微臣的耳朵。”
我日,是不是还有试用期和三保啊?过,为了试探那妮子对我的真实反应。我便又露出了一副十分感兴趣的神态,热情地拍着刘枕明地肩膀道:“老刘啊,朕被你这么一说,倒是起了兴趣。不若这两日。你把你家闺女带进宫里来。朕要是满意了,禀明太后之后。便立她为妃子,到时候你这个国丈爷,可是跑不掉的了。”
刘枕明喜开颜色,连连道:“那就多谢皇上了。”
“啪。”一只碗掉落在地上,陶子英双眼无神的愣在当场。众人的目光,顿时瞧了过去。
“子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陶迁见女儿突然失态。急忙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陶子英惊醒过来,迅即强笑掩饰道:“我只是酒多了,有些头晕脑帐的感觉。”
“陶贤侄,看你文质彬彬的模样,便知晓你饮酒行。”刘枕明兴奋地说道:“这可不行啊?得好好练练,回头我家闺女入宫之时。你刘叔叔可要大筵百官的。你这个新科状元,定然少不了你的份。到时候这点酒量,怕是过不了关哟。”
陶子英脸色越发白晰起来。护着胸口道:“皇上,微臣胸口突然发闷,想出去走走。”
我看她那样子。反而心中更加欣喜起来,原来她对老子也是有感觉的。嘿嘿,否则定然不会如此失态。遂又装出一副关切的神色道:“子英,朕宣太医过来给您瞧瞧?”说着,扭头对伺候在一侧地小多子道:“刚多子,去太医院把公孙太医请过来。”
“奴才遵。”小多子打了个千,准备前去。
“这位公公,必了。”陶子英急忙站起身来,制止住小多子。迅即又对我强自笑道:“皇上,微臣无事,只要出去透透气就好了。”
“恩,那就去吧。”我挥了挥手:“一会精神好一点,再回来。”
“微臣谢过皇上,微臣先出去了。”陶子英对我躬身道,迅即便离开了金銮殿中。
陶迁回头又对我歉声道:“皇上勿怪,犬子向来体质柔弱,老臣也不知道给其用过多少补药了,却也不见效果。”
我淡淡地应了一下,随即道:“等什么时候你有空,让公孙太医与子英去瞧瞧。”
陶迁感恩戴德的应承了下来。又喝得一会后,我迅即以方便地理由,打了个晃。回到了中和殿,止住小多子和几个御前侍卫的跟随。一个人从中和殿侧门走出,穿过外廊到了前广场。
“卑职参见皇上。”侍立在一旁的几名宫廷侍卫,一见到我,忙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我淡淡地挥了一下手,旋即便又问道:“看见新科状元去了什么地方没?”
新科状元很好认,毕竟其胸口戴了一朵最大的红花。
回禀皇上,新科状元陶大人他说去内金水河边去散散心,似乎方向是断虹桥那边。”那侍卫,随即站起身子来,对我躬身说道。
“哦。”我淡淡的应了一声,迅即穿越广场,往断虹桥附近走去。行片刻,便远远地见到了陶子英,一个人依坐在那断虹桥的白玉护栏上,似乎正在对着金水河发呆。
我径直向她走去,但是快要接近她时。心念突然又一转,便展开了心法。让自己的脚步放轻了下来。直到了她身后一丈之处,才止住了脚步。
陶子英,不,陶莹莹根本没有发现我地到来,一个人怔怔地望着河水。
我等了半晌,也没有见她有所动作,本想上前唤她时。却听得她突然幽幽地一叹道:“鱼儿啊鱼儿,你说我为什么如此不幸?”
我暗自一愣,她不幸?不幸在什么地方?堂堂朝廷大员礼部尚书的女儿,如今更是夺得新科状元。更是让我这个皇上,对起青睐已。旁人一辈子都想到的好事,都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还想怎么样?如此,我便没有惊动她,反而想听听她的内心之中,究竟有什么想法。
“鱼儿啊鱼儿,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陶莹莹又是长长一叹:“为何他,偏偏是帝皇身。若他是一个普通人,该多好啊!”
我心中一突,她果然是在说我。然而心中却止不住的欣喜,这陶莹莹,果然已经喜欢上了我。
“逆风千里乱云飞,水涌孤舟激浪开,寒光闪烁青锋在,英雄踏歌纷至来,情义二字,自古难全,善恶分明,笑对苍天,好男儿今生不后悔,举美酒喝它千百杯。”陶莹莹突然低低吟唱了起来,唱得赫然是元霄那日我在酒楼中放声高歌的那首歌。
我汗然,想不到她的记性是如此出众。才听得我唱了一遍,便又能全部重复出来,而且调子和歌词,竟然一丝差。这首粗犷豪迈的歌,从她用女音低声哼将出来,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唱完之后,那陶莹莹却又对那养在内金水河中的金鱼说道:“鱼儿啊鱼儿,这歌好听不好听?”
过地一会,陶莹莹又对鱼儿说道:“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厚脸皮。当日临别之前,还邀请他到我家里去。”说到这里,陶莹莹语气中闪过一丝羞涩。
我愕然,努力回想。果然,被我想到了蛛丝马迹。那日她突然对我说她老爹是陶迁,便是在侧面告诉我她的家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