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颦心中一惊,这药得来如此不易,若不是运气好碰上了殷天正和周颠相助,还不知要奔波多久才能凑齐那么多熊胆蛇胆。一共只得十颗,韦一笑岂能不知其珍贵?如此做法,定然是怀疑药的内容。
“嗯,我是有些有些奇怪的感觉。虽然没寻到什么破绽,但人心险恶,还是小心些为妙。”
“可是……万一不够了……”万一不够你用该怎么办?
“笨啊,药还能再炼,命可只有一条。最好是我疑心过重,什么也没猜到,大不了我们再费些时间去弄就是了。”
韦一笑生性谨慎,既然已经心生疑虑,自然不会放心让她去做试验品,因此出谷后抓了许多兔子、山j等小动物,养在野猪上携带的笼子中试药。他怕药中有真有假,于是把每一颗九转熊蛇丸都分成两半,一半留下,另一半试药。
三四天后,这些动物均活蹦乱跳,并无任何异状,韦一笑才把剩下的半颗半颗的药凑成一丸,按照童奶的指示,让小林服下。
两个人拖延了几天才第一次吃药复诊,童奶也并未出言询问。此时谷中只有童奶一人,她的两个徒弟和胡青羊都不在,韦一笑问时,童奶只道派他们去苗疆采药。虽然只是复诊,但她望闻问切,仔细周到,四平八稳,并无丝毫异状。
第三天的复诊,童奶仍是带着那双银丝手套,搭在林一颦的腕上,静静的诊脉,只是这一次的时间明显比原来要长得多。
当林一颦也等的有些不耐烦时,却突然发现,童奶的神色并不像在诊病思索,而是双目无神,直愣愣的盯着小林撩起袖子的手腕发愣。
“……童奶?可有什么不对?”小林见她神色奇怪,轻声问了一句,童奶的目光却没有移开,似乎并未回神,小声喃喃道:
“……不对?你的手腕这样细,皮肤这样白皙,怎么会有不对?……”一边用手指来回轻轻抚摸,似乎在感受皮肤的触觉。
林一颦当即被她摸的汗毛竖起,想抽回手腕,却被童奶牢牢攥住,动弹不得。
“……你这样年轻,身子这么美,想必身上一条皱纹也没有,多么滑腻……多么好……”
童奶似乎在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声音已近乎温柔飘渺,话语也越来越狎昵,待两人向童奶脸上看去时,却见她眼神和口气完全不同,变得像毒蛇一般冰冷恶毒。林一颦只觉手上突然一痛,原来童奶手上一紧,手套中的指甲都深深掐进了她的手腕。
韦一笑见她举止如此诡异,早就觉得心头烦恶,当即抢过林小仙的手腕,把她拉回自己身边。
童奶却也不慌,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来,退后了几步,终于从那奇怪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神态却和以往慈祥的模样大不一样,双目如电,炯炯有神,自有一副凌厉威严:
“呵呵,呵呵,你看护得她这样周密,可惜,还是晚了,晚了。”
“什么晚了?”韦一笑紧紧抓着林一颦的手腕,心中蓦地升起一股莫名的害怕。
“你这么年轻,武功却这样高强,更难得的是既聪明,又谨慎。连我给的药都一粒粒试过了吧?我师祖传下的灵药神效无比,治个痛经又怎的需要连服三日?”
“你给她吃的什么?”韦一笑的眼神已经冰冷至极,杀气如刀锋般激s而出。
童奶却不慌不忙,没有丝毫恐惧的神色:
“这一路上很辛苦,也很期待吧?正好给老身留了好些时日,终于炼成了这
b‘断筋腐骨丸’
/b。你且看看她天池x上如何?”
韦一笑一听到 “断筋腐骨丸” 这五个字,登时想起了一个人来,脑中嗡的一下炸将开来。也顾不得什么里外,回身一抓,“嚓”的一声撕开了林一颦胸前衣裳,只见她胸口左r旁“天池x”上,果然现出一点殷红如血的朱斑。
童奶狞笑道:“我神药初成,当然要找个人试试,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你已经见到谷外躺着的那个东西了吧!”
韦一笑登时从头到脚如浸冰水,眼前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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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谨慎,当看见那男人胸前的朱斑了吧。这毒药只存在经脉之中,只要不催动药性,就算你喂食多少给那些畜生,也不会在血中验出毒来。”
“腐骨断筋丸一但发作,无药可治,翻滚哀嚎三天后,全身骨骼软筋寸断,就是大罗金仙也抬不起一根手指,连话也说不出来。”
“你将她视若珍宝,不惜损耗数年功力也要救她性命。不知道她死不成,活不得时候,你是要照顾她一辈子,还是能狠下心去亲手送她一程?”
