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舔的一会后,它却再也不舔了。满足地趴在了星晶上睡起觉来。我愕然,对二供奉道:“它就这么吃东西?”
二供奉也是一脸疑惑,犹豫地点了点头:“呃……,好像是吧。”
我笑着将其拎了起来,放进了我的怀里,呵呵道:“这小东西倒也好养活,每天让它舔舔石头,就可以了。”
那群被迷惑住的士兵们,已经醒了过来,一个个拉耸着脑袋,列成一队,不敢说话。这事,可是将他们精锐部队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岳超也情知此事怪不得他们,训了几句后,便将他们放了回去,让他们四下巡逻警戒起来。
是夜,自然时在这紫金山脚下过了一晚。唯一有点不爽的是,任凭我怎么折腾,那小小都是醒不过来。不过,睡着归睡着,但是那块星晶,还是被它搂在了怀中,怎么掰了掰不开它的小爪子。无奈之下,只得将这块星晶,暂时交给它保管,瞧它那模样,也不可能把我的星晶,就这么一口吃掉。
一夜无话。
次日回到城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索性罢朝一天,让那群大臣们干等一天吧。自从我听说了,有位前辈四十三年没有上过朝,心中也安慰了不少。
一会到养性斋中,皇后等人早已经聚在这里等我。一见到我,就过来嘘寒问暖起来,虽然我昨夜也遣了一名侍卫回来禀报,但是她们终究还不是那么放心。
“这个,这不是李公公么?”皇后原本见到趴在我身边的旺财,一直很奇怪,但是看得清楚他的脸后,顿时掩嘴惊呼起来。
“呃……昨夜李公公练功走火入魔,似乎变得有些不正常了。一直趴在朕的身边,说自己是条狗,名字叫旺财。”我瞎编胡造地说道。
皇后虽然有些狐疑,却也不会为了个太监,和我闹过不去。自然也就相信了下来,只是淡淡地说道:“这李公公也真是可怜,不知道练了什么邪功,竟然搞成这番田地。”
忽而,我胸口动了一下。似乎是小小醒了过来,只见它懒洋洋地从我怀里钻了出来,大摇大摆爬到我肩头上,大咧咧地伸了一个懒腰,连连打着哈欠。
皇后她们,眼睛都看直了,齐齐掩嘴道:“皇上,这是什么?”脸上迅即又露出了欢喜的神色:“好可爱的小东西。”
我将小小一把颈皮拉了起来,在空中摇晃来摇晃去,嘿嘿笑骂道:“你这小贼,倒会享受的。在老子怀里睡了一个晚上。如今又人模人样的做起早c来了。”
“吱吱。”小小顿时哀求地叫唤起来,举起双爪,对我做拜拜的样子,似乎在要求我放了它。
“皇上,您怎么能虐待如此可爱的小动物呢?”皇后听它叫声可怜,忙阻止我的虐待动作道:“来,给臣妾抱抱。”
岂料,皇后的手刚一触碰到小小。小小顿时浑身一颤,吱吱贼叫了起来,顿时又生龙活虎的窜到了我肩头上,用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撒娇连连。
“咦?”皇后娘娘惊讶异常道:“这小东西还怕生?不过真的是好可爱啊。”
其她几个女子,也是纷纷点头同意这个观点。
“可爱?”我嘿嘿笑了起来:“你们可别给它的外表骗了,其实这小家伙,贼坏得很。”
说着,我拉起它的狐狸尾巴,重重地往墙头上摔去。就在众女惊呼的同时,小小轻巧的在墙头上一点,如朵火云一般,又重新立在了我肩头上,得意地对我伸了一下爪子。似乎在说,看你能奈我怎么样?
