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绝对不会打扰你工作,我会乖乖的,静悄悄的,甚至让你忘记我的存在。”这么多年,她一直这样做了,尽力不去打扰他,恃守自己的本份,他忙,她便等,不会任x的让他厌烦。
“嗯,那也好,你陪我去,看看结婚还需要些什么东西,在那边买一些。”也许她待在他的身边,就可以减少他想那个女人的时间吧,每天看着庄茜文的脸,也许脑中的人也会变成她。
只是,可能吗?
四年都这样过来了,脑海中的人不但没变,反而越发的深刻。
伸手将趴在胸口的庄茜文拥住,她软软的身子像水一样,手棒着他的脸,眼晴里是一汪柔情蜜意,白皙的面颊上飞过片片潮红,小女人的娇态尽收眼底。
她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游走,隔着薄薄的衬衫抚摸他宽厚的胸膛。
没有问昨天晚上他的去向,但是她已经清楚的知道,他去喝酒了,衣服上还残留着浓重的酒精味道,她有些意外,他竟然没有换衣服,休息室里准备有g净的衬衫和西装,可是他却没有换,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
心情很差吗?
连换衣服的心情也没有,心疼的摸着他的脸,他的胸,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看到自己最恨的人的儿子登堂入室,任谁也会有心结。
虽然他从来没有对他提起过他的母亲,和那个他最恨的女人,可是她是知道的,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也清楚的了解少年时期的他紧蹙的眉其中的忧伤从何而来,她越发的心疼他,也更能包容他,不管他如何的玩世不恭,她都可以理解,那是他在宣泄心底的伤痛。
曾经看到过他独自在花园里喝闷酒,一杯接一杯,一饮而尽,她多想去陪陪他,可是却没有上前的勇气,比她勇气的人很多,只需一会儿,他便不再是一个人,而她,依旧只能远远的看着他,独饮心中暗恋的苦酒。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他,也有她。
才会如愿以偿的成为她的女朋友,很快,就要做他的妻子,一辈子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多幺美好的未来,她竞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掐自己的手背,会痛,听他的心,在跳,身体是热的,呼吸也是热的,纠缠的身体更是无比的契合,也许这不是梦吧!
她告诉自己,他是真的要成为她的丈夫了。
每每想到这,她就会忍不住的笑,看着他的照片,傻傻的笑。
照片里的人,她爱了那么多年,终于,梦想成真。
可以替他分担忧愁,也可以共享快乐,这是她应有的权利。
两个人的未来多么的美好。
“我是不是在做梦?”她又问了这么一个傻傻的问题,把莫泽丰逗笑了,捏了她的脸蛋儿一记。
“傻瓜,不要老是问这个问题。”
“好吧!我不问。”对上他含笑的眸子,终于笃定的相信,她不是在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接着她身子的手紧了紧,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样其实也挺好,不用心烦,很平静。
周末起了一大早,今天要去薛靖锡父亲的家中拜访,提前买了礼物,收拾了一番,就等着薛靖锡过来一起去。
没有穿平r里那种夸张的衬衫,穿上刚买的韩版雪纺裙,外面配个小西装,看起来漂亮多了。
眼镜依旧带着,薛靖锡说,只有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摘掉。
想到他孩子气的脸,嘴角就有淡淡的笑。
真是个可爱的人。
想起薛靖锡的时候,总是难免会想起莫泽丰,他又像人间蒸发一般没了踪影,他是不是就是天边的云,飘过了就不留痕迹。
和薛靖锡的慢慢走近,渐渐的,想起莫泽丰的时间好像少了一些,她努力的克制,也是有效果的。
没等多久,他便来了,脸上总是有好看的徽笑,比那秋r的里的y光还要灿烂。
她喜欢看他笑,这样她也能跟着笑,再低落的心情也会好起来。
提着东西出了门,虽然薛靖锡说她不该破费买礼物,可是从他温和的眼神里能看出,他是高兴的,毕竟是她第一次去他父亲的家中拜访,她能重视,也说明对他的重视。
打车过去,他的父亲已经等侯在门外了,看到他们下车,脸上堆着幸福的笑。
“爸。”薛靖锡唤了一声,就看到父亲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挺年轻,大约三十来岁,昨天晚上他就看到了,可是父亲却没有向他介绍,那个女人应该是就是前几年才娶的妻子吧,心里闷闷的痛,母亲苦等了那么多年,也没有等到一个名份,却在去世后被其他的女人享有,本不愿去想这些令人难受的事,可是看到了她,他不能不去想,在心里为母亲抱屈,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连嘴角上扬的弧度也有些牵强。
“伯父。”今天的老人看起来起s好了很多。心里暗暗的思付。也许他的病情会好转也说不定。
“你们过来伯父就很高兴了,g嘛还买东西。”板着一张脸,严肃的看着薛靖锡手里提着的礼盒,太客套太见外了,让他不高兴。
“这是小妍买的。”薛靖锡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转头对穆妍说:“我就叫你不要买,偏不听,惹爸爸不高兴可是你的不对。”
穆妍吐了吐舌头,垂着头跟着他们往屋内走。她也看到了那个走在前面的女人,年轻又漂亮,难道是薛靖锡的姐姐?