童奶停了一停,看到韦一笑仍是一动不动,狞笑着道:
“不过,只要我不立时催动药性,她也和正常人无异……”
“你要我干什么?”
一个极其y森、极其嘶哑的声音突然冒将出来,截断了童奶的话头,韦一笑慢慢抬起头来,始终没有朝童奶看上一眼。
他们打听了滁州附近许多医馆,大夫们无法治疗这寒毒内伤,却都告知他们蝴蝶谷圣手童奶可治。古来同行相忌,这些大夫为何异口同声的推荐一个来历诡秘、并非市井中人的老太太?
童奶十年前突然出现,最喜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却向来只看顾武林中人,普通人无论是何症状都得不到圣手诊治,为什么她这次却心甘情愿的治疗林一颦的病痛?
在神农架时,那个同样来历不明的女人百里绯,得知这九转熊蛇丸的主要配料后,三番两次试图探听开了这方子之人的来历,是否和童奶有关系?
谷外中毒的樵夫,为什么听到一位医道高深的大夫大名,却流露出惊恐骇怖至极的神色?
此时童奶撕破伪装的嘴脸,种种奇怪之处突然涌上韦一笑心头,便似漆黑的夜空突然炸裂了一道闪电,照亮了这沼泽一般y谋。
韦一笑前后思虑清楚,知道童奶必是为了让他做什么难事,才会对林一颦下毒相胁,但一腔怒火几乎炸裂胸膛,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一眼也不愿看这身心都畸形的怪物。
童奶见目的已经达到,微笑道:
“呵呵,韦少侠果然识相。若不是看你武功高强,又有放不下的牵制,老朽怎么会花那么大力气炼这毒药?”
“我要你帮我抢来一样东西,这东西叫做七宝指环。”
“只要你抢来了指环,我立即给她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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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你说明原委,这指环也不能轻易到手。你可知道逍遥派?”
“那七宝指环就是我逍遥派代代相传的掌门信物。童奶我本是逍遥门下四大宗之一——天蕾宗的宗主,是上一任掌门的首席大弟子。不论按照武功能力,还是入门时间,本来这掌门指环都该传给了我,可那贱人……师傅气窄偏心,始终不信任于我,只给了我一本武功秘笈,让我修炼成功后才能接任掌门。”
“这门‘八荒六合惟我独尊’神功乃是我逍遥派师祖传下,举世无匹,甚至可以返老还童,永驻青春,我练了十年,神功初成便已威力无比。我本满心欢喜,只道贱……师傅垂怜才将这秘笈传了于我,谁知……”
童奶那畸形的脸上突然双眼暴突,层层叠叠的褶皱不停抽搐,看起来心神极其激动,她声音颤抖,接着道:
“谁知是那贱人心怀歹意,早就想要害我。我逍遥派传承近两百余年,这‘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早已不完全,我越往后练,却不得其要,终于在二十四岁那年走火入魔,全身经脉逆转,不仅武功尽失,连样子也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林一颦心中不禁吃了一惊,这样身材佝偻,连臂膀腿脚都残疾的人,竟然是因为练功不甚走火入魔才变成这般模样。不知道这‘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到底是什么原理,竟然能比好莱坞的怪物特效化妆还要厉害。
童奶看小林吃惊,冷冷一笑道:
“你可知道我有多大年纪?”
林一颦摇了摇头,心道这恶毒的老女人看来没有八十岁也至少有七十五。
童奶道:“我今年只有三十五岁。童奶童奶,不过是自嘲年轻而貌衰罢了。你只道自己肤光发乌,年华美好,看看这屋里挂的画吧,这就是我走火入魔前的模样,岂不比你要美貌百倍千倍?”
林韦二人登时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置信。
这屋中墙壁上挂的两三副人物肖像,他们从第一次来此就看到过了。画上都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美貌少女。容颜秀丽,姿态袅娜,生的极美。只是眉眼含情带俏,有股说不出的成熟妖媚,看起来像个二十多岁的女子。
此时听得童奶解释那奇异的‘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才知道原来世上居然有此神奇的武功,既能让人返老还童,练错了又能让人化成畸形的怪物。
童奶似乎深深陷入了回忆,声音又变得如斯温柔:
“我与师傅年纪相距不远,她既是我师傅,又是我姐姐,我俩感情向来极好极好,同吃同行,不分彼此,亲昵狎近,从来不顾别人眼光……”
她脸上肌r突然扭曲,悲愤又恶毒的道:“可不知道为何,她突然如此恨我,我并没有争夺她的掌门之位,她居然狠下了心,抛下十多年的深厚情谊,使出这般狡猾狠毒的法子加害于我,我只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骨,让她生不得,死不得。只可惜我武功全失,她死的又早,这滔天的仇恨是再也不能得报。
“从此我最恨看到的,就是你们这般情深义重的鸳鸯眷侣,我既然得不到,也不愿见到别人得到!!”
