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傻,这回不把脾气发向老三了,直接瞪着四四,人是他接回来的,现在又故意闹出这个来自己再送回去,当自己是啥?
真把孩子送回去了,老八也就真的天高任鸟飞了,谁还能阻止他离开的步伐?
老爷子让老八送回孩子其实并非只是人质,如果只是不信任老八,他直接可以命老八回京,像老三、老五那样,给个无关紧要的差事,把他圈在自己的身边也就完了。
而在推举太子之事之后i,老爷子的心境其实是很矛盾复杂的。一当然是觉得老八抢了风头,让群臣折服,这是老爷子个性绝对不能容忍的事,当年老二也没有这么大的风头不是。所以老八一自请离京,老爷子虽然有推脱之意,可是最终还是答应,并且把佟家贬出京城,把推举废太子的张廷玉抬起来的原由。
可他也知道,老八是人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也许他真的比老二更适合太子之位,他觉得放他走,也许是自己犯的最大的错误。
就在老爷子万分纠结的时候,线报称老八出京时运走了大批的现银。老爷子一惊,他当然知道这些年老八存了不少钱,可是他从没运银进京,反而京里大多时候都是往热河在运东西送钱,热河就算送也就只是送些不值钱的特产罢了。
他在这时,公开的运银离京,当然有做给自己看的成分在里头,而且也正好说明,他在朝臣那里收到的银子,他正在往外拿,合理合法。
想想这些年,老十、老十一分给内务府的收益,老爷子闭着眼也能算出老八每年的收益明账,而这些都是明面上的,私下他就不相信这几兄弟没点私帮生意。只怕皇子中,就这东北的几兄弟钱多了。
但也就只有惠妃、良妃这两房的四子在京里不置产。老十、老十一好说,他们成亲都是在热河办的,内务府那时还在老八的控制之下,于是给老十、老十一的庄子都在盛京一带。老大和老八虽然在京郊都有庄子和一些产业,但老大和老八像是说好的一样,都只保持着,全都没有想过再增加扩建。
老八更过分一点,每年收益除了分给在京的四妾之外,其余的都用各种方式运出了京城,老爷子以为他们是准备在热河或者盛京安家,或者是做给自己看的,以表明他没有觊觎大位之心。
可是再一细查,却发现,老八虽然在热河、盛京小有产业,但那些常常是跟生意相关的必须要做的,是能带来更大利益的。再说那点点的支出,与他这些年的收益比起来连九牛一毛都不算。他剩下的钱到哪去了?他想干嘛?
先怕他造反,可再想想,他又不跟朝臣往来,也不见他广招门人,就算家里那些产业里有些家生的奴才,可是都是以做生意赚钱为己任,一家子全是钱串子。老八也没参与私盐、漕运的运营,那才是真的能帮他颠覆朝野的秘技。
老爷子把这些事综合在一起,再想想,当年老八说,让自己把朝鲜或者台湾给他的话。朝鲜应该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那里几乎已经是清之属地,只是老爷子觉得改旗易帜这种事,由他们自己申请比自己强迫好。总不能让史官觉得自己强迫朝鲜是不。
结论也就不难想出来了,老八还真志不在此,他要走出去,他要建立自己的地盘。所以他一回热河就急忙的带着夏茉去巡视产业,跟着的人说了,他们还去了朝鲜。再后来的行踪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了老八的想法,老爷子也就更不舍得老八离开了,朝臣看好,老八自己能干,而更重要的是,的确是德才兼备。虽说自己没想着早早的再立一个对手出来。
但他也不愿意让一个好好的儿子运离自己,至少总得有根线是要放在自己手上的。所以才要弄回包子。老八可就三个孩子,他们为了孩子也不敢轻谈远离了。
现在这群儿子们却劝自己把孩子放了,然后让老八真的天高任鸟飞,,再也抓他不住?他们是浅见,还是他们太明白,让老八走了,他们自己好上位?老爷子心里更加愤恨起来,以为真的没有包子,自己能容忍那些孩子们在上书房里闹腾?
本章完
第二六七章 各有心思
老爷子大发了一顿脾气,虽然提也没提老八、包子他们,找个由头把儿子们顺着骂了一通,谁都知道老爷子舍不得了,于是一个个的灰溜溜的出了宫。
老爷子想想传旨,晚膳摆在良妃处。李德全老实的去传旨,主要是想躲开,老爷子这会心里烦,容易触霉头。
到了晚膳的点,包子和团子放学回来,看到康熙还愣了一下,但也老实的一齐上前规矩的请安。
老爷子看看包子,再看看团子,心情开朗多了,两人不捣蛋时,倒真是长得很可爱。
老爷子其实是个典型的完美主义者、面貌控。比如说当年他幸良妃,可以说是一时被相貌所迷。冲动之后,老爷子又为自己的冲动后悔,美丽的女人谁不喜欢,可是问题是良妃不是出身太差吗,对他的圣德不是有碍吗?可是有了老八,又不能杀了,只能当他们不存在;而成嫔出身可是很高的,满洲老姓,可是生了残疾儿子,看看老爷子如何?还是当他们不存在。
若不是老八长得漂亮,又得了太皇太后的喜欢,良妃这辈子就难说了。
而老七若不是自己性子好,腿脚也自己加强锻炼,成功摆脱残疾一说,谁知道后来他们mǔ_zǐ 能如何?