想想,好像不是,他说他有个哥哥,可是从来没有说过他有个姐姐。
当她看到莫锦伯的手托住了那女人的腰,小心的搀扶她走路的时候,她一切都明白了,那是他续弦娶的妻子。
有一点她不明白,为什么莫锦伯不娶薛靖锡的妈妈,那么有气质的女人,还为他生了个儿子,却一辈子没有名份,见不得光。
走进豪华的大宅,穆妍就被倪慧拉着坐到了沙发上。
“你和靖锡十一月就要结婚了,需要什么一定要告诉阿姨。”倪慧的眼睛将穆妍上下打量了一遍,虽然心中是不屑的,可是脸上却一点儿也没有流露出来,笑得很真诚,也很美。
“谢谢阿姨。”穆妍感觉怪怪的,这么年轻的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自称阿姨,转眼看看薛靖锡,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的水果,并不是想吃,而是想心事走了神,也许连眼前摆放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在意吧!
他一定和自己的想法一样,为他的母亲抱不平。
可以娶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娶他的母亲呢,至少让她母亲死后也有一个名份,可惜,连死也死得那么的委屈。
“来来,吃水果。”也许是因为心情太好,萋锦伯竟然亲自到厨房去准备了水果端出来。
薛靖锡从神游中醒过来,抬眼看父亲,脸上又是浅淡的荚。
“靖锡,下午我们去钓鱼。”吃着水果,莫锦伯兴致勃勃的挺议,房子一心里远就有个很大的湖泊,吹着山风,在那儿钓鱼是件非常享受的事,莫锦伯自从退出董事会以后,隔三差五便会去钓鱼,这让他晚年的生活也多了一些乐趣。
“好啊,钓鱼有意思。”薛靖锡并不喜欢钓鱼,只是想多陪陪父亲,才会在上次聊天时表显出兴趣浓厚的样子。
倪慧吃着苹果,突然有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捂着嘴就往洗手间奔去。
薛靖锡看着她的背影,眉头雏了起来。
她怀孕了?
虽然只是直觉,可是他的直觉一向艰准,她确实是怀孕丁,也许才一两个月,害喜很正常。
收回目光,深深的看着满脸担忧望着洗手间方向的父亲,心底一沉,这个男人又要当爸爸丁?
既然选择了原谅他,那就不要再多想,如是对自己说,不想,却又做不到,母亲所受的苦历历在目,他的心很痛,同时也为母亲凄苦的一身不值。
唉……
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本不是一个记恨的人,可是,有的事就是绕在心底挥之不去。
一转眼,触到了穆妍询问的眼神,回她一抹笑,低头认真的吃水果。
待到倪慧从洗手间里出来,薛靖锡笑着说:“阿姨是怀孕丁吗?”
倪慧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莫锦伯尴尬的应:“是……是啊!”