“我师傅临死之前,掌门指环被她藏了起来,逍遥派四宗谁也找不到,谁也不服气,一直斗了整整十年。我武功尽失,门人谁也不听从号令,也在这蝴蝶谷等了十年。连那两个徒弟都不知道我是逍遥派门人,也不知我目的。
“我广散圣手的消息,只等找到一个武功极其高强的人,帮我抢到指环。但此中牵扯复杂,仇怨积累极深,辛苦找了许多人都不能成功。我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衰老,只道此生再也与之无缘,但三个月前见到你们,就知道你们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韦一笑黑眸闪着寒光,冷冷的道:“是又如何,你以为抢来了那戒指,解了毒,我就能饶得过你性命么?”
童奶唰的一下摘下了一直带着的银丝手套,露出一只左手,林一颦“啊”的一声,被这只恐怖至极的手吓的失声叫了出来。
这只手臂便如被火烤过一般,手指便似利爪,漆黑而扭曲,干枯如死树,偏偏肌r和筋骨都突出在外面,童奶手指一动,那些筋r血管便突突乱跳,就像无数活的蛆虫攀附在她手臂肌肤之内,不停的蛹动。
童奶右手掏出一把切药的银刀,神色激动极致,近乎歇斯底里的嚎叫道:
“我变成这般恶心丑陋的怪物,本来早就不想活在世上,只是那掌门指环是我一生念想,就算当不成掌门,也一定要带着那指环下去气她才能瞑目!”
说完“唰”的一声,毫不犹豫的切下了自己左手三根手指,鲜血泉涌一般喷了出来,洒满了地面。
林一颦被她自残的血腥场面吓的簌簌发抖,紧紧抓住韦一笑的袖子,眼睛却无法移开那冒血的断指。
只见童奶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也不止血,伸手把刀子抛在了韦一笑脚下,狂笑着道:
“这丑陋的身体我早就不想要,只要你给我抢来了指环,剜眼削鼻,点灯钻钉,剥皮抽筋,要杀要刮都随你的便!”
两个人从那片茅屋出来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中的乌云渐渐聚集,天边已经隐隐有雷声闷闷作响,大雨转眼就要落下。
韦一笑一声不发,攥着林一颦的手腕几欲折断,拉着她向谷外走去。脑子全都是童奶狰狞的嘴脸。等到走出蝴蝶谷,天上已经低低的聚满了黑云,遮挡的四下里一片昏暗难辨。天空中蓦地电光一闪,咔嚓一声巨响,一个霹雳从黑云中s出,照的四下里一片大亮。
就在这瞬间的亮光中,韦一笑远远看见谷外的灌木中有一个小小的土包,是那个被试药的男人埋身之处。
韦一笑眼前登时闪过那瘫软的四肢,扭曲的脸颊,痛苦的神色,勉力走到此处,终于撑不下去,四肢百骸再无半点力气,放开了她的手,不由自主的跌坐在路旁的青石之上。
韦一笑把头深深埋在了膝盖上,地上渐有一点一点的洇湿,那大概是渐渐淅沥起来的雨。她慢慢跪下,展开双臂,把他终于低下的头抱在怀里。
韦韦,你终于也有撑不住的时候呵。
别再逞强,别再什么事都独自去做,别再事事迫的自己这样狠。
我自然答应了陪你走完,就会和你一起承担……
从手臂传来他自心底迸发出的压抑着悲怆愤怒的颤抖,她微微一叹,将他抱得更紧一些。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听得到吗,我的心,还在跳。现下我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没有人能未卜先知,你不要自责。”
“她武功尽失,威胁不到你,为了找到指环轻易不会对我下手。”
“不过是找一个被藏起来的指环而已。你知道么,我以前对藏宝解谜这种游戏最是拿手,没什么地图暗语能难得倒我。”
“就算有什么机关,以你的轻功,那也是不在话下。”
“所以安啦,一切都会没事的。”
“你不相信我吗?还是你不相信自己呢?”
“我一定会像现在一样好好地活着,一定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雷声轰隆不绝,雨下的也越发紧了,但这一切都不如耳边心脏的跳动,那样坚强,那样用力的跳着,散发着无尽的温暖和能量……
片刻之后,韦一笑轻声笑了笑,闷声道:
“你说挖宝藏拿手,怎么去掘墓的时候却抖成那样,不会是见到宝贝激动的吧?”
林小仙嘴角抽搐一下,此人毒舌的本性简直是深入骨髓,心情刚刚平复一些这就开始气人。不过此时有证据握在手中,再发火就傻帽了。小林同学嘿嘿冷笑一声,当即反攻道:
“掘墓和挖宝可不是一回事,一个属于破坏,一个属于创收。而且……你有武功不怕雨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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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子胸前还是真空状态!你打算让我晾到什么时候?!”
