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怜盛运飞连叫声都没有发出来,糊里糊涂死在自己最信任朋友的手下。他带来的十个人早被人家层层围住,数十支枪对准他们的脑袋,何诚嘴角一挑,对孙明道:〃这次你立了头功,如果计划顺利的话,你很快就会和我平起平坐了!〃
孙明急忙道:〃哪里话,这都是靠何哥多栽培小弟的缘故。〃何诚仰面而笑,说道:〃很好!聪明人我最喜欢!〃
等洪耘上了三楼才发现,这里哪有何诚的影子啊,他不傻,马上明白过来,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大声喊道:〃这是圈套,大家快撤!〃撤!往哪里撤,进来容易出去难。楼下至少有上百人拎刀往上杀,双方在楼梯间短兵相接,马上刀枪相对,展开血腥的火拼。白色的刀光在闪动,红色的血y在流淌。百余人挤在狭小的空间内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一刀下去,总有血光闪现,相随的是惨叫声。这时人多的一方显示出优势,一人倒地,后面上来数人补充他的位置。乱刀齐挥,洪耘带来的属于顿时有数人浑身是血条,他们的确是洪耘麾下的精英,作战异常凶狠,虽然身中数刀,血流如柱,仍能抡刀砍向对方。一人肚子被数人刺中,上面都是窟窿,红白色的肠子流出体外。那人用手一捂,面无惧色,挥手一刀砍在自己对面那人的脖子,这一刀,将那人的脖子砍穿了一半,两人同时摔倒。双方都有不少人不支倒地,还没等他们起身,双方后面的人已经踩着他们的身体继续前冲,活活被踩死的人不知凡几。
勾着兄弟们流淌出来的血,摔倒在地还在抽搐的身体,洪耘心如刀割,这些人和他出生入死,不知打过多少硬仗,可今天,却死在人家的圈套中。他心中也说不出是悲哀还是狂怒,红着双眼,大吼一声,拔枪打向对方。数发子弹一会工夫就打个精光,他将手中枪一扔,拔出藏刀,疯了一般冲过去。洪耘不简单,他的身手和他的外型成正比,一刀劈下,势如千斤,挡者无不骨断筋折,无人可与之争锋。见老大如此勇猛,下面的兄弟更加疯狂,一腔热血到极点,对方一刀劈来不躲不闪,回手一刀砍向对方要害。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令人心惊胆寒,何诚上百手下,退下去的没有超过十人。
肝诚手下退败,洪耘再一点人,自己的三十精英只剩下六人,而且身上带挂了彩。他心中一痛,眼泪差点掉出来,咬紧牙,大声道:〃兄弟们,和我杀出去,以后定找他何诚报仇!〃话音刚落,楼下又冲上来百余人,手中挥舞钢刀,呼喊着,眼睛血红,一各个如狼似虎。何诚大叫一声:〃杀!〃他第一个冲了上去,面对百人,势气仍不落下风。钢刀一划,瞬间冲在最前面的两人前胸被挑开,鲜血喷了洪耘一脸。黑紫色的脸膛加上点点血迹,甚是吓人。
肝诚的手下有人认识他,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他是洪耘,老大说了,杀了他奖五十万,升两级!〃一句话,让原本心中胆却人充满了力量,让胆大的人发疯。上百人大呼小叫,奔洪耘涌过来。洪耘冷然一笑,豪言道:〃不要命的就来吧!〃手中钢刀挥舞如飞,锋芒四s,只一会工夫,伤在他手中已有十余人。
搁耘如同远古时候的战神,堵住楼梯,何诚手下虽有百人,却无法上前一步。打到最后,洪耘的刀都卷刃了,想换把刀,可是对方不给这个机会。同时有五个人冲到他近前,同时挥刀向他身上招呼。洪耘大呵一声,边用手中残刀招架边寻找机会,这时,五人又齐刀砍来,离他最近那人出刀稍慢,他哪会放过这机会。出手快如闪电,一把将那人咽喉抓住,往回一带,四把刀同时砍在那人身上。洪耘瞬时将他的刀拿下,手臂一展,刀横着划出,四人胸前顿时开花。