面对儿,他终究是有愧的,以至于他不想让儿子知道这件事,可是让倪慧回避,她又不愿意,只能这样了,早知道也许就早点儿安心,瞒是瞒不过的。
“恭喜。”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继母,一个比自己小三十岁的弟弟或者妹妹,嘴角的笑越来越苦涩。
“这几天也没去检查,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倪慧爱抚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虽然还扁扁的什幺也看不出来,可是她已经能感觉到里边的生命在成长,脸上浮现出做母亲慈爱的光芒。
看着倪慧,在场的三个人心态各异。
莫锦伯沉浸在老年得子的喜悦中,同时也怕儿子因这件事和他疏远,高兴中也有些矛盾。
穆妍伸手握了握薛靖锡的手,她怕他不高兴,实际上他已经不高兴了,和他相处也有些r子,现在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虚假,只是牵动了嘴角,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连看人的眼神也和平时不一样。
回握了穆妍的手,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笑容柔和了起来。
厨子很快把一桌子的饭莱做好,四个人围着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吃饭,显得格外的冷清。
莫锦伯看看那些空位,泽丰和茜文也在就好了,不过也只是想想,泽丰是不可能会和靖锡同桌吃饭的。
吃了饭就就准备好渔具去钓鱼,倪慧和穆妍也一起到了湖边。
躺在了草丛里,穆妍舒舒服服的晒着暖暖的太y,而倪慧则坐在旁边,看着远处的山,想着自己的心事。
“倪慧,过来帮我把鱼饵捏成团。”莫锦伯唤她一声,便起身走了过去,坐在小凳子上捏鱼饵,他来钓鱼,这就她经常做的事。
捏好鱼饵,倪慧猛的站了起来,突然小腹一阵抽痛,整张脸唰的一下白了。
“哎哟,锦伯,我肚子痛,哎哟……好痛……”看着她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莫锦伯慌了神,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第二十九章
“她流产了?”
这无疑是这些天来最好的消息,莫泽丰放下电话,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自己的心病总算是了了一桩。
庄茜文端了牛n进房,就看见莫泽丰若有所思的在笑。
“怎么了?”把牛n放在桌上,似被他的笑容感染了一般,她也笑了,到美国这几天,他每天忙得昏天黑地,今天竟然放下手中的事,在走神,而且心情是那样的愉悦。
“倪慧流产了。”端起面前的牛n,送到唇边,笑容在嘴角扩大,一口喝下了杯中的牛n,撇撇嘴唇,将杯子递给庄茜文。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接过杯子,不敢置信的问,他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流产就流产了呢
?
“今天,刚才!”
“怎么会突然流产呢?”
“谁知道,说流就流了。”
“哦,那爸爸肯定很难过。”虽然她对那个孩子的到来也是排斥的,可是想到一条生命就这样没有了,心里也感到惋惜。
“他难不难过我不知道,但是倪慧,她的如意算盘没打对。”冷酷的说着,拉了身旁的庄茜文坐在自己腿上,圈着她的腰,面s一改柔柔的低声问:“肚子有消息没?”
她穿着薄薄的真丝吊带裙,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在脖子上使劲的吸了一口,身体开始燥热起来。
手已经覆上了她的小腹,紧实的缩着,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这个地方才能孕育他的孩子,有那么一点儿期待,毕竟,他已经不再年轻,也想要安定。
“没有。”低垂着头,摇了摇,生理期刚刚过,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月了,希望能尽快怀上,这样她才能放心。
“那就要更努力了。”莫泽丰笑了一声,将庄茜文腾空抱起,径直往房间走去。
“嗯,一起努力。”羞答答的将头靠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心中一荡,他好多天没碰她,知道他忙,她也很识趣的没有去烦他,今天他有了兴致,一定极力的迎合让他满意,他总说她在床上不够主动,那她就主动一点儿,将该卖弄的风情卖弄一下,将该挑逗的部位也挑逗,让他重新认识她。
张开玉臂将他环住,冲他楚楚动人的抛了个媚眼,却不想,他笑了,问:“眼睛里进沙了吗?”
“你坏死了。”娇嗔的在他的胸口上捶了几拳,用的力度比挠痒还轻,引得他哈哈大笑,进了卧室就抛她上床,自己顺势压下。
可是,他却只是压着她,一动也不动。
耳边只有他沉稳的呼吸,灼热的烫在她的耳心里,酥麻的痒。
久久等不到他热切的攻势,庄茜文推推他的肩:“alex。。。。。。”
他依旧没动,转过头去看,双眼紧闭,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声越发的绵长低沉。
心底有小小的失望,可是她能体谅他,这几天确实太累了,半夜里还在忙碌,很多时候就在书桌上睡一会儿,她几次醒来身旁都是空无一人,在书房看他,还在埋头处理文件,她想劝他不要熬夜,可是有些事是非常急的,如果没能及时处理好,那损失就不是几百万几千万来计算。
头挨着头,手臂圈着他的肩,也闭上了眼睛。
薛靖锡听了医生的诊断,眉头紧皱,流产的原因是重金属中毒?