“好快的速度。”皇后一脸惊讶。
“不说了,朕肚子饿了。”我将那小小胡乱塞进自己的怀里,便坐下来,大吃皇后早已经帮我准备好的午膳。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里,并无什么特别事情。只是帮着太后,真正地将慈善金会筹办了起来。靠着刘枕明的活动,在京城一带,迅速募集到了近百万两银子,这些银子几乎全部换成了米粮,由慈善金会的官员,径直押送到了黄河灾民区,以太后的名义进行捐助。
期间,许多大臣们都上奏恳求我将杨居正内阁大学士释放出来,我本是一再推拖。但是到了后来,太后娘娘放下话来,说是要放了杨居正。我这才将他从天牢中放了出来,这老小子,这段时间在里面也没有受什么苦头。反倒白白胖胖起来。
不过,按照我们当时的计划,即便他出来后。我们也会保持着形同水火的关系。当然,这一切均是为了引诱暗中黑手上钩。然而看那幕后黑手似乎极为狡猾,按照杨居正的意思便是,这是一个长期的斗争计划,一点点将幕后黑手挖掘出来。
后宫的生活,总是多姿多彩,令人舒畅。然而时间恰似也过得飞快。眨眼之间,便临近了三年一度的春闱了。
京城之内,但凡能住人的客栈,已经全部住满了前来赶考的举子及其仆人们。另有许多晚来的,或者没钱的,则都寄宿在居民家中。
然而,这些天来,恐怕最忙的要算是礼部尚书陶迁那老狐狸了。他家的门槛,几乎都要被人踏破了。有拜师投门的,也有贿赂通融的,龙蛇混杂,应有尽有。其他一些礼部官员,也好不到哪里去。幸好陶迁驭下极严,至目前还没有抖出黑幕风波的丑闻来。
我也早已经将我的试题出好了,让礼部进行秘密加印,确保在春闱头天,便能发放到考生手中。
今年的主考官为内阁大学士谢中亦,此人文才出众,才思敏捷,倒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官。然而就是因为在官场之中待得久了,人也世故圆滑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感受到他有什么杰出表现的地方。一切都显得如此中庸。这谢中亦,从资料上看,是和陶迁同窗且同科,当年的新科状元,便是他了。
而副考官为礼部尚书陶迁,以及御史大夫张冕。御史大夫张冕,我对他印象倒也不错,此人才四十岁,正当壮年。且为人耿直,弹劾起贪官污吏来,毫不留情面。就连陶迁,也因为工作失误,被其狠狠弹劾过一次。让我记忆十分深刻。
春闱所在地,乃在翰林贡院内。我今日一大早,便换上了便服,硬要跟在陶迁身边,看看热闹去。这科举考试,乃是古代文人出仕的不二途径。能够考上举人,被荐举为贡生,便已经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若是再在殿试的时候,被金榜题名时。那可真的是从此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
上午时分,我便到翰林院。翰林院那帮子老学究们,忙对我实行三拜九叩的大礼。我都懒得理睬他们,威胁说不准声张出去。
还是陶迁他们几个老成,听得我吩咐后,便不敢再对我特别恭敬,只是在一些细节方面,稍微主意了一下。这些家伙,现在已经慢慢地摸到我的脾气了,自然知晓我的心思。老子只是来看热闹的,他们自然也是非常清楚。
随着陶迁等人,一路往贡院门口行去。此时贡院门外,已经挤满了前来应试的举人们。大群大群的官差,在维持着其中的秩序。
然而由于生员众多,场面自然喧闹得很。大多数人在互相攀着交情,因为一旦金榜题名后,那可就得同朝为官了。这同科进士之间,大多有互相提携帮助的因果关系。
还有许多人,在讨论着此次应试的题目,更有甚者,大声嚷嚷说是已经提前知晓了今科考试的题目了。顿时引人恻目不已。谢中亦眉头一轩,立即着人将那胡言乱语的家伙,逐了出去,取消了其生员资格。
如此一来,这些考生们都立即安静了起来。杀j敬猴的招数,向来是十分有用出的。
谢中亦扭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异样后,这才踏前了几步,轻咳两声,朗声道:“各位举子,你们都是有读书人中的佼佼者,每个人都有功名在身。何故如此吵闹?”