所以包子、团子受宠,多少也是因为沾了相貌的光,赏心悦目谁不喜欢?后来才是性子讨喜,才慢慢的被巩固了地位。
“今儿师傅可教了新书?”老爷子笑盈盈的看着俩孙子,但还是要摆摆自己皇玛法是以学业为重的,第一句话自然要问功课的。
“是,包子聪明,只看了几遍就会背了。”包子很得意,顺便说道,“皇玛法,包子今儿还学布库了,师傅说包子很有天赋。”
说罢还摆了几个动作,老爷子自己也是布库的高手,看包子有模有样的,也十分的欣喜起来,抚掌而笑。笑过之后,看向了团子。
“团子呢?”
团子忙把自己今天写的字给老爷子看,老爷子一看,竟然是四四给写的字帖,看来老四对团子还真是上心了。
“我们团子的字也有长进,师傅一定很高兴吧!”老爷子轻轻地摸摸团子的小光头。才进上书房,学千字文、习字,都是基础,看团子有显得很适应,老爷子更高兴了,多乖巧的俩个孩子啊。
“嗯!师傅们说团子很乖,四伯爷欢喜。”团子认真的点头。
“四伯的字好看吗?”
“好看,四伯的字跟阿玛的有些相近,四伯特意写成阿玛的样子,让团子写呢!”包子忙说道。
“是吗?”老爷子细细看看,也是,老四和老八都是顾八代教的,但老四的字四平八稳,老八的字基础差一点,但又有学画的功底在,字显得飘逸些。看来老四特意向老八的字型靠拢。老四总是这么细。老爷子很感动。想到白天骂人,有点抱歉了,老四应该是真心的想把孩子们送回到老八夫妇的身边,让茉儿好安心吧。
“想阿玛和额娘吗?”老爷子边看字帖,边状似无意的问道。
“想!”包子和团子一起说道,这回倒是一点也不迟疑了。
老爷子有点郁闷了,自己只是随口问的好不,你们不能给老爷子一点面子?
“那宫里好玩不?”清清嗓子,他存心找回场子。
“还行,兄弟们都不错,笨点吧,但人都不坏。”包子想想看看团子,顺口说道,团子想想点点头,堂兄弟们都被关傻了,是没有热河庄子里的孩子们好玩。
老爷子眨巴半天眼睛,弄了半天,自己给了这么多的特权,优惠,得到的答案只是还行,兄弟们也就只能将就着的陪着玩玩,真的指着他们什么,是不可能的。
老爷子叹息啊,吃了一顿郁闷的晚膳,自己回宫了,晚上谁的牌子也没有翻,自己跟自己生了一肚子的闷气。
而两天后江南某处,老八也接回了最新的通报。给夏茉传信对老八来说最好的是可以公开的传递的信息,而且是大量的,传递,谁不知道他儿子在京里,谁不知道夏茉与包子、团子mǔ_zǐ 情深。这么频繁的往来,让老八对京里的局势也了如指掌。看着老爷子无故发作在京的阿哥,又有包子和团子的信作为印证,老爷子和京里阿哥们已经快要到极限了,最终会如何,老八十分的期待。
“想什么?包子他们的信到了没?”夏茉看时间差不多了,特意来找老八问问,每天下午这时,京里会有新的信件到来。
“嗯,内务府也来信了,让我重新做预算,说今年宫里瓷器的用量猛增,老爷子也要添一对如意大寿瓶。”老八名义上还挂着内务府的差,当然,每年也就只做个预算,其他的事他都不管,但老爷子是没看到他批字的预算,老爷子也不批,所以如果新增什么,内务府只能山高水厂的来请示老八。
“如意大寿瓶老爷子不是有一对吧?上次说烧制不易,能免则免,怎么又要烧?”夏茉边拆儿子的信,一边顺口接到。康熙的上书房也是她从小玩惯的,自然对里头的摆设、来历清楚得很。老爷子自诩节省,所以好些东西是经年不换,以召圣德,怎么现在想明白了?
“包子用斗弓za了,两个一起za的,还告诉老爷子,碎碎平安!”老八瞟着夏茉,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就是夏茉教的,现在好了吧!
夏茉手顿住了,神态僵硬,半天才吭了一声,“皇阿玛没生气吧?”