半个小时后,楼梯间还能站着人没有几个,何诚的手下再次退败,这回有二十多人回去。洪耘再点人,这回不用点了,身旁空无一人,三十得力助手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的。他颓败的坐在楼梯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握刀的手早变得麻木,由于脱力,抖个不停。坐下没有一分钟,何诚的手下又上来了,这回人数铺天盖地,也说不出是多少人。洪耘仰面长叹一声,心中不甘,自己满腑大志,头脑过人,今天却要死在人家的诡计下。自己一死不要紧,可洪门在南京的势力定会遭到打击,自己怎对得起老爷子,怎对得起北洪门。他又长叹一声,颤巍巍的站起身,撕下一条衣服,将刀系在手上,喃喃道:〃洪耘愧对老爷子,今日战死,以表回报老爷子的知遇之恩。〃
这时楼下走上来一人,头上没毛,溜光铮亮,正是何诚。他目光一扫楼梯间,里面真可谓是血流成河,血水滴答答向下流淌。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还有浑身是刀口子昏迷过去的人。刚一近来,血腥味道扑鼻,他拿出一条手帕挡在鼻前,看了看洪耘,咧最笑道:〃洪兄还准备再战吗?〃
搁耘双眼喷火看向他,很想冲过去一刀砍下他那颗光头。但他忍住没有妄动,冷声道:〃我问你,现在盛运飞他身在何处?〃
肝诚一笑,指了指天,没有说话。洪耘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一痛,看来运飞已死,他并没有出卖我。良久,他重振精神,大声道:〃何诚,叫你的手下上来吧,不要劝降我,那是对我的耻辱,如果你还是一个汉子的话!〃
肝诚叹了口气,道:〃我们在南京斗了多少年?〃洪耘道:〃四年。〃何诚道:〃四年时间不短啊,人生有几个四年。〃洪耘道:〃四年的确不短。〃何诚笑道:〃其实我很佩服你这个人,有勇有谋,只可以,我们不能做朋友。〃洪耘道:〃道不同,路也不同。今天我死不怪你,只是怨恨我自己,贪功心切!〃何诚道:〃我很奇怪,你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人,为什么这次却……〃
搁耘仰面而笑,说道:〃我遇到一个人,一个能让我热血的人。我敢和你打赌,以后的北洪门不会出五年,定能平灭南洪门。〃他眼中带着迷离,叹道:〃他是有这个能力的人。〃真想和你一起去打天下,真想能与你并肩而战啊!
肝诚知道这时候的洪耘不会夸大其词,心中一动,问道:〃那个人是谁?〃
振作起精神,洪耘面露红光,一弹刀身,当的发出一声脆响,身上散发出人的气势,说道:〃为什么还不派人上来和我一战呢!〃
肝诚无奈,对手下挥挥手,下面众人早忍耐不住,一见老大的手势,纷纷举刀冲了过去。
搁耘本想用计杀死对方的分堂主,然后一鼓作气将南洪门赶出南京,可是他却被人家反算一道,他想的计谋被何诚用在他自己的身上。可叹,聪明如洪耘,最后也落个被人乱刀砍死的结果。
天水一战,北洪门损兵折将,堂主洪耘,麾下得力助手盛运飞,双双阵亡。主事人一死,人心动乱,南京分堂乱成一糟。南洪门似乎早有准备,洪耘刚死,麾下数百人众攻打北洪门分堂。北洪门毕竟是组织纪律都严明的帮会,帮众自发奋起抵抗,无奈对方人数太多,而自己一方命令又不统一。打退敌人一泼,还没有得到喘息的机会,第二波又到,刚刚拼命打退第二波,南洪门第三波人又到。一波接一波,连续不断。北洪门打退敌人第三波之后实在无力再战,只好向后退败,南京分堂也落入人家南洪门的手中。
也就这时,东心雷赶到,大致了解一下南京的情况,听到分堂口失守的消息他没感觉什么,事情是人做的,失守也可以再夺回来!当他听到洪耘中计阵亡时,心中震惊,洪耘这个人他很熟悉,老爷子常说他是本门中勇谋双全的人才,东心雷和他认识不是两三年,觉得这人的确象老爷子所说,可这回怎么如此冲动,中了人家的诡计,他一死不足惜,却引得自己一方连连溃败,整个局面都是被动挨打。洪耘手下告诉东心雷,洪哥虽然战死,却让南洪门付出血腥的代价,死伤在百人往上。东心雷听后长叹一声,摇头苦道:〃就算南洪门千余众也比不上洪耘一人!〃
(这就是冲动的惩罚!)