像倪慧这样养尊处优的阔太太怎么可能接触到重金属。
这个疑团在薛靖锡的心中越滚越大,难道是。。。。。。
摇摇头,不可能是他,也许他和自己一样厌恶倪慧,但是他应该不会这样做。
莫锦伯暴跳如雷,带着人将家里所有的东西检查了一遍,平时倪慧也鲜有出门,也只能是在家中接触到的。
对家里所有的佣人包括莫锦伯自己都做了血y检查,皆没有发现重金属超标的情况,同吃同住的两个人怎么会有一人重金属中毒,而另一个却没有。。。。。。
目光落到了那盒血燕的上面,泽丰送过倪慧养胎的礼物,一直都是倪慧在吃。
“把那盒血燕拿去检测。”y沉着一张脸,发号施令,莫锦伯只希望是自己多疑了,一定不会是泽丰做的。
可是,当检测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瘫软的坐在沙发上久久的回不过神来,那盒血燕还有大量的汞,这不但是对胎儿也对孕妇的身体有极大的损伤,害人于无形。
他要什么,自己就给什么,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莫锦伯只觉得痛不欲生,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扼杀了一条生命,y毒得让人震惊。
手颤抖着拿起了电话,他想要质问儿子,为什么要害那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可是,电话提起来,又犹豫了,他又能问出什么来呢。
儿子的个x是他了解的,这样做自然有充分的理由。
无外乎两点,要么觉得自己背叛了他的母亲,要替母亲讨回公道,要么就是不想多一个人来分遗产。
无论是哪一点,都让莫锦伯万般心痛。
看着躺在病床上面s苍白的倪慧,做了清宫手术,她的身体很虚弱。
躺在那儿,安静得像已经死去。
不过还好,虽然孩子没有了,可是母体所受的损害并不大。
不幸中的万幸,他也能有所安慰,他不能失去了孩子又失去妻子,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是快乐的,好像自己也年轻了起来。
抚摸着她的脸,没有一丝血s,看着就好心痛。
慧啊!
我对不起你,没能好好照顾你,对不起。
他一遍又一遍的道着歉,只希望她不要知道这个残酷的现实,就当做意外流产吧,那些仇恨都随着这个孩子的离去都统统的消失,他老了,不希望家里还是弥漫硝烟的战场,他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安度晚年。
也许泽丰只是不希望他再有一个孩子,没关系,就随了儿子的心愿,他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可以不再要。
只是苦了倪慧,怀孕的时候那么高兴,却又那么凄凉的流产。
他对不起她。
摸着她黑亮的发丝,一转眼,她嫁给他四年了。
很快,她也四十岁,不再年轻,可是却没能完成她做母亲的心愿,没有一个女人不想做母亲,而倪慧自然也不例外。
是自己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更是自己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他应该对她有所补偿,明天,就将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划到她的名下,希望能抚慰她受伤的心。
虽然钱不能买来一切,可是钱却能让人心情愉悦。
只希望她能尽快忘记这件事重新振作起来,他喜欢看她笑,那么有感染力的笑容也将他的生命点燃,原本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年纪,却因为她,又重新焕发了青春。
她是他活力的源泉,有她的陪伴,生活才有滋有味。
看在病房门口,薛靖锡和穆妍没有进去,怕打扰了他们。
拉了穆妍的手,悄然离开,一直走到医院的花园坐在长椅上,薛靖锡才开了口:“这次的事对爸爸的打击很大,我们都不要再提。”
“嗯。”穆妍点点头,看着薛靖锡,疑惑的问:“阿姨怎么会重金属中毒呢?”
有些事莫锦伯是瞒了她的,也只能在薛靖锡这儿求解真像,隐隐的,感觉到事情不简单,她并不是想打探什么,只是出于对未来公公婆婆的关心。
“是服用的燕窝重金属含量超标,而燕窝是大哥送的。”薛靖锡沉着脸,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想要害人,也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还剩了一大盒重