“没,皇阿玛只是让内务府再烧一对。”老八很佩服老爷子的忍耐力了,如果自己,虽然也舍不得打,但骂两声也是必须的吧,竟然连骂都不骂,这还是自己认识的老爷子吗?存心惯坏包子?老八不禁恶意的想道。
夏茉感动啊,老爷子虽然不是好爹,但他是绝对的好爷爷。得意的伸着脖子给老八看,知道老爷子没发脾气,包子没吃亏,她就不怕了,忙跟老八显摆起来。
“你看,包子他们跟老爷子讨的,还把他们得的也给送来了,好看吗?我今儿穿的可是新衣裳来配的,是不是太过了?”
信是早就到了,但东西和信是分开走两条线,特别是这样贵重的,自然要小心谨慎了。夏茉也是才收到,特意换了一身新做的月白的衫子,戴上翠绿的珠链、手串,来给老八显摆。夏茉不太喜欢太华丽的首饰,从小低调惯的人,猛不丁的这么一打扮,倒是让老八眼前一亮。
珠子都有念珠大小,若是给一般江南小巧的女子挂上,只怕就糟蹋了,珠子大,脖子短,相互不搭。但夏茉生完孩子,又是满人的架子,脖子细长,配着月白的衫子,压了一些珠子的光华,隐隐的透着贵气与南人的温婉。
若是平时,老八定要拉着夏茉的手,偷亲夏茉的,可是此时他只是微笑的看看,柔声问道。
“没先给司棋看看,她这回总安心了吧!”
“说了,接到信就给司棋看了,司棋说了,不愧是小主子,就是聪明,比抱琴强多了。气得抱琴追着司棋打。”夏茉倒没注意老八的不同,她边笑边说,边急忙的打开信。包子写的,而最后团子签上自己的名字,很有当领导“批阅”的味道了。
“这俩小子,虽说舍不得,不过团子进步得还真快,你看,这字写得多好,四哥还真是用心了。”夏茉对孩子的成长很是关注,信细细的读了好几遍,甚至还一个字一个字的细细比较着与昨天的不同。
能有什么不同?天天都来信,就算是有成长也是细微的变化,当然,如果此时拿包子第一封信和现在比,当然进步是巨大的,语句越来越通顺、文雅,而团子的字也越写越好,团子进京时,连字都不认识的,现在能拿笔,能写字,在夏茉看来就是进宫的益处了。
而老八看到的是,夏茉真想孩子们了,离开这么久,夏茉虽然从来不说,可是这种思念是在骨子里的。
“嗯,所以让他们回去是对的,有人帮着看,帮着教,还让他们痛苦一把,很值得了。”老八轻轻地附和了一声,看不出他在想啥。
“你怎么啦?”夏茉终于注意到了老八的不对劲。
“没事,你说要不要送点什么东西给额娘,这些ri子也尽给孩子们买东西,额娘这么大年纪了,还要照看两小子,也怪累的。”老八温柔的笑着看向夏茉。
“真是的,你怎么才提醒我?我让司棋找找看,有什么可以送给额娘的,还有惠额娘,她只怕也辛苦了。”夏茉急急的拿着信去找司棋了。
老八收回了笑容,轻轻地敲着桌子,“老爷子,你就不能少替我得罪几个人?”
想想叫进了唐勇,让他给唐大说一声,在京里的库房里挑些东西,送到各阿哥府上,啥也不用说,只说是八爷送的就完了。
唐勇性子里最好的一点就是从来不问为什么,直接出去执行了。老八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送礼给兄弟们,不用说啥,他们也能想到算是补偿吧。老爷子知道了,也应该不会说啥吧!