这时起,南北洪门之乱正式爆发,如同一个巨大的旋涡,将万千人卷入其中,也决定着未来黑道的走势。谢文东也是一头扎进这旋涡内,但却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澎湃,只是在享受,享受斗志斗勇的那种心跳,那种能令他热血的感受!
第十四章
东心雷的到来算是勉强将颓败的阵脚稳住。他重振旗鼓,对南洪门展开反击。现在北洪门损兵折将,气势正低落,必须得打一个胜仗将人心稳住,他选择的目标就是被南洪门所占领的自家堂口,但是对方人数多得惊人,大概有自己一方人数的三倍。两方刚一碰撞,东心雷暗自摇头,算到凭自己这点人堂口恐怕很难夺回,他不想做无谓的牺牲,一挥手,领人撤回。
肝诚这时候也不轻松,看着铺在桌子上的地图,眉头紧锁,不时在上面指指画画,心中盘算着如何能彻底将北洪门的势力打败。这时一小弟来到他旁,轻声问道:〃何哥,尸体都整理出来了,一百多具,我们如何处理?〃何诚瞪了他一眼,怒声道:〃不是连这些小事都来问我吧!烧掉,不然还能交给警察吗?〃小弟见他面色不善,吓得一缩脖,急忙点头答应一声,跑了出去。一旁的萧方见状呵呵一笑,说道:〃何兄杀了洪耘,夺了北洪门的堂口,这是一个大胜仗,应该高兴才对嘛!〃
萧方是南洪门八大天王之一,以头脑过人而著称,向问天麾下得力助手,这次南洪门反算洪耘的计谋就是他所出,
肝诚苦笑一声,萧方贵为南洪门天王之一,身份比他要高一截,不敢得罪,叹道:〃萧兄,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总部给我增加两千门中精锐,还把你派来协助我,令我半个月内将北贼赶出南京,可现在北贼的东心雷来了,这人可不比洪耘,难对付的很,我怕……〃后面的话他没敢往下说。萧方一笑,说道:〃东心雷这个人我也听说过,勇是勇猛,不过头脑一般,不难对付!〃何诚听后精神一振,忙问道:〃萧兄是不是已想好制胜的对策了?〃
萧方哈哈一笑,说道:〃一个字,诈!〃
北洪门现在退到南京北部,找了一个据点算是安顿下来。东心雷坐在房中连连叹气,南寇人数众多,没有援兵想夺回失地难如蹬天,而附近几个城市的堂口全部告急,纷纷受到南寇打击,他们不叫自己支援已然不错,根本派不出多余的人。可从总部调兵,时间上是个问题,恐怕援兵未到,自己一方已在南京没有立足之地,而且长老们也未必会给自己太多的人手。他又叹一声,心说自己临危受命,如果南京保不住,自己还有何脸面去见老爷子,以后见了东哥怎么说?这回东心雷的犯愁了,真真正正的犯愁,心中没有一点主意。这时,有人敲门而入,东心雷举目一看,原来是派出去的探子。探子上前面露喜色,说道:〃雷哥,南洪门的人从咱们的堂口里撤了。〃
〃什么?〃东心雷怀疑自己听错了,看向探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探子笑道:〃南洪门的人从咱们的堂口里撤了出去。〃东心雷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第一反应是这是一个圈套。沉思了片刻,问道:〃南洪门在附近可有埋伏?〃
探子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撤得干干静静,他们的人又都回到他们原来的底盘。〃〃这个……〃东心雷沉吟,直觉告诉他,天下没有白得的晚餐,南寇好不容易打下自己一方的堂口能轻易又还回来嘛?怎么想这都是不可能,他们不会那么好心,傻子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他起身说道:〃叫上几个兄弟,和我暗中去打探一番。〃
东心雷带着一行人等来到北洪门的堂口。这是一座十五层高的大厦,北洪门出资所建,十数家公司在这里租了房子作为办公用地。而现在,早就走个精光。整个大厦,空荡荡的,静得可怕。怎么这么静呢!东心雷托腮在周围转了一圈,将心一横,对身后的手下道:〃我们进去看看!〃