于是某蝙蝠后知后觉地感到触觉果然大不一般,并顿悟到除了心跳的安慰,自己也被32c无障碍的安慰撩……
下一章倚天屠龙之指环王篇开始
倚天之指环王篇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抽的厉害,连我这亲娘都看不见正常图片。看见满篇都是空格和小红叉的同学,请明天再来瞧瞧!
逍遥派一直是享誉天涯的神秘帮派,据童奶介绍,其门下共有四宗:
天蕾宗,宗主圣手童奶;
咆哮宗,宗主马景(没有涛);
楞严宗(通冷艳),宗主法行;
为所宗(通猥琐),宗主未知。
上任掌门正春风得意时马前失蹄,十年前在松江府逝世。她归西前曾留下提示七宝指环所在地的一块石碑。四大宗为了这块石碑pk到头破血流,可惜抢到最后才发现,谁也看不懂上面写的是啥意思。于是众人干脆将石碑留在原处,每年六月各自派些门人在掌门死的地方开个party,交流交流感想,探讨探讨进度。只不过这代表大会非常不和谐,每年都有许多常务委员意外身亡。
此时正值六月,林韦二人直接驱车赶往松江府(今上海),打探那指环所在之地。这时候的上海,虽然不能用小渔村形容,但也顶多是个港口小镇,刚刚有了点儿城池的样子。七百年后黄浦江畔极度繁华的外滩,此时只有一片鸟不拉屎的荒芜滩涂。
林小仙一边啃着肥美的j翅膀一边悲春伤秋了一番,心道:看来前掌门的死亡原因绝不是血拼累死或者信用卡透支过度上吊自尽。
石碑被镶在天马山的一处峭壁之上,两人伪装成游客前去探访。天马山只是座残丘,海拔高度不到100米,自然不会是什么深山。天马流星脚也没使出就很快发现一处低矮的山崖上,镶着一块长方形的石碑。
这时候一般的碑都是竖着,这一块却是横置,上面只有两个大字。
林一颦轻轻念道:
“鹤控……”
韦一笑皱着眉头斜了她一眼,以极端鄙视的语气叹息道:
“哎,只两个字也能把顺序念倒,该拿什么拯救你啊我的猪仔。”
突然被打入文盲群体,林小仙很是莫名其妙,刚要辩驳,突然灵光一闪:古人念横幅向来都是从右到左,可她早已习惯了现代的从左到右的书写习惯,碰到这样两个毫无关联的字,自然下意识的按照原来的习惯念诵。
“可怜咱家比窦娥还冤哪……”
“现在正好是六月,要帮忙撒纸片吗?”
“= =这两个字明明没关系,怎么念还不一样……”
“什么没关系,控鹤意为骑鹤,古人谓仙人骑鹤上天,因此常用控鹤为皇帝的近幸或亲兵的名称,现在元人朝廷中就有一支控鹤军。”
“啊?那难不成指环在朝廷手中……”这句话浦一出口小林就后悔了,激进分子一牵扯到政治就特别严肃,韦一笑脸色果然y沉下来:
“若是这样,想弄到手却是不易。”
元人暴虐,中原汉人恨之入骨,朝廷大员为了防止身负武功之人的刺杀,重金请来许多高手保护要人,点子极硬。韦一笑就曾吃过这些鹰犬的大亏,几乎命丧黄泉。
林一颦拍了拍他肩膀,口气轻松的劝解道:
“我胡乱说的,你别多想。上任掌门是要将指环传下去才把它藏起来,如果是给了朝廷,干嘛还要告诉门人石碑暗示藏宝地点呢?再说这控鹤直接明指朝廷,可十年来逍遥派也并没有去投靠嘛。”
韦一笑扯了扯嘴角,淡淡笑道:
“倘若都跟你一般没心没肺,这天下也没那么多争斗了。那么你说控鹤是何意?”
“控鹤我不知道,不过要是鹤控嘛……”
林一颦对xx控的第一直觉,就是出自日语“コン(con)”,取plex(情结)的前头音,指极度喜欢某东西的人,比如御姐控、正太控、萝莉控等等。可是鹤控——非常喜欢鹤的人?这不是更加离谱……
林小仙怕韦一笑又嘲笑她文盲,都没好意思说出来,闷闷的道:
“我猜不出,你还知道什么典故?”
韦一笑微一迟疑,少有的语焉不详:“有倒还有一个……不过应该没什么关系……”
“别吞吞吐吐的,没听过最不可能的才是真相吗?”
“……唐朝的则天女皇曾经设置了机构叫做“控鹤府”,由张易之做长官,都是些轻薄文人曲宴奉承。”
“就这样?除了轻薄文人就没别的了?”瞧韦韦这番未语先思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