本章完
第二六八章 角力
想想老八又把老十叫了进来,老十也许是当年的鲁莽少年了(原文),在蒙古这么些年,草原的阳光与大风也把他锻炼得黝黑又壮,有些像蒙古的汉子了。
虽说没像老八那样,只有其其格一个,但府里也没有侧福晋,都是格格、侍妾,以保证其其格的绝对地位,倒别偏宠(原文)谁一些,许是当年的那位郭罗络氏给老十的刺激有点大。
“老爷子这是啥意思,又替咱们把在京的哥几个都得罪光了,想干啥?”老十看完信,猛的一拍桌子,这几年他的脾气跟年龄的增长成了正比。
“不管他想干啥,包子和团子留在京里我就动也不敢动,只能在外漂着。你也玩够了,该回热河了。”老八轻叹了一声,瞧着桌子叹息。
“你说,咱们要不要在江南真的置点产?我是老爷子也得想想,那么多钱运出来,又不置产,只怕是要收买死士了。”老八开始说正事。
“我没现银了,你也别指望老十一,他现在屯着货呢!你加司棋手上倒是有大笔的现银,不过你能弄的出来吗?”老十拿老八开着玩笑,他对司棋空手套白狼的手法万分之钦佩,只是对司棋的脾气也万分之钦佩。
老八白了他一眼,虽然也不知道司棋这怪物怎么就成这样了,但弄钱上她的确很了不起。
“买地吧!”老十敲着扇子,也正经起来。
“买哪的地?”老八灵光一闪,这次带着老十出游,说是游山玩水,不如说是考察口岸,他们如果说真的要旅居海外,就得多准备预选码头的地方。依靠旧码头对老八他们来说实在不安全。
江南口岸对他们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事,一是通商、二是避靠,所以开着新船,顺流直下,沿途游玩。找那老爷子看不到,却又十分便利的地方建立新码头。
老十此时说买地,应该是他已经有看中的地方,如果真的建立新码头,自然周边的地都要买下,好让自己人先行入驻,将来好派上用场。
看了老十指的几处地方,老八斟酌着指了一处,让三兄弟以不同的名义购买,这样老爷子即便是看到自己有买大块的土地,但也应该想不到自己所要的用途如何。那么一大片,应该能让老爷子安心几天吧。
回到房间,夏茉还对着礼单在琢磨,给良妃的礼物是很难准备的,良妃虽然出身差点,但是人家从老八三岁之后,就一直很顺利。
康熙对她一直很不错,一个顺利的人欲望一般都不太强烈,更何况,良妃一直就是温婉的女子,向来对身外之物看得很轻。平时小猫一直觉得这个婆婆挺好相处,但每次给她挑礼物时,就特别麻烦,你让她怎么给一个没有欲望的人准备礼物?
“还在烦?”老八坐到她的身边,抽过她手里的单子,看了看,其实都挺好的,都很适合良妃,看来夏茉也很了解良妃,只是她想好中更好。
“惠额娘的准备好了,上次咱们在苏州不是看到一幅绣像吗?是娘娘喜欢的苏州双面绣屏,当时买时就知道她一定喜欢的。只是咱们额娘自己就能绣,咱们能给她什么?”夏茉很气馁。
“你送的她都很喜欢,你可以给她画一个画像,或者给她做点小玩艺儿。”老八给她建议。
“我不想给她画像。”夏茉心里一抽,马上说道。
“为什么?”老八一怔,夏茉的人物画很好,如果说她要是给良妃画一幅绣像的话,良妃一定很高兴。
“我不想画,那个不吉利!”夏茉白了他一眼。
老八一愣,又不敢问为什么不吉利,如果说不吉利,那她为什么还为老爷子画过,也为孩子们画过。
其实夏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于画像,照相她是有y影的。
上辈子小时候,舅父出差时突然去世,办理丧事时,舅父的照片很好,夏茉妈就问了一声,结果舅妈一说就哭,说开会时,记者要给一起来开会的人拍个人照片。其余的与会者都不肯拍,就舅父一个人高高兴兴发拍了,还让人放大拿回来放着。气得舅妈当时恨不得把照片摔了。没几天,舅父就出差了,再也没回来,那张大照片成了真正的遗像。
于是后来她自己都不肯照正规相了,单位要照片时,就洗以前的,后来想想,她最后一次拍照就是在车祸之前的一周,单位要照片,很急,急到没法让她回家拿,幼儿园有一台很好的数码相机,是可以派登记照的,于是同事好心的直接给她在黑板上挂了一块红布拍了一张。还一直对她说拍的很好,很漂亮。夏茉后来常想,如果自己没拍那张照片,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所以他给老爷子画的要么是侧脸,要么是群像,她从来就没给老爷子画过正面的坐像,包子他们就更不可能了,他画包子他们以漫画居多。
夏茉知道这个很傻,很迷信,可是她就是没法子。良妃在历史上只活了四十岁。她是伤心离世的,夏茉知道已经不同了,可是她还是不愿意做任何有可能会触发问题的事。可是这又没办法解释,只能无可奈何的摊着手看着老八。
“那给额娘做件夏衫吧,你是额娘亲自教出来的,你亲手做的,额娘穿上一定高兴。”老八不愿意迫夏茉,忙给了另一个建议。
“嗯,这个是不是太轻了,本来就打算给额娘做的,这是媳妇该尽的本分不是吗?”夏茉长叹一声,给婆婆做衣裳是媳妇的责任,一季两套,夏茉从来没忘过。拿这个糊弄,总觉得对不起良妃。夏茉抢回那个单子,还得找出一个能送给良妃的礼物。
“这个白玉套饰好吗?额娘喜欢素净,虽然不很名贵,但胜在精巧。”夏茉挑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把老八送给她的一套白玉套饰送给良妃。
“为什么你对宫里的事总是这么紧张?”老八拉过还是试图寻找更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