他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这家伙可是主考官,万一要是得罪了他,那可就完蛋了。主考官在考场内,是有足够权利,可以罢免任何一名举人的考试资格的。
在贡院里被取消资格的举人,这一生基本上是毁了。再也没有办法通过科举,进入功名角逐了。就连那到手的举人功名,也会被革除。
待地安静下来后。谢中亦这才满意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围,淡淡道:“按照各人的顺序,排队进入贡院吧。切记,若是被查出有任何作弊行为,将会立即驱逐出去,革去功名,永世不得录用。在这里,我谢某人再次奉劝一句,某些心怀叵测的考生,别妄想蒙混过关。”
“放炮。”副考官张冕,立即指挥着放起了鞭炮来。两通鞭炮放完后,张冕威严地喊道:“考生入场。”
在这种气氛下,考生们顿时排成了一溜长长的队伍,挨个往贡院内走去。但是进去之前,每一个人都要进行全面的检查,包括衣服里,鞋子里,帽子里,锅碗瓢盆里。顺便说一句,这考试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按照平常科举考试,一般都要三天的时间。考生的吃喝拉撒,都在考场里进行。所以,大多数考生,都会带一个小斯,帮着料理考生这几天的生活。
由于检查的很严格,进入考场的速度非常缓慢。就算过了一会,再添加了两组检查。这半个时辰下来,也仅仅检查完将近五十名考生。然而就在这五十名考生中,已经检查出了三名作弊者。
那三名作弊者的下场,自不必多言。不是简简单单的赶出去了事,而是直接往京城衙门大牢里送去,等秋后一起算帐。
这郁闷的场面,我是看得哈欠连连。但是怀中的小小,却钻出了个小脑袋,兴致勃勃地望着每一个考生。
蓦然,小小从我怀中窜了出去。咬住了一名已经检查过的考生的衣襟,死命不让他进去。周围顿时哗然,对着小小议论纷纷起来。
谢中亦大喝一声:“通通闭嘴。”便又脸色尴尬地向我望来,这段时间以来,这小小几乎和我寸步不离。就算上朝的时候,也一直钻在我怀里。不过这小贼皮得很,经常出来透气,一会捉弄这个大臣,一会又玩弄那个大臣,尤其是刘枕明,如今见到小小,比见了我都怕。
谢中亦,自然知晓这是我的宠物,只得眼巴巴地望着我。
“小小,别捣乱。”我打着哈欠,唤它回来。
岂料,小小固执得很,咬住那人的衣襟,便回头对我吱喳吱吱直叫唤,两只小爪子,不断的对他指指。
我眉头一轩,淡淡道:“谢大人,小小说这个人有作弊的嫌疑,劳烦再检查一遍。”
我话音一落,那个考生顿时骇得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下来。
……
谢中亦这段时间,也是见识过了小小的灵性,自然脸色一沉道:“来人,将此人彻查一遍。”
顿时,两名监考官讲此考生拖到了一旁,细细检查起来。最后在小小的指点下,竟然在他的鞋底缝里找到了作弊资料。那考生连连讨饶不已,然却没有任何效果。
如此,小小便堂而皇之的当起了监考官,帮着检查每一个考生。小小的眼睛甚毒,任何试图作弊的考生,都逃不过它的一双眼睛。当然,小小检查速度极快,如此一来,倒比原先预定的时间,提前了不少。
干完活后,小小顿时又窜到了我的怀里,讨好般的在我脖子处乱蹭。我自然知晓这贼狐狸的用意,那是讨赏来了。
随拿出星晶,让它舔舐了一番。享受好美味的小小,顿时又没精打采地睡了过去,我只得将其胡乱塞进了怀里。
“大人,还有一名考生,他不愿意接受例行检查。”一名监考官,走到谢中亦面前,一脸难色地说道。
“不愿检查,赶出去就是。”谢中亦冷冷地说道:“难道这种小事,也要本大学士来c心么。”
“这。”那监考官,脸色颇为尴尬,吞吞吐吐道:“那,那人手持谢大人的印鉴荐举信。”
谢中亦顿时脸色一变,紧张地向我望来,色疾道:“胡说,本大学士没有给过任何人荐举信。你说话小心点,当心我弹劾你诽谤朝廷命官。”
那监考官苦笑不得,神情难堪道:“谢大人,可是那份荐举信上,笔迹和大人十分相似,而且还有大人的贴身印章盖在上面,下官可不敢胡乱说话。”
“你去把那考生叫过来,我们几个有话要问他。”张冕也凑过来,淡淡挥手道。
“等等,去把他叫到书房里吧。”陶迁犹豫了一下,淡淡说道。
“陶大人,如此做法,恐怕有失公允。”张冕一脸正色道:“有什么事情,还是当众解决比较好。”
然而此时,谢中亦是最尴尬之人,此事看来与他脱开不了关系。即便不是他亲为,恐怕也是他的贴身人士所为,否则那私人印章,如此能盖在那张纸上。
陶迁也有维护谢中亦的心思,毕竟两人乃是同科,关系自然深厚地很。如此僵持不下,三人便将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我只是个看热闹的,这可不关我的事情。不过,老谢你是主考官,自然应该你做主。”发生了事情,总算让我来了些精神头了,否则这科举要是没有点好玩的东西,岂不是要把我郁闷死?