几个人吓了一哆嗦,一人小声说道:〃雷哥,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吧!如果里面有埋伏咱们想再出来可难了!〃
东心雷眼睛一瞪,怒道:〃怕什么,天塌了来有我顶着!〃他大步走了进去,反反复复找了一通,里面确实空无一人,附近除了有几个身穿便衣的警察在盯梢外,也再没看见可疑的人。对于南北洪门之间在南京的火拼警方不是不知道,他们是坐山观虎斗,暗中看笑话,只要不太过火,他们不打算出头,而且两洪门和警方之间渊源甚深,市局和省厅没有出动警察镇压,这点也占有很大一方面。警方和南北两洪门都有利益往来,也不知道应该帮哪一方,所以他们选择静观齐变,随机而动。
东心雷将大厦,还有大厦附近彻底查了一番,连南洪门的人影都没看见一条。这时他带来的手下总算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到肚子里,说道:〃雷哥,看来南洪门一定知道我们的援兵快到了,自知不敌先撤退了。〃东心雷心道哪会那么简单,援兵不是说来就一下子都来的,从总部调派人力许要很多手续要办,也需要很多人同意,如果说派就派,那洪门恐怕早就乱套了。就算援军的先头部队到达南京也至少需要两天,南洪门不会不知道,两天时间虽然不长,但一般的事情足够搞定的了,可他们为什么要撤退呢,难道他们真怕自己一方的援军?东心雷想不明白,站在路边,看着空荡的大厦,不知应该怎么做。
一人在旁问道:〃雷哥,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把堂口夺回来?〃东心雷摇摇头,一挥手,说道:〃走,回去再说吧!〃
东心雷领人回到暂时的据点,将下面所剩的大小干部全部找来,商量对策,众人意见不同,有人说可能是圈套,有人却说未必,因为附近确实没有南洪门的人。东心雷思前想后,也拿不定主意。这时,一探子来报,南洪门发生内讧,他们总部派来的人和地方势力不合,双方怒剑拔张,大有一处即发的趋势,这可能也是南洪门撤退的主要原因。
东心雷听后精神大振,仰面叹道:〃天助我也!〃他不再犹豫,起身大声道:〃我们回堂口去,站住阵脚,等援军一到,我们反杀他南寇一回马枪!〃众人也是人心鼓舞,气势激扬,纷纷说道:〃对,我们杀回堂口去!〃
东心雷带领着残兵败将从回到堂口,为了加大自己的力量,他将北洪门在南京的所有散兵全部集中在堂口,按他所想,只要坚持两天,援兵一到,那就大功告成了。可是事情哪是那么简单的,他刚把人集中起来,南洪门象是刚出山的猛虎,突然全面闪击,以最快的速度将北洪门在南京除堂口外的全部据点占领。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反抗,东心雷把人力都集中在堂口嘛!刚开始,他还觉得南寇只是在虚张声势,后来,发现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没出半天,自己一方除了堂口外再无容身之地,这时他开始紧张起来,可是为时已晚,南洪门人已然控制整个南京,只剩下这一坐小小的十五层大厦。
大厦周围似乎突然繁华不少,行人多了,聚在一起聊天的人也多了,甚至门前还有人摆出地摊卖东西。东心雷身在大厦顶层向下一瞧,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自己已被南洪门包围了。他料想得不错,南洪门至少派出千余人明里暗里将大厦围个水泄不通。来来回回的行人,十有八九都是他们乔装的打手,就等上面命令一下,开始往里攻。
东心雷派出去十余人试探一下,可这十几个出去之后就如同沉入大海,一个回来的都没。东心雷心急如焚,先给总部打了电话,将自己现在的情况说了一番,后来又连发了三份传真,上面写得都是:急!急!急!十万火急!