谢中亦忐忑一番,淡淡道:“如此,那就在书房里处理吧,若真有什么问题,我谢中亦自会向圣上请罪的。”
张冕见谢中亦都说道了这份上,也不好再讲什么,所以他们三人,外加我这个看热闹的,全部进入了贡院书房内。
由于我在东张西望,不肯坐下,他们自然也是不肯坐。一个个都干等着。幸好不多一会,那监考官,便带着一名考生,以及一个背着行礼的小书童,走了进来。
“学生陶子英,见过谢大人,陶大人,张大人。”那人连连拱手道,待到了我面前,便又拱手道:“这位大人是?”
我淡淡挥手:“我只是个看热闹的。”
“是你?”蓦然,我们两个同时惊呼了起来。我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怎么会是你?”其余三位大人,也都惊呼了起来。
“哇,吴天,你怎么也会在这里?”他的书童,也顿时掩嘴惊呼。
“你们又怎么会认识?”陶迁这死老狐狸,我总算见到了他脸色大变了。
谢中亦脸色亦不是很好看,沉色道:“莹莹,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能如此胡闹。快些回家去。”
陶迁和张冕,都望向了我,等候我的旨意。我嘿嘿一冷笑:“我只是看热闹的,你们有什么内部矛盾,自己内部解决。”
陶迁这才松下了一口气,脸色一沉喝骂道:“莹莹,你的举荐信,是怎么弄来的?上面怎么会有谢大人的印鉴?”
“偷的。”陶莹莹啪得一声打开折扇,轻轻摇晃道:“正所谓君子偷玉,美人窃香,我辈读书之人,自然要盗个功名。”
“莹莹,伯父知晓你向来才思敏捷,文华出众。”谢中亦苦笑连连道:“但这科举制度,向来是严禁女子参与。今天这个玩笑,贤侄女你开得忒大了。我那印章,应该是老夫那宝贝女儿,替你盖的吧?”
“张大人,老夫与谢大人,都不宜关涉此案。还凡请张大人审理此案,老夫和谢大人,暂行告退了。”陶迁此时已经从先前的震撼中恢复过来,立即对那张冕说道。
“这?”张冕也是极难为,他与陶迁和谢中亦,虽然没有深交,有时候还有些矛盾。但是此事关系重大,若要动真格地去审理,恐怕这陶莹莹性命难保。即便是陶谢两人,恐怕也会受到牵连,损失了前程。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淡淡道:“我看各位大人,你们是否认错人了?这是我结识的一位朋友,姓陶名子英。”我又嘿嘿轻笑道:“你叫他英英,英英的。是否太过亲密了?毕竟大家互相不熟。”
那三名大臣,均是目瞪口呆地望着我,隐隐约约猜到了我的意思,然而却又觉得不可思议。
倒是那陶莹莹,便随着我语气,轻摇着折扇道:“谢大人,学生亲自到府上拜访您。您对学生的才学认可后,才发放的举荐信。这些,谢大人您都忘记了?”不过,怎么看她摇扇子的样子,都是从我这里学过去的。
“陶贤弟说的极是。”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记得前几日,我与陶贤弟在牡丹坊饮酒作乐的时候,贤弟还与我提起,说是承蒙谢大人关爱,特赐了一份荐举信。得以参加此次春闱。当时,我还特意为陶贤弟,多干了几杯酒呢。”
“牡,牡丹坊?”三人的眼睛,都瞪成了铜铃大小,狐疑地望着陶莹莹。我猜,他们均是在怀疑,陶莹莹,是否女扮男装,上街后与我结识,被我这个色狼皇帝,拉到牡丹坊去的。
陶莹莹听得我如此胡言乱语,却也并不在意,仍旧缓缓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只是个看热闹的无关紧要人士。”我也轻摇着折扇道:“但是公道话是要说的,三位大人,切勿指鹿为马。”
我这一席话,早已经将我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了。以这三个老家伙,自然不可能猜不出我的意思。然而多年来的制度,让他们犹豫不决。
“陶贤弟,上次可是你亲口说的,一定要拿下本科的新科状元。”我嘿嘿笑了起来,眼睛在他身上不断乱瞟着:“还和我打赌。若是考不中状元,情愿给我打三下p股。”当然,这个赌约是不存在的,我只是羞羞她而已。
若换作一般的女子,或许会回上一句,哪有的事情?然而陶莹莹,却对我淡然一笑道:“小弟自不敢忘记这个赌约。若是小弟赢了,吴兄你可也别忘记了,亲自作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