他着急,何诚却笑得嘴合不拢,心中感叹,萧方年纪轻轻就身为八大天王之一,绝不是侥幸,他确有过人之处。这回他没有后顾之忧,整个南京都在他掌控之中,东心雷已成为了笼中老虎,他可以放手进攻了,不用再提防北洪门再有援军到来。
深夜,南洪门进攻的号角终于吹响。上千人拎着片刀涌进大厦。东心雷在打仗方面有一套,他早做好迎敌准备,虽然人数没有优势,却占有地利这一条。双方在大厦内展开混战,东心雷一手枪,一手刀,杀得浑身是血,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在他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敌人,杀!一种是自己人,帮!他从大厦第三层一直杀到门口,竟无一人可敌他的勇猛。这时他看见敌人后方又一光头,正指手划脚,大声吆喝着。他心中一动,据说南洪门在南京的堂主也是一光头,看这人好象身份还不低,十有八九就是何诚。他虽然没见过何诚,可那一个大光头实在明显,想认错都难。东心雷恨他恨得牙痒痒,要诡计害了洪耘不算,这回有算计起自己来。
他将心一横,暗道:就算这回自己杀不出去,要死也找个垫背的!想罢,他将牙一咬,也不做声,奔着何诚就杀了过去。何诚身前的手下见有一血人奔自己的方向而来,心中一楞,一人大声问道:〃什么人?〃
〃我是……〃东心雷声音一顿,等到了那人近前,挥手就是一刀,嘴里大声道:〃我是你祖宗!〃
那人不是没有戒备,但他这一刀太快,空中画出一条美丽的银线,那人连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脑袋被切掉一半。东心雷吼道:〃何诚,拿你的命来!〃这时何诚也看见了东心雷,他的胆子不小,但一看现在东心雷的样子,这不小的胆子差点没被吓破了,只见东心雷浑身是血,身上粘着红的,白的,黄的,也说不清是些什么,手中一把开山刀,背面是锯齿,上面还挂有碎r,往上看,一张脸早没了原色,表面如同涂了一层厚厚的红漆,一双眼睛充血变得通红,发出妖艳的红光。张嘴之间,只有牙齿还能看出原色,森白,放寒光。东心雷本来个头就高,加上浑身粘血,还有把人的杀气,活脱脱是来自地狱的阿修罗。何诚一见东心雷眼中的红光直s自己,双腿一哆嗦,好险没爬在地上,他连连后退,对手下大喊道:〃拦住他!轨,拦住他!〃他的手下上了,可是拦不住。东心雷向前一冲,迎面砍来两刀,他横刀接住,还没等对方反应,另只手抬起就是两枪。他的枪法不是谢文东的枪法,甚至十个谢文东捆一起也比不上他。一枪打出绝不再开第二枪,因为他知道,被他打中的人绝不会有再站起来的机会。何诚身旁百余人竟然被东心雷一人杀得连连后退,纷纷避开其锋芒。
虽然将东心雷困在中间,但他往哪个方向进一步,那个方向的人就向后退一步,他一靠前,人群如同潮水一般纷纷撤后。这时东心雷再找那光头,哪还有踪影,心中暗叹一声,道:看来何诚躲起来了,还是杀回去吧!他一挥开山刀又开始往回杀,有人不信邪,偏偏要试试东心雷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